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想過姜枝會離開自己。
老爺子的話還在繼續。
「既然你那麼喜歡那校花,就滾過去找她。」
「但你要是還算個男人,就給我好好和姜枝認錯道歉補償。」
「以後別再給我去打擾……」
周斯南聽著這些話,猛然就紅了眼。
他在這刻徹底反應過來,他那時的煩躁和怒意從哪裡來。
他惱羞成怒。
他刻意刁難。
就是想讓姜枝知難而退。
他垂著頭,聲音很低地反駁了一句。
他說。
他喜歡姜枝。
他不想分開。
13
我以為周斯南進了醫院會消停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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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第二天一早,他拄著拐杖。
一瘸一拐出現在了我家門口。
模樣很狼狽。
「獎項和出版的事,我不會再摻和了。」
突兀地,他冒出了這話。
像是特意一早跑來道歉。
我被這自己這突然閃出來的想法逗笑了。
周斯南這種人怎麼會低頭。
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
他永遠都沒錯。
我想都沒想就要關門。
可周斯南卻抬腳攔在中間。
他抵著門,不讓我關。
纏著繃帶的手被這動作扯出血跡,周斯南僵持著。
沒有後退的想法。
就這樣直直盯著我。
我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
最近的事鬧得我夠煩了。
我不明白。
為什麼我就一定要接受周斯南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我猛地打開門,拽下玄關的東西就朝周斯南砸了下去。
包,外套,鑰匙。
我摸到什麼,就砸什麼。
「怎麼?被老爺子打了你也要遷怒到我身上嗎?」
「故意跑到我面前來惡心我?」
「也對,獎項沒了,你應該很痛快吧?」
「所以特來和我提這些事。」
「周斯南,你真他媽是個傻逼。」
周圍一片狼藉。
周斯南沒有躲,就站在那,任那些東西砸在身上。
我喘著氣,笑著看他,「這次又想好了什麼手段整我……」
話沒說完,周斯南忽然湊了過來。
他緊緊將我抱在懷裡。
耳旁的聲音很啞。
帶著哽咽。
「枝枝,不會了。」
「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你別這樣……」
14
周斯南哭了。
從前,向來都是我在面前哭得稀裡哗啦。
生了病的人情緒很容易不穩定。
我病態地依賴周斯南,隻有他在,我才能穩定下來。
所以我很怕周斯南會離開。
哪怕他說些什麼過分的話,做出過分的事。
我都告訴自己,沒關系,隻要他在就好。
那時候的周斯南還很耐心,他輕輕擦掉眼淚後笑我,他說你看你,眼睛都腫得看不到了。
周斯南說,他從來都不會哭。
可現在,他在我面前哭得狼狽。
我推開他,忽然很想吐。
我說周斯南。
你這副模樣,真是讓人惡心啊。
15
周斯南忽然像是變了個人。
他頻繁地出現在我面前。
又出面替我做了不少事。
大家都說,周斯南浪子回頭了。
深秋的風很冷。
周斯南的衣擺被吹得晃動。
他靜靜站在工作室外,像好久好久之前那樣,拎著東西等我。
我說過很多次,不想再和周斯南有牽扯,可他從來都像是聽不到,偏要湊上來。
我煩了。
一股腦將他帶來的東西摔得稀巴爛。
「能不能別再來惡心我?」
這些悔改。
從前我想了不知道多少次。
想著周斯南什麼時候回頭。
什麼時候看看我。
什麼時候變回從前喜歡我的樣子。
可是現在。
我早就不需要了。
周斯南的目光落在地上這片狼藉上,喉結上下滾了滾。
他沉默了幾秒,彎腰將這些東西都收拾了幹淨。
隨後看我。
「你不喜歡這些?」
「那我下次換成別的。」
像是沒聽到我的話。
也沒聽出我的厭惡。
第二天,他依舊會出現在我周圍。
一直持續到了年底。
16
除夕這天,落了很大的雪。
街上熙熙攘攘。
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一句,「快看!」
一朵盛大絢爛的煙花忽然在黑夜中炸開。
除夕夜放煙花不是什麼稀奇事,我頂著風雪繼續往回走。
耳旁又是一陣驚呼,「姜枝?誰啊??」
「怎麼有她的名字?」
「好浪漫!肯定是告白吧?」
我察覺到不對,停下腳步,仰頭朝上看。
煙花炸開成了兩個字。
短暫停留後,又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姜枝】。
我的名字。
我愣了一秒,收回視線,若無其事繼續往回走。
雪越來越大,白雪與黑夜的融合間,一道模糊的人影沉默站在樓下。
走近了,我看到周斯南站在風雪中,靜靜望著我。
不遠處的煙花還在繼續炸。
一聲接著一聲。
周斯南輕聲道,「枝枝,除夕快樂。」
我沒有說話,視若無睹地往前走。
擦肩而過時,周斯南忽然攥住了我的手腕。
「這麼久了,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那聲音啞到了極點。
耳邊又炸起了一道煙花。
新的一年我不太想動脾氣。
我沉默了兩秒,抬眼看他,「算了吧周斯南,別再來打擾我了。」
