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荊志從抽屜拿出一個紅包,塞到鬱清手裡,她惶恐說:“爸……不用的。”
“要的要的。”鬱荊志緊緊握住鬱清的手,“這本來就是爸爸給你成家準備的嫁妝,你拿著,不和你媽說就好。”
鬱清推脫不掉,眼睛變得酸酸的。
鬱荊志聊了別的話題:“小溫對你好吧?”
鬱清點頭:“擇敘哥人很好。”
鬱荊志欣慰笑笑:“好就行。聽說你們結婚我還嚇了一跳,才知道你們相親完一直在交往。”
鬱清愣了下。
怎麼溫擇敘沒和她串一下說辭。
怪不得父親知道他們選擇結婚也沒多大反應,還開心地讓他們回家吃飯。
鬱清還是把錢還給鬱荊志,不是不要,是想讓他幫忙存起來,下次她回來拿卡。鬱荊志別說多開心,知道她下次還會過來,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剛出書房,鬱清手機震響,她接起就聽到裘芯著急說:“小清你快來市醫院一趟,你外婆住院了。”
鬱清聽說外婆出事,一股冰寒從腳攀爬到背,渾身發軟,顧不來其他,直奔門口。
三人被鬱清嚇到,紛紛站起身。
“小清,怎麼了?”鬱荊志問。
在鬱清反應之前,電話那頭的裘芯聽出鬱荊志的聲音,嗓音忽然變得尖銳:“鬱清你怎麼和鬱荊志在一起!”
鬱荊志聽到裘芯的聲音,抿唇不語,大概能猜出來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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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清穿好鞋就往外跑,溫擇敘闊步跟上,走前拍了拍鬱荊志的肩膀,“鬱叔我跟著去,您放心。”
“好好好,你……你護著點小清。”鬱荊志擔心女兒,卻不知道能怎麼做,隻能拉著溫擇敘交代。
溫擇敘把鬱清送到醫院,下車前,鬱清對他說:“你、你能不能別跟著去,我怕我媽……”
溫擇敘微微笑說:“嗯,我等你。”
鬱清說完謝謝便推門離開。
在前臺問到情況,鬱清跑向外婆住的病房。
裘芯早已等候多時,見到鬱清跑來,把她拽到走廊,不問緣由直接罵道:“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和鬱荊志在一起?”
鬱清擔憂地往病房看去:“媽,讓我先去看看外婆。”
裘芯堅持要一個答案:“你先把話說清楚!要不然你也不用見你外婆了!”
“媽!”鬱清拔高音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挪開視線,“我隻是和他吃頓飯。”
裘芯氣得胸膛起伏頻繁:“隻是?鬱清你是不是經常背著我去見他?”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鬱清攥緊手,努力勸住自己別犟嘴。
走廊安靜下來,聽到屋內的聲音。
有小孩甜甜的撒嬌聲,還有外婆虛弱的笑聲,一派和諧,和走廊上劍弩拔張的氛圍全然不同。
“小芯你過來。”
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出現,無視鬱清的存在,叫過裘芯。
裘芯對鬱清說:“老實待著,哪都不準去!”
兩人沒走多遠,就在走廊的拐角吵了起來,男女混在一起的罵聲,因為外婆住院的費用,因為孩子上學的開支,因為過年要用的錢……還有家裡馬上又要多鬱清一張嘴吃飯的事。
鬱清靠在牆上,聽完這一場為了宣泄情緒不顧對方情感的爭吵。
十多分鍾後,裘芯擦著淚走過來,鬱清眼眸逐漸變冷,站起身面對著她。
“小清,你看看媽媽多難,你為什麼都不會為媽媽著想?”裘芯到鬱清面前倒苦水,“你還去見你爸,你就是純屬氣我!”
“為什麼我不能見我爸?”鬱清冷冷問。
裘芯停住淚:“你什麼意思?你是在怪我嗎?”
鬱清:“我不敢怪您,我隻是想知道您的孩子有爸爸陪著,為什麼鬱清不能見她的爸爸?吃頓飯也不行?”
裘芯:“鬱清你看看你說的是什麼話!是不是鬱荊志和你說了什麼?你要拋棄我?”
鬱清別開臉:“是您拋棄了我。”
“鬱清…… ”裘芯臉黑。
鬱清鼻子酸得難受,看向裘芯,近乎用盡所有的勇氣說:“在您選擇和郭叔叔結婚,您就已經拋棄了我。您的孩子有父母親陪伴,我不過和我父親見一面,怎麼不行了?”
裘芯第一次聽到鬱清說這些,氣惱說:“你再多說一句……”
鬱清:“你們家我去不起了。”
她轉身要去看外婆,裘芯喊說:“你敢去找鬱荊志,以後就別和我見面!”
裘芯走到鬱清面前,推她:“也不準見你外婆!你走!”
“你不是說我拋棄你了嗎?你沒資格見我的家人!”
