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裡,隻有她最重要。
那些賤民生點小病活該,自己的施舍都已經是她善心的極限了。
我之前在陸氏培養出的網紅,尤其是打假博主,在全網的知名度和可信度都是位列榜首的。
在她新發的視頻裡,她說自己收到一封來信,想要曝光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封信的主人,是國內某家知名衛生巾品牌的元老級員工。
陸芸芸捐贈衛生巾的時候,她是負責巧鹿方的工作人員。
她說,當時巧鹿和陸芸芸沆瀣一氣,一定要用劣質衛生巾以次充好。
她害怕出現問題,還專門問了巧鹿的總經理。
總經理卻不以為意,他說:
「又不是賣出去的東西!賣出去的消費者用生病了還要賠償,捐出的誰管你!」
「更何況還是那群窮鬼,她們出得起律師費嗎還想起訴我!」
那時的她是個懦弱的人,在老板面前退縮了。
不到半年,她的報應就來了。
她得了宮頸癌,晚期。
她認為這是老天爺對她的懲罰,她為了贖罪,想讓真相大白,讓大家都看清楚巧鹿和陸芸芸的真正嘴臉!
那網紅聽到之後,為了求證,幹脆裝作老板跑到陸芸芸找的那家代工廠,咨詢衛生巾代工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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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籤了保密協議,怎麼套話都沒用。
那博主幹脆借著參觀的名義,用針孔攝像頭拍到了生產車間裡廢棄的,印著「巧鹿」的紙箱。
生產線員工告訴博主,這是之前生產衛生巾剩下的包裝紙箱。
真相就此大白。
9
網紅的流量是驚人的可怕。
短短兩個小時,那條視頻在短視頻的播放次數就達到了驚人的八千萬。
更別說還有無數營銷號抓緊時間蹭熱度。
一時間,全網的熱搜都是「巧鹿」和「陸芸芸」。
站在我身後的助理目瞪口呆地看著屏幕上陸芸芸不斷上升的熱度,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微微側臉,笑著和公關部部長對視:
「幹得不錯。」
「這件事完美結束之後,我給你升副總。」
據我留在陸氏的眼線說。
陸芸芸參與的這個直播綜藝,背後最大的投資商就是陸氏。
我出走陸氏,帶走了陸氏目前最賺錢,前景最好的部門。
對於服裝品牌來說,設計師是靈魂。
陸氏的服裝品牌沒了靈魂,設計出來的衣服也就沒什麼競爭力,賣得自然也不怎麼樣。
為了不讓品牌的影響力下降,他們特意投資了這次的綜藝。
導師身上穿著品牌的衣服,是無形的,也是最好的廣告。
但是隨著陸芸芸的塌房,陸氏在這部綜藝上最好的結果,也頂多是少虧點錢罷了。
輿論可以打敗明星,卻打敗不了資本。
如果不能乘勝追擊,擊中陸芸芸的命脈,這次風波過去,陸芸芸還是陸氏的大股東。
我們照樣還是無功而返。
晚上十點,全網的輿論都集中在陸氏。
陸氏股票持續走低。
我在陸氏的眼線給我拍了張照片,照片裡,陸氏的大樓燈火通明。
我關掉手機,笑著起身,拍拍部長的肩膀:
「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辛苦了。」
「留下兩個員工來監視輿論,剩下的人就讓他們早點回家。」
說完,還沒等部長說話,我就率先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在陸家的十幾年裡,我一直很想問陸芸芸這樣一個問題。
在你眼裡,生命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可以隨意踐踏,不計後果的嗎?
