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反應卻是——完蛋,這動靜,就是喪屍也該被引過來了。
「又是你們……」女主虛弱地看過來,又像想到什麼似的,猛地伸出玉指,聲音顫抖,「難道是你們和他們裡應外合?」
「姑奶奶,人是你帶回來的好不好?」我雙手合十,「您就算是女主角,也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吧?」
她噎了噎。
我又愁又慌,拉著付易程就想換個地方躲。
但還是晚了,外面的人還是被引來了。
他們的腳步聲就像一記記重錘,砸在我「怦怦」直跳的心上。
「哥哥,你別管我了,」女主流著淚,「你先走吧。」
「不,我不會丟下你的。」男主低吼。
「啊……你們要不逃的話,能不能把門讓出來?」我急得抓腦殼。
冷飕飕的眼刀立馬飛了過來。
與此同時,門口響起了陰陽怪氣的笑聲:「原來躲這兒來了,我看你們往哪兒跑。」
14.
男主仍然不肯放下受傷的女主,但行動明顯地受制了。
終於,一枚子彈飛過來的時候,即使主角光環護體,他依舊受傷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付易程也被不知道哪裡飛來的刀射中手臂,悶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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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這不我們的外國友人嗎——」來人的聲音頓了一下,因為在剛才的躲藏中,我和付易程裹臉的黑布已經掉了下來。
他看清楚後,惡心地唾了一口:「媽的,居然是喪屍,這些變態,居然養喪屍當寵物。」
男主踹窗離開,領頭人立馬追出了儲物室,還不忘回頭安頓手下:「你別跟來了,這兩個怪物就留給你玩了。」
於是,昏暗的室內,隻剩下一個肌肉虬結的男人,對我和付易程怒目而視。
「靠,這也太沒挑戰力了,給我留倆傻子。」男人晃著槍,一步步地走近。
我拼命地吞了下口水,心髒都快蹦出嗓子眼兒。
男人的槍抵在了我心口:「真是傻子中的傻子,躲都不知道躲,沒意思。」
就在這一刻,我拿起從博士那裡順走的電擊棒,對著他的小腹狠狠地來了一下。
幾秒後,男人抽搐著倒在地上。
我惡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回頭就看見付易程拿著一個玻璃瓶,估計也是準備趁其不備,給他來一下。
我們對視著,誰也沒有移開視線。
好像世界在這一瞬,隻剩下了彼此的眼睛。
不知過去多久,我們才一起無聲地笑了起來。
付易程走近後,斂去了笑容,他踩了男人一腳,面無表情地補了兩下,然後拉住我的手:「走吧,我們換個地方。」
基地裡響動不斷,我們靜靜地對坐著,等著一切結束。
時不時地,會有槍聲混著慘叫聲傳來。
還會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從門縫兒裡飄過來。
「什麼人類火種保存計劃,就這破基因,還傳遞下去,傳個屁啊。」
「真要讓他們把人類基地造出來了,讓老子再回到之前的 996、007,不如讓老子去死。」
「就是……」
這些聲音,好像離我很近,又好像離我很遠。
但初來乍到時那種懼怕情緒,好像慢慢地裹上了一層糨糊,變得模糊不清。
我好像很久沒有嚇得抱頭鼠竄、痛哭流涕過了。
而我和付易程……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麼多自然而然的身體接觸呢?
15.
這場災難直到清晨才結束,基地裡已經一片慘相。
鍾聲響了三遍,這是平安的暗號。
我們來到實驗室時,發現幾個主要人物都還活著。
——果然是主角光環護體啊。
男主正在給女主揉著腳腕,我問了才知道,原來昨晚,女主隻是崴了腳。
那她一副快要死的樣子?有沒有搞錯啊?
災後重建工作並不容易,連我們兩隻喪屍都被弄來 007。
我倒不敢有太大怨言,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可耐不住女主又來作妖,她問我,願不願意為了人類基地的後顧無憂奉獻一下。
我摸著良心說,她從來沒有對我這麼和顏悅色過。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趕緊連退三步,不要、不行、不可以。
但女主的眼睛又慢慢地變得湿潤,她開始給我打起感情牌,帶我憶苦思甜,讓我想象一下人類安居樂業的場景。
「這些,不值得你去付出嗎?」
我是真的服了,剛經歷過那樣的重創,她居然還有心思搞事業。
「你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還莫名其妙地到了這個鬼地方,家裡人說不定都急死了……」
「隻要你幫了我們這個忙,我會讓所有人幫你們找回去的辦法。」
我開始猶豫,但還是警惕:「什麼忙?你先說,我再決定答不答應。」
「你還記得之前你們藏身的商場嗎?」
我點了點頭。
女主說,這是目前喪屍集中數量最多的地方,她打算讓我和付易程把這些喪屍引到一起,然後一舉殲滅。
「你放心,喪屍不會咬同類,你們就算連推帶拉,他們也不會傷害你們。隻要把他們弄到我們的陷阱裡,一切就算成功了。」
「那我和付易程呢?」
我倆也在陷阱裡啊。
女主愣了一下,就差在臉上寫著:啊?還要考慮你們兩個嗎?
我鬱結,這姐氣人真有一套。
最後,她跟男主商量了一番,說會給我們留個小後門。
還騙付易程說,我已經去了。又對我說,付易程已經去了。
結果就是我們都被騙到了商場。
這不趕鴨子上架嗎?
