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契約老公互換身體後。


發現多了身體部位的我不顧他本人的爆鳴,手蠢蠢欲動。


積極探索新的身體。


直到謝京澤來姨媽替我痛經,我在旁邊用他的胃狂炫東西。


最後摸著他纖細的腰揩油完後安慰他:「我會對你負責的。」


結果下一秒天旋地轉,我被按在他身下。


「是嘛,那可一定要負責,到底。」


1


【謝京澤你吃幹抹淨就翻臉不認人啊!】


氣惱地發了信息給謝京澤後。


我捂著酸軟的腰,低低咳嗽了幾聲。


腦海裡滿是早晨男人意猶未盡的模樣。


誰知道這個男的提起褲子就和我裝不認識。


想到這裡我就氣。


手機突然響起。


不等我接通,下一秒突然一陣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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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喳喳的聲音傳入耳朵。


是誰?


再次睜眼時,我發現我坐在輪椅上。


「謝總,您的腿……您要注意和夫人夜生活……」


推著我輪椅的總助尷尬得不行。


整個公司已經傳遍了。


都說謝總與夫人酣戰,夫人過於生猛把床搞塌了。


導致謝總從床上摔下,摔折腿。


我?謝京澤?


啊?


我深吸一口氣。


臉上一半是惱羞成怒的尷尬。


一半是……


特麼的,我好像變男的了。


但是前所未有的健康身體讓我忍不住一直深呼吸。


心髒的疾病讓我從未如此快活過。


熬過漫長的早會後。


好奇心佔據了我的腦子。


身上多了點與眾不同的東西總讓我有些別扭。


這個尺寸,謝京澤平時怎麼生活的啊。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的手蠢蠢欲動往下探。


越過腹肌人魚線,翻山越嶺。


戴著戒指的手逐漸靠近。


長在自己身上的……


直到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


「溫言酒你要對我的好兄弟做什麼!」


門被哐當推開。


美豔的旗袍美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來。


看見我的動作後,猛地拍打我的手。


好死不死。


我的手剛好放在……


嗯?