鬱清想不清,為什麼裘芯能這麼狠心。
裘芯好像捏準鬱清的軟肋,得寸進尺說:“隻要你不再……”
“不可能!”鬱清直接拒絕。
她不可能不見自己的父親。
鬱清甩開裘芯的手,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裘芯怎麼叫她都沒有回頭。
裘芯看著鬱清的背影,心底忽然慌了,有些後悔對她說那些狠話。
可她哪知道……女兒會反抗。
以為女兒會像以前一樣向她妥協的。
鬱清走在空蕩的醫院走廊,眼淚湧出,怎麼也擦不掉,越擦越多,心底一陣悲涼。
不懂裘芯對她怎麼就這麼狠心,為什麼對她其他的孩子就能和顏悅色,面對她隻有無理的要求。
她不願意向裘芯低頭,也受夠了活在低壓裡。
可,她想見外婆。
鬱清視線模糊,掌心打下一滴一滴淚水。
或許外婆也不需要她陪著,屋內熱熱鬧鬧的,孫子孫女圍著她說笑,難得聽到外婆笑了,她出現隻會擾了他們的興致。
走到住院部門口,鬱清靠在石柱上,夾帶雪的冷風湧來,她嘗試在寒冷裡平復糟糕的心情。
她和裘芯攤牌了,怕是以後都不會被待見了。
旁邊人來人往,她像個異類站著,在幾個人看過來後,她挪動身子躲到柱子後面,不願被人看到她的失態。
現在的她就好像小時候和家長吵架離家出走的孩子,不對,孩子比她幸運,鬧完還有家長來接回家,她呢,沒回頭路走了,再回去裘芯隻會拿難聽的話刺她。
鬱清長嘆一口氣,用手背擦幹淨臉,深吸幾口氣,調整好心情。
旁邊有腳步聲靠近,她心一驚,在挪動步子前,上面傳來一道聲音。
“清寶。”
鬱清嚇了一跳,下意識仰起頭,毫無防備地撞進溫擇敘那雙溫柔深邃的眼裡,她抬手擦臉,想要把狼狽掩飾。
溫擇敘抓住她的手,另一隻大手從口袋裡拿出,撫上她的臉頰,掌心的溫熱傳來,他用指腹揩掉眼尾的淚痕。
溫擇敘聲音輕柔:“回家了。”
鬱清愣怔地看著他。
——溫擇敘來接她回家了。
腦子裡閃過這個想法。
莫名的,她更想哭了。
第15章 清晨降溫
鬱清的眼淚奪眶而出, 湿了溫擇敘的掌心,她偏開頭,溫擇敘卻追著她不放, 上前兩步,把她緊緊地圈到懷裡。
沉浮無居的鬱清像找到依靠,再也忍不住, 拽著溫擇敘大衣,埋著頭悶聲抽噎。
溫擇敘默默地陪著鬱清站在冷風裡,任由她宣泄情緒, 用衣服護著,不讓她被冷到。
不知過了多久, 鬱清才從悲傷中緩過來, 意識到兩人正在擁抱, 不好意思有其他動作,就繼續靠著溫擇敘, 埋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臉頰被冷沉的木質香灼燒著, 熾熱, 蔓延至脖子。
放在鬱清背後的大手有了動作。
一下一下地拍著她, 就跟哄小孩不哭的輕拍一樣。
“我們清寶好些沒?”溫擇敘低頭問, 下巴碰到她的太陽穴處,靠得極近。
鬱清把頭埋得更深了。
溫擇敘哼笑說:“不怕悶啊?”
鬱清轉頭, 換成靠著他,望著外面來往的行人, 隻給他留下一個後腦勺。溫擇敘繼續擁著她, 抽出手憑感覺擦掉她的眼淚, 不去看她, 留足空間給鬱清。
鬱清又看到虎口的那顆黑痣,像被蠱惑一般,抓住溫擇敘的手腕。
無意識的動作和心理活動把鬱清嚇了一跳,連忙退出他的懷抱。
“我、我沒事了。”鬱清不敢看溫擇敘,“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下一秒。
溫擇敘伸手把她摟到懷裡,低聲說:“就怕你不讓我擔心。”
鬱清剛哭過腦子懵懵的,沒悟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鬱清沒反抗,因為溫擇敘的懷抱真的挺暖和的,冷風飕飕地刮,這成了唯一的避風港,她縮了縮肩膀。
“走吧。”溫擇敘放開她,改成牽她的手。
鬱清任由溫擇敘牽著,跟著他走進冷雪和大風裡。
緊緊相貼,溫擇敘把她護好,主動站在她身前半步。
在車上。
鬱清給鬱荊志發了微信,告訴他情況。
鬱荊志:【你沒事吧?】
鬱清:【沒事的,您放心。】
鬱荊志:【沒事就好,改天再和小溫來家裡。】
鬱清無聲地笑了笑:【好。】
鬱清收起手機,發現旁邊的街景熟悉,湊到窗邊反復確認是京都大學附近,疑惑問:“怎麼來我們學校?”
溫擇敘把車泊在街邊停車位,拉下手剎:“帶你逛逛。”
逛?
她四年都在這,有什麼好逛的?
溫擇敘拿過車後的圍巾給鬱清戴上,細心地整理好。
鬱清迷迷糊糊地跟溫擇敘下車,看到不遠處的美食街,聽到他說:“買夜宵。”
溫擇敘瞄到鬱清的表情,好笑問:“怎麼一臉驚奇?”
鬱清:“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說?”溫擇敘問。
鬱清:“我以為……你,你生活習慣很嚴謹。”
她給的形容很亂,不妨礙溫擇敘去拆讀這句話。
說白了就是:
他在她眼裡是個作息很老幹部的人,像吃夜宵這樣的事,不像他會做出來的。
溫擇敘感慨:“我在我們家清寶眼裡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鬱清:“我什麼都沒說。”
溫擇敘抓著不放:“我很好奇。”
鬱清閉口不言。
溫擇敘沒追著問,怕小姑娘臉皮薄,嚇壞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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