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一把攬著謝京澤的腰起身。


「回家回家!」


「溫言酒你完了。」


話音剛落,我的腰就被謝京澤猛掐。


當然,不痛不痒。


我嘿嘿笑。


「大功臣呢老婆。」


黏黏糊糊,我就要去蹭謝京澤的下巴。


被高傲的貓推開後不死心繼續蹭。


「你是小狗嗎溫言酒?」


謝京澤嫌棄地推我,臉上卻帶著笑意。


隻是被我抱著多少有些僵硬。


修長的手指在我面前晃,心底愈發痒。


加上愛意被發現,被拾起的喜悅。


我忍不住咬住謝京澤的手。


像磨牙棒一樣輕咬著謝京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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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無意逗弄的謝京澤臉上又開始泛紅。


手指忍不住在我嘴裡一勾。


痒意升起,我追著粉色的指尖親上害羞的謝京澤。


「不許躲。」


我掐住謝京澤的腰。


終於親到謝京澤的嘴唇時,聽見他一聲輕笑。


像是計謀得逞時忍不住地得意。


暈暈乎乎間。


我被謝京澤壓在身下。


抬頭時對上謝京澤本人的臉。


哎,換回來了?


不等我多加思索。


後腦勺被人扶著推倒在床上,下一秒嘴唇就被人咬住。


來勢洶洶的進攻讓我有些無法招架。


雙手下意識就要推開他。


可惜即使我四肢都用上了,還是被謝京澤壓制住。


「愛玩的小狗是要被主人懲罰的。」


男人的指尖按在我的唇上。


不斷地磨捻讓我的嘴唇泛起旖旎的紅色。


忍不住地顫抖後我清醒了片刻。


不行,我要反攻。


一番觀察後,我瞄準了謝京澤的喉結。


迅速仰起頭,脖頸彎曲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在我的鼻尖觸碰到男人脖子時,唇落在他的喉結上。


