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濟生隻望著應笑,並沒有冷嘲熱諷。他其實並沒有想到這個女孩能做到這樣。
過了幾秒,他問:“你家在哪?”
“嗯?”應笑有些不明所以,道,“xx苑。”
“太遠了,地鐵需要一個小時,中間還要倒。你身上全湿透了,後背還在往下滴答呢。”穆濟生說,“我就住在這個小區。你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吧。別是什麼不幹淨的水。”這其實是租的房子,穆濟生去年年末剛由美國回到中國,一月份買了房子,後來才能領到鑰匙,他便現在醫院附近租了一套兩室一廳。
應笑其實也怕水髒,她猶豫著,問:“你方便嗎?會不會太麻煩了?”
“是挺麻煩。”穆濟生哂笑一聲兒,“不過還好。”
“那,”應笑說,“謝謝穆醫生。”她是相信穆濟生的。
“走吧。”
應笑跟著穆濟生走,好像一隻跟著人類回他家的流浪狗,一頭一臉湿漉漉的。
…………
穆濟生家非常幹淨,應笑心裡還挺驚訝的。單身男人住的地方永遠都是又髒又亂,可穆濟生的這套房子幹幹淨淨、簡潔大方。客廳有套黑色沙發,還有一個黑色茶幾、一個電視櫃,沙發下面鋪著一張毛絨絨的長毛毯子,電視櫃旁種著一顆生機盎然的綠植。不過……茶幾上面擺著幾桶康師傅的方便面。
“浴室在哪兒?”應笑問。
穆濟生便指了指一扇磨砂的玻璃後。
“好的,謝謝。”
穆濟生:“要不要請你的朋友送一點兒衣服過來?現在可以先穿我的。不過,我這沒有什麼衣服是適合你穿走的。”
應笑想想,有了安排:“我叫婦產的蕭七七來一趟吧。七七今早下的夜班,現在六點多鍾,她肯定是已經起來了。我正好請蕭七七去吃一個魚頭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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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濟生頷首:“行。我去拿個睡衣給你。”
“謝謝謝謝,”太麻煩穆濟生了,應笑有點不好意思,她此刻無比真誠地道,“穆醫生,你其實是一個好人。”幫她刷飯卡,領她來收拾……雖說因為立場不同對生殖中心有些偏見。
穆濟生被她氣笑了:“謝謝,我當醫生這麼多年,頭一次知道自己是好人。行了,你洗澡吧,我去臥室。有需要的話,喊大聲兒點。”
“好的。”應笑又想起來一件事情,問,“穆醫生,你吃魚頭火鍋不吃?我請你們,當作感謝。”
“不用了,謝謝。你們吃。”
兩三分鍾後,應笑捧著穆濟生的幹淨睡衣進了浴室。
她把頭發拆了下來,披散開來,又分成兩半撥到胸前,用穆濟生的梳子梳開。接著應笑擰開淋浴,脫了裙子放在架子上,把沒大湿的內衣褲整齊放到另一層上。
而後應笑走進浴缸。熱水輕輕打在她的身上,真舒服。
褪了滿身的風塵,也褪了一身的疲憊。辱罵、冷水,似乎在一瞬間遠去了。如今隻有這暖暖的昏黃燈光、與熱熱的洗澡水,還有……穆濟生的幹淨睡衣。
因為這些,今天也沒那麼糟糕。
衝了陣水,應笑看看小盤子上的洗發水和沐浴露。洗發水是普通男士薄荷味道的洗發水,應笑按了一些在手心,把被潑到的長頭發一縷一縷仔細洗淨。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頭一次用“男士洗發水”,應笑全身微微發燙。
有點兒不好意思。
衝完頭發,應笑又將穆濟生的男士沐浴露打在身上,更不好意思了。
洗了大約20分鍾,應笑終於是幹淨了。
她關上淋浴,踏出浴缸,而後發現……沒有毛巾。
……呃。
男頻小說經典套路——第一女主,或第二女主,或第三女主第四女主第五女主,或第一女配第二女配第三女配第四女配第五女配……洗澡故意不拿毛巾,勾引男主,然後二人就搞起來。
太雷了……
頭發上面滴滴答答,應笑原地猶豫許久,想:用裙子的幹淨那面擦?還是等著自然風幹?嗯,身上就先自然風幹吧,至於頭發,可以等到自己穿好衣服了,再問穆濟生是用他的毛巾擦還是用新的毛巾擦。
這個計劃應該沒問題吧?
