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沒忍住笑了笑:「你啊,就是嘴硬心軟。」
事已至此,飯菜隻能重做。
「跟我來,你看我是怎麼做的。」
季嶼洲下意識想要拒絕,但大概是想到積分的選擇權在我手上,還是老實了。
其間他站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看著,看著我熟練的動作隨口問道:「你經常做飯?」
「我五歲的時候就會做飯了。」
季嶼洲眉頭微蹙:「讓你一個小孩做飯?你爸媽呢?怎麼這麼不負責?」
我炒菜的動作一頓:「在我小的時候因為意外去世了,這些年我一直跟著奶奶生活。」
大概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他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好一會兒。
他斂下眼眸,臉上依稀可見無措:
「......抱歉。」
我平靜道:「沒事,你右手邊的醬油遞我一下。」
簡單的三菜一湯很快做好。
飯桌上,季嶼洲破天荒評價道:「挺好吃的。」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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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以季嶼洲的性格,不管他的胃有多誠實,那張犟嘴大概率也吐不出什麼好話。
視線倏地被他臉側和下颌的暗色痕跡吸引。
不知從哪兒蹭到的灰,大概是不久前他試圖徵服廚房時留下的。
「你笑什麼?」
我移開視線,裝作無事:「沒什麼?謝謝誇獎,喜歡就多吃點。」
奶奶顯然也注意到了。
我朝她搖搖頭。
奶奶愣了一下,提醒的話就這麼堵在嘴邊,最後失笑道:「你啊......」
季嶼洲的視線再次投了過來。
「你們背著我偷偷嗶嗶什麼?」
我面不改色道:「在說你今天表現不錯,想再給你一個積分的機會。」
在季嶼洲隱隱覺得不妙的眼神中,我淡定補充道:
「一會兒吃完飯去把碗洗了。」
季嶼洲:「?」
「......」
那天隨著時間的推移,季嶼洲那張不羈的俊臉隱隱有越抹越花的徵兆。
其間小桃來找過我一次。
撞見季嶼洲的模樣後躲在我懷裡偷笑。
她說。
大狼狗變成了小花貓,好像沒那麼可怕了。
8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季大少爺怨氣滿滿地起了床,開始迎接新的挑戰——
去地裡摘玉米。
其實算不上有什麼難度,畢竟對季嶼洲來說,清理豬糞這種髒活他都挺過來了。
但他的耐心實在有限。
敷衍地掰了幾根,就開始催促:「差不多得了,要這麼多幹嘛。」
「明天要把這些拿到鎮上去賣,現在才攢了半筐。」
季嶼洲大概也沒指望能這麼快解脫,難得沒發火,繼續有一搭沒一搭慢悠悠地動作。
又過了一會兒,季嶼洲站的位置漸漸和背簍的距離拉開。
我眼睜睜目睹他對著背簍的位置黑眸微眯,似乎在丈量距離,之後把摘下的玉米放在手裡掂了掂,緊接著瀟灑一拋。
可憐的玉米呈拋物線精準無誤地落到幾米開外的背簍裡。
季嶼洲收回視線,語調散漫道:
「三分。」
我:「......」這個二貨。
眼看著他又要繼續霍霍下一個玉米。
「季嶼洲!」
我打斷他,額角難以克制地抽了抽:「讓你做飯你差點燒了廚房,讓你洗碗你摔壞了我兩隻碗,我不跟你計較照舊給你積分是因為奶奶幫你說話。」
我吐出一口濁氣:「把玉米放下,砸壞了就不禮貌了。」
季嶼洲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何況這個時候他正在興頭上。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大概是這兩天的壓迫讓他早已積怨頗深,他冷笑著朝我步步逼近。
「又想拿那破分要挾我?」
直到他站至我身前,近一米九的身高將我的身影籠罩至身下,他陰沉著臉,侵略感十足的眉眼此刻看著讓人莫名發怵。
「老子真特麼受夠了。」
我直直對上他帶著黑沉的冷眸。
僵持三秒後。
他動了。
高高揚起的手帶起凌厲掌風朝我直直襲來。
然後——
輕輕彈走了不知什麼時候落在我肩上的小飛蟲。
我:「......」
「煩死了,女人真是麻煩。」
留給我的冷酷後腦勺是他最後的倔強。
9
從玉米地回去後,季嶼洲身上出現了許多大大小小的紅色疙瘩。
鑽心的痒,一撓就變得又紅又腫。
加上他皮膚白,這些痕跡就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奶奶看得連連搖頭,嘆氣道:「應該是蠓蟲咬的,玥玥,莊稼地裡毒蚊蟲多,你該提醒嶼洲把自己包嚴實點的。」
我聳聳肩:「怎麼沒提醒,他嫌悶不肯穿。」
有些苦頭還是得他親自體驗過才肯老實。
大概是實在痒得難受,原本還在強撐的季嶼洲逐漸開始暴躁。
我善解人意道:「還是別亂動,一會兒小桃來撞見了,知道的是撓痒,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兒來的潑猴。」
季嶼洲:「?」
奶奶解釋道:「嶼洲,撓破了就算好了也容易留黑印子,玥玥這麼說也是為你好。一會兒奶奶給你拿藥塗塗,盡量忍著別去抓,過幾天就好了。」
季嶼洲臉色還是很臭:「林疏玥,這是工傷。」
「本來按計劃今天我還要積兩分,但我現在弄成這樣肯定需要休息,你打算怎麼算。」
