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淡淡吩咐,「明天我休息,二樓不用上來打掃。」
不是傳統印象裡黑白色的冷調霸總風。
明黃色的裝修,寬敞的落地窗,還有米色的沙發,處處都是我喜歡的色調。
我不由得稱贊:「小宋,你可真有品位。」
他沒理我的話,帶著我上了二樓。
真是,快生疏成陌生人了。
啪的一聲,臥室的燈光被按亮。
我沒站穩倒在地毯上,灰色的長毛地毯很軟,一點也不疼。
他微微彎腰將我從地上撈起,反手關上房門,聲線低沉:「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微愣。
貼上來的身子堅硬又灼熱。
剛剛在外面還對我愛搭不理的人,這會兒緊緊地抱住了我。
雙臂牢牢地鎖在我的腰側,不讓我離開分毫,手掌貼在我的後腰,溫度灼熱。
「小宋,你松開點。」我覺得有點呼吸不暢。
他不松,反而收得更緊,像是要通過這種極致的身體親密確認我的存在。
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貼著胸口,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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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了親我的臉側,又親了親我的脖子,最後潮湿的吻帶著鋪天蓋地的思念,從我的耳垂慢慢轉移到唇上。
我有些腿軟,推他:「宋、言舟。」
這樣的短句,聽起來很親昵。
他扣住我的手腕,從我的掌心滑入指縫,和我十指相扣。
一開始是溫柔纏綿的,可後來卻越來越兇,幾乎要咬破我的舌尖。
直到我終於受不住,他才退開半步。
他的手心微微涔湿,有些黏,我想掙脫,可他卻把我攥得更緊。
臥室內燈光澄黃,燻出了一室的暖色。
他和我額頭相碰,啞著聲,再次問我:「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望著他垂落的長睫,小聲道:「找不到你嘛。」
「撒謊。」他黑眸沉沉,盯了我片刻,再次親了上來。
第二輪親吻結束的時候。
他問了下一個問題:「為什麼要走?」
我搪塞道:「想去國外看看嘛。」
他明顯不信。
我被親得幾乎站不穩,他便擁著我,把我壓到了床上,有力的手臂撐在我的身側。
外面的月色蔓延,又輕又軟的飄紗被吹起。
他盯著我泛起霧氣的杏眼,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眸底的晦暗在翻湧,安靜了許久才道:「最後一個問題。」
他聲線輕啞,「是我做錯了嗎?」
我愣了下:「什麼?」
呼吸對視間,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是呀,」我捧起他的臉,忍不住笑,「小宋,你在想什麼呢。」
他黑眸沉沉:「那是為什麼?」
他還是糾結。
於是,我隻能半開玩笑道:「因為神明要回家的啊。」
須臾的寂靜後。
他忽然問:「神明不會永遠留下來,對嗎?」
我偏頭不看他,含糊道:「好困。」
答非所問就是默認。
他俯下身,把腦袋埋到了我的脖頸間,仿佛聲音也跟著失著力,又啞又澀:「別走了,好不好。」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沒有回答。
25
好像宋言舟知道了我還會走。
所以他越來越黏我。
別墅裡用人也多,我幾乎找不到時間離開。
直到他提議,去九臺山拜一拜佛像。
十年過去,這裡的香火已經冷清了不少,朱紅色的大門好像刷了新漆。
後院的小和尚在打掃落葉。
那棵古樹依然枝葉繁茂,上面掛的祈福帶新舊交替,紅得深淺不一。
因為現在下山太晚,所以宋言舟要了間房間。
寺廟的和尚似乎都認識他。
我問了兩句,才知道這些年一直是宋言舟在給寺廟提供修繕的資金。
夜色濃稠之際,我看著旁邊熟睡的人,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離開的時候。
我路過古樹,忽然想看看當年他寫了什麼願望。
這樣我回去後,可以直接幫他實現。
雖然木牌很多,但是不難找。
借著天邊的月光,我踮起腳尖,摸到了那塊掛了十年的願望。
不是希望我能年年歲歲陪著他。
也不是向我傾訴深埋心底的愛意。
木牌上面的字跡遒勁有力,透著少年人蓬勃又誠摯的希冀——
【願我的神明,歲歲常歡愉。】
是最真誠最樸素的願望。
我忽然覺得眼眶有些酸澀,捏著木牌的手指收緊。
身後忽然傳來木門打開的聲音。
我回頭,看見了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的他。