對於我們這些從底層向上爬的人來說,當然不是。
但是對於她來說,答案可能就是這樣。
對於有些權貴階級來說,窮人的命,不是命,是消耗品,營養液。
陸芸芸穿越前,是鎮國公家金尊玉貴的嫡小姐。
看不慣的丫鬟可以隨意打死,莊子上的農民也不過是她的私產,死了就死了。
還記得十六歲的時候,學校典禮上,我穿了一件和她同款式的裙子,她就找人當眾扒了我的衣服,把我丟在了禮堂的後臺。
她甚至還輕蔑地說,我應該慶幸我活在現代。
放在古代,曾有人跟她撞衫,不用她出手,身邊的小廝就上去把那人打死了。
陸芸芸穿越後,是陸氏唯一的繼承人,陸家千嬌百寵的陸家千金。
我明明告訴她,我的母親是被父親強奸,沒錢墮胎才被迫生下我,即便是生下我,她也沒有找上陸家,反而是在工地做飯把我養大。
她卻不聽,在父親決定把我接回家之後,她找了一群人把母親先奸後殺,丟在了工地的平房裡。
再後來,我進了陸氏,哪怕知道我沒有陸氏的繼承權,她也依舊不放過我,當著董事會的面扇我耳光,說我是賤民。
豪車行駛在深夜的北京。
我透過車窗去看外面的夜景,一輛貨車飛馳而過,噪聲震耳欲聾。
但是,陸芸芸,你知道嗎。
哪怕高貴如瑪麗王後,最後的結局,也是身首異處啊。
砰的一聲,伴隨著輪胎摩擦地面發出的噪聲。
一輛大貨車狠狠撞在了轎車尾部,一股濃煙升起。
豪車依舊行駛,將車輛撞擊的巨響甩在身後。
我平靜地坐在後座,吩咐司機再開快些。
10
陸芸芸死了。
是一個工人殺的。
他趁著貨車司機在工地上喝酒吃飯的時候,偷了司機的鑰匙上路。
之前他跟蹤過陸芸芸,知道保姆車的車牌號和上下班路程。
昨天晚上,趁著陸芸芸在公司錄制結束,他幹脆利落地撞上了保姆車。
而那保姆車上,陸芸芸和司機助理三人當場死亡,無人生還。
陸芸芸本身就是這段時間的輿論焦點。
還沒來得及問清楚衛生巾事件,她就死了,難免不會讓人產生些陰謀論。
但是那裝卸工卻主動自首,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歸根結底,都是陸芸芸的錯。
沒了我這個陸氏的搖錢樹之後,她為了有更多的錢維持住自己富貴的生活。
在陸氏招標的時候,私下收了供貨商不少好處。
對於供貨商來說,利潤是固定的。
給了陸芸芸,自己就賺不到錢了。
因此,工地上已經很久都沒有發工資了。
那工人找上老板,說自己的母親得了病,急用錢做手術,能不能先把欠的工資發下來。
誰知道老板馬上火了,連著他和陸芸芸一起罵了一通,最後一腳把那工人踢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
他的母親知道癌症化療要花很多錢,為了不拖累他,跳樓自殺了。
那工人走投無路,絕望之際,提著把刀先把老板砍了。
三天之後,他掌握了陸芸芸的行程,偷了貨車司機的車,把陸芸芸撞死了。
魚死網破,不過如此。
這還不夠。
陸芸芸死了之後,堪稱天價的股份馬上無主。
陸芸芸還沒來得及立遺囑。
因此她所有的財產全部都給了她的新婚丈夫,很久都沒出現在公眾視野的京大教授江城。
而陸芸芸的死,卻並未讓多少人感到惋惜。
她身上背負的惡名,讓所有聽到她死訊的人都拍手叫好。
最讓人驚訝的是,江城作為她的丈夫,卻為撞死妻子的人籤了諒解書。
一場鬧劇就這麼落了幕。
陸氏因為陸芸芸的死而元氣大傷,股價也持續下降。
最著急的莫過於董事會。
著急又能怎麼樣,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像我一樣,有能力,還願意趟陸氏這攤渾水了。
公司總裁辦公室裡,江城放下手中的檔案袋,坐在我對面。
我拿起打開,裡面是股權轉讓協議。
江城喝了口咖啡,聲音溫和:
「現在董事會內部還在爭論,不過贊同你回到陸氏的股東已經佔了上風。」
「畢竟現在陸氏再不找個有能力的人接手,就真的要完蛋了。」
我點點頭,翻了一頁,看到上面的轉讓份額,皺了皺眉:
「15% 太多了,你給你自己多留點吧。」
江城笑著搖搖頭,看向我的眼神溫柔:
「你長大了,也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你的媽媽對我有恩,你是我的妹妹,給妹妹東西,天經地義。」