我如實道:「算你倒霉。」
「......」
季嶼洲呼出一口氣,轉而看向奶奶:「你管管她。」
他自己大概都沒察覺,說這話時他尾音不自覺拉長,有種下意識的親昵感。
尤其和初來那天的冷硬比起來更為明顯。
我抬眸看著他,唇角微彎:「跟奶奶撒嬌也沒用。」
季嶼洲動作一頓:「......我什麼時候撒嬌了?」
「哦,那撒潑總行吧。」
顯然對季嶼洲來說,兩個都是什麼好詞,嗓音陰沉道:「我更擅長殺人。」
眼看季嶼洲又要和我吵起來,奶奶連忙道:「好好好,積分的事奶奶再為你爭取一下,你先去把藥擦了,我看個數還不少,有些地方你要是不方便擦記得喊我們幫忙。」
許是已經忍耐到極限,季嶼洲也顧不得過多爭執,拿上藥轉身就走:
「不用,沒事別來煩我。」
奶奶看著他火急火燎的背影失笑道:「這孩子......」
然後看向我,有些無奈道:「你說你呀,老逗他幹嘛呢,把他惹急了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有啊。」
唇角不自覺牽起,我輕笑道:
「會得到笑容。」
「......」
當晚。
就在我即將入睡前,門外傳來一陣帶著遲疑的敲門聲。
我打開房門,抬眸對上那張故作冷淡的俊臉。
「怎麼,皮痒了?」
10
正如奶奶所想那樣,季嶼洲的後頸乃至往下整個後背,被或多或少遭到了毒咬。
可他上午的時候話說得太滿,大概也覺得有些打臉,所以即便後背擦藥不方便還是忍到了現在。
「如果不是不想吵老太太睡覺,我也不會來找你。」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語氣平和道:
「衣服脫了。」
季嶼洲唇線緊抿,似是覺得有些別扭,糾結幾秒後背對著我撩起衣擺。
黑色棉體順著他的動作往上一卷利落地脫了下來,少年勁瘦的肉體就這麼驟然闖入視線。
寬肩窄腰,背肌緊實,每處線條都恰到好處。
美中不足的是上面那些紅疙瘩看著有些礙眼。
他覺察到我打量的目光,有些不自然道:
「別瞎看了,塗藥。」
我收回視線,用公事公辦的語氣道:「天熱的時候村裡的叔叔伯伯經常會脫去上衣幹活,你在我眼裡和他們沒區別。」
大概是好勝心作祟,季嶼洲反倒不樂意了。
他下意識轉過身來,皺眉道:「什麼叫沒區別,你管這叫沒區別?」
我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
的確是幹淨漂亮的身體,但......
視線不由從肌理分明的腹肌往上,然後停至胸前。
他皮膚白,那兒也是粉的。
可大概其中一處也不慎遭到殃及,顏色深了些,看起來又紅又腫。
季嶼洲也反應過來了,黑眸罕見地掠過尷尬,然後以最快速度背過身去。
想到剛才那幕,我蹙了蹙眉:「你自己弄了?不是說了不準。」
季嶼洲沉默,然後深呼口氣。
「太痒了,沒忍住。」
我也沒糾結,用棉籤沾了點藥,示意他坐好。
膏體冰涼,覆上去的那刻他的身體有瞬間的緊繃。
「林疏玥。」
季嶼洲呼吸微沉,嗓音無端帶了絲火氣:「你能不能別湊我那麼近。」
我神色如常道:「這不是正常距離?況且你搞清楚是誰大晚上打擾我睡覺麻煩我幫他擦藥......耳朵怎麼這麼紅,也被咬了?」
季嶼洲:「......」
他輕咳一聲,別扭地轉移話題道:「那個喜歡來找你的小丫頭怎麼每次一見我就躲?還有你們村其他小屁孩也是,怎麼?我長得很可怕?」
「嗯,不像好人。」
「?」
我笑了笑:「不過他們很好收買的,一點點示好就行。」
被判定為不像好人顯然讓季嶼洲很不爽,煩躁地回了聲。
「嗤,誰在乎你們怎麼想。」
11
第二天天沒亮,季嶼洲就被我喊了起來,然後坐上隔壁陳叔的三蹦子去鎮上賣菜。
車後的空間不大,放下菜筐後就更顯逼仄。
季嶼洲大清早被迫起床本就火大,加上此時隻能憋屈地屈著長腿擠在狹小的空間裡,身上的氣壓更是低到了極點。
我早已習慣了他的臭脾氣,懶得搭理他,倒是陳叔見他這副模樣溫和道:「一會兒叔盡量開慢點,你在車上眯會兒,不過到鎮上的路不好走,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顛簸。」
陳叔的好意換來了季大少爺難得的好臉色。
他神色倦怠地嗯了一聲:「謝了叔。」
大概是實在困得不行,陳叔才開沒多久,他就微垂著頭闔目陷入沉睡。
我微微偏頭,視線不由落到他臉上。
彼時晨光熹微,柔和的暖光落在他額前細碎的發絲上,削弱了平日裡的鋒芒,往下鴉羽似的黑睫長而細密,呼吸平緩,無端多了幾分孩子氣。
其實......還蠻可愛的。
詭異的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我倏地一僵,然後默默收回視線。
看來沒睡醒的不隻季嶼洲,還有我。
就在這時。
前面不知發生了什麼,陳叔猛地一個剎車。
眼看一無所知的季嶼洲就要撞到擋板上,我以最快速度把手伸過去抵在中間。
季嶼洲塊頭大,腦袋自然也沉,撞擊的力度使我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
這番下來動靜不小,季嶼洲終於幽幽轉醒。
他遲鈍地眯了眯眸,整個人還處於一種不知所以的狀態,直到他看見我蹙眉捂著手,眼底惺忪的睡意瞬間散去。
「你手怎麼了?」
我垂眸盯著隱隱有青紫跡象的手背,輕描淡寫道:「某人的豬腦剛剛差點撞擋板上,我幫忙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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