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光線下,她恬靜的睡容,臉上細小的茸毛清晰可見。
謝之煜實在沒忍住,貼著餘檀的額頭輕輕吻了吻。
餘檀轉醒,第一時間並沒有推開謝之煜,她揉了揉眼往窗外看了眼陌生的環境,問他這是在哪兒。
“我們的婚房。”
謝之煜先下車,再來抱餘檀。
餘檀剛睡醒,的確有點犯懶,也就由謝之煜這樣抱著。
她這個時候真的太乖了。
隻不過人安安靜靜的在自己懷裡,謝之煜反而有些不習慣了,低頭貼著她的額,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餘檀說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隻是問他:“謝之煜,我重嗎?”
“不重。”謝之煜說著還掂了一下她。
餘檀輕哼一聲:“我也覺得我不重,我才不到一百斤,你抱不動我的話才是沒用的男人!”
到門前,人臉識別自動開啟房門。
餘檀這會兒清醒了許多,她從謝之煜身上下來。
打開門,屋裡的燈自動亮起。
餘檀站在玄關處哇了一聲:“謝之煜,你家好漂亮。”
“也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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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煜說著要牽餘檀的手,被她機敏地躲閃。
餘檀眯了眯眼,防備地看著謝之煜:“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幹什麼?”謝之煜上前一步,伸手拉著餘檀進屋。
餘檀別別扭扭的,不過腦子直接開口:“謝之煜,你是要帶我來這裡洞房花燭嗎?”
謝之煜聞言一怔,看著餘檀噗嗤一笑:“實話說,我倒是沒想那麼多,不過你想的話,我也沒問題。”
餘檀幹幹脆脆:“我不想!”
“那要是我說,我想呢?”
“你這個人怎麼說話不算話呢?你剛才還說沒想那麼多。”
“剛才是剛才。”
謝之煜再次一把打橫抱起餘檀,存了心的逗她,徑直往樓上走。
餘檀嚇得魂飛魄散,可心裡又明白該發生的終究還是得發生,她先是掙扎,最後放棄。房子很大,現代化的極簡裝修風格,直角的落地窗直通上樓梯。餘檀根本沒有機會欣賞這所謂的婚房,感覺自己像是被騰空而起,她被穩妥一雙堅實手臂牢牢抱著,下意識往樓梯下瞥了眼,心跳快了一拍。
到了二樓,走廊上的燈隨之一盞盞亮起。
謝之煜一腳踢開房門,餘檀緊緊抓著他的衣角。
手機鈴聲響,是謝之煜的,他沒空接聽。餘檀從他身上下來,被他禁錮在房門上。
謝之煜有空那起手機看一眼,見來電顯示,蹙著眉直接掛斷。
餘檀也看到了那個來電顯示:元儀。
“是你媽诶。”
“不管她。”
餘檀已經覺得頭皮發麻了,她想躲,被謝之煜按著腕。他剛單手圈著她,手機又響起。
“你快接吧。”餘檀推了推謝之煜。
謝之煜斂著神色接起電話,也不喊媽,隻問:“什麼事?”
兩個人距離近,元儀的聲音很快通過電話傳到餘檀的耳邊。
元儀說:“你從香港回來了?”
“嗯。”
“你奶奶那邊情況怎麼樣?”
“死不了。”
“我倒是希望她早點死。”
“元儀,你說話放尊重點成嗎?”
接電話的人也不老實,心不在焉地用手指勾著餘檀的發梢玩。
餘檀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她聽到元儀的聲音,腦子裡自動浮現高三畢業後的某日。
陽光晴朗,穿著妝容精致的元儀在巷子裡找到餘檀。她和巷子裡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笑得滿臉溫和,說著叫她發寒的話:“小餘,聽說你和謝之煜一起約定上北方的大學?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更適合留在這裡,你覺得呢?”
那是綿軟的笑容裡藏著一把利刃,元儀最擅長拿捏人心,她對謝之煜無可奈何,但對餘檀隻要露出善意的笑容,就能讓小丫頭一怔一怔的。
十幾歲的餘檀,哪裡敢和元儀反抗。
元儀送餘檀一條精致的手鏈,告訴她:“聰明的女孩子要懂得取舍。”
餘檀拒絕了那條手鏈,認真地詢問元儀:“你是覺得我不配和謝之煜做朋友嗎?”
元儀搖頭:“你當然有權利和任何人做朋友,但這些年阿姨待你也不薄,你就當阿姨是求你,好嗎?”
餘檀還是拒絕:“我和他約定好的,不能反悔。”
可是元儀說:“我以後會多多去看看之煜的,正好我的丈夫在北方有工作往來。你也知道,之煜他很愛媽媽。”
這句話,叫餘檀的心理防線松懈。
餘檀深深記得那個燥熱的午後,那滿牆的紫薇花,還有元說過的話。
她渾身上下泛著冷意。
現在,謝之煜的手機裡傳來低低的笑聲,元儀說:“抱歉,那又不是我什麼人,隻有你才是我的寶貝兒子。”
“你如果打這通電話隻是為了惡心我的,那你做到了。”
“當然不是。謝之煜,我要給你介紹一個漂亮的女孩兒。”
“元儀,你要幹什麼?”