我雖然生氣,但考慮到會有回去的辦法,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商場裡的喪屍此刻看起來也沒那麼嚇人了,我敲著鼓走在前面,他們僵硬地跟在後面。
我對付易程說:「你知道這讓我想起什麼嗎?」
「什麼?」
「我家附近的幼兒園,每天上學,老師也是在前面拍著手,後面跟著一堆小孩。」
付易程輕笑一聲。
「你說我們還能回去嗎?」我問他。
「肯定可以的。」
「你覺不覺得,幹這種事兒挺缺德的?」我抱著鼓,嘆了一口氣,「就算我回去了,估計也要做噩夢……哎,你說他們知道自己是去送死嗎?」
付易程剛想回答我,後面的長隊裡,忽然衝出一個個子不高的小喪屍,嘶吼著撞向我手裡的鼓。
我毫無防備,被他撞得趔趄幾步,直接摔了個屁股墩兒。
付易程立馬抓向小孩的後頸,後者撕撓著想要掙脫。
但看目標,好像始終是我手裡的鼓。
「不對,許喬喬,他好像還有神志。」
我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小孩,他就像瘋了一樣,眼睛裡滿是恨意。
我渾身一激靈,這雙眼睛,確實還沒有異變。
沒了鼓聲,後面的隊伍漸漸地亂作一團。
男主在頂樓吼了一聲:「愣著幹嗎,繼續敲啊!」
可我還沒站穩,小孩已經掙脫了付易程,為了讓我松手,他直接在我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有些改變好像就在一瞬間。
我頭昏腦漲地看著付易程把他拎起來丟向一邊,臉上是鮮有的慌張:「許喬喬,你沒事吧?」
他的眼神實在太過恐慌、擔憂,我本想出言安慰一下,但眼前倏地浮出大片迷霧。
不,等等……這不是霧。
我看不見了!
16.
我的靈魂好像飄到了空中,耳邊的聲音變得時遠時近。
我聽到付易程在呼喊我的名字,可我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神志好像變成了越來越細的蛛絲。
它在風裡左搖右擺,隨時都可能斷掉。
我是不是,真的感染病毒了?
我可真是小草莓的姐姐,大倒霉啊……
憑著最後的神志,我努力地推開抱著自己的手:「付易程,你離我遠一點。」
萬一我等會兒「嗷嗚嗷嗚」地咬人,那場面實在不好看。
可是我推不開他,我的臉上好像滴了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是不是付易程在哭。
我一點兒也不想讓他難過。
我喃喃著,就像自言自語一般。
「付易程,我好像回不去了。
「你要記得我啊……
「好遺憾,我還沒向你認真介紹過自己。」
我說得斷斷續續,沒頭沒尾。
「其實我早就認識你了,我偷偷地陪你上過自習,給你送過禮物,你都不知道吧?
「你打球我還去看過呢,但你沒接我的水,我當時可難過了。
「算了,不記得我也沒關系,你以後也不要記得我了。
「我好想回家呀……」
我的身體裡,好像分離出了另一個我。
她好像對付易程說了那麼久以來的喜歡,又好像什麼也沒有說清楚。
耳邊的世界原來越遠。
終於,我的靈魂徹底地墜入了黑暗。
……
我沒想過,自己還能再次醒來。
這回,懸在我上方的,是一張著急的圓臉。
我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我大學室友嗎!
「我去,許喬喬,你怎麼這麼能睡,還有十分鍾上課,我可不幫你答到啊!」
我迷迷糊糊地被她拽起來,按亮手機看時間,屏幕上停留的仍是我看的末世小說。
一時間,我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可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
室友嚇得差點兒原地起飛:「發生了什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厭學啊?」
我的腦子裡跟糨糊一樣,想拼命地想起某些事情,卻跟水中撈月一樣,隻是徒勞。
我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在教室裡坐了一節課。
可有些模糊不清的記憶, 就跟忽明忽暗的螢火蟲一樣,飄忽不定,ṭū₉時不時地閃一下,等我伸手去捕捉。
我隻是憑著直覺,在書本上一筆一畫地寫下付易程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某一時刻, 有些記憶碎片好像珠子一樣, 忽然被連成了線。
下課鈴響的ṭúₜ瞬間, 我不顧一切地朝外衝去。
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付易程現在在哪裡呢?
他還被困在那本小說裡嗎?
但我剛衝出教室, 就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我向他道歉, 剛想跑開的時候,他拉住了我的手腕。
「許喬喬,是你嗎?」
世界突然變成了慢放的幻燈片,一切都是模糊的背景,隻有付易程的臉,緩慢地、清晰地出現在我面前。
他長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場夢呢。」
近鄉情愈怯,不敢問來人。
我後知後覺地緊張、忐忑起來。
我擔心付易程會對現實生活裡的我失望。
但他隻是拉著我,事無巨細地講述著我最關心的事情——也就是後來又發生了些什麼。
我這才知道,我躺在他懷裡沒呼吸後, 他強迫那個小孩也咬了他一口。
「你是不是傻啊?這麼瘋狂的事你也敢做?」
這還是那個沉著冷靜、什麼事情都求最優解的付易程嗎?
他笑了笑:「然後, 我就從夢裡醒來了。」
「早知道被喪屍咬一口就能回來,我們就不用費勁巴拉地在那兒苟那麼久了。」
我早就說過, 現實生活裡的付易程,有張誰都拒絕不了的臉。
此刻的他,笑得我如沐春風, 嗯……有點兒害羞。
「不是說喜歡我嗎, 怎麼還害羞起來了?」
我猛然瞪大眼睛。
原來我真的說了那些話, 還被他聽得清清楚楚。
在我飄忽不定的目光裡,付易程朝我伸出了好看的手。
「正式認識一下吧, 我叫付易程。」
「我, 我叫許喬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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