最近瑤光夜裡,總覺得後背疼痛非常。
她自己看不到,就讓阿父幫她看看。
她後背赫然三道鞭痕。
已經開始腐爛。
並散發出陣陣惡臭。
還記得迎親時那三道戒鞭嗎?
貪、瞋、痴,她一樣都戒不了。
而現在,也就該受這個罪。
21
阿父現在已經能自由出入瑤光的寢殿了。
至於瑤光的真身,那朵九瓣玄蓮,他早已找到。
不僅找到了,還每天用從魔界收集來的魔氣蘊養它。
所以即便瑤光的肉身被淨化了又如何?
她這株真身,很快就要被腐蝕幹淨了。
這日阿父例行過去給瑤光上藥。
我看到他又換上了那件紫衣鳶尾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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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光已經起不來身,每天隻能躺在床上。
她每日最期待的事,恐怕就是阿父能去看她了吧。
今日她比往常都激動,抓著阿父的手道:
「夫君,我做了個夢,我死去的孩子說他好想我。」
阿父笑著回她:「是啊,我也一直夢到我死去的孩子。」
瑤光眼裡突然亮了下。
「那我們……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好不好?」
阿父突然冷笑了下。
「你真的以為,你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嗎?」
帝君一直不敢告訴她的事,阿父和她說了。
「你生了一個魔胎。身為仙子,卻生了一個魔胎,你不羞恥嗎?那些都是怨靈的轉世,其中還包括了你的好姐妹芙蓉仙子。
「你以為後背為什麼會那麼痛?成親那日的三鞭,你還記得嗎?」
瑤光難以置信地看向阿父:「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阿父掐著她的脖子,把她從床上拽了起來。
「當初你殺了我妻兒,就該想到有今日。她當時受的苦,你便要千百倍給我受著!」
如果不是她太貪,我們也不會進行得如此順利。
瑤光後背的腐爛速度越來越快,她現在該是恨死阿父了。
不過她越恨,後背隻會越痛。
瑤光的指甲深深扎進阿父的手背,仇恨的力量讓她力氣突然變大了許多。
「我不懂,那個低賤的凡人,到底有哪裡好?你和她才認識多久,而我和你認識數百年!她憑什麼嫁給你?憑什麼她能得到你的愛?!」
阿父笑了。
「你不是想知道你和她最大的區別嗎?」
他抬手揮袖,寢殿中央的池水蕩起了波紋,他把瑤光帶到池邊,抓著她的頭發。
「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22
水幕中,映出了一些影像。
我站在角落裡,卻也是第一次看。
三年前,阿父正在渡雷劫,卻遭人暗算,掉落谷底。
暫時失去了法力。
懸崖的碎石,把阿父的臉劃出了一道道口子。
他頂著一張滿是血印子的臉,好不容易爬了九百九十九層階梯,回到門中。
可沒有人認他。
他們都覺得景琰尊者早已飛升成仙,認為他就是個連法術都不會就來招搖撞騙的流浪漢。
很不巧,那天瑤光神女也來了。
阿父被趕出來時,正好在門口撞到了她。
她當即捂住了鼻子,嫌棄地退了幾步,連正眼都沒有瞧他。
「哪裡來的臭乞丐,把我衣服都弄髒了!」
「原來是瑤光神女,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乞丐,竟然敢冒充掌門,現在已經被我們趕出去了!」守門的弟子哈著腰道。
瑤光伸出腳,狠狠踩在阿父的手指上。
「哪裡來的叫花子,就你也配冒充景琰哥哥!」
說完,一腳把阿父踢了下去。
笑著看他從高高的臺階上,滾了下來。
烈日下,阿父走了好久的路,終於筋疲力盡倒了下去。
後來,一個年輕的女子出現了。
是阿母。
她背著渾身又髒又臭的阿父,回家了。
阿母的力氣很大,走路也穩,身上還有一股豆香。
可能是覺得阿母對他沒有威脅,阿父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沉沉睡了過去。
23
水幕中的影像結束了。
瑤光慌忙搖頭,著急解釋道:「不,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那個乞丐就是夫君,我不會那樣對你的!」
阿父冷笑了一聲。
「你和他們都一樣!
「口裡說愛我敬我,但是你們愛的是清逸出塵的景琰尊者,是仙風道骨的掌門人!
