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我們苗疆的女人為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就會喂自己所愛的人吃蠱。
可現在,我孩子她爹都快把我養的忘情蠱吃絕種了,怎麼還是會一次又一次地愛上我?
那都是老娘一隻一隻拿精血喂養出來的蠱蟲,不是你小子的下酒菜啊!
1
我是苗疆的聖女。
我外祖母和我娘都是苗疆百年難得一遇的純種戀愛腦。為了一己私情,棄苗疆百年基業於不顧,最後抱憾而死。
為了挽救苗疆,族裡的長老從小對我嚴格教育,避免我走外祖母和我娘的老路。
五歲啟蒙時,大長老教我寫的第一句是ẗ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七歲讀詩時,二長老特地剔除了詩經裡的大部分詩歌,告誡我那都是靡靡之音,是族中禁物。
我背得最熟的一首詩是二長老親手寫的:「寧信世上鬼,不信男人嘴。」
三長老是個搗蛋的,她從不要求我讀書,也不要求長大以後做個對苗疆有用的人。隻會每天附在我耳邊,給我講四處聽來的八卦。
比如鎮上的李大出軌就算了,還非要出軌ţůₚ後巷年過八十的王二!
再比如隔壁鎮上的趙三年過半百,突然福至心靈說自己人生摯愛是鄰居家養的一頭豬。不隻非要買下,還成天抱著鋪蓋非要同豬一起睡。
聽得我倒吸一口涼氣,嘶,男人竟恐怖如斯!
在她們的諄Ţũ̂₂諄教導下,我成功視男人如洪水猛獸,一心撲在養蠱大業上。
起初長老們欣慰一笑,後來她們呼天搶地,說我不能斷了苗疆的根,求求我早點給苗疆生下下一代聖女吧。
Advertisement
我大驚。
生孩子嗎?隻能跟男人生嗎?嘶,這也太可怕了吧!
2
大長老抱著蠱蟲在我門口威脅,不生孩子就毒死自己。
我瞥瞥眼提醒:「大長老,你拿的那些是甜蟲,除了好吃沒有別的作用。」
二長老連夜翻了三座山,偷了山上老和尚的木魚,希望能夠喚醒我的良知。
我吃飯,她敲木魚:「不孝有三。」
我喝水,她敲木魚:「無後為大。」
我睡覺,她敲敲敲:「祖宗顯靈呦,苗疆要斷在我們這代咯。一心她娘,我對不住你,你們這一脈要絕後了啊嗚嗚嗚。」
我一把捂住耳朵裝作聽不見。
一心是我,寓意一心養蠱,斷情絕愛。
說起來,這名還是三個長老抓阄取的。
長大後得知三個長老在斷情、絕愛、一心、封心四個名裡抓到這個,真是讓我小淚縱橫,感謝外祖母在天之靈的保佑。
哪個好人家的閨女會叫絕愛,就算是苗疆聖女也不行啊!
三長老一向不管事,她照常下山偷聽八卦回來講給我聽。
「我聽說,山下有個劉家村,村裡有個花容月貌的小女兒家生了怪事!」
我凝眉抬頭:「什麼怪事?」
「聽說她年過二十還不生娃,所以家裡三個祖母都離奇失蹤了!哎喲把我嚇得,後續都不敢聽,連夜就跑回來了。」
我一瞪眼。
「還有呢還有呢,王家村也有個怪事。村尾有個小閨女,年僅三十都沒嫁出去,她娘死的時候都閉不上眼。那小閨女是個孝順的,特地請了附近寺裡的高僧來做法,沒想到還是閉不上。
「親娘死不瞑目,小閨女也不敢下葬,你猜最後怎麼著?」
我嗑著瓜子隨口應下,怎麼著?
「那閨女連夜找了個男人說要生孩子,她娘的眼睛就閉上了。」
嘁,一派胡言。
不就是孩子嗎?我生就是了!
