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養的朱雀剛化人形,便被捆住四肢送我榻上。
少年中了情毒,眼梢潋滟薄紅,嗓音透著沙啞。
「求仙子施以援手。」
靈獸在結契前必須保持清白之身。
我正施法為他解毒,師妹忽然強行闖入,宣稱我與朱雀有染。
原來她嫌朱雀資質平庸,對我的白虎覬覦已久,自導自演了這出戲。
可她不知,我也是順水推舟,想著更換靈獸。
畢竟白虎病嬌過甚,隱有走火入魔之像。
而那漂亮朱雀,分明就是正在涅槃的鳳凰。
1
師妹養的浔慕突然夜半出現在我榻上。
他四肢被縛,黑色布條封住嘴,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水霧彌漫,正不安地望著我。
更可怕的是,他隻著一件薄薄的紗衣,肌理分明的胸肌一覽無餘,隱約可見沒入深處的人魚線。
布條被撕後,浔慕啞著嗓音求我。
「我中了情絲繞。」
「求琴迢仙子施以援手,幫我解了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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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探他的脈。
浔慕身上肌膚燙得驚人。他強行按捺,雙頰酡紅,難受地咬住紅唇。
這副欲拒還迎的模樣,對我來說真是極大的考驗。
我穩住心緒,瞥開視線,「小師妹把你送上來的?」
「是。她說這毒性烈,若是一個時辰不解,我就會死。」
師妹倒是會算計人。
解情絲繞,要麼男女交合,要麼使用靈力。
浔慕剛化人形,一旦失了清白,就再也不能和人結契。
可若用靈力強行解開,隻怕我在一個月內都會處於靈力虧空狀態。
浔慕一隻手扣住我的手腕,柔聲開口:「仙子若願用靈力救我,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腦袋輕輕蹭著我的掌心,眸光柔和,「幫幫我,好嗎?」
我將浔慕扶起,褪下他的上衣,用靈力為他解毒。
這過程極為痛苦,他始終咬牙一聲不吭,最終在解完那一刻昏了過去。
就在這時,師妹帶人闖了進來。
「師姐為何要搶我的朱雀?」
2
師妹身後,跟著師父還有一眾師弟。
他們進門時,浔慕上身光潔,虛弱地倒在我懷裡。
看樣子,就像我索求無度,害得浔慕耗盡精力。
師妹泫然欲泣,「我養朱雀多年,本來下月初六就能結契。」
「可如今師姐毀了朱雀清白,沒了契獸,我再也不能修成真仙。」
說完,她拉著師父的衣袖嗚咽起來。
師父輕輕拍著她的背,哄道:「畫瑜莫哭,為師會幫你主持公道。」
他沉著一張臉看向我:「琴迢,你身為宗門大師姐,不顧倫理覬覦師妹靈獸,著實有辱門風!」
他幻出一條帶刺長鞭,狠狠一揮,眼看就要落在我的身上。
我閃身避開:「我與朱雀清清白白,他是被人捆住四肢送到我這。」
「胡說。」師妹指著我,「自從朱雀化成人形,師姐就屢次三番尋由頭與他接近。你分明是見色起意!」
師弟們也在附和:「師姐,犯了錯就該受罰,這是宗門規矩。」
我伸出右手遞到師父面前。
「朱雀事先中了情絲繞,我為了給他解毒靈力虧空,不信師父你探探。」
師父把手搭在我的脈上,片刻過後面色復雜地看向師妹。
師妹一愣,「你竟然用靈力為他解毒……」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失了口,趕緊閉嘴。
「師父,做錯事的不是我,分明是給朱雀下毒的人。」
「等朱雀醒來就知是誰下毒,屆時師父再懲罰也不遲……」
可我話音剛落,師父那一鞭便狠狠抽在我身上。
我沒有靈力,生生受了他這一擊,悶哼一聲跌倒在地。
「琴迢,你染指畫瑜靈獸也就罷了,竟然還故意抽空靈力栽贓畫瑜,未免太歹毒了些。」
我聞言愣住。
他明知我沒錯,但為了師妹的名節,居然將過錯通通推在了我的身上。
他又一鞭抽來,這次用了十足靈力。
我翻身避讓不及,被打得跪伏在師妹身前。
「聽說你那白虎天性聰穎,已練就七成功力。既如此,你就和畫瑜交換靈獸吧。」
長長的倒鉤刺進我的皮膚,我疼得哆嗦,問他:「師父可知,朱雀連一成功力都不足,根本無法幫人渡仙劫。」
「所以,為師要你和畫瑜換。」
「你靈力本就比她強,若契獸還比她的厲害,你讓畫瑜如何自處?」
他第三鞭朝我抽來,我吐出一口鮮血,師妹嫌惡地後退一步。
「你作為大師姐,不知禮讓師妹,實在該罰!」
