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水月:【我們漫畫區的事,輪到他來當攪屎棍?】


  幼千:【我再去打聽,我就不信真兇能全身而退。】


  現在誰在背後操控整件事不好說。


  溫擇敘推門進來,鬱清把剛得知的事情告訴他。


  溫擇敘抿唇片刻:“估計是有人故意的。”


  “針對我麼?”鬱清說,“是想鬧大?”


  溫擇敘:“如果今天被警察定罪,一定會鬧大,網上爆出來後,會對你有影響。”


  “天!誰心思這麼歹毒?”鬱清震驚地坐回去。


  不說溫擇敘會來她房間,大家多多少少會見朋友,也帶人回酒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對方專門盯著她傳謠,為了坐實,還打電話驚動到警察,把所有人都騙了,大家傻傻地配合演完了這出戲。


  溫擇敘問鬱清:“最近有不太合的畫家或者作者?”


  鬱清搖頭:“我不喜歡交朋友,我連後臺都很少上,朋友也就經常有合作的幼千和水月。”


  “沒事吧?會不會影響到你?”鬱清坐起來,緊張說,“剛才警察是不是查你工作證?”


  鬱清為他憂心,溫擇敘含笑說:“不會影響,我打電話給酒店經理,讓他去徹查這件事。”


  “啊?麻煩到酒店經理了麼?”鬱清越發不安。


  溫擇敘:“對方很樂意配合,沒事。”


  撇開這件事不說,這家酒店是港都老牌子,突然被查,不用他多說,經理也會徹查到底,畢竟一旦被競爭對手曝光,牌子名聲會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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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鬱清靠著沙發,仰頭看天花板,腦子裡把認識的人一個一個過一遍,揣測他們的動機,推斷出誰最有可能舉報。


  和溫擇敘吃完晚餐,鬱清撐著困意看幼千和水月的分析,聊到不少漫畫區稍有知名度的作者,她是一個沒聽說過。


  一一排除到最後,水月問:【該不會是我吧!】


  幼千:【你……是自爆了?】


  鬱清嚇醒:【你別亂說,猜不到就先別猜,對方肯定還會有動作。】


  幼千:【你這麼肯定?】


  鬱清其實不肯定,是溫擇敘說的,對方一定還有後手,讓她不要著急。


  溫擇敘手機響起,鬱清比他先坐起來,拿過手機遞給正在處理文件的他。


  溫擇敘勾唇笑了笑,說:“直接開擴音。”


  鬱清也好奇經理調查的結果,沒拒絕,大大方方地點開。


  電話一接通,經理畢恭畢敬說:“少爺。”


  一聲‘少爺’,鬱清差點把手機弄掉到地上,茫然地看向溫擇敘。


  溫擇敘小聲說:“等會和你解釋。”


  接著他對經理說:“你繼續。”


  經理並不知道溫擇敘旁邊還有人,交代清楚調查的結果:“我們已經讓警局那邊順著查清楚了,是公共電話報的警,不清楚對方身份,隻能鎖定電話亭,正在調臨近報警時間的監控,還沒出結果。目前隻知道報警人是個女的,不是本地人,因為不會說粵語。”


  溫擇敘:“嗯,知道了,監控查完你再反饋。”


  經理應好,接著問:“因為要和警察局打招呼,所以和顧太提了您來港都的事,顧太想問您明天什麼時候回去一趟。”


  兩人說的是粵語,語速偏快,鬱清壓根沒聽清白,隻看到溫擇敘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心情並不是很好。


  溫擇敘:“再說。”


  電話掛掉後,鬱清小心翼翼覷他,生怕觸霉頭。


  “別這樣看我。”溫擇敘把她撈到懷裡。


  鬱清跌在他身上,下巴搭在他胸口,抬眼凝視著他:“你不開心嗎?”


  溫擇敘笑:“沒有。”


  鬱清緊緊地環住他:“你不開心一定和我說。”


  “知道了。”溫擇敘很喜歡鬱清對他笨拙地表示在意的樣子。


  溫擇敘轉話題問:“女生,非本地人,對你很關注,交友圈廣,認識不少你們這次參加聚會的作者和畫手,目前的線索就這些,有頭緒了嗎?”


