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爪子攬著他的脖頸。
「再,再來一次。」
我就不信,我不會換氣。
這種事我不能輸的。
他眼眸閃了一下,唇角慢慢上揚。
屋內溫度漸漸升起。
門外卻突然站著兩座鐵塔。
月光的映襯下,壯碩的影子穩穩地映在窗紙上。
叩叩叩。
「何事?」
「王……南邊急報。」
我嘟囔了一句:「什麼王?」
「完犢子。」子卿輕描淡寫道。
完犢子,南邊急報,看來事態嚴重。
難怪子卿深吸了一口氣,把撩開的衣裳重新給我系上。
「乖,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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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走了。
氣得我捶床。
這兩位鐵塔兄,回回礙我事。
9
第二日傍晚,霞光正盛。
我坐在西晉苑,頭上搭著話本子打盹。
突然頭頂一片光亮,話本子被拿開。
「別看了,跟我走。」
身形玉立的子卿,彎著腰看我,然後把我從藤椅上拉起。
我嚇得都清醒了。
「你瘋啦,天還未黑,你竟大剌剌地走進來。
「守院子的看見,我們還要不要活命啦?」
他也不管我,拉著我就往外邊走。
我死活抗拒。
卻沒想到,守院子的兩個家丁,就跟瞎了一樣。
垂眼看地下,就不看我們。
「哦,我明白了,他們也是你兄弟?」
「嗯,算是吧。」
「嘿,你真厲害。」
子卿突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輕嘆了一聲,拉著我就往王府裡的清湖走去。
那裡現在荷花開得正盛。
他拉我上了一隻小船。
慢悠悠地劃入藕花深處。
這裡別有一番天地。
一人高的荷花密密實實地遮擋著我倆的身影。
水裡的魚兒自由自在地遊來遊去。
我用手一撩湖面,魚兒輕輕四處散去:「真好玩兒。」
清冽的男聲從背後響起。
「有我好玩兒?」
啊,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虎狼之詞嗎?
我一轉頭,一個吻穩穩地落在我的唇上。
「唔……天還黑,不好吧……
「那兩個鐵塔兄弟一會兒又要來了。」
「不會,他們找不到這。」
這人就是霸道。
從頭至尾,一副要把我親暈的模樣。
手還沒闲著。
「不要……
「哎呀,別扯壞我衣衫……
「哎,隨便你啦……」
微風拂過,卷起一池漣漪。
小船像漂在海面上。
被浪花卷來又卷去,久久才歸於平靜。
10
這頓大肉我簡直吃撐了。
哭了好幾回。
最後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他才放過我。
他敞開了衣裳,勁瘦的腹肌泛著密汗。
簡直又禽獸又美好。
他輕輕地親了一下我汗湿的鬢角。
嘲諷我:「這就不行了?」
把我往他懷裡摟了摟。
「不行,要死了。」
等我緩過神來時。
我用腳趾踢他。
「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
我以為就他平日一副清高樣,定不會說與我聽。
沒想到他卻坦誠相告。
「南邊倭寇近日頻頻來犯,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尤其是朝中還混入倭人細作,要肅清他們,還需要一段時日。
「朝中細作要抓,叛黨要除,南邊倭寇勢力日漸強盛,接下去無法日日陪你了,你自個兒先玩著。」
我都有些聽蒙了。
他一個小侍衛怎的要操如此多的心。
他想了一下說。
「嶺南一帶出了個抗倭的民間組織,首領是個女子,巾幗不讓須眉。」
他臉上頗有幾分欽佩的意味。
我承認我小女子作態,有點酸了。
「你看上人家了?」
「胡說,是一個中年女子,名喚大翠花,你認識吧。」
啥?大翠花。
我震驚地坐了起來。
這不就是我繼母的大名嗎?
繼母把我賣了,然後跑去抗擊倭寇?
仔細想了想,這確實像是我繼母會做得出來的事兒。
她就是一個奇女子。
經常嘴邊掛著:「這兒的魚兒多原生態啊,你知道嗎,娘那個世界,小日子一邊講環保,一邊往海裡哐哐倒核廢水,氣死老娘。」
我不知道禾肺水是什麼?