他的手垂落身側,緊緊握著門把手,眸子裡是無數翻湧又克制的情感,可卻始終不敢上前來。
對視良久。
他問:「你不會回來了對嗎?」
我失了力氣,說不出一句話,隻是緊緊地握緊手中的木牌,用力到指尖泛白。
他知道答案的。
這次離開不是十年、二十年。
而是永遠。
我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月光越溫柔,他眸子裡的那份愛意就越深沉,隨著泛紅的眼底越擴越大,最後紅透了整個眼眶。
「對不起,小宋,對不起。」
我的情緒頓時崩潰,邊擦眼淚邊和他道歉,語無倫次。
他望著我,忽而扯出了一個笑,狼狽地問我:「那為什麼還要回來?」
滾燙的眼淚接二連三地從他的眼角掉下來。
如果不回來,那麼他起碼還有一個念想,期待著遠方的人還有回來的一天。
而這次一走,隻會是再也不見。
永遠這個字眼,像把尖刀,把他的心戳得鮮血淋漓。
我的眼淚掉得洶湧,可卻隻能顫著聲線,和他說:「對不起。」
腦子裡系統在催。
如果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
我還有家人朋友,不可能永遠留在這個世界。
見我咬牙要轉身,他嗓音發澀,啞得厲害:「明虞。
「能不能……」
我以為他要讓我留下來。
「不能」兩個字就要從舌尖滾出來,可下一瞬,他顫抖的聲音落入寂靜的黑夜中,後半句說的是:
「——帶我走。」
我愣了又愣。
心髒好像被人狠狠揉了一把, 又酸又脹。
26
系統說。
可以是可以。
但是需要支付一大筆違約金。
賬戶裡一半的錢幾乎都用來給宋言舟贖身了。
離開前,我最後一次問宋言舟:「你確定要放棄這裡的所有嗎?
「你的車子房子, 你的公司。
「還有你比身份證還長的存款。」
他把臉埋入我的胸口, 深深呼吸著,聲線輕顫:「比起這些,我更不想失去你。」
我低頭, 親了親他。
最後的最後,我還是選擇放棄了這本書的出版。
未來我還會寫下無數個故事,擁有無數個人物。
可會在深夜陪我看恐怖電影的人, 卻隻有宋言舟一個。
27.宋言舟視角
偶爾談起那十年的等待,他隻是一筆帶過。
他每天都用忙碌的工作填滿自己的日子, 不留下任何空闲的間隙, 這樣就不用飽受思念的折磨。
可事實是。
他在無數個深夜, 都會想起那間狹窄擁擠的出租屋。
擁擠得每一次的擦肩, 肢體都會相碰,稍微一低頭,就能看到她白皙溫軟的脖頸。
燈光一向昏黃, 雷雨天的沉悶浸透了整個出租屋。
雨水敲打在鐵皮上水花飛濺,剛收回來的衣服還帶了點湿——
魚尾裙卷著藍白校服。
他的貼著她的。
不遠處傳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急促聲,還有她的驚呼:「完蛋!忘記收衣服了!」
每一次他從夢裡醒來, 都感覺自己黏糊糊的, 仿佛把過去的潮湿都帶出了夢裡。
因為等了太久太久, 所以他聽見謝甜說她回來的時候,還恍惚著不敢相信。
真的會是她嗎?
謝甜說,是她。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 他在陽臺邊坐了一夜,什麼也沒想,隻是希望天邊的肚皮快點白。
第二天晚上, 酒吧喧囂的音樂裡。
他的心跳比他先認出了她。
他看似平靜地毫無波瀾,但隻有他知道。
胸口的那顆心,在劇烈地跳動。
一下、一下、又一下。
在震耳的音樂聲中, 格外清晰。
他害怕, 他反應太過會嚇走她。
就像十年前的深夜, 他失控地把她壓在廚房裡, 執著地問她要一個答案那樣。
是他太心急了。
所以她才會離開。
那天在校門外, 她告訴他, 學會告別,是成長的第一課的時候,他就該意識到的。
她要走了。
其實成長與告別這個道理不用她教。
他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學會了。
在 6 歲奶奶離世的時候,在 17 歲他爸爸酗酒死在大街上的時候。
甚至是更早更早, 在他出生的那一刻, 他的媽媽因為難產離他而去的時候, 他就已經開始告別了。
親人的離世猝不及防,他抓不住。
而她也像浮萍,稍不留意就會消失。
他有過把她永遠困在身邊的想法。
可是神明, 又怎麼會被這些拙劣的伎倆留下。
他知道的。
無論他做什麼, 都注定留不下她。
他扣住我的手腕,盯著我,聲線微啞:「到底是誰沒良心。」
「【到」那能不能,帶走他。
他永遠永遠記得。
在九臺山皎潔的月光下,古樹下的她恍如神明。
在他緊張又忐忑的等待中。
日思夜想的人掉著眼淚, 笑著說了個「好」。
僅僅一個字,所有的被扔下的恐慌、不安以及絕望,都消失殆盡。
他想。
他的神明。
到底是偏愛他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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