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俞家錢多,但是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項目剛開始就直接燒掉一千萬美金,她總是需要一個理由。
“AD藥研發之前的熱點一直都在如何降解粉狀蛋白上面,有人說整個β澱粉樣蛋白理論都有可能是新藥發現史上最大的一個坑,全球的制藥公司在這條死胡同裡面投入了十幾年的時間,可至今還有公司沒有放棄。”
“他們並不是死鑽牛角尖不放棄,而是迄今為止AD仍然是一個臨床前模型不可靠、早期臨床缺少可靠療效代替終點的高難領域藥物開發,所有研發的前提,都是實驗猜測,機理多樣化人是目前為止能做到的最可靠的策略。”
“吳元德給的資料隻是一個靶點方向,這個方向最已知的就是德國波恩神經退行性疾病中心提出的大腦的免疫系統在AD中起著至關重要作用理論,他們團隊以一個通常會發生AD症狀的小鼠品系為模型,敲除它的一個關鍵的炎症基因,基因被敲除的小鼠能通過記憶測試,並且幾乎沒有出現澱粉樣斑塊。”
“這就是目前這個靶點方向能獲取到的全部資料,我們不知道AD不同階段是否需要增強或抑制免疫系統,小鼠模型不完善,早期招募患者困難,沒有足夠的實驗數據支撐,我們甚至無法提交臨床申請。”
方永年說完這長長的一段話,拿起那杯紅糖水抿了一口。
他早飯中飯都沒吃,這杯糖水倒還真的救了他一命。
“簡單來說,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一個連發病機制都沒有確定的疾病藥物研究,你讓我們僅僅使用吳元德給的那些數據就進行化合物和成,是不可能的。”
“用這樣的態度制藥,也是不可能的。”他又抿了一口紅糖水。
俞含楓看向陸博遠。
陸博遠在角落裡一臉無奈:“雖然我最近看這個人很不順眼,雖然手把手教我們的教授不太會教兒子,但是學生教的是確實不錯的,他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我也已經沒辦法用更加淺顯易懂的方式告訴你,我們為什麼要堅持做靶點確認了。”
方永年一口紅糖水差點嗆到肺管裡。
俞含楓忿忿不平的赤著腳又轉了兩個圈。
“還有人員名單。”她又有了新的炮轟方向,“你們在靶點確認上面不給我省錢,為什麼要在項目成員上面給我省錢?”
方永年給她的人員名單百分之八十都是新人,有一些甚至還隻是本科在讀。
“抑制炎症治療AD這件事在制藥界算是一個非常激進的想法了,項目組裡專家多,容易打起來。”這個陸博遠倒是有話說了,“而且我們需要人幫忙洗試管,這個工作不比飯店裡的洗碗工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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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含楓:“……”
“實驗室裡一個試管幾萬塊,我得選本科在讀的來洗,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方永年補充了一句。
俞含楓:“……”
“我知道你並不是真的要跟我爭專業度。”方永年語氣緩和了一點,“你是擔心我和陸博遠在一起容易變得更軸,為了某些學術性的證明做很多不必要的研究。”
“你放心。”方永年看著俞含楓,“我很明白研究和制藥的區別,我也知道這個項目立項的目的是什麼,我說過我會全力以赴救你一命,我說過的話,我都記得。”
俞含楓重新穿上了高跟鞋。
“還有鄭飛。”她走出會議室又繞了回來,“他什麼時候能到崗?”
“下周一。”方永年敲敲桌子,“藥房需要找人看著,他到華亭還需要去拜訪幾個人。”
“以後臨床相關的東西,都由他負責。”俞含楓在門口下了結論。
她研究了鄭飛的歷史。
隻能再一次感嘆,禾城那個益民藥房,簡直是在浪費國家資源。
“行。”方永年又喝了一口紅糖水。
“需不需要幫你們關門?”公事聊完了,俞含楓開始手痒。
方永年:“……”
陸博遠:“……”
“你們兩個是項目核心,一直不和會影響項目質量。”俞含楓一本正經,“你們繼續開會吧,我讓秘書別打擾你們。”
方永年:“……”
陸博遠:“……”
“我確實要跟你聊聊。”陸博遠一直等到在會議室裡面撸袖子脫鞋子的俞含楓搖曳生姿的離開了辦公區域,才開口。
方永年隻能壓下想要看手機的欲|望,點了點頭。
“這是你的卡。”陸博遠把方永年交給他們的那兩張卡又換給了他。
在方永年皺眉之前,揮了揮手:“你現在給這東西算怎麼回事,不倫不類的。”
方永年沒吭聲。
“而且,米青說你最近消費也沒用這張工資卡,你還有自己的小金庫。”陸博遠說的很別扭。
“之前在藥房的時候股票投資賺了點錢,我習慣用那張卡做日常消費。”方永年掏出了皮夾,“隻是這張卡經常會有資金周轉,我怕裡面的金額經常大浮動變動所以才沒交出來。”
他把那張金色的卡放在桌上,連同另外兩張一起,又推給了陸博遠。
陸博遠目瞪口呆的抹了一把臉。
“你說我跟你怎麼就那麼不和呢!”他簡直不可思議,“我老婆讓我必須把這兩張卡還給你,你他媽又多給我一張,你是想我死還是想你死啊!”
作者有話要說: 文裡面的AD都是指阿爾茲海默病那一大段話看不懂可以略過,對劇情沒有太大的影響,有興趣的可以圍|脖看下原研藥的研發流程。
文裡面德國波恩神經退行性疾病中心提出的那個理論和小鼠模型都是真實存在的,祈願現實生活裡的他們能夠成功評論留言紅包包!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方永年看著陸博遠。
陸博遠看著方永年。
在極度尷尬的氣氛中, 陸博遠用非常不甘心的語氣嘟囔了一句:“我老婆還沒同意呢!”