我不疼啊。


2


「因為疼的是我啊老婆。」


旗袍美人咬牙切齒地捂住她身上沒有的部位。


啊這。


平常謝京澤高深莫測,根本看不出表情。


此時卻像是羞紅了臉龐。


往日我總是病恹恹的臉上出現他緊抿的羞意。


他像是經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私密馬賽,但是你怎麼會痛啊?」


我轉著輪椅繞著他,低著頭尷尬地理了理褲子上的褶皺。


謝京澤穿著旗袍卻踩著平底鞋,有些不適應地靠在桌子旁。


皺著眉看我胡亂擺平褲子。


強迫症發作的他下意識就想幫我撫平。


卻不料下一秒被絆倒。


整個人撲到我懷裡。


屬於我身體的體香撲鼻。


溫香軟玉入我懷。


謝京澤悶哼一聲。


「溫言酒,你放開我。」


好像我用力過猛,又磕到了。


他捂著旗袍,整個人像是被染成了粉色一樣。


我竟然不知道我的身體還能這樣。


忍不住流氓地去摸謝京澤的腰。


好細。


不愧是我。


謝京澤以前吃得真好啊。


我細細磨捻,生怕謝京澤害羞,還摸一下松一下。


殊不知這種若有若無的挑逗最是蠱惑。


謝京澤猛地喘息。


腳虛虛鉤住我的輪椅。


試圖推開我的爪子。


「松手,溫言酒,你……」


不等他紅著眼眶說完,我已經意識到了。


睜大雙眼往下看。


「你,不是他,不是我耍流氓啊!」


我擺著手辯解。


「是它自己起立的!它向你這個主人敬禮呢!」


異樣的感覺讓我手足無措。


下意識顛了謝京澤一下。


不等我尷尬。


砰的一聲,總助推開門。


看見我們後,又捂住雙眼轉身。


話裡不知是尷尬還是震驚。


「不好意思謝總、太太,打擾了打擾了。」


四目相對。


我忍不住抱著尷尬的謝京澤大笑。


憑借男人天生的體力輕易抓住謝京澤的手。


忍不住摸了幾下。


被謝京澤美目瞪了幾眼後老實。


就算換了個身體,謝京澤還是那麼不懂情趣。


但一旁的總助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開口:「好久不見謝總笑得這麼開心了。」


跟在後面的副總瞠目結舌,下意識點頭:「太太是謝總帶來的第一個女人。」


3


古早霸總和管家的語言一出。


全場寂靜。


隻有謝京澤紅了白、白了紅的臉色不斷變化。


我剛剛手一緊。


摟著他坐回我懷裡的動作好像快了點。


迅速推著謝京澤起身。


等總助和副總互相推諉著上前匯報工作。


我尷尬地看向謝京澤。


這是我的知識盲區啊謝總。


謝京澤忍住推眼鏡的動作,看著我用他一本正經的臉做著擠眉弄眼的動作。


往常笑意盈盈帶著沙雕氣息的謝太太今日卻像高嶺之花。


總助被謝京澤看得莫名一激靈。


「劉助,李副總,你們按我說的去競標就行。」


謝京澤頂著我清麗的容貌和嗓音指點。


被謝京澤一通訓話,總助和副總渾渾噩噩。


「謝總,這……」


副總下意識看了我一眼。


私密馬賽,哇達西聽不懂。


但是我會裝啊。


於是我昂首挺胸。


「看什麼,我溫……喀,我謝京澤全聽老婆的!」


在一旁也做出了高深莫測的表情。


一臉「我老婆說的就是我說的」的意思。


推了推眼鏡,學著謝京澤平時死裝的模樣點頭。


總助驚嘆:「太太和謝總不愧是夫妻,竟然想到一塊兒去了。」


謝京澤拽著旗袍的動作一頓。


張了張嘴想說話。


目光下意識看向我,不像是抗拒。


倒不如說是害怕我反駁。


反駁不是夫妻嗎?


奇怪,他不是不喜歡我嗎?


像是見我沉默,謝京澤這個愣頭青準備反駁。


我卻搶過他的話頭。


「劉助、李副總辛苦,一會兒我要陪太太,已經叫人給你們送餐了。」


平易近人的話一出,兩人又愣住。


謝京澤的公司,一貫是秉承著幹不死就往死裡幹的宗旨。


加班是常態。


大家有怨言也正常。


不過離職率很低。


原因無他,工資高。


加班費不足一小時按一小時算,時薪雙倍,且雙休。


但是這種和員工一起吃飯甚至幫員工叫飯的事。


從未有過。


「謝謝謝總,謝總,您和太太慢用。」


總助一副「謝總您終於長大了」的模樣。


我卻覺得我太聰明了。


既收買了謝京澤公司的胃,又給他打造了平易近人的好名聲。


我轉著輪椅哼著歌。


謝京澤意味不明地看著我。


「你不抗拒啊……」


俯身時是我從未有過的凌厲和霸氣。


「幹……幹什麼呢謝京澤。


「我告訴你啊,現在你可打不過我。」


我色厲內荏地昂著頭仰視他。


不等我以為他支稜起來了。


謝京澤突然捂住肚子,緩緩蹲下身。


痛苦地看著我。


有些無措的表情迅速打破了他試探支稜起來的霸總氣息。


好像變回了我原本的病弱美人樣。


「你是不是昨天吃冰了?」


不會吧。


謝京澤,來姨媽了?


