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四年,丈夫的金絲雀跑路了。
隻留下一張字條:報意思啊,和閨蜜一起跑路了,拜拜嘍!
於是,從沒有在女人身上栽過跟頭的他,滿世界瘋找了三個月。
上演了一出轟轟烈烈的追妻火葬場,將我變成了全網的笑話。
後來,他將她乖乖拎了回來。
她跑到我面前苦惱嘆氣:
「我也不想破壞你的婚姻。可怎麼辦,秦總他好像真的很喜歡我。」
「要不,還是你讓位吧。」
換了以前,我一定會出離憤怒,豎起全身的刺,捍衛尊嚴。
可這一次,我是真的不在乎了。
1
找到金絲雀的第七天,秦摯終於回來了。
見我靜靜地坐在餐桌前,他有一瞬的意外,「這麼晚了,還沒睡?」
眼底隨即升起了戒備和不耐,「說吧,這次又想怎麼鬧。」
自從他的金絲雀失蹤後。
他為了找她,鬧得滿城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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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相處模式,也從相敬如「冰」,變成了無止無休的爭吵。
可我這次忍下了所有的情緒。
沒有問他為什麼要高調示愛,為她放足了七天七夜的煙花。
也沒有問他為什麼要將這樣踐踏我的尊嚴,將我變成全網的笑話。
隻是淡淡掃過他衣領上的口紅印,輕聲道:「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秦摯一愣,視線掃過桌上已經凝固的菜餚,恍然記起了什麼。
隨後緩和了神色:
「抱歉,忘了今天結婚四周年。」
「禮物我回頭補上。」
說著,示好一般,久違地向我靠近。
可我一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就下意識地別開了臉。
他松開的眉頭又立即擰上,「就知道你還是要給我甩臉色,我洗澡去!」
我看著消失在樓梯處的背影。
再看向桌上沒有拆封的那份禮物。
心裡一片悲哀。
跟了上樓。
正在櫃子上充電的手機,頻頻亮起。
隻見分開還不到一個小時。
他的心尖寵已經發來一連串的信息。
【大豬蹄,才分開,我已經有一點想你了。】
【嗚嗚嗚嗚,臭男人,被你折磨了七天七夜,我現在才發現我下不了床了!!!】
【你就說怎麼辦吧!!】
【罰你今晚夢見我!嘻嘻嘻嘻嘻。】
本以為已經死掉的心,突然又抽痛了一下。
隨後滲到五髒六腑,四肢百骸。
就在這時,一道目光釘在我身上。
猛然抬頭,隻見秦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那裡,冷冷地注視著我,嘴角勾起嘲諷。
「看夠了嗎?」
「別告訴我你還沒習慣,秦太太。」
2
第二天。
秦摯一早就出門了。
而那份禮物,還靜靜地放在餐桌上。
我坐下,解開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繞線,拿出那份我籤字了的離婚協議書。
其實,昨晚之前,我還沒下定決心給他哪一份禮物。
是離婚協議書,還是孕檢單。
可就在昨晚的漫長等待中,吹著夜風,望著天邊綻放的盛大煙花時,我忽然想通了。
那個我深愛的男人,已經走丟了在來時路。
七年前,一個大雪紛飛的聖誕夜。
在國外讀研的我外出買感冒藥,卻昏迷在了車子裡。
是路過的秦摯救了我。
從此一眼萬年。
好友勸我,「留學圈的誰不知道秦摯有顏有錢,家世不凡?」
「和這種人玩玩就好了,千萬不能當真啊。」
可我已經淪陷了。
在見過那個人前疏離,私底下卻熾熱霸道的他。
人群中永遠是焦點,但總為別人對我的搭訕幼稚吃醋的他。
大雪紛飛中,永遠會將我冰冷的手捂熱捂緊,溫柔地塞進大衣口袋的他。
然而,一語成谶。
婚後的他,開始變了。
尤其是在偶然知道他痛恨多年的後媽和我媽是閨蜜後。
看我的眼神,從曾經的真摯熱烈,到多了一絲懷疑、幾分疏離,再到後來的沒有溫情。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這麼介意,還是隻是不愛了。
他開始肆無忌憚地帶著女明星出入。
毫不忌諱地被拍進桃色新聞。
還圈養起了金絲雀。
而我,也從一開始的苦苦解釋、試圖挽留,到痛苦心碎,麻木接受。
突然,過往的回憶被秦摯的助理打斷。
她送來了一個精美錦盒,說是秦總交代的周年禮物。
打開,是一枚閃亮的鑽戒。
隻可惜,不是我的尺寸。
我回神,不再多想。
拿起文件袋,動身出門。
3
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兩個重疊的身影驀然分離。
秦摯氣息紊亂,臉色微沉,「你來這裡做什麼。」
隨即,柔聲安撫他那被嚇到的金絲雀,「星晴,你先出去衝杯咖啡。」
女人匆匆逃離。
氣氛陷入沉悶。
看秦摯有意在等我先開口,我從包裡拿出文件袋,遞到他面前,「昨天的禮物你還沒拆。」
他卻劍眉輕挑,有些詫異,「你,不問?」
「嗯。」
男人默了一瞬,探究地看著我,好像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幾秒後,他半是解釋,半是羞辱:
「她現在黏我黏得緊,所以我讓她做個秘書玩玩。」
換了以前,我早就一秒也不能多忍受,質問他「那我算什麼」了。
可這次,我沒有任何反應。
隻是平靜地再次示意手裡的文件袋。
秦摯的眼神微微一閃,若有所思地盯了我幾秒,才緩緩接過。
幾秒後,他猛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復雜的神情中,漸漸滲出欣喜。
「你,懷孕了?」
我愣住,才發現,他手裡的那份竟然是孕檢單!