但是我知道繼母從來都記恨倭人。
她說倭寇跟她那裡的小日子是同祖宗的。
「她現在哪兒,我想找她。」
「聽說回京都了。」
我倒是要去問問大翠花。
憑啥把我賣了。
還半點銀子都沒分我。
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11
子卿的人領著我找到了繼母。
她正叉著腰讓一群人搬運糧食上船。
「大翠花,你在做什麼?」
她見到我,一點兒也不稀奇,自顧忙自己的。
「買糧食給嶺南一帶的百姓,救濟一下,讓他們重振家園。」
我也有點黯然傷神,京都一片繁華。
嶺南一帶剛經歷天災,現在又逢倭寇人禍,確實苦不堪言。
「大翠花,你哪來的銀子買這麼多糧食。」
「哦,賣你,不是,嫁你進王府的錢。」
我一口氣堵著,差點上不來。
說她也不是,不說她又不甘心。
「你就這麼狠心,獨自把我扔進王府,給糟老頭子做妾,過苦日子?」
她認真地看著我。
「我去參加抗倭民間組織,生死一瞬間的事兒,怎能帶上你?」
又仔細打量了我一番。
「嘖嘖,很苦嗎?你都珠圓玉潤了一大圈兒。」
哎,王府的伙食確實沒得說。
「蘇小棗,什麼糟老頭子,王爺不是挺帥的嗎?」
我愣了一下。
回想起,那日我進府,明明看到一個老頭站在廳上,大家喊他王爺。
難道是我看錯了,還有其他人在?
當時我一看是個糟老頭子,頓時沒了興致,轉身就走。
我是一點都見不得醜東西的人。
我撇撇嘴:「好看也沒用了,我偷人了,有了小侍衛新相好,還定了八月的船下江南。」
大翠花直接敲了一下我腦袋。
「有福不享,你要一個小侍衛?」
我怯懦地說:「他長得好看。」
「哼,有多好看?」
「比咱家隔壁的王鐵匠,好看一百多倍。」
大翠花果然還是大翠花。
「咳咳,那長得帥就另當別論,兒大不由娘,你覺得帥就行。」
她又嘆了一口氣,「不是我生的,怎麼就跟我一樣是個顏控。」
我雖然不大明白什麼意思。
大概也許,就是喜歡好看男子的意思吧。
「王府你實在待不下去,你就走,你八月定的船我熟,船工都是老實人,我早打點好了。」
一股暖流流淌過心間。
我們這個朝代,孤身年輕女子坐船遠行,確實不大平安,穩妥。
原來大翠花早就幫我打點好一切了。
我忍不住拉著她的手。
「別跟我來煽情的,老娘不習慣,也別說跟我走,我這裡不安全,也許哪天死了,你還能幫我收個屍,燒成灰,就埋在你死鬼老爹旁邊。」
哎,大翠花就是這樣的人。
「大翠花,你還是活著吧,我沒其他親人了。」
大翠花笑了,摸摸我的臉。
「蘇小棗,你是書裡女主,有主角光環,沒有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哎,淨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她還說她這個月都在京都。
她得空了,我都可以來看她。
我突然瞥見岸邊的湛藍色衣袍,身姿挺拔,我一眼萬年。
他來接我了。
「大翠花你看,那個就是我的小侍衛。」
大翠花扶額:「他就是你的相好?」
「嗯啊。」
「蘇小棗,你真是貌美卻愚蠢,行吧行吧,傻人有傻福。」
12
我已經好些天沒見到子卿了。
乍一見,還有點小夫妻久別重逢的喜悅感。
不免脫口而出。
「看在你來接我的份上,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那個鋪子有些偏僻,食客多數是普通老百姓,沒人管我倆。
子卿被我乖乖拉著走。
他竟然坐著半天未動勺子。
「這是什麼?」
「面疙瘩湯啊,你不會沒吃過吧?」
我們這兒的平民百姓都喜歡吃這個。
他皺眉:「沒有。」
「你真是鄉巴佬,這都沒吃過。」
果然,他家比我家窮多了。
用大翠花的話說,就是我莫名自信起來。
他瞥了我一眼沒說話。
又盯著勺子瞧。
得了,我知道他愛潔淨。
我拿出幹淨的絹子,替他擦了擦:「給,不髒的。」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也埋頭吃起來。