方永年:“……”
“我也還沒同意呢!”陸博遠大聲了一點。
方永年還是沒接話,捧著咖啡杯又喝了一口紅糖水。
“我知道現在這個時代父母不同意其實也沒什麼用,但是你和我們是一個時代的, 我們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希望子女能夠在父母的祝福下戀愛的。”陸博遠覺得自己挺苦口婆心的。
他想來想去, 還是覺得方永年和他女兒在一起不是個事。
這輩分應該怎麼算?
讓女兒和自己的上司談戀愛,這要換到古代,他就是在賣女求榮!
方永年把玩著手裡的咖啡杯。
陸博遠說話都很難接,他跟他真的不是一個時代的, 他比陸博遠小了整整一輪。
但是他覺得不管在什麼時代,父母的祝福都很重要。
“和我戀愛, 一心會很艱難。”他看著陸博遠, “所以她真的非常需要你們的祝福。”
“我又沒說不祝福!”護短的陸博遠下意識的反駁。
方永年:“……”
這還怎麼談下去。
“你們不同意,或者覺得暫時接受不了, 我覺得都很正常。”他隻能硬著頭皮把話題重新帶回來, “我畢竟不是個四肢健全的人,我和她還差著輩分,我大她十四歲。”
“但是現在的事實就是我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方永年停頓了一下, “相處的很好, 我很認真的在考慮我和她的將來。”
陸博遠的眼睛瞪的老大。
“她還在讀大一, 身上還有點小孩子脾氣, 莽勁上來了就不管不顧。”
“在她的眼裡,她從來不覺得我的殘缺是問題,所以當別人提到我的殘缺的時候, 她會覺得特別委屈。”
“她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的沒心沒肺,有些委屈她沒有辦法跟別人說,如果連你們都不祝福她,她會很難。”
陸博遠張著嘴。
“以後的路還很長,抗默項目立項之後我們都會很忙,一心可能會經常來公司找我,如果那時候我們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她夾在中間會很難做。”
“你……”陸博遠目瞪口呆,“你這他媽是道德綁架!”
聽聽這說的一句句,哪一句像是人話!
“是。”方永年點頭直認不諱,“可是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她跟我在一起已經很委屈,我現在隻能盡力把那些沒有必要的障礙消除掉。”
“……我們是沒有必要的障礙?”陸博遠覺得自己手都在抖。
方永年沒回答,他又低頭喝了一口紅糖水。
陸博遠給他泡的紅糖水,齁甜齁甜的那種。
沒回答,就是默認。
陸博遠深呼吸。
這樣的方永年,他很陌生。
厚顏無恥、示弱服軟到最後甚至開始耍賴。
沒有什麼邏輯,隻是十分堅定的表達了他不會和陸一心分手的立場,並且十分不講究的讓他們幹脆也別糾結了。
不管是車禍後還是車禍前,他其實一直都希望方永年能多學會變通,學會低頭。
他以前太剛,被冤枉了一聲不吭,遇到問題絕對不會求助,能做的不能做的都一個人扛著做完,和其他所有的人都保持距離,他和世界,界限分明。
他最討厭的就是方永年這種性格。
他當初最希望方永年能成長的,就是希望他能學會軟化。
而現在,當方永年真的軟化了,他卻恨不得能直接掐死他。
“為什麼一心跟你在一起會變得艱難?”陸博遠亂的一塌糊塗的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疑問還是關於女兒的,“你現在重新回來做研究員,公司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事都丟給了劉慶,應該不會再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了。”
“至於其他的。”陸博遠皺著眉頭上下打量方永年,“你鍛煉一下身體不就行了。”
方永年什麼水都沒喝,他這一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我看那些殘疾人運動員的力氣一點都不比普通人差啊。”陸博遠大概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容易被人誤會,“你現在這樣確實不行,年紀大了那麼多,身體還那麼弱。”
“建新實驗室的圖紙裡面有健身房。”方永年為了忍下這個咳嗽,脖子都紅了。
“那還能有什麼艱難的?”陸博遠嘆了口氣,“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我跟一心她媽媽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到現在的。”
方永年:“……”
他應該接什麼?
他現在甚至都搞不清楚陸博遠到底是想反對還是要贊成。
“其實你一直沒明白我的意思。”陸博遠大概也知道這樣來來回回的會把方永年弄神經,他咬著牙蹦出幾個字,“你就不覺得,你們倆在一起很荒唐麼?”
“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得改口叫我什麼?你要跟著一心的輩分管我和米青叫叔叔阿姨麼?”
“你在工作上是我的上司!”
“現在有了一心這層關系,別人會怎麼看我!我這不是賣女求榮麼!”
陸博遠終於把自己最糾結的地方吼了出來。
吼出來後,會議室裡鴉雀無聲。
方永年徹底的傻了,他沒料到陸博遠一沒糾結他的殘疾,二沒糾結他的年齡,他他媽糾結的,居然是輩分!
“我……我是跳級。”方永年居然結巴了。
他也不想那麼年輕就做陸博遠的學弟的!
“抗默項目的項目經理,我也隻是暫代……”生平第一次,方永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如果不排斥和俞含楓溝通,你也可以暫代的。”
“我沒有想跟你搶做項目經理!”陸博遠急了,“你怎麼每次都能把事情想的那麼功利呢!”
方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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