不等我分開,一滴汗落在我的鼻尖上。


「嗯……」


緊接著喘息聲在我耳邊響起。


「親吻換不了了,別試了寶貝。」


謝京澤樂得看我主動送上門親。


據他所知,互換有冷卻時間。


短時間內不可能成功。


親完後見半天不互換,他開始笑,笑得我惱怒。


在我又一次踢他時被抓住腳踝。


眼底一片幽暗。


「溫言酒,你今天別想下床。」


喑啞的聲音落下,像是落下什麼警告。


說什麼呢,我必不可……


「嗚嗚嗚我不來了……


「你滾!我才不喊!士可殺不……老公嗚嗚嗚。


「我討厭你謝京澤。」


……


13


昏昏沉沉間,我聽見低沉的聲音在我耳畔溫柔細語:「很抱歉讓小九等了那麼多年,辛苦了。」


我一個翻身,把我腰上的手拿起枕在臉上。


胡亂蹭得謝京澤沒了脾氣。


「是你不識好歹,哼。」


撒嬌的語氣招來了男人的蹂躪。


迷迷糊糊又被吵醒後。


我還沒清醒就開始生氣。


忍不住把早起又開始作亂的某人一腳踢下床。


「滾,我腰酸渾身酸!我喉嚨痛!」


看見吃飽餍足的男人時。


心底的無名火四起。


狗男人狗男人。


仗著互換身體後對我身體的熟練度四處撩撥。


「對不起老婆,我的錯我的錯。」


理虧的謝京澤沒反駁。


隻是笑著和我道歉,給我遞蜂蜜水。


心底到底知道錯了沒是另外一回事。


看著他這個悶騷的樣子,我就知道肯定還有下一次。


腦子一抽,張嘴就咬住了伸到我面前的手掌。


昨夜這隻手掌被我咬過無數次。


上面全是我的咬痕。


腦海裡還有被咬時謝京澤的低笑聲。


不斷問我是不是小狗,不然怎麼這麼會咬人。


「你瞧,還說不是小狗。」


謝京澤另外一隻手摸著我的下巴逗弄。


像極了逗狗。


可惡。


「親一下,我給你揉一揉就不酸了。」


謝京澤好笑地任由我像磨牙似的叼著他的虎口。


許是昨夜累著了,咬著他的牙齒並未用力。


這點微妙的察覺讓謝京澤笑得眼尾彎彎。


像極了蠱惑人的妖精。


我捂著腰正想罵他。


下一秒又是熟悉的天旋地轉。


看著被咬得到處是印子的手掌。


以及絲毫不酸的腰和正常的喉嚨。


突然如獲至寶。


冷卻結束,可以互換了。


好啊,親一下就腰也不酸了喉嚨也不痛了。


這比吃了靈丹妙藥還好用。


我哈哈大笑。


謝京澤瞬間拉下嘴角。


神奇的帶著酸脹的感覺讓謝京澤忍不住揉起腰。


「看我幹什麼?」


我伸手揉亂謝京澤的頭發。


在他的美目怒視下,我敢怒不敢言,閉嘴了。


又忍不住替他揉了一下腰。


「你看啊,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收對不對?


「為什麼會腰酸?還不是因為你不節制?對不對?」


我頂住謝京澤的壓力據理力爭。


越說越有理。


14


被我一通歪理打自閉後,謝京澤老老實實收拾他造的孽。


隻是眼神愈發哀怨。


「早知道你還能這麼精神,我就不應該心軟。」


抱著謝京澤撒嬌的我一頓。


「嗯?你個混蛋你說什麼?」


咬著的草莓嚇得掉落在地。


反正互換身體的 bug 有冷卻時間。


昨天是隔了一夜才能互換。


我決定了,今天不再聯系謝京澤。


讓他獨守空房。


掛上謝京澤招牌的冷酷模樣後。


開始聽總助匯報工作。


「謝總,我們研發的新能源汽車市場反響很好,但是有建議做賽車型的。」


賽車?


總助有些擔憂地看著我。


「謝總,您不是有陰影無法再開賽車了嗎?」


說到謝京澤的陰影。


其實是高中時親眼看見自己的小叔開著賽車墜落懸崖。


偏偏謝京澤和小叔關系很好。


那天是唯一一次他沒有坐在小叔的副駕上。


自此,謝家那個拿過大獎的賽車手隕落。


連帶著謝京澤也懼怕賽車。


我突然有些心疼。


手裡握著的手機不自覺就點開了與他的聊天頁面。


【心疼你,老婆。】


對面秒回:【你又幹了什麼虧心事?】


瞬間我的心疼灰飛煙滅。


狗男人,就不用心疼他。


總助的眼神開始吃瓜,看見我抬頭時立馬立正。


在總助緊張的目光下我失笑。


「不用緊張,我又不會吃人。」


其實以前的謝京澤會。


他信奉嚴肅的工作氛圍會讓人更加投入。


但是在我潛移默化地影響下,公司的人逐漸放松。


松弛有度才是長久之策。


「走吧,把賽車證考了。」


我瀟灑起身,不顧身後震驚的總助。


就當過一把因為心髒問題無法劇烈運動的賽車癮。


也當替謝京澤做好準備。


15


連續幾天的早出晚歸,讓謝京澤開始疑惑。


「哎呀,是個驚喜,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因為冷卻機制的原因。


謝京澤忍了幾天都沒親近我。


「什麼時候能換回來?」


我在正經回答他的問題,他滿腦子廢物顏色?


沒好氣地掐了一下他的腰。


「不知道,你要是忍不了就去睡書房。」


開玩笑的一句話。


卻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周,他都是在書房的臥榻上睡的。


而平時隨意進出的書房也被他守著。


連睡前習慣性討要的接吻似乎也在默認中沒了。


我憋著一股氣,他不說我也沒問。


直到和總助從賽車場回來,我看見咖啡廳裡熟悉的身影。


謝京澤本就家境優渥美滿,舉手投足的矜貴是金錢與愛意堆砌出來的。


哪怕是在我的身體內也不影響他散發魅力。


即使他對面的女孩子,是高中時期他名義上的女友。


「謝總,您在看什麼?那不是太太嗎?對面是太太的朋友吧,關系看起來很親密。」


總助以為我在當望妻石。


理解似的點頭。


在以為我要走過去打招呼時,我猝不及防起身離開。


「走吧,就不打擾他們敘舊了。」


總助撓撓頭,屁顛顛跟在後面。


「謝總真是愛妻啊,這麼黏太太,見到太太不打招呼,就為了讓她們敘舊。」


身後,看不見我臉上烏雲的總助情不自禁誇贊。


聽在耳裡卻隻覺得諷刺。


這麼懼怕賽車,卻能為了一些人來賽車場嗎?