吃相真斯文,加上不俗的相貌,惹來隔壁幾個女孩兒盯著他瞧。
我有點兒不太高興。
就像小時候愛吃的糯米糍被人惦記一般。
「喂,你吃快一點。」
他微微皺眉。
「皺眉幹啥,不聽話我就把你換掉。」
他倒乖了。
我有點開始作起來。
就有點恃寵而驕的味兒。
我最近看的那本《京都御夫術十三式》寫得不錯。
男人啊,就不能一味慣著。
偶爾也要讓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比如我約定好的時間,他遲了一點點來見我。
比如我讓他給我讀話本子他不讀。
我就板起個小臉,嘟著嘴兒給他瞧。
「你不聽話是吧,不聽話我就換一個相好,又不是非你不可。」
子卿被我氣笑,捏起我的臉:「最近尾巴要翹到天上去?」
我底氣這麼足,是因為賬房最近可大方了。
他悄聲說:「伺候王爺辛苦了。」
然後,我的月錢莫名漲到了八兩銀子,外加額外消暑補貼二兩。
比以往足足多出了四兩。
他是不是糊塗了,我連王爺影子都沒見著,伺候誰辛苦了?
但是我也沒提醒他,隻管收銀子,反正又不是我偷兒的。
這人一旦有錢啊,心思就容易變壞,果然不錯。
隻是我沒想到子卿心氣這麼高。
晚間,天還未大黑。
他就把我壓在床榻上,狠狠教訓了我一頓。
「還換相好嗎?嗯?」
「不換了,不換了。」
我哭得小臉都花了。
可他偏偏就反了。
拿著我的銀子,還這麼對我。
床帳晃動了一宿。
沒把人折騰死。
13
得虧子卿又出府忙去。
我總算有休整時間。
我可不敢再找花匠說那些葷話。
但周集卻主動找上我。
今兒個給我送一盆鮮豔欲滴的月季,明兒個給我送一份香甜的慄子糕。
雖然我很受用。
但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這事我也不大做得出來。
「周集,你知道我是王府採買的小妾嗎?」
「知道呀。」
「我們這樣於理不容,會被浸豬籠的。」
他一臉不可置信盯著我:「啊,我想拜訪你的母親,也會被浸豬籠?」
換我愣了一下:「見大翠花?」
「她是抗倭女英雄,令人欽佩。」
原來是這事。
得了,拿人手短。
反正我現在進出王府挺方便的。
府裡的人壓根就不管我。
行至半路,我的心突突跳。
為何周集說欽佩大翠花,眼裡卻沒有半分欽佩的意味。
我一貫相信自己的感覺。
做任何事若不舒坦了,就不做。
「周集,我忘了說,我母親出海了,不在,改日再帶你去。」
周集略顯失望,卻也無法。
我們未到碼頭,隻好折回府。
哪知一轉身,踩到小石子,崴了腳。
「小心。」周集扶了我一把。
沒想到巧了,竟碰上了那兩個鐵塔兄弟。
「小棗姑娘,得罪了。」
「王爺有請。」
糟了,肯定是我的事情敗露了。
14
我跟周集被兩個鐵塔兄弟押回王府。
我被單獨帶入西晉苑。
完犢子,真要被拉去浸豬籠了?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邁進院門。
一瞧,嘿,虛驚一場。
哪裡有什麼王爺。
就子卿一人。
俊朗挺拔地站在前廳。
我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嘿,嚇死我了,你這樣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子卿今天突然跟以往有些不同。
雖然他這人大部分時間不愛笑,一副清高的模樣。
但今日簡直冷得可怕。
「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出去溜達一圈。」
「想坐船跑,還帶上你的新相好?」
啥?
「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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