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我們在一起生活的這幾年,隻要我能早起的時候,都是我給他搭配的衣服,打的領帶。
我們就好像電視裡,那些恩愛的夫妻一般。
我的生活就像流水一般滑過。
我遵循它既定的軌跡。
有人安排了一切。
我從未思考過這到底是不是我要的。
嚴確的臉在晨光下,顯得有些朦朧。
「看著我做什麼?」他的氣息侵襲而來:「乖乖在家等我,隻是走個過場。」
我點點頭。
看著他的車揚長而去,我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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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弟弟已經在一輛面包車旁邊等我。
大哥問我:「手機之類的呢? 」
「我放家裡了。我隻能拿了我的證件。」
他點點頭:「那咱們走吧。」
看著我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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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到了自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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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收拾完最後一桌客人的碗筷,我趕緊把去學校接大寶和小寶。
大寶和小寶,是我當年懷的雙胞胎。
當時我們開了三天的車,才來到南方的這個小鄉村。
我本來想去醫院打胎。
但醫生說是雙胞胎。
不太願意給我打。
勸我回去再想想。
大哥和小弟勸我留下來,將來他們能幫我照顧孩子。
我自己也有點怕。
於是就留了下來。
我們買了一個土著居民的樓,和別人一樣,做了民宿,如果遊客要吃飯,我們也做些飯菜來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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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山清水秀。
樓外就是青青田野和莽莽大山。
因為交通不便,平時的遊客也不多。
所以生活起來,很是清靜。
小弟的身體沒有正常人那麼好。
平時不能幹重活,隻能養著。
大哥幹了民宿主要的活計。
打掃衛生,採購物品,還有做飯。
我主要帶孩子和打下手。
大哥說,原來在商場爾虞我詐,最後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心裡已經萬念俱灰了。
但來了這裡,他獲得了心生,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小弟說原來被關在醫院裡,沒有親人和自由,現在和我們在一起,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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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從原來被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變成了現在這個走路比風還快的女人。
「姜大寶!你又鑽田裡去了!你看看你把我早上給你換的新衣服弄成什麼樣了!」
我剛到學校,就看到正從學校旁邊的田裡,偷摸爬上來的大寶。
我的好大兒,手裡還死死抓住一條黃鳝,一點不顧我的心情,高興的對我說:「媽媽,晚上讓大舅做黃鳝吃吧。」
小寶抱住我的大腿,滋溜著口水:「媽媽,想吃。」
我的眉毛擰成一條線。
單手擰著大寶,把他提回了家。
路上,他還張開手臂,高興的歡呼:「我飛啦!胡啦啦!」
小寶立刻叫:「媽媽,我也要!提我!」
我實在沒力氣提兩個小孩。
好在大哥來了。
他一手抱住了大寶,一手抱住小寶。
我驚呼:「大哥,你的衣服被弄髒了!」
大哥哈哈大笑:「髒了沒事,回家洗洗。」
說著,他就問大寶和小寶:「大寶、小寶,告訴舅舅,今天開心不開心?」
兩人就跟過年的炮仗似的,嘰嘰呱呱說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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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把大寶的衣服扔盆裡。
他弄得這麼髒,洗衣機洗不幹淨。
我把他按盆裡洗澡。
看著他那張酷似嚴確的臉,我心裡微微嘆了口氣。
晚上的時候,我又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我夢到嚴確知道了大寶和小寶的存在。
他說他病了,讓兩個孩子給他輸血。
孩子們在哭,我嚇得立刻驚醒。
看到兩個孩子正酣睡在我旁邊,我心裡這次安心。
這幾年,我也搜過嚴確的消息。
新聞裡關於他的內容很少。
連嚴家和白家的聯誼,也沒有任何報道。
但大哥說,我們一定要隱藏好身份。
因為據他打探到的消息,嚴確正在找我。
這幾年,我們三個用的身份,是大哥託人買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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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
我在家裡幫著大哥洗菜。
大寶和小寶在院子裡玩了一會兒,就去院子外的草坪裡玩。
半天沒看到人,我出去想看看他們又在做什麼妖。
結果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人。
正當我要打電話給大哥和小弟時,手機裡進來一條信息。
「想見你兒子,就自己到觀景臺來。」
落款是——嚴確。
我嚇得魂飛魄散。
他怎麼來了。
難道那個夢是真的?