真是,偉大的初戀啊。


16


「恭喜謝總考到賽車證啊。」


「謝總和太太百年好合啊,哈哈哈哈。」


推杯換盞間,無數的恭喜和祝福蜂擁而至。


我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


語氣卻是歡喜地感謝。


看起來與氛圍格外契合,連總助都在感嘆謝總變化極大。


恍惚間我好像看見了一道身影。


「喲,謝太太呸……溫老板,帶朋友來這兒玩呢。」


謝京澤和一個女人走過來。


明明是我的身體,我卻仿佛看見謝京澤本人牽著初戀走到我面前的樣子。


「溫老板,帶女朋友來玩呢。」


我忍不住開口。


在謝京澤看傻子的目光中又改口:「說錯,女性朋友。」


說不上是挽尊還是勉強。


但是我想我的臉色應該極差。


謝京澤忍不住開口想問我怎麼了。


不等他開口,一旁的劉總突然走過來。


「哎,這不是我們謝總的初戀齊思琳嗎?喲,和溫老板處成朋友啦?哈哈哈。」


我順著劉總的話對上了齊思琳的目光。


果不其然, 在裡面看見了深深的愛慕和眷戀。


不是說合格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嗎?


我強撐著笑, 想解釋,卻與和我握緊手的謝京澤對視。


「是嗎?溫老板。」


帶刺的話讓謝京澤眉頭直擰。


無形的修羅場在我們中間蔓延。


劉總意識到氣氛不對,忙打著哈哈圓場。


「哈哈,溫老板、謝總, 怪我這張嘴。


「這不是想著恭喜溫老板豪擲千金為謝總買下無名島嘛, 瞧, 謝總也特地為溫老板考了賽車證,買了車呢,哈哈。」


我抬頭對上謝京澤同樣震驚的目光。


為我買島?


不是, 等等。


以我的名義給他自己買島?


不等我多加思索, 後面一陣推背感襲來。


我被推上前,抱住了同樣被推倒的謝京澤。


像電視劇裡一樣浪漫的錯位吻出現。


可惜我隻覺得牙疼。


謝京澤牙口真好。


給我磕破皮了都。


嗯?給我?


低頭對上謝京澤的目光後,我意識到我們換回來了。


17


我還沒站穩,就被謝京澤塞進懷裡。


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我沒受過傷後才放心。


整個人凌空而起,被大手箍在男人溫熱的懷裡動彈不得。


「小九, 抱歉。」


像是被失而復得的感覺包裹。


一旁的齊思琳嗤笑:「用完就丟啊溫言酒, 好歹那座島是從我這兒買的。


「就算是我讓你和我比賽車怎麼了?那不是我輸了嘛, 你還做不做生意啊。」


賽車?


我聽到關鍵詞抬頭。


「可是你不是……」


謝京澤的頭磕在我的額頭上。


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


「想買給你當生日禮物來著, 放心, 記的是你的名字。


「還有,謝謝你為我考的證。」


我眼眶一熱。


不爭氣地想哭。


「哼, 做生意啊齊小姐,你從我這兒定制的禮服一個月後拿。」


一半是……


「(「」「奇怪,怎麼感覺現在的你賤賤的, 卻更正常了。」


我失笑, 謝京澤瞥了齊思琳一眼,淡淡一句多謝。


一瞬間,我看見齊思琳眼底的愛慕盡失。


疑惑和不解爬上她的面孔。


「謝京澤?你,呃……這……」


不等她想通什麼, 我連忙打斷她。


「齊小姐,要不要過幾天吃頓飯,就當感謝?」


齊思琳逐漸恍然大悟,在我們倆之間看了又看。


「我說哪裡奇怪, 前兩天你壓根沒喊過我吧。


「還有,謝京澤,不, 謝總, 你真的很裝。」


說完, 齊思琳朝我擺擺手。


等她離開後,我忍不住開始對著謝京澤笑。


「你多沒禮貌多冒昧啊哈哈哈哈。」


「溫言酒。」


被我掐住臉頰拉扯的謝京澤含糊嘆氣。


「謝京澤,死裝哥。」


話音剛落, 原本被抱著的我瞬間被放了下來。


不等我不解,我已經被謝京澤單手扛了起來。


「謝某先失陪,各位吃好喝好,記我賬上就行。」


「哎哎, 放我下來!」


「你繼續親,反正機制應該失效了。」


「謝京澤!」


……


身後的總助蜜汁微笑。


「真好啊,世上最親密的距離不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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