周斯南喉結動了動,「可我不想和你分開。」
我感覺周斯南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
「當初不是答應好,無論發生什麼,都永遠在一起嗎。」
「我們還有好多事沒做完。」
風聲混著周斯南的聲音傳進耳朵。
周斯南斷斷續續提起了很多,從前我和他在一起的點滴。
那時候,他的確足夠愛我。
可是他的愛很短暫。
導致我現在回憶起來,都是那些苦澀的感受。
我指尖動了動,仰頭往上看。
雪花落在臉上,一片冰涼。
其實這段時間,我已經做到完全忽視周斯南的存在。
我很清楚,最殘忍的回應,就是無視。
就像周斯南當初對我的那樣。
反過來,周斯南卻受不了了。
他嗓音幹澀,求我別這樣對他。
求我理他。
可今晚,在這個除夕夜,我不想將這些糾纏帶入新的一年。
莫名的,我的話多了一點。
「那些年我總是被罵。」
「我知道,你那群兄弟背地都笑我是舔狗。」
「我總想著你能回頭。」
「那些年, 我一邊吃藥,一邊勸自己放下。」
「其實,你都知道。」
「你知道那時候我對你產生了依賴, 我生病了,我離不開你。」
「所以你才會這樣對我。」
「對嗎, 周斯南。」
周斯南猛地在我面前紅了眼。
「……對不起。」
「對不起……枝枝。」
周斯南又哭了。
我靜靜說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也應該清楚我不會再回頭了。」
「如果你還抱有一點愧疚之心,就別出現在我面前。」
「我看著你, 真的挺惡心的。」
周斯南在這個雪夜,哭得不能自已。
「我知道, 是我混蛋。」
「可是,我從沒想過和你退婚。」
「別這樣好不好, 枝枝,求你……」
周斯南不停地道歉。
哭得話都說得不順暢。
良久, 我拍了拍身上的雪,問他,「哭夠了嗎?」
「哭夠了我就回家了。」
周斯南身子一僵, 他眼底的光隨著這句話一點點湮滅。
他又仿佛不相信。
帶著最後一絲期望問我。
「所以,你現在一點都不喜歡我了,對嗎?」
我沒說話,朝他擺了擺手。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17
雪好像又大了。
風聲呼嘯,四周隻有昏暗的燈光。
周斯南身上落滿了雪。
他一動不動, 盯著姜枝離開的方向。
感覺胸口傳來一股尖銳的刺痛。
廣場的鍾聲響起。
新的一年來了。
周斯南突然想起從前的跨年夜,也下了雪。
姜枝鬧著,扯他下樓堆雪人。
她凍得鼻尖通紅。
還是堆出了兩隻雪人。
她拿著跑到周斯南面前。
「這隻是可愛小枝, 這隻就是笨蛋周斯南!」
「好!你可以開始誇了。」
周斯南盯著看了幾秒, 笑著說好醜。
然後被姜枝團著雪球滿世界打。
他一邊躲,還不忘一邊逗姜枝。
周斯南扯了扯嘴角, 已經記不起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笑著笑著。
他突然意識到, 這種場景,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周斯南忽然笑不出來了。
他蹲下來抓了一把雪, 覺得涼得透頂。
連胸膛的那顆心都仿佛被冰的靜止了。
姜枝說他的出現隻會讓她惡心。
後來的周斯南不敢再明目張膽出現在姜枝面前。
連和她面對面說話,都成了奢侈。
竹歌撒潑地找了他幾次,每次看到竹歌, 周斯南都能回憶起姜枝那失魂落魄的神色。
他煩躁地不想說話,竹歌看著他突然就哭紅了眼。
可任她說些什麼,周斯南都提不起任何情緒了。
竹歌突然發了瘋,在車上拽著周斯南的手不肯松。
兩個人一起出了車禍。
巨大撞擊聲傳來,玻璃碎片被撞的粉碎。
竹歌感覺臉上一陣刺痛。
那張她一向引以為榮的漂亮臉蛋, 鮮血淋漓。
兩人進醫院躺了大半年。
大概是從前做了太多錯事。
周斯南忽然變得倒霉透頂。
又一次車禍住院時, 他躺在病床上, 靜靜朝窗外看。
忽然聽到走廊傳來幾個人的感嘆聲。
似乎在談論某個漫畫家。
周斯南猛地坐直了身體。
他似乎聽到了姜枝的名字。
這些年,她過得越來越好。
沒有因為那個被他半路攔截的獎項而止步不前。
如今她已經是有名的漫畫家。
甚至連曾經不出名時畫的一本小畫冊都被人翻了出來。
那本漫畫的封面很眼熟,周斯南翻開看了一眼。
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讓周斯南手都開始發顫。
偶然的機會, 周斯南問起姜枝那本漫畫。
他心心念念, 在意這麼久的問題,隻換來姜枝一句淡淡的沒必要提。
又是一年的跨年夜。
姜枝似乎徹底放下了,眼裡的淡然和疏離刺得周斯南心口一疼。
他張口, 還想說些什麼。
姜枝忽然朝他擺了擺手。
隔著濃稠的夜色,周斯南看到姜枝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拎著快要融化的冰激凌蛋糕,盯著時間越過了六點的線。
「(「」又徹底不見。
周斯南還沒說完的話卡在喉間。
周遭重新陷入死寂。
仿佛姜枝一走,就帶走了所有的生氣。
良久。
周斯南在寂靜中開口。
輕聲說出了那句沒來得及地送出的祝福。
他說。
「枝枝。」
「新年快樂。」
「平安喜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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