“朋友不嫌多嘛,多交往幾個認識認識。”
“謝謝,我結……”
結婚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謝之煜的嘴唇就被餘檀伸手給捂住。
那邊元儀遲遲沒聽到後半句回應,喂了一聲。
謝之煜垂眸看著餘檀,幹脆一把掛了電話,隨意地將手機往地上一扔,發出“嘭”的一聲,也不怕會不會摔壞。
他一把抱起餘檀,將她按在門上,抬頭和她目光平視:“又不讓我說?”
“謝之煜,我怕。”
“怕什麼?怕元儀?”
餘檀點點頭。
她如一隻驚弓之鳥,難得那麼乖順。
謝之煜笑著抱著餘檀,低聲輕哄:“別怕,你也咒她,咒她早點去死。”
“她是你媽媽。”
“那又怎麼?你才是我老婆。”
作者有話說:
愛分享歌老毛病又犯了。
注1來自蔡依林《親愛的對象》,在寫的時候正好循環著這首歌,好適合(不過這好像是一首寫gay的歌)。
但我覺得歌詞也很像餘檀和謝之煜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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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火焰玫瑰
“你別亂說話。”餘檀不許謝之煜胡言亂語。
“怎麼亂說話了?難道你不是我老婆?”
“我不是說這個呀, 是你說的前面那一句。”再這麼餘檀都不會咒元儀,因為她是謝之煜的媽媽。
謝之煜的看待問題的角度永遠奇特,他看著餘檀笑得沒正行:“哦, 所以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聲老公?”
“叫你個頭!”
餘檀伸手要打謝之煜, 被他機敏抓住手腕。
謝之煜將餘檀的手反扣到頭頂上方,和她十指緊扣。餘檀不肯, 要從掙脫。
一番掙扎,她氣喘籲籲。
謝之煜用額頂著餘檀的額,接納她吞吐的氣息,低啞的語氣:“你喘什麼?”
餘檀的胸腔還在起伏, 不想理會謝之煜。
謝之煜說:“怎麼體力還是那麼差?”
“你在說什麼啊?”
“以前體育課繞操場跑兩圈都要你的命,現在是不是更不愛運動了?”
“不要你管。”
正說著, 謝之煜那隻擁有頑強生命力的手機又開始響。
依舊還是元儀打來的。
謝之煜是徹底不打算接了,餘檀也沒再讓他接。
在和弦鈴聲的伴奏下, 謝之煜對餘檀說:“不用擔心婆媳問題,你不用怕元儀,不喜歡她大不了一輩子都不見她。”
餘檀倒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想想甚至有點後怕, 若是讓元儀知道他們兩個人閃婚的事情, 元儀會不會殺到她家裡?
餘檀腦子裡甚至都有了一些可怕的畫面。
元儀是絕對的精致利己主義。
在這一點上, 謝之煜早已經看透徹。
當初元仗著丈夫對自己還有一些感情,她費盡心思取得謝之煜的撫養權,為的是能夠利用謝之煜來遠程操控謝家。因為有謝之煜, 元儀才能源源不斷從謝家獲得撫養費, 並且這絕不是一筆小數目。
香港說得好聽是什麼國際大都市, 不過也是一個重男輕女的腐朽之地, 謝家那麼大一個家族, 謝之煜這個男丁自然是不容忽視, 老一輩人的骨子裡都還裹著老舊思想。
幸而元儀早早完成“點燈”任務,在族譜裡受到認可。所謂母憑子貴,若是沒有謝之煜,元儀在偌大的家族裡也挺不起腰杆。
離婚這件事錯不在元儀,她僱的私家偵探拍攝到丈夫在外面包養情婦。
男人總是濫情,家裡一個,外面還要一個。元儀能夠理解,但不能共情。她不愛就不愛,瀟瀟灑灑離開,愛了就愛了,再轟轟烈烈結婚。
元儀當然愛自己的兒子,不過她更愛自己。
在謝之煜最需要母愛的時候,元儀忙著規劃自己的未來。她絕對不是坐在家裡混吃等死之人,手頭上有了錢,也忙著去找機遇、創業。所以元儀經常不在家,把謝之煜丟給保姆丟給自己的媽,再讓他寒暑假去香港和那邊的爺爺奶奶培養感情。
二十一世紀初,創業憑的就是一股子膽量。元儀的作風和手腕,遠比一個男人要更加果斷。她更會借勢順勢,再踩著男人的肩膀上位。
隻不過比起男人,女人的成功總是要接受更多的非議。
如今,元儀的身家早就成了一個迷。她除了謝之煜這麼一個親生兒子,就再沒有子嗣。未來的一切自然都是要給自己的兒子。
這些年,元儀管謝之煜不多,唯一也是最糊塗的一件事,就是是插手孩子們感情的事情。
在看到謝之煜和餘檀之間那點苗頭時,元儀也昏了頭,橫衝直撞地去找餘檀,希望她能主動離謝之煜遠一些。
她身為一個女人,很清楚出身階層決定未來命運,打心底裡是有些看輕餘家。
事後元儀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越是在階級頂層,才不會懼怕那些階級。
而今,有再多的金錢,也難買那一份最純粹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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