一定是我不小心拿錯了!
剛想解釋,突然「哐啷」一聲,門口的林星晴摔在地上,杯子碎裂一地。
她嗔怨地看了我們一眼,狼狽地爬了起來,倉皇跑開。
秦摯皺眉,扔下沉沉的一句「你在這等我一下」,就快步追了上去。
可我不會再等了。
在這場四年的婚姻裡。
我等來了他的桃色新聞,等來了那些女人夜半發來的挑釁,等來了八卦的記者、父母朋友的關心、全網鋪天蓋地的的笑話……
唯獨沒有等到過他的回心轉意。
我已經等累了,等夠了!
拭去那滴滾落的淚珠。
我打車直奔醫院。
4
可我沒想到。
醫院裡,我竟又撞見了那對鴛鴦。
彼時,女人的手掌纏了幾圈繃帶,被男人呵護在懷中。
秦摯定住腳步,眯著眼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你怎麼在這,不是叫你等我嗎?」
說著,語氣冷了幾分,「還是說,你跟蹤我們?」
我荒謬地扯了扯嘴角。
很想告訴他。
我沒有跟蹤他們,我是來引產的。
但想到他有那麼一絲會阻撓的可能性,還是忍了下來。
可我的不辯解被秦摯當成了默認。
他正眼神譏诮地要說什麼。
就被一旁的林星晴親昵地晃了晃手臂。
「那個,叔,不要吵架。」
「你能不能先去幫我拿個藥?拜託了。」
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秦摯支走後,林星晴一臉真誠地看向我。
「程小姐,不好意思,隻是冒昧地想問一下……」
「我選的那個戒指,你還喜歡嗎?」
說著,眉眼彎彎地向我晃了晃腕上的手釧,「你看,我也有一隻,好貴,要 20 萬呢。」
心裡一沉。
呵。
我想過那個戒指是他隨口讓人準備的。
卻沒想到,是他縱容她來羞辱我的。
我回神,迎上她的挑釁視線,淡淡一笑。
「林小姐,你知道我們的區別是什麼嗎。」
「他送我的東西,是夫妻共同財產。」
「可他送你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你日後要還的。」
林星晴嘴角的笑意瞬間凝住。
下一秒,忿忿離去。
5
其實,我早就找人摸過林星晴的底細。
表面上,她隻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大學生。
整日跟她的閨蜜倪心心一起喝奶茶,看帥哥。
實際上,她的野心極大。
大四那年,倪心心在會所兼職時,勾搭上了秦摯的發小、已婚的徐世豪。
然後通過牽橋搭線,將林星晴送到了秦摯面前。
起初,林星晴還表現得滿不在乎。
「我對他不感興趣。」
「我答應做他的金絲雀,隻是為了跟你一起蹦迪喝酒點男模而已。」
然而,在發現秦摯身邊的女人如過江之鯽,她卻在其中毫不起眼後。
林星晴又急了。
她煞費苦心地拉著倪心心自導自演了一場「你跑我就跑」的戲碼。
不僅成功吸引了秦摯的注意力。
還轟動全城。
後來,林星晴在網絡上用小號瘋狂暗爽。
【嗚嗚嗚,跑路失敗,乖乖認罰!】
【七天七夜,戰績可查!】
【沒想到總裁的身子比男模更好啊,嘻嘻嘻!】
【提問:另一半太霸道了怎麼辦?來自女大的苦惱。】
還和她的閨蜜在評論區裡各種互動。
【這下知道總裁的好了吧!(壞笑)】
——【哼,這種有婦之夫我才不稀罕,我隻是圖他的錢罷了!】
——【少嘴硬,我還不知道你?】
林星晴索性也不裝了。
【嘻嘻,不愧是鐵蜜。】
【是啊我愛上他了,愛死他了!反正他們本來就沒有感情啊。】
【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啊。】
6
就這樣,我一個人籤字,一個人躺上冰冷的手術臺,一個人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斬斷了跟那個孩子的緣分。
與此同時,秦摯帶著他的金絲雀周遊世界。
在他們忙著滑雪、出海、坐熱氣球的時候。
我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搬出了那個家。
然後將離婚協議,寄到了他的公司。
半個月後,我接到了秦摯的電話。
但他非但沒提離婚的事。
反而說現在過來,接我去出席他發小徐世豪跟倪心心的訂婚宴。
原來,他才剛剛飛機落地。
還沒回家,也沒去公司。
走出商場,秦摯的那輛邁巴赫已經等在路邊。
副駕坐著的,自然是林星晴。
「不好意思,程小姐,我有點暈車,所以坐這兒。你不會介意吧?」
秦摯也摘下墨鏡,黑眸泛出冷光,「程歡,你去坐後排……」
然而話音未落。
我已經在後座坐好,系上安全帶。
秦摯一時有些噎住。
啟動車子後。
他突然淡淡開口說已經為她備好了禮服。
若有所思的視線卻從後視鏡中頻頻掃來。
車子裡瞬間回蕩起林星晴脆生生的喜悅:
