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誰也不配在我面前說愛我。
24
明誠郡主在我手上殘了的事,還是被衛淵按了下去。
隻安王獨女受辱,他又如何肯善罷甘休。
不過半月,衛淵手底下的得力幹將便被暗殺了一半。
矛頭直指安王時,安王腰杆挺得筆直:
「本王沒做過,隻有你衛淵對不起本王與明誠,沒有本王對不起你。」
他沒做過,是我做的。
雲禎的舊部與我取得了聯系,自然,拿著我的名單一個個殺光。
臨走之前,安王瞥了我一眼:
「你承諾過的,給明誠平妻之位,希望你不要忘了。」
我的茶碗落了地。
安王快意而去,衛淵幫我擦拭著裙擺上的茶漬:
「信我,我會護住你的。」
「衛淵別讓她進府,好嗎?」
衛淵動作未停,半晌直起腰居高臨下地與我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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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任性。」
「我與安王關系復雜,唇亡齒寒的道理,你該懂的。」
我懂。
若非安王與他裡應外合,他怎能輕易殺了太子,穩佔皇城。
堅固的合作關系,需要紐帶,而明誠與衛淵的婚事便是那條牢不可破的紐帶。
「不過是分一個院子給她,我絕不會讓她出現在你眼前。」
他說他愛我,可雲禎愛我的時候,東宮小到隻能容得下我一個女子呢。
衛淵強硬地攥著我的手下了樓。
我長舒一口氣,仰面看了看天,明明晴空萬裡,我卻覺得要變天了。
即便它不願變,我也要鬥膽伸手攪風弄雨一番。
25
三日後,我在布莊挑料子為衛淵做護手時,被跑堂打扮的沈南婉一簪子刺進了胸口。
若非我躲得及時,那便刺進了我的脖子。
沈南婉被按在地上,猙獰的臉上滿是痛快:
「我不過一介庶女,為自己謀劃個前程又有什麼錯。你能得衛淵的心,我為何不能?分明是你嫉妒我,見不得我好。」
「我日日生不如死,你倒步步高升成了攝政王妃,我不甘心,我要拉你一起死!」
她可真傻啊。
這輩子都在做別人的刀。
「她總愛殺我,就剁了她的手吧。」
一聲悲鳴下,我的馬車回了府。
我受了那樣重的傷,可衛淵沒有來抱我。
他冷冷地站在床邊,淡漠地俯視著我。
果然,苦肉計就是不能用第二次。
「她為何那麼巧就在你要去的鋪子裡等你?你又要做什麼?」
我垂下眸子,淡然回道:
「你不去問始作俑者,反過來逼問我。莫不是,我才是罪魁禍首?是我把自己的命送到了旁人的刀口上的?」
衛淵無話可說。
他扔下藥碗,冷漠轉身。
我便知道,他的愧疚也好,深情也罷,我用不了幾次了。
那晚,他渾身是血從地牢出來時,身後抬出了一具血屍。
白布滑落,露出了沈南婉那張死不瞑目的臉。
可下一瞬,他來到了我跟前。
頂著我的不明所以,他揮了揮手,拖出來了一個人。
26
「阿音,你可認識她?」
我點頭:
「當然認識!」
那是雲禎的奶娘啊,我如何能不認識。
她不喜歡我,她說我孤寡命,會克了她的太子殿下。
是以,我進出太子府的時候,她從未給過我好臉。
她喜歡的是明誠那樣的女子,真正的勳貴,又與太子帶著表親關系,安王會成為太子巨大的助力。
沒想到,所謂的證人會是她。
阿月慌了,身子抖了抖。
衛淵掃了阿月一眼,繼續問我:
「她說是你收買了她,命她利用沈南婉刺殺你後,推到安王身上。是與不是?」
衛淵臉上的冰冷與狠戾,恍若這幾個月來的深情隻是一場夢。
可偏偏,我松了口氣。
「你知道,本王最討厭欺騙。」
他緩慢擦著手上的血漬,一下一下壓迫著我。
我轉身望向地上的老婦,她仰面看我時,半分退卻都沒有。