我趕緊衝到觀景臺上。
卻看到大寶和小寶拿著木劍,警惕著指著——嚴確。
五年不見,他的鬢邊居然有了白發。
那雙眼睛依舊銳利。
我忍住心中的恐懼,衝過去把大寶和小寶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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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幹什麼?」
「寶貝,這麼久不見,你就不想我嗎?」
大寶問我:「媽媽,這個壞人是誰?」
小寶問我:「媽媽,這個壞人是個壞蛋嗎?」
嚴確還在目光沉沉的看著我:「你剪頭發了,我還是喜歡你長發的樣子。」
我抿唇,忍住心中的恐懼:「你有什麼事?」
「我來接你回家,我一直在找你。」
我後退了一步:「我和你沒關系了。」
他朝我走過來。
我忍不住後退。
大寶已經衝到前面,拿著他的木劍使勁兒打嚴確。
我嚇了一跳。
我還沒見過有人敢這麼挑戰嚴確。
嚴確果然停住腳步,看著大寶。
我趕緊用力推了嚴確一下,拉著大寶和小寶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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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確沒有防備,愣愣的後退了一步。
但我剛想跑時,他的保鏢就把我們團團圍住了。
我驚恐的看著他。
他果然是來抓我的。
他眼裡是我不懂的情緒翻湧:「我不是來傷害你們的,我是來接你們回家的。 」
小寶衝他吐了一口口水。
我趕緊把他們兩拉到身後,小聲道:「兒子,別惹他。」
我努力鎮定:「孩子是我的,我不會給你。」
「那也是我的孩子。」他說:「姜怡,跟我回家,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沒有和別人結婚,對不起,我那時沒有考慮到你會生氣, 所以想當然以為你會接受我的決定, 要是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傷害你了。」
我搖搖頭,「我不喜歡你,原來是我爸把我送給你,討好你,但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姜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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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對你那麼好,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當年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抿抿唇:「是你收買我的同學, 讓他們孤立我,我去工作,也是你讓他們孤立我。你就是想讓我成為你的金絲雀,成為你的附庸,無法離開你。你不是喜歡我,你是想控制你,因為你覺得我是一張白紙,比較好操控。」
他說:「不是的,你想,如果你那些同學中有好人,他們會被我收買嗎?我隻是用金錢幫你篩除了一群垃圾而已。你找的那些實習公司,能聽從我的命令不讓你繼續留下來,就算我不出手,將來他們的甲方要是看中了你,難道不會出賣你,讓你去陪酒嗎?」
「寶貝,你就是太單純了,容易信任別人,我不想你吃那些虧,才提前把你要接觸的人篩選一遍。我承認,我是做的不夠好,因為我應該把那些人篩選走了以後,給你找到新的朋友。」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心虛,「但我那時候,是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我也是第一次對人動心,你令我目眩神迷。」
「我承認,我當時是有點自私。我希望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不想別人分走你的注意力。但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你不能因為我做的一點不好的事,就否定我的全部。」
「你給我一個機會,我這次會重新改正,孩子也需要爸爸,寶貝,你跟我回家,好嗎?」
我愣愣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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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覺得哪裡不對時,我大哥衝了出來。
一拳就打在了嚴確臉上。
「王八蛋!你和那個老畜生害的姜怡還不夠,你控制了她多少年!現在又來巧舌如簧的哄騙她!」
說著,大哥就又要衝上去打嚴確。
嚴確的保鏢立刻把他團團圍住,有幾個抱住了他的手臂,控制住了他。
我衝上去就推那些保鏢。
嚴確的聲音響起:「住手,放開他!」
保鏢立刻放開了大哥。
大哥把我護在身後,對我道:「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我心裡酸澀。
即使爸爸對我們的關心都是別有用心,但幸好有大哥在。
大寶和小寶立刻抱住了大哥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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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確看著我們,目光暗沉。