「嗚,叔,你太好了,愛你!Mua!」
可我依舊無動於衷,安靜得像個死人一樣,不聞不問。
我以為做到這個地步,秦摯應該滿意了。
可誰知,他卻還是莫名動氣,語調森冷。
「程歡,怎麼,幾天不見,你變啞巴了?!」
我嗤笑一聲,「怎麼,你讓我習慣,自己又不習慣了?」
「還是說,你缺一個在旁邊拍手鼓掌的?」
他啞口無言,臉上升起幾分惱怒。
隻能狠狠地將油門一踩到底。
7
我獨自遊走在宴席上。
面不改色地應付著一道道憐憫的目光。
秦摯遣走了他積極的小情人,板著臉找到我,提醒我應該跟著他,對外履行秦太太的義務。
我將香檳一飲而盡,沒有理會。
事實上,要不是我以為能在這裡看到久居國外的秦老夫人,跟她說一聲離婚的事,我根本不會過來。
「程歡,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秦摯咬牙,臉色沉了下去。
他猛然攫住我的手腕,話鋒一轉。
「幾天不見你怎麼瘦成這副鬼樣子?」
「我派人買了很多嬰兒用品送回家裡,你有沒有收到?」
卻被我冷冷掙開,甩在原地。
又是幾杯酒下肚後。
我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休息。
卻撞見沙發上的林星晴姐妹花正在說笑。
「心心,你現在就是名正言順的徐太太了,我好替你高興!」
「我也替你開心!現在誰人不知,你林星晴是秦總的心尖寵?」
「趕緊加把勁搞點動靜,我們爭取再來一場帶球跑!」
「嗯,快了。」林星晴笑著撫上自己的小腹,眼底的野心一覽無餘,「那個老女人,馬上就一敗塗地了。」
就在兩人笑作一團的時候。
林星晴發現了我,眼神一詫。
她掩下驚慌,起身走來,姿態囂張。
「你剛都聽到了吧?」
「其實,我也不想破壞你的婚姻……」
「可怎麼辦,秦總他好像真的很喜歡我。」
說著,眼底閃爍起犀利的挑釁,「要不,還是你讓位?」
我笑笑,輕聲反問:
「我讓了,你就上得了麼?」
一句話諷得她臉色漲紅,咬緊了唇。
突然,她的眼神一亮,閃過幾分不懷好意。
她驟然換上一張痛苦的神色,像被空氣咬了一口,整個人猛然撞向了旁邊的香檳塔!
頓時,華麗高塔轟然倒塌,玻璃四濺。
身後傳來驚詫怒斥。
「程歡,你對她幹了什麼?!」
8
回頭,隻見秦摯跟眾多賓客愕然站立。
倪心心趕緊去扶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林星晴,慌聲尖叫:「天啊,怎麼會這樣!」
「我們星晴是剛懷上了寶寶的啊!」
秦摯回神,面色鐵青地衝過去俯身查看。
等再抬頭時,眼底已經克制著滔天的怒意。
「程歡,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林星晴眼眶泛淚,搶先開口:
「叔,別生氣,是我不小心冒犯了程小姐在先……」
「因為這張照片……」
說著,將手心裡緊攥著的照片,展在了秦摯面前。
秦摯眼神一閃,臉色完全沉了下去,他「啪」的一下將照片甩到我的臉上,握緊拳頭,咬著後槽牙,
「程歡,這個男人是誰?!」
我愣了一秒,看清了照片裡的人。
看著怒不可遏的秦摯,嘴角得意的林星晴,看好戲的眾人……我冷冷一笑。
「是誰,你管不著。」
「她摔倒,也與我無關。」
「如果你真的這麼緊張她,不如趁今天把她也娶了,讓她名正……」
「啪」一聲,秦摯青筋暴起,猛地扇了我一巴。
「你瘋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今晚的表現讓我失望,你根本配不上秦太太這個稱號!」
我撫著臉上的疼痛,心死得徹底,幹淨。
「那就離婚。」
他呼吸一滯,「你,說什麼?」
「我說,」我擦掉嘴角的血,冷冷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秦摯,我要跟你離婚。」
9
從那天起,我和秦摯婚姻的破裂人盡皆知。
不僅親朋好友發來了各種關心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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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人信吶?他們的利益捆綁那麼深,哪能說分就分?」
「我敢打賭,下一集就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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