師父看我的神情冷漠而疏離,唯有看見師妹時才會漾出溫柔。
我忍不住問他:「師父,明明幫宗門在仙界立足的人是我,你為何總是這麼偏心?」
師父隻是冷冷睨著我。
「為師養你長大,這是你應該做的。」
他說完負手而出。
我盯著他的背影,用手背擦淨唇上血漬。
這是我念在他收養我的份上,最後一次給他機會。
既然他偏要這般待我,那這個仙門宗師的位置他也不必做了。
師妹跟著他身後,走了兩步又回頭,彎腰與我說:
「師姐,謝謝你幫我調教白虎多年。至於那沒用的朱雀,就送你啦。」
我看向昏睡的浔慕。
他們沒有天眼,但是我有。
隻有我知道,朱雀是正在涅槃的鳳凰。
3
我已累極,就勢躺在毛絨絨的地毯上。
門又一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白虎沈竹。
見到我衣衫帶血,他急忙俯身抱住我,一字一頓道:
「姐姐,是誰欺負了你?」
「我師父和師妹。」
沈竹沉默片刻,藏不住的虎尾將我纏住,「等和姐姐結契了,我就去揍他們。」
靈獸隻有在結契後才能使用法力攻擊他人。
但我根本不準備和沈竹結契。
他嗜血性躁,近年越發癲狂,比如現在。
沈竹一邊用靈力給我療傷,一邊不忘抵著我的額頭繼續發癲。
「等結契之後,姐姐就徹底是我的了。」
他捏起我的下巴,黑眸暗沉,「我不許姐姐多看旁人一眼,姐姐隻能對我溫柔。」
我將沈竹從小養大,原先他情緒穩定、高潔孤傲。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沈竹越來越粘我,恨不得日日將我困在身側。
一次我和師弟多說兩句,他便惱了半天,一回院子就將我抵在杏花樹下。
虎牙咬住我的肩膀,眸底猩紅,勾著人墮入深淵。
「姐姐為什麼要和別人說話?為什麼不多看看我?」
「姐姐難道不想品嘗一下……自己養大的我嗎?」
他對我有著近乎病態的佔有欲,不管我如何疏導都毫無用處,我成了他的心魔。
這樣的靈獸,容易走火入魔,無法渡人過仙劫。
於是,我暗自決定更換靈獸。
沈竹還埋在我的發裡輕嗅,「姐姐的頭發也好香。」
他的動作忽然一滯。
「姐姐……你身上怎麼會有別的靈獸的氣息?」
「你是不是背著我去找別人了?」
他放下我,緩緩轉頭掃視一圈,目光突然定在了我的床榻上。
那裡,衣衫不整的浔慕自昏迷中醒來。
他先瞧見了我,朝著我微微一笑,「主人。」
沈竹霍地起身,轉頭盯住我,一字一頓問:「姐姐,朱雀為什麼在你床上?」
他眉頭緊鎖,神色緊繃,周身氣壓低得厲害。
浔慕仿佛毫無所覺,優雅地整好衣衫朝我走來,「主人別躺在地上,髒。」
說完他想彎腰將我抱起,可手剛伸出,就被沈竹緊緊扣住。
沈竹眼神森然,聲音自齒縫溢出,「誰讓你動我姐姐?」
「你衣衫不整躺在姐姐床上,是想勾引她吧?」
他將我攔腰抱起,戒備地盯著浔慕,咬牙切齒:「姐姐心裡隻有我一個,別想打我姐姐的主意。」
可浔慕略一挑眉,依然向我伸出手,雙眸清亮,溫聲喚我:「主人。」
沈竹緊咬牙關:「閉嘴!」
他嗓音低啞,已然十分不悅,「姐姐乖些,趕緊將他趕走。」
兩隻靈獸都盯著我,等著我說話。
我調整好表情,雙手搭上沈竹的脖頸,眼中蓄滿了淚。
沈竹驀地慌了,手忙腳亂地為我擦拭眼淚,「姐姐,是不是你的傷口還疼著?」
「阿竹,」我哽咽開口,「師父要你與師妹結契。」
沈竹愣了一瞬,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不,我是姐姐的,我哪也不去。」
「師妹見你練就七成功力,覬覦你已久。師父也見不得我的契獸比師妹厲害,非要我們更換靈獸。」
我不敢告訴他實情。他要是知道我為修成真仙順水推舟,怕是會發狂入魔。
沈竹看我的目光突然多了幾分心疼,「原來姐姐為了留住我不肯答應,所以才被他們打成這樣。」
我不好反駁,便順著他的話,「阿竹,我盡力了。」
偏在這時,門第三次被人打開。
這次是去而復返的師妹,她說她來接沈竹回去。
4
沈竹像看仇人一樣盯著她,緊緊抱著我不肯放手。
師妹動用靈力,用仙索將沈竹四肢纏住。
沈竹無法掙脫,一邊仇視師妹,一邊目光哀求地望向我,「姐姐。」
我無奈地搖頭,「阿竹,我搶不過她,眼下我一點靈力也沒有。」
師妹取走了沈竹的靈元。
有了靈元,主人在結契前可以控制靈獸的行動。
沈竹眼圈泛紅,整個人像是要碎掉了。
「姐姐,我不和她結契。」
我踮腳摸了摸沈竹的頭,在他耳邊輕聲說:「可是阿竹,靈獸結契後才能自保。」
浔慕始終安靜地旁觀著一切。
等沈竹被帶走後,他那張漂亮的臉在我眼前放大,修長的手按揉著我的太陽穴。