  鬱清會以為會沒有,結果話一出來,對方的臉浮現在她腦海裡,誤以為自己是不是想太多才會把對方套進去。


  “看來是有了。”溫擇敘明白鬱清的性子,“不著急,我們可以等監控。”


  鬱清也不願意總把人想壞:“好,我們再等等!”


  希望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等待太漫長,溫擇敘和鬱清挑了一部電影打發時間。


  電影開始沒多久,比監控消息先來的是舉報人的道歉。


  起先鬱清是沒注意到的,電影看得不安心,時不時翻閱消息,給幼千和水月回復,便看到了臨時聊天消息。


  lili月:【春柔對不起,我和你承認今天是我看到你和一個男人一起進了房間,群裡的消息是我和十八真聊天時當玩笑話說的,沒想到他會發出去,我明明可以制止,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想的,我最後報了警。我本來可以把這件事的傷害減到最少,卻做了最壞的選擇。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警局那邊能不能幫忙說一聲,我人生地不熟,我真的很怕進去。】


  【現在不知道你會怎麼想我,但我真的很羨慕你現在得到的一切,我想克制住的,卻還是下意識做了傷害你的事,最後這一次,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春柔幫幫我吧!】


  鬱清火氣噌地冒出來。


  特別是最後一句,如果不是因為被警察找上,估計慄月不打算和她坦白。


  鬱清截圖完,設置成拒絕任何人發起臨時聊天,說:“我剛剛拿到證據,你馬上給警察局發去,按照亂報警處置,按規矩辦。”


  溫擇敘一直在旁邊默默守候著,鬱清說完,他隻說好,照著她的要求把事辦了。


  鬱清氣呼呼地把圖片發給幼千和水月,兩人激情發語音罵人。


  反應激烈的一大原因是因為,最開始她們三個人沒有懷疑到慄月,畢竟她是傷害過鬱清,但隻是無法平衡好的嫉妒心作祟罷了,沒真的把她當成十惡不赦的罪人,所以才沒覺得她是那個壞人。


  大群裡,長空知道整件事後,出面說話,讓大家不要道聽途說,暫時打消大家的疑心。


  晚上鬱清躺在床上,氣得毫無睡意,前段時間因為慄月心情低落半個月,現在是不會低落了,氣得渾身難受而已。


  在鬱清不知道第幾次翻身,溫擇敘終於忍不住,摟她入懷:“你困不困?”


  “不困,氣精神了。”鬱清很少因為一件事動怒,坐起來說, “我真的很生氣,氣到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


  人憤怒到極點隻會幹著急,一腔怒火不知如何宣泄。


  “她已經在警察局配合調查了,起碼要焦頭爛額半個月。”溫擇敘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睡好。”


  鬱清不甘心躺好,抱著手:“溫擇敘,我從來沒有這麼討厭一個人,慄月將會是我二十二年來最討厭的人!”


  溫擇敘:“我們寶寶最討厭她什麼?”


  鬱清眼珠子轉了轉,小聲湊到溫擇敘耳邊說:“我和你說,你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嗯,不說。”


  承諾很幼稚,但鬱清要說,他便答應。


  鬱清趴在溫擇敘耳邊說:“什麼都討厭!以前我們互相鼓勵一起努力,我覺得她哪裡都好,現在發現她哪都不好。她是不得已才和我坦白的,在這之前她要我幫她改腳本、劇情、塗色,她心就是壞,利用我,榨幹我的剩餘價值。”


  溫擇敘轉頭,捏了捏她的臉,莞爾淡笑:“你在外面也這樣說?”


  鬱清:“我才不會在外面和別人亂說。”


  趴了幾分鍾,鬱清胳膊發麻,倒在溫擇敘懷裡,靠著他肩頭說:“我好喜歡和你關起門來,躲在被窩裡說別人壞話的感覺。”


  溫擇敘笑出聲:“傻豬豬。”


  “真的很解壓。”鬱清粲然笑說,“這就是夫妻吧?以後擇敘哥你有不喜歡的人,你也可以和我吐槽,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這就是夫妻?”溫擇敘驚訝她的解讀。


  鬱清:“無條件和你討厭同一個人,盡情說他壞話,其他人做不到的吧,隻有夫妻可以。”


  溫擇敘挺喜歡鬱清對夫妻的理解。


  和她做這樣的夫妻也不賴。


  鬱清毫無睡意,黑暗裡,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溫擇敘,弄得他也毫無睡意。


  溫擇敘坐起來:“我帶你去港口吧。”


  鬱清跟著爬起來:“好!”