我被那樣的眼神逼退,垂眸問道:
「我在何時何地如何給你安排的任務?」
老婦人急切回道:
「你在前日的茶樓裡,打著為太子殿下報仇的名義,給老奴千兩現銀,命我按你所說行事。老奴畏懼攝政王府的勢力,向您低了頭。」
相同的供詞,衛淵大概聽了無數遍,早就無懈可擊了。
「那你可記得我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
「淡紫色曳地長裙!」
「帶著何人?」
「阿月,還有兩個嬤嬤。」
我笑了:
「你撒謊。你根本沒有見過我!」
她還在狡辯,甚至拿全家人的性命賭咒發誓。
「那就讓你全家都去死!」
衛淵眉頭微擰,斜睨了我一眼。
我拍了拍手,阿月取來了我的衣服:
「這是南召進宮的料子,滿京城隻此一件。」
燭火靠近,那薄如蟬翼的裙子呈淡淡的藍紫色。
可當燭火退去,同樣的裙子,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蛻變成了熱烈的粉。
「你若是在茶樓裡見過我,就該是粉色的,而不是光影下的紫色。何況,隨從總是會留一個躲在暗處保護我,又如何會兩個都跟著我進了屋子。」
老婦神情一變,我忙道:
「是以,你根本沒有見過我。」
奶娘還來不及狡辯,便被捂著嘴按了下去。
我直視著衛淵,在他的動容裡勾了勾唇角:
「攝政王嘴裡的情義,原是如此淺薄的啊。」
擦著他衣襟,我扶著阿月轉身而去。
身後傳來悶哼一聲,是雲禎的奶娘被一刀一刀扎入了後背。
每一聲,都像一記重錘捶在了我們的心上。
淚水湧出,我握緊了阿月的手。
「阿月,挺直脊背!」
我們滿臉都是淚,可沒有回頭。
奶娘以身入局,是要成全我的計劃的。
是要為雲禎報仇的。
我們,早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27
最終,衛淵在奶娘的枕頭下搜到了許多郡主的首飾。
以及,安王要我死的命令。
衛淵在冷夜裡站了很久。
他與安王翻臉,從來不是因為我。
而是安王的越線行為,讓他高高在上的權勢受到了威脅。
他開始大刀闊斧進行他的報復。
安王手底下最得力的人,被衛淵尋著各種各樣的借口,抄家的抄家,下獄的下獄,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
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滿京城的勳貴都在瑟瑟發抖。
直到,我與衛淵的大婚。
他將大紅嫁衣送到了我跟前:
「很抱歉,這樣的日子,還要跟著本王擔驚受怕。」
「可我保證,今日之後我們再不必受這樣的怕了,我也會補給你最大的婚禮。好嗎?」
我勉強地笑了笑:「好不好的,不都是你說了算。」
28
張燈結彩裡,滿京城的權貴來了大半。
觥籌交錯裡,好些人的家人都成了衛淵的刀下亡魂。
那些與他裡應外合殺了皇帝、殺了雲禎的劊子手,在我大喜的日子裡,用鮮紅衝刷著我的恨意。
歡鬧聲越大,我越歡喜。
直到夜幕四合,那緊閉的大門裡殺進了安王的人馬:
「衛淵,衛淵將曾經結盟過的世家都滅了口。」
隻在一瞬之間,歡聲絕,殺聲起。
衛淵拉著我的手:
「你先回新房,我保證不會耽誤洞房。」
我含笑起身。
可下一瞬,一支利箭直朝衛淵胸口而去。
他寒刀出鞘的瞬間,我直直撲到了他身上。
時空似乎在那一瞬間靜止,闲庭信步間能斬斷利箭的攝政王,滿臉慌亂,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用盡全力斬斷箭矢。
可箭頭啊,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沒入了我的肩膀。