連夜裹著包袱下山,三個長老又舍不得我,抹著眼淚囑咐我:「生個孩子就可以回來了,可千萬別信那些男人哄你的話,你娘就是這麼沒的。」
大長老遞給我一盒子蠱蟲:「必要時就去父留子,做掉他。」
三長老揮揮手絹:「要是個會說書的,帶回來養著也不礙事,就當多養了一隻能吃的蟲。」
此話一出,果然被大長老和二長老聯合起來揍了一頓。
我擺擺手,下山去了。
3
我去了揚州,早聽說那裡人傑地靈。
廢話,我堂堂下一任苗疆聖女的爹,怎麼也不能是個隨隨便便的男人,至少要我看著順眼。
我在揚州最高的樓上蹲了三天,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
走過一個年輕的公子,我搖搖頭,不行這個太黑。
又走過一個賣包子的,太胖。
這個太瘦,這個太矮,這個……嗯也是個男的。
我哀號著抓了一把頭發,生孩子果然不是件簡單的事。
突然,我透過馬車下被風吹起的簾子看見一個男人,寬肩窄腰,眉鋒如劍。至於其他,被衣服擋住了暫時看不見。
但是勉勉強強能做我未來孩子的爹。
是夜,我混進這所宅子,摸黑進了他的屋子。
「小姐深夜來訪,有失遠迎是在下失禮。隻是小姐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何我不能動了?」我認準的孩子爹半躺在床上問道。
不錯不錯,是個情緒穩定的。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應該也是個乖巧聽話的。
「定身蠱,半炷香就能解。我要同你生孩子,自然不能讓你動了!」
不理會他的責問,我一口親在他的喉結上,速戰速決。
吧唧了兩口覺得味道還行,我轉身利落跑路,希望一次就能中。
要是來一次費一隻定身蠱,那生孩子也太燒錢了!
可惜,半個月了。我還是沒有任何想吐的感覺,醫館的醫師也說我沒懷上。
我喪著臉問他怎麼還懷不上,醫師小聲嘟囔說,不行讓家裡男人來把個脈看看。
於是這晚摸著黑我又爬上了孩子爹的床,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脖子上。
親了兩口我嫌棄道:「上次親了兩次都沒懷上,你小子不會是不行吧?好不容易挑了個順心的,又不行。生個孩子怎麼這麼難?」
孩子爹木著臉渾身都在顫抖:「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4
「不是說了,我看你眉清目秀,挺適合做我孩子的爹!我這兩次摸黑進來,不就是為了同你生孩子嗎?」
我擰著眉看他,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身子骨不行就算了,腦子竟然也不行。
孩子爹頓時羞紅了臉,要不是定身蠱在身上,估計會立馬把被子捂在臉上羞死過去。
「小姐慎言!這一沒下聘,二沒成婚,怎麼,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於禮不合!」
「還……還有,小姐能不能離開在下的脖子,有些痒。」
定神蠱隻有半炷香時間,我當然分秒必爭,時時刻刻吧唧在他喉結上,希望能早日生下苗疆下一代聖女。
「可是,我隻想跟你生孩子,沒ŧů²想著嫁給你。大長老說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孩子爹臉色一變,也不嬌羞了:「未婚生子謂之私生,不僅於禮不合,於孩子而言也不公平。小姐若是有心就留下姓名,我……我自會去下聘提親。」
我皺皺鼻子:「你們中原人就是矯情,滿口禮教,沒勁得很。這麼說吧,我沒想著嫁人,我還要回苗疆去做我的聖女呢。
「話說,你到底能不能生?要是生不了,我就再問問別人。雖說你是我看得最順眼的那一個,但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我就起身要離開他的脖子 。
「可,可僅僅是親……親脖子,也沒法生孩子啊。」孩子爹又羞又急,一咬牙說出口。
壞了,被騙了。
我就說,長老們從小教我避男人如蛇蠍,怎麼會給我看春宮圖。
合著這麼多年我看的都是刪節版的!
我撐在床上,捶兩下泄憤,不好意思地打起退堂鼓:「那要不我再回去學一學,你等我兩天!等我學會了再來找你生孩子!你放心,長老們都說我有悟性,學東西快。」
不知道是想到什麼,這次孩子爹脖子都羞紅了。
「慢著——」
我一愣,下一瞬被撲倒在床榻上動彈不得。
可惡,半炷香的時間過了,定身蠱已解。
我們苗疆的女子善蠱,但力氣和武力都差了些,我拼盡全力也沒動彈半分。
「不要去找別人學,我教你。
「還有,叫我殷衡。既然是孩子的爹,你總要記得名諱。」
長老們說得對,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這是我抖著腿,流著淚,換來深刻的體悟。
隻依稀記得,最後半夢半醒,有人在我耳邊問:「那生下孩子你會怎麼做,去父留子嗎?」
「不用那麼麻煩,我養了忘情蠱,一隻蟲下去無痛失憶。」
「忘情蠱有解藥嗎?」
我翻個身睡熟不再答話,半夢半醒之間好像還拍死了隻惱人的蟲子。
5
隔天一早,我抖ṭū́ⁿ著腿就要跑路,下床前卻被拉住:「要去哪?」
我撓了撓頭,向他道謝。「雖然有些奇怪,但謝謝你的孩子。現在我要去找醫師把個脈,要是懷上孩子就打算直接回南疆了。山高水長,咱們來日再見。」
殷衡大敞著胸膛也不系上帶子,身上滿是抓痕,看得人怪心慌的。
他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拉著我的衣袖,低聲問:「能不能不要走?
