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餘檀心裡上的轉變還沒有那麼快,但也得慢慢學著去適應這段關系。
總不能結婚了婚沒多久,又離婚吧?
餘檀怕那個時候楊老師真的會不認她這個女兒。
餘檀在經歷過上一段糟糕的感情,現在再沒有任何精力去猜測什麼。她隻知道,和謝之煜在一起的時候很松弛,她不用去猜測他的想法,在他的面前也不用感到拘謹。如果這樣和謝之煜過一輩子,她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至於什麼情還是愛的,她花了六年的時間都沒有搞清楚明白,現在也懶得去糾結。
車停在停車場的一顆大樹下。
這片是老城區,附近的梧桐樹又粗又壯,連接成蔭,透著厚重歷史感。路邊亮著一盞盞的燈,橙黃橙黃的燈光和變黃的梧桐葉交織在一起,特別容易拍出大片。以前餘檀就見過一些情侶站在梧桐樹下相擁接吻,羞得她掉頭就走,免得擾人興致。
餘檀發動不了車,索性也不管了。她看著謝之煜,看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笑。
真是幼稚。
謝之煜難得有那麼松弛的時候,他這個人外型看著英朗發達,心思卻是極其細膩。楊老師就說過,謝之煜這個孩子可比餘檀要敏感許多。
今天能夠得到父母的認可,謝之煜縱容自己多喝了兩杯。酒量自然沒有那麼差,起初是跟著老餘偷喝,在國外這幾年,他幾乎是煙酒不離手。
大概是嫌車上悶,謝之煜降下車窗,他一隻手肘撐在車窗上拄著腦袋,懶洋洋地靠在哪兒看著餘檀。見餘檀望過來,他便用指腹點了點自己的唇,不要連地提醒她:“吻我。”
餘檀在心裡和嘴上把謝之煜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罵了一通,謝之煜也不惱,隻問:“有罵人的功夫,早點來吻我不行?”
他說這番話時又不像是醉的,精明算計的樣子,妥妥一臉奸商相。
餘檀氣急敗壞,最後妥協,她伸手拽謝之煜的衣領,準備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一下應付。但人算不如天算,在她靠過來的同時,謝之煜也一把箍住她的腰。他含著她的唇畔,低低輕哄:“來,坐我這兒。”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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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還由得餘檀拒絕。
車上空間相較普通轎車要大一些,前排比後排寬敞許多,比起餘檀那輛蹦蹦車更是大了數倍。
謝之煜連抱帶拽的,把餘檀從駕駛座的位置拉起來,再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溫熱的氣息裹挾著葡萄的清甜香氣。
僅僅隻是接吻,謝之煜這會兒也沒想著拿餘檀怎麼樣,畢竟是在外面。
“親夠了沒有啊?”餘檀縮了縮脖子,她怕他繼續,幹脆把臉埋在他脖頸處,避免他再吻過來。她軟得一塌糊塗,身體的某些部分似乎起了一些反饋,讓她覺得怪異且不自然。
餘檀穿著牛仔包裙橫坐在謝之煜腿上,他的掌心不知何時貼在她的膝蓋。
帶著酥酥麻麻的痒,餘檀隻覺得自己的皮膚一周都起了過敏的反應,痒意往她骨髓裡鑽。
謝之煜不造次了,雙手環著餘檀的腰,抱著她,也將臉貼在她的肩胛上。
他深吸一口氣,聞著她身上的氣息,酒意早消散了幾分,這會兒清醒著,但呼吸還渾濁。
好長一會兒,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抱在一起,好像濃情蜜意的戀人。
餘檀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謝之煜不肯,埋在她身上悶悶地說:“再抱一會兒。”
“謝之煜。”
“嗯?”
“你還沒跟我說,你怎麼會關注到抄襲的事情?”
謝之煜這才抬起頭,認真看著餘檀:“你單純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
餘檀被繞得有點暈,幹脆打破溫馨的假象,狠狠掐謝之煜一把:“你快說啊!”