同時,我緊握的簪子毫不猶豫地扎進了他的脖子。
誰能想到,我赤裸裸的愛後面,是鋒利的刀刃呢。
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出其不意地給他一刀,這計劃啊,我準備了許久許久。
雙雙倒在地上時,小皇帝帶兵自暗道殺了進來,不過片刻就控制了全場。
「我贏了!」
我的笑意刺痛了衛淵。
他不可置信地搖搖頭,一張嘴,卻大口大口吐血。
「你很奇怪對嗎?」
「以你的身手擋那支箭綽綽有餘,便是避開我的簪子也不在話下。偏偏,今日你一個也做不到了。」
我笑得好舒心:
「因為啊,我在我全身都抹了藥。」
「你抱我,親我,撫摸的時候,就中了毒。無色無味,不痛不痒,卻在飲酒之後毒發,從而行動遲緩,提不起力氣。」
「衛淵啊,饒是你如此陰險狡詐,還是輸給了我。」
他不甘心地去拽腰上的玉墜子,摸索好久才捧到了我跟前。
我又笑了,笑著笑著滿臉都是淚。
「雲禎身邊有兩個婢女,阿月與晚星。那個被你一刀斃命的晚星,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她望著你腰間的匕首,死都沒能閉上眼睛。」
他還是不甘心,雙目湧淚,直直地盯著我。
「不愛!」
我答得幹脆。
「我愛的,從來是那個很好很好的人。而你,不配。」
衛淵神色頹敗, 認命般倒在了地上,緊閉的雙目下滑過兩行清淚。
小皇帝顧雲澤將衛淵斷手斷腳後,囚禁在了地牢裡。
我沒有去看過他。
他從我身上一層一層剝下去的衣服,自有人一層層剝下他的血肉為我出氣。
朱姨娘說得對, 人一輩子不是隻為仇恨而活的。
姨娘為我將衛淵的玉佩塞進了沈確的聘禮盒裡, 我拿餘生富貴回報了她。
她沒了女兒的那年, 我沒了母親, 她在我身上找女兒的影子, 我在她身上要母親的溫暖。
我們一起走了很遠的路, 走到今天我成了萬人之上的南音郡主, 身後空蕩蕩的, 隻有她與阿月而已。
站在瘋了的明誠郡主身前, 我卻沒有半分快意。
安王在她眼前被斬首, 衛淵血肉模糊的樣子她也見過,痛失所有,她終於瘋了。
被關在狗彘籠裡,與豬狗同食,她早就沒有人樣了。
她輸了,可我也沒有贏。
我的雲禎啊,再也找不回來了。
「朕不是不想殺了衛淵, 可讓他死得太痛快實在難以解恨,我要讓他宛若蛆蟲,日日夜夜都受我阿兄一樣的痛楚。」
「阿音姐姐,阿兄教我的是仁愛寬厚, 他會不會怪我太狠毒了些?」
可昨夜,我被抬去攝政王府時,他還笑吟吟地送我出門,語重心長為我謀劃:
「陪「」「若說狠毒, 誰能比得過我。他若要怪,最先怪的也是我。」
29
「阿音姐姐……」
他嗫嚅半晌, 還是說不出口。
他其實想說謝謝我, 謝謝我忍辱負重走在衛淵身邊, 謝謝我雙手染血為他求了安寧。
謝謝我始終沒有忘了他阿兄,謝謝我並沒有真的愛過衛淵。
我懂,我都懂。
那是被雲禎抱在懷裡養大,是我與雲禎親自教出來的孩子。
我怎麼會不懂呢。
「阿兄教你的事,你記得嗎?」
他用力點了點頭:
「王者之心,要常念蒼生。」
我欣慰地想摸摸他的頭,可手伸到半空時, 停住了。
繼而慢慢收回:
「不,不全對。你阿兄太過寬厚, 才容忍了不該容忍的人。做帝王的人,該有自己的鋒芒。隻你記得,揚起你權柄之刃時,問問自己, 那是為了誰。」
他委屈巴巴地噘起了嘴巴, 說他不懂。
我舒了口氣,像從前一樣牽起他的手:
「不懂沒關系,可以慢慢學, 阿音姐姐,會一直陪著你!」
陪你守著雲禎的天下,陪你打造屬於大家的太平盛世。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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