「隻有她不一樣。可這樣一個美好的人,卻被你殺了,你說……你該不該死?」
瑤光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帶著幾分嘲意。
「你難道不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阿父把她扔在地上,冷冷地看著她。
瑤光扶著椅子腿,坐在地上,仰起頭看向阿父。
「芙蓉告訴我,那個凡人是在亂葬崗撿回景琰哥哥的。所以我就用景琰哥哥未婚妻的名義,約她到亂葬崗見面。
「沒承想,那個蠢女人真的來了。
「說什麼不相信你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問我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
「我與你相識幾百載,你早已知道我心悅於你,哪來什麼誤會?!可你卻與他人成了親,這還不叫始亂終棄嗎!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我本來想讓她死得幹脆點,可這個凡人卻跪下來求我,讓我放過她肚子裡的孩子。
「你知道那時,我有多羨慕嫉妒她嗎?幾百年來,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她竟然頃刻間就擁有了。
「你不是喜歡聽她唱歌嗎?我就把她舌頭割了下來。
「她不是想要保住孩子嗎?我就在她還沒有斷氣前,把她肚皮扯開,把孩子拉出來,再親自當著這個賤人的面,把孩子的脖子擰斷,哈哈哈哈!」
阿父雙目赤紅,已經喪失理智。
他的手隻要再用點力,瑤光纖細的脖子就會斷了。
我衝到阿父面前,抓住他的手:「阿父,我們還不能殺她!」
她這麼說,就是想逼阿父殺了她。
蓮池中,真身玄蓮還沒完全枯萎。
如果瑤光肉身死了,她就能借由真身再次復活。
到時候我們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阿父緩緩轉過頭來,眼神在看到我時,重新聚焦。
「阿、鸞?」
我也沒想到,自己竟在這時恢復了人形。
24
最後的時刻總是難熬的。
好消息是,瑤光死了,永遠無法復活。
玄蓮的第九片花瓣枯萎後,阿父在瑤光意識還清醒時,把她一片片剐了,泡成了酒。
壞消息是,阿父暴露了。
我們沒想到帝君竟然在那朵玄蓮上下了禁制。
追蹤到了阿父。
他現在被三界通緝,不管到哪裡,很快就有大批的天兵找到他。
阿父讓我別管他。
他還找到了我靈界的長老,讓他把我帶回去。
原來,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回去後,把書讀了,字練了,這是你阿母的希望。」
可是阿父,阿母也希望沒有她,你能好好活著。
25
阿父說,三年前他就該死了。
死在飛升的天雷下,死在那九百多層臺階下,死在亂葬崗裡。
是阿母讓他重新又活了過來。
可是阿母卻死了。
如今報完仇了,阿父活著的動力也沒了。
他應該是很想阿母,還有未出世的弟弟吧!
我生來就無父無母,是靈界幾位長老把我養大。
他們對我很嚴格。
我看到別的小孩能玩,而我隻能練功。
我不能犯錯。
他們會懲罰我,把我關小黑屋。
我忍受不了,離家出走了。
我遇到了阿母,她對我很好。
會問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會給我唱歌,給我洗衣服,晚上給我提被角。
那時候,我才感受到了有娘的孩子,真的很幸福。
後來,阿父來了。
他話不多,但是幹起活來非常利索。
我和阿母要三個時辰才能磨好的豆子,他半個時辰就能搞定了。
村裡闖入了一頭猛虎,阿母擔心得晚上睡不著覺。
他就上山赤手空拳把老虎打死,把虎皮剝了,給阿母和我做冬天的棉袄。
我放學了,阿父和阿母早早收了攤子,到學堂門口接我。
漸漸地,鄰居家的小孩,都羨慕我有這樣一個阿父。
我也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阿父。
我真的,好想念那段日子。
26
靈界封閉了外界一切消息。
長老也不逼我練功了。
可我卻變得自覺起來。
讀書、寫字、練功,日子一天天流逝。
我的字一天比一天寫得好。
三界我沒看過的書越來越少。
幾個長老加在一起,也打不過我了。
成人禮上,我接任了靈界之主的位置。
長老給了我兩樣東西:「這是景琰尊者放在我這的。」
是一方砚臺和一封信。
這是我收到的阿父的第一封信, 也是最後一封信:
【阿鸞, 你曾吵著讓我參加你的成人禮,給你簪花取字。
【我想了好久,不如就叫砚婉吧!我希望你能像你阿母一樣,性格溫婉, 但內心堅毅。
【這方砚臺是阿父送你的禮物,別嫌棄它簡陋,也別怪阿父花了那麼久才給你磨好。阿父時間太少, 大都用來陪你阿母了。
【你成年了,做事也該穩重些了。】
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對不起阿父, 讓我再任性一回吧!
我拋下了大典儀式, 丟下了各位長老, 跑去了人間。
27
人間的小屋已經破敗不堪。
兩通荒涼的碑立在一起。
上面的名字被風侵蝕得看不清了。
長老追了過來。
站在我身後嘆了口氣。
「當年, 景琰與一千天兵對峙碑前,帝君下令,若他自絕,便不再為難其他人。
「可彼時他已魔毒入骨, 活不了多久了。即便不死, 也會變成魔人。
「他是殺了瑤光神女, 可是代價卻是一命換一命。」
到這一刻, 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阿父一直在騙我。
瑤光神女的真身,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魔氣侵蝕。
他早就與魔做了交易, 充當了魔的容器。
每日一點點, 給瑤光過渡魔氣。
她才能那麼快就入魔。
一個除魔衛道、人人敬仰的真人,最後變成了與魔為伍、殘殺仙人的罪人。
他的名字被當成仙界恥辱,釘在三界石上,永世不得超生。
這不該是阿父該有的下場。
阿母還在等他。
28
長老們說,我現在的能力, 三界已經沒人是我對手了。
我本來想直接殺上天界,武力威逼帝君, 讓他把阿父名字抹去。
但想了想,還是忍了。
我偷偷潛入了天界,私底下找了帝君。
與他做了一場交易。
我知道他近期老來得子, 但此子自娘胎來就生了怪病, 渾身黑斑。
天界眾仙官無一人有辦法。
我說我能救他。
條件是, 抹去三界石上「景琰」之名。
死去的瑤光, 和還活著的天界太子,孰輕孰重, 我相信帝君心中自有一杆秤。
看到阿父的名字被抹去後。
我取出了體內的靈珠,答應借給天界三百年。
雨下得很大。
「(「」帝君疑惑:「景琰是你何人,值得你如此犧牲?今日你若硬來,我打不過你。」
靈界之主,失去靈丹, 就如凡人一個。
修為停滯,還隨時有危險。
阿父把我保護得很好。
以至於天界至今都不知道我就是當年那隻鳥。
靈界也未受我的牽連。
可是,他是我的阿父啊。
這個理由,我卻永遠不能說出口。
「你該慶幸, 有人和我說過,拳頭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
「一個是我阿母,一個就是他。」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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