翌日一早,我接到消息,五年一度的大比提前開始。
宗門每五年開展一次比試,按照比試結果劃分排名,排名最低的弟子會被逐出師門。
原來都是十月比試,今年忽然提前到了四月。
關鍵是,目前我靈力虧空,根本無法參加。
師父說我隻要列席旁觀便可。畢竟誰都知道,我是宗門裡修為最高的弟子。
小師妹帶著沈竹參加比試。
他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靈獸,有他的助力,師妹一路勢如破竹。
就在師父要宣布今年師妹拔得頭籌時,師妹忽然開口,「師父,我還未和師姐比試。」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了我。
「按照規矩,宗門比試,每個弟子都應該參加。」
有師弟竊竊私語,「大師姐現在好像沒有靈力。」
「那又如何?」師妹笑吟吟地反問:「難道師姐不是我宗門弟子?」
師父一錘定音:「琴迢是宗門大弟子,理應做好表率,不宜成為例外。」
他話音剛落,師妹就舉著紫金流雲劍朝我面門刺來。
我閃身避開,她卻窮追不舍。
「師姐,你不敢和我比嗎?」
說話間,流雲劍已經刺破了我的衣擺。
我隻得拿起青雲刀迎戰。
論拳腳功夫,師妹不是我的對手。她在我的青雲刀下節節敗退,退到演武場邊緣時冷笑一聲,雙手結印動用了法術。
數道白光向我擊來,我揮刀抵擋,但其中一記還是落在我的手上,手臂瞬間沒了知覺。
師妹得意地笑:「師姐,武功好有什麼用?我們仙門中人不是莽夫,講究的是靈力。」
她口中念念有詞,這次白光化作無數箭矢朝我射來。
我翻身躲避,可惜箭矢太多,如同一張大網撲天蓋地而來。
我聽見有人說:「師姐這樣會受傷的。師父您要不要叫小師妹停手?」
師父卻不以為意,淡淡地道:「比試哪有不流血的?」
沈竹焦急地看著我,可惜他被師妹控制,隻能不停地來回踱步。
浔慕朝我撲來,用法力結成結界,拼盡全力抵住箭矢。
「小小朱雀,自不量力。」
師妹冷然看著,對著沈竹一揮手,「你去攻擊浔慕,別讓他礙事。」
沈竹無法拒絕師妹的指令,化作猛虎,張嘴就要去咬浔慕。
浔慕擋箭本就不易,此刻又要防著沈竹,眼看結界越來越脆弱,已有箭破陣而來。
浔慕咬牙直接撲到我身上,將我護在懷裡,試圖用肉身為我擋箭。
沈竹受令攻擊浔慕。他雙眸通紅,一掌重重打在浔慕背上。
浔慕嘔出一口鮮血,死死將我按在懷裡。
「主人,我會護住你的。」
沈竹靈元被控,雙眸猩紅,已然成為傀儡。
他忽然轉頭看向浔慕懷裡的我,對視片刻,顫聲叫我:「姐姐。」
說完,他抬起的虎掌重重拍在地上,張開嘴沒再咬浔慕,反而叼住自己的前肢,像是想通過疼痛找回理智。
師妹發現了他的異常,「沈竹,你在做什麼!」
沈竹長嘯一聲,將自己咬得鮮血淋漓,低聲朝著我說:「姐姐,我不能給你添亂。」
「還有,我會回到你身邊的。」
浔慕設的結界徹底破了。
有箭射中他的肩背,他沒有呼痛,隻抱歉地與我說:「對不起,主人,我太沒用了。」
「師姐被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呢。」師妹朗聲高笑,說給所有人聽。
「我贏啦!」
5
這場大比,我是最後一名。
師父高坐上首,「按規定,末位者該逐出師門。」
師弟們面面相覷,有人為我求情:「師姐目前隻是暫時靈力虧空,求師父網開一面。」
大一開學,宿舍有個顏值網紅,大家都喜歡圍著她轉。除了 我。她們在背後罵我不合群。軍訓時,我乳糖不耐受沒喝網 紅室友請的奶茶,因為這事她們要霸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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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書了,穿成一個非常漂亮的路人甲。 在文中,雖沒有我的名字,但處處都有我的身影。 師尊被邪魅嗜血魔君擄到魔宮,我在魔宮床下睡覺。 「你說,你的那些徒弟們知不知道我們這麼爽?」 我:謝謝,我不想知道。 師尊被陰暗病嬌小徒弟壓在課桌上,我在一旁睡覺。 「師尊,小聲點,要是吵醒了師姐就不好了,你說呢?」 我:謝謝,我已經醒了。 師尊被鬼畜變態的妖帝囚禁在刑具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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