「要是沒懷上,我對小姐而言還有些用處。要是懷上了,那總不能讓孩子生來就沒見過父親。
「殷衡唐突了小姐,願意負責。」
殷衡漂亮的臉上染上紅暈,看向我的眼裡都是期冀。
長老們說得對,山下的男人是禍水。
長得越漂亮的男人就越會騙人,通過示弱喚醒女人的母性像是男人的本能。
可惡啊。
我隻是想管他借個孩子,他卻想要把我留在這騙我的心!
當初我娘就是這麼被騙的,最後連人帶心,什麼都不剩。
於是我突然打斷,叫道:「殷衡!」
「啊?」
我將一隻蠱蟲塞進他的嘴裡,心痛了一秒,心痛我的蠱蟲。
忘情蠱,是我用自己精血一隻一隻喂養的,千金難買,世界上僅存五隻。
用一隻便少一隻。
老天保佑這次可一定要懷上。
「忘情蠱,睡一覺醒來就會忘記關於我的一切。再會咯,孩子爹!以後每年的今日,我會帶著孩子給你上炷香的!」
6
為了第一時間知道自己懷孕了沒有,我幹脆在城裡找了間醫館住下。
一日三次,賴著老醫師替我號脈看看懷上沒有,比醫館裡開飯都準時。
在連把了一個月的脈後,老醫師的臉綠了,建議我別急著診喜脈,先去對面醫館診診腦子。
「為什麼?你這不也是醫館嗎?為什麼看腦子還得去對面的醫館,難不成你終於承認你的醫術不如對面醫師了?」我不解。
老醫師和對門的大夫別了一輩子的苗頭,什麼事都得爭個先後,自然聽不得這種話。
他黑著臉,胡子吹得老高,怒吼:「因為對面醫館沒腦子的人更多,診治經驗更豐富!你過去跟他們湊堆更能入鄉隨俗!老朽時常因為自己太正常跟你們這群愚笨之人格格不入!」
我撇撇嘴。
中原人真奇怪,就這麼兩個巴掌大的小醫館還要搞什麼踩一捧一的商戰。
不像我們南疆,人人都養蠱,誰也不踩誰。
大家把自己養的蠱扔在同一罐子裡相互交流學習,哪隻能活下來全憑天命。
說起來離家這麼久,我早就想南疆了,也想念三位長老。
可我真要是這麼灰溜溜回去,三長老一準能把我的八卦傳遍全南疆,讓大家看我笑話。
難,真難。
我支著胳膊趴在桌子上,看醫館裡來來往往的人,繼續我未竟的事業,給未來孩子找個爹。
看來看去,好像隻有殷衡最合我心意。
其他人要麼不如他看著健壯,要麼脾氣不如他好。
隻可惜,殷衡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上次我腿足足抖了三天,都沒能懷上個孩子。
"我曾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如今卻淪為階下囚。 囚禁我的還是曾經被我打斷腿的徒弟。 他說我是個沒有心的人。 他鎖著我,不許我離開他。 可我還是在大婚那天離他而去。 後來,他再見到我,我已白了一頭青絲,成了一個廢人,他跪在我面前哭得顏面盡失。 "
我與季烆成親那日,文喜送來了求救信。“嫋嫋,文喜危在旦夕。”沉默許久,季烆說,“我得去救她。”文喜不是季烆的朋友,也不是他的親人,更不是他的愛人,準確的說還是他憎惡厭恨之人。十年前,為了救人,我重傷昏迷,一睡不醒。文喜就是我救的那個人。若非出了這場意外,我與季烆早該成了婚。因此,季烆恨極了她……
為了體驗湘西文化的風土人情,我報團 參加了此次的苗疆之行。卻在當日身中 「欲蛇之毒」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