他的臉已經青紫了一塊,原本俊美的面容顯得有些滑稽。
嚴確道:「我不是來傷害你們的,我隻是想帶姜怡回去,我真心喜歡她,孩子也需要爸爸。」
他蹲下身,對大寶和小寶道:「兒子,我是你們的爸爸呀,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我呸!」大寶立刻罵起來:「孫子,敢佔我便宜!」
小寶嚴肅道:「大壞蛋,你再欺負我們,我舅舅會打死你。」
大哥一手抱一個,警惕的看著那些保鏢,然後帶著我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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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憂心忡忡。
因為嚴確和我們槓上了。
他在我們家隔壁租了個民宿。
他那些保鏢也住了下來。
他每天都來我們家門口。
說些情深款款的話。
旁邊的鄰居,都知道了我們的事,還有人勸我為了孩子著想,和孩子爸復合的。
大寶和小寶每天都拿著手槍,滋滋滋的對著嚴確。
他們把嚴確當成惡龍,而我是需要被保護的公主。
他們玩這個遊戲玩的興致勃勃。
大哥說我們就這麼僵持著,嚴確總有一天,會膩了的。
然後我們就能恢復原來的平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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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接大寶和小寶時,嚴確就跟在我身後。
他說:「姜怡,你要是生氣,你罵我打我,都行,但是別理我,行嗎?為了找你,我這幾年,幾乎很少睡覺,一想到你要是和別人在一起,我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你看我的白頭發, 都是為了你而白的。」
「你如果喜歡這裡,那我也一直陪著你在這裡生活。」他道:「但你不為孩子考慮考慮嗎?他們現在正是學習各種藝術,尋找興趣愛好的時候,你讓他們整天在地裡刨土摸魚,實在是太浪費了。你看看他們兩,整天都跟猴子似的瘋跑。」
他正說著,大寶和小寶就跟風一樣卷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條——蛇!
長長的、綠色的蛇!
周圍小孩哈哈大笑,還有尖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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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瞳孔震驚。
大寶已經大喊:「媽媽!你看!」
小寶也大叫:「媽媽!接住我!」
我看著他們衝過來的身影,認命的閉上眼睛,張開了手臂——
結果預料中的重量沒有襲來,我一睜眼,就看到嚴確擋在我前面,接住了大寶和小寶。
大寶和小寶看到是他,一人一巴掌,直接呼他臉上。
然後氣呼呼的滑了下來,鄙夷的看他一眼,異口同聲道:「掃興!」
大寶衝我面前,給我看蛇。
一條死蛇,不知道他們哪裡撿的,正跟繩子一樣,被他拿在手上。
我道:「大寶,趕緊把這東西扔掉!」
他睜大眼睛,手已經使勁兒往草叢裡一扔,蛇終於不見了。
我忙教育他們兩,看到蛇趕緊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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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確跟在我們身後。
小寶不滿意:「大壞蛋,你不許跟著我們!」
大寶也大叫:「你沒自己的事嗎?你是跟屁蟲嗎?你跟著我做什麼?」
小寶:「你臉皮也太厚了!我們都不喜歡你,你還跟著我們!真是令人討厭!」
嚴確每次都耐心回:「大寶小寶,我是你們的爸爸。因為爸爸愛你們,不管你們怎麼討厭爸爸,爸爸都愛你們,爸爸的所有一切,將來也是會給你們的。」
嚴確開始給大寶和小寶買很多玩具,各種新奇的玩具。
剛開始他們嗤之以鼻。
後來他們猶猶豫豫。
嚴確是什麼人,一看他們眼底閃爍的光,就開始各種說我不會生氣,拿了他的玩具,照樣可以繼續討厭他之類的話……
兩個孩子來問我能不能拿,看著他們眼裡的光,以及那些在網上都買不到的玩具,我實在不能拒絕他們。
隻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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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嚴確道:「我是不會和你回去的,你別白費心思了。」
他溫聲道:「我知道,就當是為我原來的不成熟贖罪吧。隻要看著你,我心裡就舒服了一些。」
「看著你,我心裡不舒服,你能別打擾我的生活了嗎?我現在過得很好。」
他低著頭,一臉低落的樣子。
我轉身就走。
我才不要和他回去。
嚴確有兩天沒再出現。
正當我以為他要放棄的時候,我收到了傳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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