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歷情劫,我決定陪便宜相公過完這一世。可沒想到兩百年後,他還活的好好的。
我倆二臉懵逼。
「你怎麼還不死?棺材我都給你挑好了。」
「?」
既然熬不死你,我就先走一步。
飛升後,聽說帝君也剛歷劫回來。
問題是,他怎麼長得這麼像我那個老不死的相公?
1
轉世後,我開局就拿了爽文劇本。
成了梁國九公主,上頭八個哥哥對我萬般寵愛。
陽盛陰衰的下場是,除了我,沒人能去和親。
齊國好戰,為了求和,父親決定讓我嫁給敵國小將軍。
八個哥哥哭天喊地,一個個恨不得男扮女裝替嫁。
但聽說小將軍還兼職給太監做淨身後,突然鴉雀無聲。
縱然再舍不得,我還是被送上去齊國的婚車。
半路上我想起自己的法器忘記帶,又哼哧哼哧地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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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看到我八個哥哥正在開轟趴。
觥籌交錯間我聽見二哥如釋重負地說:
「那個混世小魔王終於去禍害別人了。」
銀牙咬碎。
我一個流星錘把他砸暈。
今晚你就在御花園的池子裡睡吧!
嫁到齊國小將軍的府邸後,小將軍晾了我三天。
外界都在傳是梁國公主貌醜無鹽,將軍才遲遲不肯拜堂成親。
我施點法術,把輿論變成是將軍那方面不行才久久不敢見公主。
果然,當天晚上謝臣允就坐不住了。
他氣憤地把我壓在撒滿花生殼、蓮子殼的床上。
「本將軍今天倒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究竟行不行?」
小氣鬼,不就吃你一點花生、蓮子嗎。
按照月老寫的純愛劇本,我們當晚就圓房了。
之後的十幾年一直恩恩愛愛,相敬如賓。
小將軍中了美人計,兩國也沒有再交戰。
每過一段時間,我都偷偷用法術把自己變老一點。
謝臣允的頭發在一點點變白,我也很擔心愛人過世。
畢竟神仙可以長生不老,凡人的一生卻很短暫。
可沒想到兩百年過去,隔壁王嬸的重孫都會打醬油了。
謝臣允還沒死。
我一臉懵逼。
對面的糟老頭子也一臉茫然。
「你怎麼還不死?」
「?」
「我棺材都給你打好了,金絲楠木的。」
「……」
我覺得肯定是謝臣允前半輩子殺孽太重,地府都不敢收他。
於是兩腿一蹬,我仙走一步。
回了九重天,我由糟老太婆恢復成貌美如花的仙女。
一想到謝臣允給我送終時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就忍不住笑出聲。
經此一遭,我的修為提升了好幾個境界。
下次要找月老多歷幾次情劫。
「仙子何事這麼開心?」
耳邊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莫名熟悉。
「人生樂事不就是升官發財死老婆。我剛好佔了兩樣,升官死相公。」
「哦?是嗎?那確實該開心。」
我點頭附和,怎料一抬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這不是我那老不死的相公嗎?!
「仙子想不想聽聽,我的高興事?」
2
「誰知道你倆當初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啊!」
月老唉聲嘆氣,腳下一刻不停地朝外面挪動。
「少廢話!快把我和君衍的紅線剪了!」
我把流星錘砸在門口。
想偷溜?沒門。
我他媽和君衍就是孽緣。
想當初我還是條一心隻知道修煉的小白蛇,有位山間野仙給我出了個餿主意:
想要快速漲修為,就去勾引玉湖裡的蛟龍,蹭他氣運。
我認真地照做了。
君衍還是條稚嫩的小龍,怎麼可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
他很快淪陷,乖乖地將天材地寶讓給我,知道我急於求成後,甚至願意同我雙修,做我的爐鼎。
戀愛這種東西,和長生不老比起來,還是後者更有魅力。
資歷達到後,我毫不留情,一腳踹了君衍,獨自飛升成仙。
天庭可是個好地方,裡面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裡的。
幼時,我爹被人押走後我就發誓,一定要變強,找到我爹我娘,再手刃仇人。
因為要刷經驗值,我積極參加天庭的各種活動,比如跳誅仙臺、偷蟠桃、受十道雷劫、喝絕情池水……可沒想到我第一次下凡歷情劫,就這麼巧,撞上了轉世成謝臣允的君衍。
我倆還傻不愣登地以為對方是凡人,相互熬了兩百年。
臨死前我還忍不住嘴賤:「你技術太差了,下輩子記得多練練。」
如今一飛升就被傳說中修仙快得像開掛的帝君找上門來,堵得不敢見人。
「勾引我的時候喚我親愛的,上一世嫁過來稱我好相公,現在翻臉不認人,叫我小癟三?」
「仙君定是聽錯了,沒有的事。」
我死死壓著門板,萬不能讓君衍進來。
畢竟屋裡床上還躺著位剛撿回來,衣不蔽體的小郎君。
突然一陣靈力波動,我頭皮發麻。
溫潤如玉的嗓音傳遍整個寢宮,是聞淵上神回來了。
完蛋。
前任夫君和現任道侶要正面碰上了,怎麼辦?