於是應笑站在洗手間裡,雕塑似的,一動不動。
浴室潮湿,應笑站了兩三分鍾,還是沒幹。
好,繼續——應笑想:總有幹的那一刻的。
沒想到,穆濟生見洗手間的哗哗水聲早已停了,然而應笑好幾分鍾都沒發出一點動靜,有點困惑,也有些擔心,竟走到了洗手間外,背靠著牆問:“應醫生?”
應笑:“……”
穆濟生又問:“你還活著嗎?需要心肺復蘇嗎?”
應笑想:你真的好賤啊。
不過事已至此,應笑隻好老實回答,“我還活著。不用心肺復蘇。呃,穆醫生,我也知道這非常雷,但,咱們兩個忘記毛巾了。因為太雷了,我不好意思要毛巾,正在這兒自然風幹呢。”
穆濟生:“……”
他說:“我現在拿一條毛巾來。”
“謝謝。”
穆濟生從主臥室的抽屜裡面拿出毛巾,重新走到浴室前面,站在白牆後頭,反手將浴室的門推開了一條細縫,把手裡毛巾擱在了洗手臺上。
重新拉上拉門以後,穆濟生去另一邊的廚房裡拿點水果。
經過浴室時,穆濟生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有意還是無意,是無心的,還是沒忍住,用眼角輕輕地向浴室裡邊瞥了一秒。
浴室拉門是磨砂的。此時已經晚上七點,客廳並未開燈,浴室卻是燈火通明,因此,應笑看不見穆濟生,可穆濟生卻能看見應笑模模糊糊的身體輪廓。
應笑依然還保持著剛才“自然風幹”的姿勢。在昏黃的燈光裡,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頭發被撥到一邊胸前,另一側的脖頸線條平滑美好。胳膊細長、腿也細長,腰胯部分一收一張,幹淨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到底是個男人,穆濟生竟隻覺得喉嚨裡邊倏地一緊,急急忙忙移開目光,匆匆忙忙走進廚房,同時暗罵自己一句,然而心髒砰砰地跳。
…………
浴室裡面,應笑終於擦幹頭發與身體,又穿上了穆濟生的睡衣。
睡衣太大了。
應笑隻能把睡衣的兩隻袖口挽起幾折,又將睡衣的褲腰也折了幾折,把襠提上去,最後才對左右褲腳如法炮制。
確實太大了。
應笑又用穆濟生的梳子梳了頭發,左右分開掖在耳後、搭在胸前,最後她看了看洗手臺上穆濟生的擦臉霜,發現隻是一瓶大寶,想這個男人居然是天生麗質,提高聲音問:“穆醫生——!我可以用你的大寶嗎~~~?”
穆濟生的磁性嗓音又從遠處響了起來:“用吧。”
“嗯。”應笑挖了一點大寶,拍在臉上,正要拉開浴室拉門就又發現一件事情,隻得再次麻煩人家:“穆醫生——”
穆濟生:“……又怎麼了。”
“……那個,拖鞋湿了。還有鞋嗎?”
穆濟生實在無奈,出去拿了一雙拖鞋,而後折回浴室門口。他知道應笑已經整理完畢了。
到門口時,應笑正好拉開拉門,二人竟一下子四目相對。
應笑平時都盤著頭發,此時一邊長發掖在耳後,發梢則是輕輕散落,柔順地搭在胸前,另外一邊則掉了出來,順著臉頰直直垂下來,而劉海兒還是湿的。因為水蒸氣,應笑兩頰紅撲撲的,最初也紅彤彤的,帶著一種健康色澤。她正穿著男人睡衣,袖子被挽到肘部,露出細細的兩截小臂,白花花的有些晃眼睛,褲腳也被挽起來了,腳踝同樣細細白白。
應笑本就正得好看,此時更具視覺衝擊力。
而穆濟生的這張臉一直都是應笑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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