4


捂著肚子仍要保持優雅的謝京澤受罪地靠在桌子旁。


卻不曾喊一聲疼。


我忍不住皺眉。


死要面子活受罪。


從前我痛經時恨不得噶了全世界。


伸出手牽著謝京澤的手。


大手捂著他的肚子。


「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買東西。」


頂著眾人異樣的目光,推著輪椅。


從樓下便利店買完東西回來後,謝總愛妻之名又一次揚名。


「走走走,我是昏君我帶你回家。」


謝京澤猶猶豫豫坐在他的位子上,試圖以鋼鐵般的意志處理完工作。


「溫言酒,你以前都這麼疼嗎?」


我眨眨眼點頭。


緊接著在謝京澤惱羞成怒的氣氛中我又把他抱起來,塞到我懷裡。


坐著輪椅起飛。


「回家咯老婆!」


猝不及防又被偷襲的謝京澤對上公司員工吃瓜的目光。


「溫言酒!你放我下來!」


我裝作沒聽見,下巴擦過他的額頭。


親昵的動作讓謝京澤一頓。


不知是惱羞成怒還是怎樣,他緊抿著唇不說話了,忍不住把頭埋進我的肩窩,逃避他的員工們時不時投來的曖昧目光。


「老婆別害羞嘛,和我同事們打個招呼。」


秘書和總助冷不丁踉跄了一下。


「哈哈,謝總、太太,客氣了。」


身後圍繞謝京澤是否平易近人的討論聲越來越小。


「他們還是太闲了。」


「這樣不好嗎?不那麼嚴肅。」


我看著謝京澤悶悶的樣子。


像個小媳婦一樣。


忍不住壞心眼地顛了一下腿,看著他驚呼。


啊,欺負人真的太快樂了。


謝京澤晃動了幾下,卻被我禁錮在他小腹的手拉了回來。


另一隻手還忍不住摸他紅得發燙的耳垂。


我以前可沒這麼容易紅溫啊。


欺負得他在大庭廣眾下羞紅了眼。


他打也打不過我,罵也罵不過我。


「溫言酒!」


謝京澤猛地抬起的手伸在半空,卻像是舍不得一樣又輕輕落下。


隻是自己生悶氣地別過頭。


而我像搶回壓寨媳婦的土匪一樣。


「在呢老婆!」


頭追著謝京澤的手去蹭。


像小狗一樣去蹭別扭的貓。


蹭得他忍不住瞪我。


隨後我抱著謝京澤坐在輪椅上一路橫行。


「回家咯!」


5


回到家後,在我的指導下,謝京澤順利換了衣服上床。


我貼心地給他煮紅糖水。


「多喝熱水啊老婆。」


逞完嘴舌後,我洋洋得意。


渣男真好當啊。


謝京澤哼了我一聲。


「過來,我教你怎麼針灸不疼。」


「啊?你還會這個?」


我瞪大雙眼推著輪椅到他身邊。


然後臉就被捏住。


帶著涼意的手在我臉上亂揉。


「嘿嘿,你的臉皮糙肉厚,不疼。」


我迷迷糊糊地朝著謝京澤笑。


被謝京澤瞪了一眼後,他從床頭拿出了一盒針準備艾灸。


「我前兩天剛學會的,想著婚前從嶽母那兒聽說你會痛,這個可以緩解。」


毫不在意地解釋後,謝京澤蒼白著臉抬頭。


「剛好我可以替你試一下有沒有用。」


我嬉笑的表情頓住。


為我學的?


可是,我們明明隻是豪門聯姻不是嗎?


我麻木地被謝京澤牽著手在他的腳上扎針。


聽著屬於我的悠揚婉轉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聲絮叨。


一點一點學會了從未學過的知識。


甚至被科普了一遍痛經的話按哪些穴位會好轉。


還被教育了一遍要愛惜自己身體。


最後聽見一聲輕輕地嘆息。


「記住了嗎?」


我驟然回神。


謝京澤騰不出手安慰我,隻是粗笨地用頭蹭了一下我。


像在公司裡我蹭他一樣。


不熟練卻親昵。


笨拙的安慰讓我眼眶一熱。


「沒事,記不住的話以後我一遍遍教你。」


我悶悶地應下。


有些無措地低著頭看他修長的手指。


怎麼這樣,說好的隻是聯姻呢。


他怎麼……


那我要怎麼回報啊。


「溫言酒!出去!」


6


謝京澤喝著我費了三四鍋粥才煮出來的魚片粥。


正感動我居然全留給他。


下一秒我推開門。


就聞到了一股香氣撲鼻的味道。


「溫言酒!」


他抬頭就看見我晃悠著輪椅。


頭也不抬大口吃著麻辣拌。


「嘶哈嘶哈,我替你吃嘛。」


吸溜,從前吃不了重辣,如今吃嘛嘛香。


「別生氣,你看,你替我痛經,我替你吃東西。」


一邊護著碗一邊防止謝京澤生氣踹我。


瞬間,謝京澤手上的粥就沒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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