3
「你是何人,怎麼堵在本尊仙府前?」
聞淵向來性情冷淡,脾氣臭得很。
前不久被天帝派去五峰靈山,護送剛出關的紫真玄女回天宮。
紫真是天帝的小女兒,自小摘星攬月,千萬寵愛,偏偏在聞淵這兒碰了壁。
我剛飛升那會,正好撞上狼狽逃跑的聞淵,隱隱還能望見他身後緊追猛趕的紫衣少女。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嬌媚可愛,又氣急敗壞。
「聞淵哥哥,為什麼你不願意與我結侶!」
他俊臉薄紅,額角發了不少汗,晶瑩剔透。
最令我心動的還是那通身的濃鬱靈力。
「仙君,要不要我助你一把?」
……
天界與凡間一樣,皆是一夫一妻的嫁娶制度。
半路殺出我這麼個程咬金和聞淵閃婚,紫真隻好作罷。
但天帝見不得女兒委屈,總借各種情況給女兒追心上人制造機會。
「這可怎麼辦呀!你怎麼開始嗑瓜子了!」
月老在庭中來回踱步,指著我吹胡子瞪眼。
聞淵回來了,哪裡還用我費力阻擋。
被紫真玄女煩了一路,聞淵現在的怒意誰承受得住啊。
不消一會,君衍就會被氣走的。
「你又是誰,這麼拽不怕頭上落鳥屎?」
瞧瞧,大難臨頭了還嘴欠。
「廢話真多。」
一門之隔,外面噼裡啪額鬥法,裡邊我聽著牆腳剝瓜子。
好不自在。
直到沒了聲響,我才施施然推開門,歡喜地將手攤到聞淵眼前:「吃不吃瓜子仁?」
剛打完一場架,他連頭發絲也沒亂。看我一眼,緊抿的嘴角松動些許。
我知他心裡不痛快,趕緊拉他坐下,斟茶倒水,噓寒問暖,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一點。
唉,老板借出差由頭撮合自己和老板千金戀愛,多少人想不來的福分,也就聞淵會嫌棄。
「紫真年齡還小,等過幾年或許就會穩重些了。」
畢竟是最尊貴的玄女,小丫頭一時求而不得的新鮮感,沒那麼快消失。
話落,聞淵茶也不喝了,隻定定看著我。
「……?」
我說錯什麼了嗎?
正欲出聲道歉,聞淵突然抱住我,下巴擱在我肩膀上,輕輕嘆了口氣。
4
被摟了半晌,我突然意識到,月老呢?
姻緣樹上,每一個人的緣枝都隻會牽上一根紅線,有情人成親後,紅線牽連,寓意二人永結連理。
但不知為什麼,經下凡歷劫一遭,屬於我的緣枝,除了連向聞淵那條,又生出一根通向君衍的。
他一心情愛,我隻為尋親殺仇,我倆本不是同路人,不應再有太過糾纏。
可月老總是閃爍其詞,說什麼沒辦法掐掉緣分,方才還偷偷遁了。
「阿淵。」
「……嗯。」
「我撿回來一個小子。」
「嗯?」
聞淵直起身,一臉不可置信:
「你怎麼又撿東西回來?」
如果天庭有丐幫的話,我大概就是幫主,隻可惜我的法器沒有打狗棍那麼兇猛,隻是對幾百噸重的流星錘。
在凡間修煉時,聽人家說不起眼的東西往往是意想不到的珍寶,從那起我就養成隨路撿點什麼回家的習慣。
雖然聞淵說這是毛病。
他縱然不喜歡我帶回來的小貓小狗小兔小熊貓,但也幫我一起照顧得很好。
我扭扭捏捏地帶他進屋,掀開被子,露出一個衣衫褴褸昏迷不醒的半大少年。
聞淵無奈地看我一眼,施展起法術要給少年療傷。
奇怪的是,輸入的靈力都被一股奇怪力量阻礙住了。
我皺眉,撸起袖子也想試試。
聞淵攔下我,面色微凝。
「別動,他身上有魔印。」
這下輪到我不淡定了。
5
我拉著聞淵擺爛了幾天後,那小子自己醒了,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活蹦亂跳。
他說他叫言業,本是青松嶺桐木仙人座下的一名鹿童,採藥途中誤入魔窟,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得我施救。
言業長得挺帥的,五官都在。
我不僅感嘆修仙界對於一個小小童子的顏值都這麼高要求。
他身上雖有魔印,但沒有魔氣,倒是有些仙氣,再看他醒來後像餓死鬼一樣狼吞虎咽,我便打消了疑慮。
「姐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言業隻好以身相許……」
「別!我有道侶了!」
言業看了看我,又瞧了瞧聞淵。
「……阿叔?啊抱歉,我是看您好像比我大,才這樣喊的,仙君不會介意吧?」
聞淵挑眉,萬年冰凍的臉浮現一絲笑意,幽幽開口道:
「不會介意,但本尊比你年長得多,你可以喚本尊為爹。」
