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和我分手的時候。
煞有介事地說他的真實身份是一條美人魚。
要回到海裡給我生小寶寶了。
我信他個毛。
半年後,我帶著相親對象回家。
浴缸裡,巨大的藍尾人魚紅著眼眶。
小珍珠「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我辛辛苦苦給你生小寶寶。」
「你居然帶別人回家……」
1
和沈聿分手半年了。
這半年裡,我翻遍了景城,也沒能找出他一絲蹤跡。
情緒也從最初的難過傷心變成了憤怒生氣。
我生氣的不是他要分手,他要離開。
而是他從始至終不願意坦誠地給我一個理由。
甚至為了騙我,他還給自己編出了一個美人魚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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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要回到海裡給我生小寶寶了。
說這話的時候,沈聿的耳垂都是紅紅的。
他平時不苟言笑,冷淡眉眼總是顯得很冰冷。
像一朵讓人隻敢遠遠觀望的高嶺之花。
這樣害羞的模樣罕見,偏生我喜歡得不得了。
我的心軟得一塌糊塗,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那時我隻以為是情人之間的曖昧低語,萬萬沒想到是某個人想要離開的拙劣借口。
「還美人魚呢!」
我恨恨地捏緊了手裡的紅酒ẗū́₅杯:「等我抓到他,看我不把他片成生魚片!」
我祝星由生來天驕,萬人追捧。
獨獨就送了這麼一次心,還被人像個傻子一樣戲弄了個徹底。
「片片片!」
閨蜜周晚妤拍著我的背安撫:「你這個起碼還有個理由,我那個更離譜。」
「他說他是山神,得去天上交趟差,你說好笑不好笑?」
我憤憤握緊拳:「無恥!」
這些狗男人,滿嘴跑火車。
我和周晚妤一邊喝酒一邊痛斥兩個謊話連篇的前男友。
罵得正上頭,我媽打來電話,說給我安排了個相親對象。
自從我畢業,他們每年都要催這麼一著。
我一貫不理會。
我和沈聿在一起之後,她才堪堪消停。
現在怕是知道我找沈聿無望,又開始給我挑人了。
拒絕的話冒到嘴邊,想起不辭而別的沈聿,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為了等沈聿而拒絕似的。
我心裡頓時憋了一股邪火,一口應下:「好,我去。」
我不光要相親,我還要相 180 個。
讓那美人魚前男友見鬼去吧。
周晚妤附和:「對!我要相 360 個!」
這頓吐槽酒喝到後半夜,司機把我送回家。
我搖搖晃晃地打開指紋識別的大門,下意識對著漆黑的客廳喊了一聲:「阿聿。」
屋子空得能隱隱聽見回聲。
但是沒傳來沈聿的回應。
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沈聿已經離開好久了。
不會有一個人開著溫暖的燈,坐在沙發上等我。
接過我的東西,捧上一碗熱騰騰的夜宵。
青年面容疏冷,望向ṭū́₆我的眼底卻帶著深深的溫柔愛意。
可不過一場再短暫不過的美夢罷了。
我自嘲地勾起唇角,把包隨手扔在地上,走過去躺在沙發上。
窗外電閃雷鳴,頃刻間降下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
雨幕厚厚,就像撿到沈聿那天一樣。
他穿著再普通不過的白衣黑褲,被大雨淋透。
面色茫然警惕地注視著一隻流浪小貓,仿佛被它攔住去路。
我過去把小貓抱起,他投來帶著些感激的一瞥。
我正要離開,隻聽身後「砰」一聲。
剛才還好好站著的人,倒在地上不省人Ţũⁿ事。
於是這個倒霉透頂的雨夜,我救完貓又救人。
沈聿身上沒有任何身份信息和聯系方式,我隻得臨時看護。
醒過來的沈聿,除了自己的名字,一問三不知。
我把他往警局一扔,準備揚長而去。
餘光瞥見站在一旁的無聲垂眸的青年,稍稍一怔。
他似有所感,抬眼朝我望來,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春風般和煦的笑意。
就這麼一眼,叱咤景城的祝大小姐我,色欲燻了心,鬼迷了心竅。
我朝著收斂了笑容,好似籠上無限落寞的人走過去。
「那啥,沈聿啊。」
「本小姐我缺個男朋友,你要不要來當當?」
2
沈聿就這樣住進了我的家。
一開始我爸媽還擔心他路子不正,見過他一次之後,便贊不絕口。
沈聿學東西很快,而且天賦卓然。
看過一遍的書能八九不離十地重復一遍。
聽過一遍的歌,也能分毫不差地唱出來。
照著食譜就能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滿漢全席。
每次飯點他帶著餐盒來找我,都能引得一堆年輕小姑娘的竊竊私語。
甚至有不下三個金牌經紀人過來找我,想把他籤下來當藝人。
這樣的沈聿,從頭到腳完美到無可挑剔。
除了有些害怕貓。
我曾打趣他上輩子肯定是隻小老鼠,所以才見了貓就躲。
「我才不是老鼠。」
沈聿反駁:「我是魚。」
「對對,你是魚,是我的小魚。」
我敷衍地揉揉他的臉蛋,順手在他腿上摸了一把:「讓我摸摸小魚尾巴。」
沈聿顫了顫,忽然抓住我的手:「我的尾巴,它很喜歡你。」
我理所當然地以為是中間那條小魚,當即摟著他脖子鬧騰了一下午。
當時還以為是情趣。
現在想來,他這麼早就開始給我編上了。
還小魚。
再讓我看見他,本小姐讓他知道什麼叫死魚!
