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溫擇敘心底酸,違心說:“不知道。”


  鬱清躺下,關掉手機,輕喃:“要不我回去拍照,用淘寶找相似,應該能搜出來。”


  溫擇敘:“是託人國外代購的。”


  本意是想說買不到,鬱清拉著他胳膊問:“要不你再幫我問問?我可以出錢。”


  溫擇敘和鬱清對視。


  半晌,他敗給那雙清澈明亮的雙眼,心軟問:“你對你老板是不是太好了?”


  “好麼?”鬱清不覺得,“老板她對我更好。”


  溫擇敘煩躁想,不就是提供了一份工作,用得著?


  想歸想,他不敢把心底的想法告訴鬱清。


  “寶寶,你對外人是不是關心過了。”溫擇敘靠近她,虛摟到懷裡,語調輕輕柔柔的,就像在鋪一張大網,就等著鬱清掉下來。


  鬱清回想今天陳橙的表情,心疼說:“過了麼?我並不覺得。老板一直生活在京北,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回了江都,感受得出她最近生活不算太如意。其實她很看重這次的畫展,卻沒談成。”


  說到一半,被溫擇敘扯到懷裡。


  鬱清瞳孔發生細微的變化:“幹…… 幹什麼?”


  溫擇敘狡黠笑說:“寶寶,你要是不困,我們做些別的。”他可沒耐心聽她誇別的男人好。


  “我…… 挺困的。”鬱清拉緊睡衣,討好笑說:“我們休息吧。”


  就在溫擇敘要放過她,她又說:“也不知道她現在心情好些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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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寶。”溫擇敘打斷,抵著她額頭說,“你確定要在我床上聊別的男人?”


  衣擺被挑開,鬱清壓住他的手,他沒停住的意思,在他要碰上前,她坐起來,訝異:“男人?哪個男人?”


  溫擇敘看著她,鬱清:“你說我……老板?”


  不出聲就是默認。


  鬱清笑說:“我老板不是男的,她是比我大一歲的女生,算得上我的學姐。”


  溫擇敘愣怔,回過神後,忽然發現這段時間是他給自己造出一個假想敵,還真是……無可救藥了。


  鬱清看著他扶額,湊上前:“你……還好吧?不好意思啊,是我沒說清楚,你別誤會,我們老板是超級漂亮的大美女,不是男生。”


  驀地知道溫擇敘昨晚的反常是為什麼,坐好和他申明:“我不會做對不起我們婚姻的事,你放心!”


  溫擇敘聽完更鬱悶了。


  她說的是——


  不會做對不起他們婚姻的事,而不是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雖然意思沒差,溫擇敘卻看出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我沒多想。”溫擇敘說,“休息吧。”


  鬱清察覺到他興致不高,蹉跎一會兒,笨手笨腳拉開他的被子睡過去,環住他的臂膀,靠在他肩頭。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鬱清很怕被他誤會,也不想留著誤會不解釋。


  溫擇敘:“沒。”


  鬱清語氣略微可愛:“可是我覺得有。”


  “你覺得錯了。”


  “誰喜不喜歡我,對我好不好,我都能感受出來,從小到大從沒感受錯。”鬱清固執說出心裡的想法,“你就有!”


  溫擇敘是喜歡鬱清的坦誠,有時候又想她不用如此坦誠,這會兒,被她的主動勾出一堆欲.念,直勾勾看著她,雅笑問:“寶寶,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的位置?”


  鬱清感情經歷少,被如此直接問,想了想。


  溫擇敘:“無關婚姻,有沒有溫擇敘的位置。”


  她好像懂,溫擇敘要她給的答案是什麼。


  可……


  鬱清沒撒謊:“我的概念裡有,你的概念裡……沒有。”


  溫擇敘為她做過許多事,她心動,也感動。


  但她沒想過喜歡,隻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鬱清能過上這樣的生活就很不錯了,因為未曾擁有過,一旦擁有了,不敢多想,老實本分守著那條底線。


  因為沒深想,她並不知道要不要去喜歡。


  溫擇敘沒脾氣笑了。


  兩人對視良久,鬱清躺下後,溫擇敘也沒出聲,以為這件事算翻篇了,手突然扣住,被他扯到身下。


  溫擇敘大掌扣下,半張臉被他捏住,克制慍怒說:“寶寶,你連句好話都舍不得說來哄我啊。”


  哪怕說句以後會有,也不至於氣到他。


  鬱清懵懵的,連反抗都忘了。


  溫擇敘鉗住她的臉輕微地晃了晃,痞蕩說:“小混蛋,睡了不負責啊?”


  作者有話說:


  清寶:這人怎麼還罵人?


  恭喜清寶喜提新稱呼。


  感謝大家的支持啦!愛你們~


  還是66!


  提一嘴,陳橙是《雨後初霽》這本書的女主啦!(可以戳專欄,下本開)


第27章 清晨降溫


  鬱清往後挪, 溫擇敘拍她的腰,淡聲說:“別動。”


  左邊被堵住,鬱清往右邊躲去, 溫擇敘扣住她肩膀,哼笑說:“都說別動了。”


  鬱清拉開他的手,屈起腿做支撐, 要起身,被他預判到,大掌扣住她腳踝, 壓住踝骨,她怎麼也掙不開。


  這會兒是真的動彈不得, 鬱清偏頭不看他, 試圖用抗拒的姿態逃避接下來的談話。


  溫擇敘靜靜地注視著她。


  兩人僵持不下。


  鬱清蹙眉, 轉正臉:“你也沒吃虧吧?”