言業毫不難堪,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貼近想挽住我的手。
「啊!」
他像是被燙到一樣彈開。
「大概是魔印的作用。」
聞淵涼涼說道。
言業被刺激得頭頂冒出了鹿角,滿眼委屈地盯過來,楚楚可憐。
那角圓潤可愛,可惜現在摸不得。
魔印魔印,一為壓抑,二為標記。
魔族壓抑魔氣化身得再像人,身上也會存在魔印。
或者被魔物襲擊後,也會被打上標記,方便下次追捕。
想要去除,要折損不少靈力。
我向來明哲保身。
最近魔界動亂,保不齊哪天就交戰,也不願讓聞淵冒險施力。
再說,目前言業並沒有什麼不良反噬,此事也就耽擱著。
6
我想把聞淵以前的衣服再改改,給言業換上。
畢竟他總穿著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在我仙府附近晃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小孩。
聞淵破天荒地沒答應。
雖然他脾氣臭,但性格其實很好說話。
「真對不起,都因為我,姐姐才和仙君吵架。」
他眨著可愛的小鹿眼,泫然欲泣。
「你還知道是因為你呢,還不快滾回青松嶺。」
我失笑,第一次看見聞淵的火藥味這麼重。
好吃好喝招待了他幾天,言業終於提出回去了,隻不過想要我陪同一起。
本來也沒什麼事做,跳誅仙臺的隊都排到地府門口了,為了那一點點修為,我並不打算湊熱鬧,便答應下來,順便還能去採點仙草回來喂家裡的小動物們。
御雲的路上,言業顯得格外低落。
「姐姐,像我這樣一無是處的人,沒人會喜歡吧。」
「是啊,我看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正欲回答,聞淵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開口就懟。
看向他身旁的紫衣少女,我就明白了。
天帝又當紅娘,命他護送紫真去聖地修煉。
玄女天性單純,見了我也笑眯眯地打招呼。
她突然驚呼一聲,呆愣愣地指著言業說不出話,面色桃紅。
我心下了然。
聞淵的苦日子大概是要結束咯。
紫真纏著言業許久,到了分叉口,我南去青松嶺,他們向北,少女才梨花帶雨地晃著手上的玉牌遠去。
「新出的傳音玉牌?看來她是真對你上心了。」
「姐姐喜歡?」
他立即遞給我。
「不用。我有這個。」
解下腰間的小葫蘆,我默念法咒,聞淵清冷的嗓音傳出來:「什麼事?」
「嘿嘿,沒事,一路平安。」
「……好。」
正要關閉連接,又傳出少女急切的呼喚:
「言言,記得聯系人家!」
「……」
我打趣地朝言業眨眨眼,他一臉無奈。
霸總的白月光回國了。 我火速收拾好行李,準備麻溜滾。 突然,頭頂上出現了一排彈幕:【別走啊!!他是個戀愛腦!】 【再熬一年公司上市,你可以分 10 億!】 啥玩意兒? 10 億?
「神仙,也會動情?」 我望著面前的人,他的白袍早被我扯得散亂,那雙本如松雪般清冷的眼睛浸染透了情欲,偏死死緊盯著我。 被捆仙鎖壓制,他早就使不出法力,隻能任由我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我小心翼翼地吻上了他的唇。 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知道給他下的情藥有多烈,也知道再過一會,管他是什麼三界人人望而畏之的仙尊,也會控制不住。 魅妖姐姐親手為他調制的情藥,加量二十倍,誰來都不好使。 所以,當他回吻住我的時候,我都在懷疑,他是在親我,還是想弄死我。
我叫了霍臣淵十年「叔叔」。也在心裡愛了他十年。可我越 靠近。他就越遠離。我意外被下藥後。一夜糜亂。醒來。霍 臣淵神色冷然:「小澤,我們別再見面了。」
我和京圈佛子是死對頭,喝醉後我倆一睡泯恩仇。 可醒來我又慫了,立馬揣崽跑路。 兩年後,我連人帶娃被他堵在機場,「我的?」 我心虛低頭,「狗的。」 他篤定自己是孩子爹時,有男人搭上了我的肩。 「我是周黛的老公,免貴姓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