  溫擇敘失笑,估計就等著他這句話。


  溫擇敘和經理拿車,坐到車上,鬱清才想起來問:“那個大胡子為什麼叫你少爺?”


  大胡子指的是經理,他留著一把胡子,穿著黑色西裝,一舉一動特別像電視劇裡的管家。


  “酒店是我外婆家的產業。”溫擇敘不願意深說外婆家的事,“我一年隻回來一次,不是特別值得在意的事。”


  鬱清咂舌。


  這家酒店的背景她聽說過,幾十年歷史,並不是集團名下最賺錢的產業,開放後公司改革,成了港都科技龍頭,公司一天的流水,他們十輩子都賺不來。


  想過有錢,沒想到溫擇敘的外婆家這麼有錢。


  “別這樣看著我,是我外婆家,不是我家。”溫擇敘耐心解釋。


  鬱清打心底佩服溫擇敘,拋開財力不說,他如今所處的社會地位也是很多人努力一輩子可能都達不到的,因為成績優異,畢業就被外派駐外,去的還是聯合國,在這個年紀,他的履歷比許多外交官都好看。


  車停在港口,海面昏黑,隻能遠遠看到海面上燈塔的光在來回巡閃,船微微蕩漾著,海水的味道鑽到鼻喉裡,鬱清嘗到了鹹味。


  溫擇敘牽著鬱清沿著港口漫步。


  港都早入夏,鬱清穿著寬松的棉麻吊帶衣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她好奇地跑在前面,溫擇敘走在後面,囑咐她慢些。


  路燈的光亮少,鬱清站在黑暗裡,因為膚色的原因,感覺她在發著光。


  鬱清看了眼手機屏幕,對溫擇敘說:“停下來。”


  溫擇敘站定在原地,“怎麼了?”


  “溫擇敘,還有二十分鍾就到你生日了。”鬱清問他,“你有什麼願望需要我幫你實現的麼?”


  溫擇敘笑問:“誰幫人實現願望還要特地問?”


  鬱清:“鬱清!”


  溫擇敘低頭哼笑,想了想,回答道:“沒有特別想要實現的。”


  “你以前過生日許願嗎?”


  “不過生日,在國外太忙。”溫擇敘反問,“你呢?”


  鬱清:“我也不過生日,因為沒有人會記得。”


  沉默良久。


  溫擇敘說:“對不起。”


  今年他記得鬱清的生日,卻因為鬧別扭,她不願意見他,所以生日那天隻是發了祝福短信。


  鬱清擺手:“沒什麼好對不起的,要是你給我過生日我還覺得不自在。”


  “不喜歡過生日?”溫擇敘覺得不會沒有人不喜歡。


  鬱清:“差不多吧,要是今年過得太好,明年沒人給我過了,我會很難過的。”


  溫擇敘看著眼前的鬱清,風吹亂她的秀發和長裙,她屹立在風中,搖曳生姿,像一朵從石縫裡頑強生長出來的野花。


  溫擇敘闊步走到鬱清面前,擁她入懷,緊緊抱住:“寶寶,我不做承諾,我知道你不信。”


  “但以後的每一年,我都在。”


  鬱清拉著他黑色T恤的衣擺,笑說:“馬上是你生日了,你給我說這些幹什麼?”


  “想說就說。”溫擇敘捧著她的臉,“情話不是非得在床上說。”


  鬱清臉爆紅,推他:“又亂說話。”


  “我可沒亂說。”溫擇敘低頭說,“你要不是被逼急,這張嘴可吐不出好話。”


  “你還要聽什麼好話?”鬱清嗔他一眼。


  溫擇敘端視鬱清。


  心想說,聽你告白。


  最後還是沒出口,他知道自己對於事情的執著,如果問出口,便會沒完沒了。


  鬱清轉開話題:“溫擇敘,你喜歡我,隻是覺得我看著好欺負?”


  “不僅是。”


  “還因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你也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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