謝之煜也不再繞彎子:“這麼說吧,被抄襲者,是我認識的人。Tobias Myra,一位天賦型的女性創作者。她的創作天馬行空,無邊無際的想法,你會喜歡。”
“我想看。”
謝之煜找出手機,給餘檀找了一些Tobias Myra的作品。
餘檀看過倒吸一口氣。
“國內這位導演用地域信息差,將Tobias Myra的廢稿進行二次創作。等Tobias Myra發現的時候,國內這部電影已經賺得盆滿缽滿。而Tobias Myra還是一個街頭藝術家。”謝之煜甚至不屑於提這位導演的名字。
餘檀唏噓,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抄襲者賺得盆滿缽滿這種事情屢見不鮮,更諷刺的,陸彥還是用的別人的廢稿……
謝之煜說:“Tobias Myra知道我是中國人,被發現抄襲後,第一時間是來找我。在兩個月前,Tobias Myra就以郵件的形式提醒過那位導演,希望他能承認自己的錯誤,但是他沒有。”
一錯再錯。
餘檀驚訝:“原來,兩個月前就知道了啊。”
“是的,Tobias Myra經常被抄,但是被抄成這樣還是第一次。六年前我在加拿大開了一家投資公司,主要投資動畫產業,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她。可惜的是Tobias Myra沒有精力投入動畫電影創作,她寧願瀟灑自在地進行地下創作,也不願意為了利益改變自己的創作初衷。”
原來兜兜轉轉,這個世界那麼小啊。謝之煜和這位Tobias Myra認識,而陸彥又抄襲了Tobias Myra。
六年前謝之煜出國,餘檀怎麼都沒想到,原來他是開去了投資公司投資動畫產業。
“那這幾年你都投資了那些動畫呀?”餘檀問。
謝之煜說了幾個最近大熱的,餘檀驚訝得合不攏嘴。難以置信,那些她看過的動畫電影居然都有謝之煜的一部分投資。
小時候謝之煜是最不喜歡畫畫的那個人,沒想到現在卻在這個產業做得風生水起。
餘檀恍然大悟,又想到什麼:“所以,那次我訂婚宴上有人過來送黑百合,是那位Tobias Myra安排的?”
“我認為還是白百合比較好看,不過比起黑百合的寓意差了點。”
訂婚宴送白百合,寓意百年好合。
黑百合的寓意恰恰相反,意為將人引向黑暗的深淵,有詛咒的含義。
餘檀還有點懵:“什麼啊?當然是白百合的寓意更好啊。”
謝之煜戲謔一笑,用吻堵住餘檀的唇。他追,她躲,彼此氣息交織在一起。
有廢話的時間,還不如用來接吻來得實際。
餘檀一抬眼,謝之煜那一臉壞笑就在自己眼前,她幹脆在他下巴咬一口泄憤。
謝之煜也不覺得被咬疼,他有的是耐心,貼著她的唇寵溺的語氣,誇她棒。
就接個吻,也沒做什麼,他甜言蜜語一堆:“叻叻豬,我們小魚兒好棒。”
叻叻豬在粵語裡就是誇人的意思。
粵語裡無論誇人還是損人,總是喜歡用豬。
餘檀這個人經不住誇,這會兒也放棄掙扎。
吻就吻吧,其實感覺也不算壞。
車窗外也有散步的人經過。
“謝之煜。”餘檀聲音軟軟的,和罵人的時候完全不同,像孩童撒嬌。
謝之煜被她那一聲喊得一怔,出口的聲音也啞:“吻疼你了?”
“不是啊,你親就親。”
不要亂動行不行呀。
作者有話說:
好煩啊。好煩啊。好煩啊。好煩啊。好煩啊。好煩啊。好煩啊。好煩啊。好煩啊。
接個吻而已。
第25章 紫薇花
手機鈴聲響起, 打斷了謝之煜的索求無度。
是代駕,聽電話裡的意思大概是人已經到附近。謝之煜讓他往停車場來,他的車就在樹底下。
講電話時, 他的聲線裡還是濃鬱的啞, 手掌輕撫餘檀的後背,低低的語調聽起來根本不像是喝醉的人。反倒是懷裡的餘檀暈乎乎的, 跟喝大了似的。
餘檀從來不知道接個吻還能玩出花來,這種體驗前所未有。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高高拋起在雲端,又急速下墜。
謝之煜的每一次貼近,都會讓她血液沸騰。
餘檀這會兒身子骨都是軟綿綿的, 她縮在謝之煜的懷裡,忽然看到他的腕上戴著的一根細細紅繩。因為拿起手機, 他的機械手表自然地往下滑落一點,原本藏在表帶下的紅繩明晃晃地露出來, 在凝白的腕上尤其明顯。
電話掛斷,謝之煜順便整理餘檀的衣擺,推開車門, 牽著她一起坐在後座。
後座的位置遠沒有前排寬敞, 但餘檀的注意力一直在謝之煜的手腕上。
代駕司機過來敲了敲車門, 上了駕駛位,謝之煜告知對方目的地。
餘檀問謝之煜:“你手上這根紅繩,該不會是我送你的那根吧?”