  這些話說得她臉燥,放以往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但現在溫擇敘非要她說,隻能忍下羞意, 和他一一掰扯清楚。


  “都沒吃虧。”溫擇敘掌心壓在她腰側摩挲, 接著用指節刮著她最後一根肋骨。


  一下又一下, 時輕時重。


  像把玩某種物品, 上下其手,憐惜又粗魯, 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


  溫擇敘:“我說的是——睡了不負責。”


  “怎麼就談到負責?”鬱清拍開他的手,“你是強詞奪理!”


  溫擇敘含笑:“寶寶, 我們不是吵架, 是在討論某件事, 隻是持了不同的觀點。”


  鬱清覺得溫擇敘就是在找她吵架。


  “我——怎麼不負……”鬱清說到後面心虛, 心想自己不能示弱,瞪著他改了說辭,“為什麼要我負責?”


  就算是夫妻,做`/愛不是心甘情願的事麼?


  溫擇敘凝視著鬱清,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鬱清有種預感,他接下來的話會讓她在這一場爭吵,不對,按照他的說話是討論中輸得一敗塗地。


  溫擇敘俯身來抱她,鬱清猶豫要不要推開,他笑說:“寶寶,最開始是你說要我的。”


  鬱清睜大黑黝黝的雙眼,愣怔住。


  他在說什麼?


  怎麼又是她說的?


  “不是?”溫擇敘捏著她下巴,倍感惋惜,拇指壓著她下唇,被迫微微張開,“需要我幫你回憶?”


  鬱清從沒想,那晚的對話能讓他在這一場討論佔盡優勢。


  說要他。


  確實,她說了。


  甚至用盡誠意告訴他——是他,她願意。


  鬱清再一次看到男人腹黑的一面。


  平日裡溫柔矜貴,給人印象太好,壓根不會懷疑他的品行,哪知道他布了一個又一個陷阱,而她全部傻乎乎落進去了。


  他儒雅隨和、禮貌紳士,裡子是個輕浮又壞蕩的痞子。


  但他不是偽紳士。


  鬱清琢磨到最後,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覺著隻有和他親密關系的人才能見到這一面。


  證明了,她確實是他最親密的人。


  鬱清抵死不認,賭氣地轉開臉,把內心的抗拒表現徹底。


  “寶寶,真的不認賬?”溫擇敘對人待事特有耐心,這個時候鬱清最討厭他的耐心,不緊不慢,非要把一個問題理清楚,好人的身份被他穩穩拿捏。


  此刻的壞人是鬱清。


  鬱清沒轍了,氣鼓鼓看他:“要怎麼負責?”


  溫擇敘笑意加深:“自己想。”


  鬱清哪能想清楚啊。


  僵持一分鍾後,溫柔的逼供落幕。


  溫擇敘摟著她躺下,又變回那個輕聲細語的模樣,甚至還給她說今日談判桌上的趣事。


  這會兒是真的翻篇了吧?


  鬱清想。


  在他輕柔的聲音裡,鬱清睡過去。


  溫擇敘看到懷裡的鬱清睡著,伸手捏了捏臉,親吻她的唇,心生無奈。


  小朋友也是犟,小小理論一番後,給抱不給親,故意躲開,假裝不經意的模樣,還真以為他看不出來。


  溫擇敘在睡前摟著鬱清又親了好一會兒。


  熟睡的鬱清蹭了蹭枕頭,壓根不知道自己睡著後被某人佔盡便宜。


  鬱清陪溫擇敘在江都住了三天,每天蹲在酒店畫畫。


  時間富裕,她手頭竟然存了兩話稿子。


  這天下午,陳橙聯系鬱清,告訴她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對方願意加價和她合作。


  鬱清:【!】


  鬱清:【真的嗎?】


  陳橙:【我不願意了。】


  鬱清:【為什麼?畫展不是你一直期待的麼?】


  陳橙大學是在國外念的,回國後,一直在尋找合作方,為了這個畫展準備許久。


  陳橙回復裡透著幾分不滿:【是我丈夫幫的忙,我不想領他的情。】


  鬱清不是很懂為什麼:【是不想虧欠他麼?】


  陳橙:【不是,那個混蛋去脅迫他們,不知道誰告到他父親那,昨晚被訓了。】


  鬱清懂了,陳橙是怕她丈夫再被罵。


  由此看來,他們的感情挺不錯的?


  陳橙讓鬱清放心:【沒事的,我找到新的合作方了,剛回國慢慢來,不著急,就是麻煩你特地跑一趟江都。】


  鬱清表誠心:【不麻煩,能為你跑一趟,我特別開心!】


  陳橙:【你還在江都嗎?我請你吃飯。】


  鬱清想了想:【好!】


  她也該出門透透氣了。


  鬱清換了身牛仔背帶褲,高領白毛衣,外面套著一件白色短款羽絨服,站在鏡子前梳頭發,戴上帽子。她每天看溫擇敘西裝搭黑色毛呢大衣,再根據江都處在的地理位置,換季令後,天氣應該也不冷了,等她站在門口,一陣風吹得她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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