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搭乘地鐵去到江都的購物中心,陳橙站在門口等她,穿著黑色長款羽絨服,戴著一頂橘色的帽子,兩條編織毛線垂下來,顯得人可可愛愛的,真的像顆小橙子。
陳橙在見到鬱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帽子,打手語問:是不是特別傻?
鬱清看了看四周,用手語回復:好看的,你剛買的?
陳橙板著臉:那個混蛋說好看,非要我今天戴出門,我覺得難看死了。
鬱清瞬間明白‘那個混蛋’指的是她的丈夫。
鬱清:確實好看,像……橙子!
陳橙:你怎麼和他說一樣的話,像傻子吧。
鬱清:真的很好看,老師的丈夫眼光不錯。
陳橙臉色不虞:不聊他,破壞氛圍。
鬱清又摸不準兩人的感情狀態了,比劃回了好。
陳橙約了江都的一家特色餐廳,領著鬱清上樓。
電梯裡。
陳橙問她:你現在住哪?不會自己開房住了吧?其實你可以住在我給你準備的酒店,是我朋友的,不用太見外。
鬱清是想要手語回復陳橙的,一般出門在外,為了照顧陳橙的心情,鬱清盡量和她用手語交流,不想路人經過時以奇怪的目光打量陳橙,她願意和陳橙一起承受世俗之見,但她功底有限,接下來要說的話不知如何比劃是好,開口說:“不麻煩你了,我現在有地方住。我丈夫在江都出差,這幾天我都和他待一起,沒破費,你放心。”
陳橙驚訝,張大嘴巴,兩手比劃不過來,冷靜一會兒後,問:你結婚了?
鬱清:“嗯,合適就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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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橙沒多問:你開心就好。
鬱清笑說:“今年能結婚,我是開心的。”
鬱清的笑容淡淡的,但卻在陳橙的內心掀起一陣狂瀾。
她有些羨慕鬱清了。
陳橙壓下負面情緒,換上笑臉,給鬱清介紹江都的特色菜。
鬱清和陳橙待了一整個下午,後半程都在咖啡廳裡,陳橙給鬱清看漫畫稿,給她說注意細節,特別在畫光影方面要注意什麼,鬱清聽得入迷,拿出隨身帶的筆記本做筆記。
陳橙在國外學的專業是油畫和國畫,對漫畫有研究是因為在大學期間去國外一個知名的漫畫家工作室做助手,學到不少知識,現在她毫無保留地教給鬱清,令鬱清特別的感動。
鬱清也不藏著馬甲,把自己的漫畫給陳橙看。
陳橙驚住,抖著手打了一串字:【你就是春柔?】
鬱清‘啊’了聲:“你……不會看過吧?”
陳橙:【因為你主古代懸疑漫,畫風又很好,我有個學國畫的朋友有關注,推薦給了我。】
鬱清畫漫畫的實感不強,一個人獨自在網絡世界開心,她個人把現實生活區分很開,現在突然有人告訴她在追看她的漫畫,那種奇妙的感覺上來,心裡頭泛出絲絲甜蜜。
得到認可,怎麼可能不開心!
鬱清嫣然笑說:“麻煩老師多多指教!”
陳橙倒是很大方:你要是不嫌棄,我可以每周給你上課,然後我回去把家裡的一些古代常識參考書寄給你。
鬱清想都沒想,直接拒絕:“老師……這樣不好吧。”
陳橙:沒什麼不好的,作為交換,我如果要出差,你陪我。
陳橙開了一堆優渥的條件,鬱清沒有心動,說到這個等價交換,狠狠地心動了。
鬱清:“好!”
偶爾陪出差,沒畢業之前她都可以。
陳橙有了小收獲,特別的開心,多給鬱清點了一塊蛋糕。
吃完晚餐,鬱清提著陳橙給她送的特產回酒店。
站在走廊門口,她摸了摸袋子,才發現一件事!
她沒帶房卡!
鬱清掏出手機,給溫擇敘發消息。
鬱清:【你……什麼時候回來?】
溫擇敘最近行程排得特別滿,晚餐趕不回來,全幫鬱清定了酒店餐。
W:【暫時回不去,怎麼了?】
鬱清猶豫,最後說:【沒事,你先忙。】
溫擇敘改口:【我等會回去,有想吃的?給你帶。】
鬱清:【不需要啦,你好好忙吧。】
溫擇敘沒有再回復,估計繼續忙了。
鬱清捧著平板去酒店的辦公區畫稿子等溫擇敘。
存稿一旦超過三話,鬱清便開始松懈下來,按照陳橙今天幫她揪的細節,認真做了修改。
鬱清本想看漫畫打發時間,忽然發現一件事——她的畢業論文要截稿了。
鬱清隻在放寒假前寫過,當時寫完就沒有再管,班群突然彈出通知,讓他們後天上交系統,進行一稿查重。
顧不來其他,鬱清把論文拉出來修改一遍,發到老師的郵箱裡,順道拜個晚年。
本來打算好寒假在家把論文發給老師,在指導下多改幾個版本,後來遇到的事情太多,就淡忘了,緊迫的DDL又讓她有種自己是大學生的感覺。
發送完郵件,鬱清平板隻有百分之二的電量,想用手機去借充電寶,剩餘百分之一電量的手機先關機。
鬱清:……
人倒霉起來,連喝水都會被嗆到,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收拾好東西,背好書包,鬱清站在電梯前猶豫去哪比較好,雖然說在房門口等著是最好的,但不知道溫擇敘回來的時間,呆站著顯得她像個傻子。
鬱清拉著書包的袋子,沿著大道走,看看江都的夜景。
這處靠近會展中心,溫擇敘就在那邊工作,鬱清不知不覺走到門口。
會展中心建築宏偉,鬱清站在廣場上,仰頭看著屋頂,細細地觀察每個設計的細節,去挖掘設計師存放關於作品的深意,感嘆建築的絕美。
城市的霓虹燈裝飾兩旁,多彩的顏色糅合在一起,鬱清走在廣場上,身邊人來人往,多是結隊出行,親昵交談,處在異鄉的落寞籠罩下來。
如果在京北,她心中的愁緒可能沒這麼多,但在江都就不一樣了。
不說深的,就連天氣都讓她難以適應。
鬱清煩悶地吐了口氣,準備折返回酒店。
“小清?”