「我會通知董事會,要想請你出山,這份股份轉讓合同他們必須通過。」
說完,他起身,像小時候那樣揉了揉我的頭發,道:
「我是個讀書人,不擅長公司管理。」
「以後這些事情,還要辛苦你。」
「有什麼搞不定的,一定要來找哥哥。」
說完,他笑了笑:
「馬上就要畢業季了,我帶的學生找我,我就不和你吃飯了。」
「再見了,妹妹。」
京城的初夏已經開始熱了。
窗外的合歡樹鬱鬱蔥蔥,一片欣欣向榮。
在這個夏天,我殺了讓我家破人亡的人,拿到了陸氏的繼承權。
往日之事不可追,來日之路光明燦爛。
我的前途一片光明。
番外 江城篇
我是個孤兒。
在那個年代,孤兒院裡總是不太平的。
年齡大力氣大的人總會成為小團體裡的老大,霸凌其他弱小的孩子。
而那時營養不良的我,就成了第一個被霸凌的對象。
為了能早早脫離這裡,我拼了命地學習。
這還不夠,競賽報名需要報名費,集訓也需要伙食費。
為了錢,我放學就去工地打工。
底層不乏壞人,但也有很多好人。
而我很幸運,遇到了一群好心人。
包工頭雖然脾氣不好,但看我是孤兒還學習好,也給了我一份工作。
工友們看我幹活賣力,也樂意和我說話,教我怎麼用巧勁兒幹活,這樣不容易累人。
最讓我感謝的,是工地上做飯的阿姨。
她年齡不大,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就有了個年齡不小的女兒。
看到我長得這麼瘦,每次中午做飯的時候都會給我留下點。
學校食堂的飯沒什麼油水,我能長到一米八,全靠阿姨。
為了報答她,我會給她上初中的女兒補課。
生活很苦,但是那女孩很聰明。
工地上用活動鋼板搭成的平房裡,也經常會傳來我講競賽題的聲音。
阿姨很喜歡這個女兒, 她曾告訴我,雖然這個女兒來得意外。
但隻要生下來, 她就會對她一輩子負責。
可惜梅花各心事, 南枝向暖北枝寒。
她給女兒起名陸暖枝, 就是想讓女兒別學梅花在痛苦中綻放。
她希望女兒能一輩子平平安安,一輩子享受溫暖的陽光。
就這樣, 我們度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而暖枝。
她是我的妹妹, 也是我的家人。
冬天。在四處漏風的活動板房裡。
妹妹說,她未來想賺很多很多的錢。
說媽媽每天炒菜很累, 以後她能賺錢了, 媽媽就能享福了。
我也笑了, 揉了揉她的頭發, 用後背擋住往屋子裡呼呼灌風的牆縫。
日子好像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直到那一天。
工友說, 工地裡開來了好幾輛豪車, 上面的車標是他們拍照識圖才意識到的昂貴。
妹妹和阿姨被綁上了車。
最後隻有阿姨回來了。
再後來, 我去了集訓營, 回來的時候, 包工頭說,阿姨死了。
是晚上被藥暈了帶去荒地,先奸後殺。
等他們去的時候, 屍體都硬了。
最後警察比對 DNA, 隻找到了個呆傻的流浪漢。
這時我才意識到, 想要真正的正義,就要先變成野獸,和他們同流合汙。
再後來,我在陸家找到了妹妹。
競賽隻能保送理論專業,想要考能快速變現的專業,還是要參加高考。
而我成了京城的高考狀元。
此時的妹妹已經是陸家的二小姐,但我知道,她並不快樂。
她對我說:
「哥哥,你能幫我報仇嗎?」
陸芸芸卻一點不羞愧,反而眼神輕蔑:
「(而」陸家的大小姐陸芸芸, 也因為這個,對我一見鍾情。
就這樣,我們兄妹倆用了幾乎十年的時間, 請君入瓮,解決了陸芸芸。
籤下股權轉讓協議的那天, 妹妹抬頭看向窗外的鬱鬱蔥蔥的合歡樹:
「哥哥, 如果可以, 我寧願待在工地,和媽媽一起, 過一輩子。」
「現在我有很多很多的錢, 但是我沒有媽媽了。」
我嘆了口氣, 使勁揉了揉她的頭發:
「沒事,你還有哥。」
「哥哥也是你的家人。」
長大是有代價的。
十五歲那年,失去母親的高額代價, 讓生長痛持續了十幾年之久。
二十八歲,這場漫長的風雪終於過去。
從此萬物抽芽。
而我也作為你的哥哥,陪你走過以後的燦爛歲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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