3
宿醉醒來,我頭疼欲裂。
以往這個時候,沈聿總會為我擺好一碗醒酒湯,再為我輕輕按摩。
我嘆了口氣,抬手擋住有些浮腫的眼睛。
母上打來電話催促:「祝星由,都快五點鍾了,你出發了嗎?」
「你不會反悔了吧?」
說著,她聲音遲疑幾分:「……是不是還放不下沈聿?」
聽到這個名字,我一個激靈坐起來,冷笑一聲:「怎麼可能?」
一條不知道死哪去的虛假美人魚有什麼值得我惦記的?
「放心好了,我今晚肯定認真。」
我換好衣服,化好妝容,到達約定的地點。
見到相親對象時,我才明白母上口中「包你滿意」的意思。
無他,這位名叫賀流的人,長得和沈聿太像了。
稍加修飾,甚至能以假亂真。
可我討厭沈聿,不想再要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我興致缺缺地吃飯。
賀流看出我沒什麼意願,主動和我達成吃完飯這頓飯,就對家裡人說不合適的協定。
我點點頭。
賀流禮貌有趣,但是望著那張和某人八分像的臉,我實在是很難心平氣和地和他說話。
吃完飯離開,一位業務生疏的侍應生急匆匆竄出來,眼看就要撞上我。
賀流一把將我後拽,擋在我身前。
杯子裡的紅酒順勢潑出來,灑了他一身。
經理連忙跑出來道歉,賀流擺手示意不追究。
但我心裡過意不去:「你一會兒不是還有事兒嗎?我家不遠,要不你先去我家洗澡換個衣服。」
母上大人找人的時候估計是照著沈聿的模子找的。
不僅是長相,就連身形都和他相差無幾。
這一晚上我都懶懶散散,賀流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說,意外道:「方便嗎?」
「方便。」
我一笑:「我自己一個人。」
賀流沒再推辭。
我帶著他回到家,從衣帽間拿了一套全新的西裝。
當季頂奢新款。
那些經紀人找來的時候,我問過沈聿的想法。
他還是挺有意願的。
這個圈子慣會踩低拜高,我不舍得他受委屈。
誰料一腔真心錯付白眼狼。
我狠狠地咬牙,勉強收斂了一番才神態如常地走出去。
浴室傳來「咚」的一聲重響。
像是什麼東西被驚惶失措摔到了地上。
我快步走去,賀流正從浴室走出來。
他面色微妙地看了我一眼:「抱歉,祝小姐,我有些事情,得先離開了。」
我不知道這短短幾秒發生了什麼讓他這麼著急離開的事情。
隻把手裡的衣服朝他遞了遞:「衣服。」
我們這個圈子裡,把那一層皮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他弄成這樣是因為我,要是耽誤了事,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不用了。」
他目光更為微妙,連忙轉身:「再見。」
動作快得像是在躲避什麼似的。
浴室有鬼啊?
我好奇地推開門往裡看。
「啪」!
我手裡的衣服全部脫手落到地上。
我怔怔地看著浴缸裡那張朝思暮想的臉,目光接著逡巡到幾乎佔滿了我兩米多的超大浴缸的藍色……魚尾?
魚尾靈活地在水裡拍了拍,「哗啦哗啦」濺起一攤水。
沈聿紅著眼眶:「我辛辛苦苦給你生小寶寶。」
「你居然帶別人回家……」
眼淚順著他長長的眼睫滾落,凝成一顆極為晶瑩漂亮的,珍珠。
「……」
我大腦空白地走過去。
雙手撫上那條粗壯的魚尾,涼涼的,無比真實。
「沈聿……」
你他爺的……真是美人魚啊!
4
沈聿哭得更兇了。
珍珠眼淚「噼裡啪啦」落了一地。
雖然這玩意兒挺值錢,但是我們祝家的錢夠揮霍十幾輩子。
完全用不著沈聿用這種法子造。
我連聲哄他:「我和他一點Ťųₑ關系都沒有,他隻是我的相親對象,剛才幫了我,弄髒了衣服我才……」
「你還去相親!」
沈聿瞪大漂亮的眼睛,眼淚又有決堤的趨勢。
我的求生欲前所未有地強烈,連忙把鍋往母上大人身上甩:「是我媽。」
「她騙我是去見個朋友。」
「我到了才發現,是相親。那我能不禮貌地轉身就走嗎?」
我心裡默默給我媽道了 180 聲歉。
沈聿緩和了一點點。
這條魚挺講禮貌:「不能。」
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阿姨為什麼要給你安排相親?」
「因為……」
我大腦飛速運轉:「你這麼久都沒出現,她以為我倆……分手了。」
沈聿問:「你沒對他們解釋?」
這個嘛,確實沒解釋。
因為就連我自己都以為我們分手了。
畢竟誰能夠想到,躺在自己身邊人模人樣的男朋友,其實是條魚?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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