一道聲音叫住她,鬱清轉身,看到男人想了好久。
男人穿著灰色的羽絨服,戴著一個帽子,手裡拿著滑板,他見鬱清這模樣,隨即猜出她沒記起他名字,笑著自我介紹:“我是岑穆,和你一屆的,在學生會的時候對接過你們社團。”
鬱清想起來了。
很難不想起來,實在是因為印象太深刻。
當時社團忙著百團大戰,需要一個聯絡員和學生會交涉,鬱清被委以重任,她接到任務怕極了,和陌生人合作無比的令她恐懼。
和她對接的就是岑穆,他人很好,開朗陽光,說話親切,回復給她的信息詳盡,緩解鬱清不少尷尬。
鬱清頷首問好:“你好。”
岑穆性子開朗,自來熟問:“你家在江都?”
“不是的,我……是來旅遊的。”鬱清隨意找借口,並不打算把私事全部告知。
岑穆:“我是江都本地人,你來旅遊可以找我啊,我帶你玩。”
“不用了。”鬱清後面幾天不打算出門,她不喜歡去旅遊景點打卡,更喜歡宅在屋子裡,委婉說:“我很快就走了。”
“可惜了,下次你要是再來,提前和我說說。”岑穆拍了拍胸脯,“我帶你玩江都,一定爽快。”
鬱清:“好,謝謝你。”
岑穆看鬱清的樣子,猜出她要離開,主動說:“你要去哪,我送你。”
岑穆笑起來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身上稚氣未脫,典型的清新又爽朗的男大學生,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鬱清不想暴露自己住的地方:“我約好和朋友碰頭,不麻煩你了,先走了。”
岑穆可惜說:“好吧,改變主意給我打電話。”
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放在耳邊晃了晃。
鬱清沿途返回,並沒有把偶遇放在心上,看著地板的磚數了數,踩在方格中央,自娛自樂。
在靠近酒店的公交車站鬱清看到了溫擇敘。
他剛下會議,身上還是板正的西裝,大衣襯得他肩寬,單是站著就讓人覺得氣質卓然,站在吸煙區,劃開防風打火機,點燃煙草,抽了一口。
鬱清遠遠見過溫擇敘抽煙,和現在看到的感覺不一樣。
那會兒純屬是闲聊和好友打發一根煙,此刻他顯得尤為落寞。
自從那晚後,他們對探討的事避而不談,好像過去了,但他們之間又無形隔著些什麼。
可溫擇敘對她和往常無二,鬱清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
鬱清把單方面的多思歸納為:對溫擇敘的愧疚。
他對她照顧頗多,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心理吧。
在鬱清猶豫要不要上前時,溫擇敘轉身面對她,繼續把剩下的半根煙抽完。
這下不需要再猶豫,鬱清不得不上前。
在她走到他跟前,溫擇敘把煙掐滅。
“你……回來了啊?”鬱清乖乖地站在吸煙區外。
溫擇敘掃視她一眼,悶悶:“嗯,去哪了?”
鬱清:“在附近走走,沒去哪。”
又補充道:“我今天下午和老板出門了,她帶我逛江都。”
溫擇敘走過去,淡淡的煙草味襲來,把鬱清的心跳弄得快起來。
溫擇敘伸手去勾她的肩帶,把書包拿下來。
鬱清拉住:“我自己來就好!”
溫擇敘掀起眼皮,看她說:“你哥總說給你提書包的事,我挺好奇是什麼感覺。”
“哥他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啊。”鬱清尷尬,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溫擇敘繼續取她書包,鬱清老實脫到他手裡。
鬱清看著粉色的書包和一身黑的溫擇敘格外……還是有點兒搭的。
“我來吧。”鬱清擔憂說,“附近有你同事,看到怎麼辦?”
溫擇敘:“又不是沒看到過。”
外交部還有誰不知道他家小太太。
鬱清臉皮薄,隻讓他拿到酒店門口,說什麼都要搶回來,緊緊抱在懷裡。
回到酒店,溫擇敘還要繼續忙,鬱清先給平板和手機充電,意外發現溫擇敘打來十多個電話。
剛才……他怎麼沒說?
鬱清洗完澡,捧著手機,對著十多個未接電話發呆。
掙扎片刻,她走外面的小客廳,探出頭。
溫擇敘在打電話,壓著聲音和對方說話:“剛才沒確定的內容我等會弄好給你,耽誤你時間了,不好意思。”
“下次請你吃飯,這次是真的有急事。”
急事?
鬱清心想,是因為她的事情早退了?
在鬱清猜測時,溫擇敘掛掉電話,敏銳地抬起頭,兩人目光相觸。
溫擇敘穿著灰色的睡袍,戴著眼鏡,放下手機,去拿手邊堆著的兩沓資料,眉頭微微上揚:“沒睡?”
鬱清走到溫擇敘跟前,抱歉說:“我手機沒電了,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對不起,耽誤你工作了。”
溫擇敘沒說其他,溫潤地笑問她:“餓不餓?”
鬱清:“啊?”
話題未免太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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