謝之煜不在意的口氣, 說:“忘了。”
為了證實, 餘檀拉起謝之煜的手, 仔仔細細看那根紅繩。應該是佩戴時間長久的緣故, 紅繩都磨出了一些毛邊。
他們兩個人同一個生肖屬相, 本命年的時候餘檀興致勃勃給自己編紅繩戴在腕上說可以闢邪避災, 謝之煜說他也要,她就順便給他編了一條。
她的那條早就不知所蹤。
這種紅繩特別便宜,也花不了什麼時間編織,更別提技術含量。
六年前的一個晚上,遠在北方讀大學的謝之煜忽然給餘檀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手上的紅繩舊了,讓餘檀再送他一根,她也就重新編了一條。但餘檀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把紅繩送給他的那天,正是他出國的日子。
一堆的人來送謝之煜,好像多餘檀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餘檀是最意外的那個人,因為她是最後一個知道謝之煜要走。全程都有點懵,一直到謝之煜朝她伸手,問她:“我的紅繩呢?”
餘檀才從口袋裡拿出來帶給他。
謝之煜當時隻是放進口袋中,好像尋常接過一樣不起眼的物品。
餘檀以為自己眼花,怎麼都沒想到現在能在謝之煜腕上看到這根紅繩。
她湊過去,離他很近,歪著腦袋看他的臉:“你該不會這幾年一直戴著吧?”
謝之煜瞥一眼餘檀,伸手揉一把她的腦袋,把她整齊的發揉得亂糟糟的。
餘檀分不清謝之煜這會兒到底是醉的還是清醒的,幹脆抓著他的手咬一口。
他順勢勾著她的脖頸,野蠻地將她攬進懷裡,與此同時降下一截車廂,微涼的晚風輕拂進來,帶走身上的燥熱,掩蓋泛紅的耳廓。
有很多事謝之煜是對餘檀說不出口的。比如這根紅繩,他要怎麼說,自己拿這一根紅繩寶貝得要命?
上一條紅繩不是舊了,是不小心弄丟了。洗澡的時候摘下來放在浴室,被保姆當垃圾直接收拾扔在垃圾桶。謝之煜直接炒了保姆,把垃圾翻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沒找到。
加州的夜帶著熾熱的風,酒桌上酩酊大醉時,別人打賭時說要謝之煜手上這根紅繩,他不給,摘下腕上一隻名貴的表扔在桌上。
那時候是真的的醉了,成日醉著,醉了就好像能在夢裡看到她,嘴裡念念有詞說著:“小魚兒編的,誰都不給。”
有人恰好拍下這一幕,隔天發給謝之煜,讓他看自己這副醉態。
誰又能懂,他真的很想她。
車上放著一首歌,帶著甜膩的溫柔曲調,餘檀覺得好聽,她有些疲乏,靠在謝之煜的身上幽幽聽著。
“最後我們像家人貼近,
不約定,不勉強
這種親愛的對象仿佛更理想
對的人可能成為伴侶
或關於你我擁有了默契
我有找到你的方法
你去哪裡飛翔,我都會到場……”[注1]
靠在謝之煜的身上,餘檀不知何時睡著,總之有他在身邊,她總是能很快放下防備。
謝之煜沒讓代駕開車到餘檀的住處,而是另一個地方。
半個小時的車程,代駕將車停在一棟現代化的別墅裡面。
這是謝之煜幾年前就尋的一處好地方,一年前裝修完畢,通風過後現在已經可以入住。
別墅距離市區半個小時的車程,周邊配套設施完善。
一直想要有一個穩定的住處,一個可以被稱之為家的地方。後來謝之煜意識到,有餘檀在的地方就是他最安心的住所。
謝之煜見懷裡的餘檀還在睡,也不吵醒她。
車上一直循環著那首餘檀說好聽的歌,隻不過音量降低了許多,輕輕甜甜的女音,像以前在教室午休時校園裡播放的廣播,歌聲回蕩在整個校區。
謝之煜最後一分醉意也全部消散,他垂眸看著懷裡的餘檀,就這麼靜靜看著。餘檀的劉海貼在臉頰,他用手指將其輕輕勾到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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