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塊錢,居然還真的查到了。
“但是我隻有這個。”她給了他一連串的號碼,“這是注冊了那個號碼的身份證號。”
她隻知道這個,然後就再也無法查下去了,她結了婚,後面一樁樁的糟心事,也讓她再也沒有餘力去管自己的前夫和那場明顯有問題的車禍。
那一趟,方永年拿到了一個已經停機三年的手機號碼和一個身份證號。
那個身份證號他甚至不用去查,因為是葛文耀的。
他這幾年調查銀行賬號的時候,已經對這個號碼無比熟悉。
他記下了劉玉芳的住址,並且讓俞含楓給他找的那個調查員再繼續跟蹤他們。
劉玉芳有她要還的債,但是現在他隻想知道當初是誰給了她那筆錢,那個人又給了王達鋼什麼樣的好處,讓王達鋼甘願用自己的一條命去換取。
他終於證明了那場車禍,不是個意外,肇事司機在緊急關頭調整方向盤,也不是他的幻覺。
劉玉芳知道陸博遠,在改筆錄之後還特意給陸博遠打過電話,所以那個冒充警察給劉玉芳打電話的人,明顯不是陸博遠。
劉玉芳雖然說得含糊,但是當年她確實打過那個手機敲詐過幾次,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劉玉芳現在的男人會被人設局詐賭坑錢,那個時候他已經開始調查陸博遠,所以知道陸博遠那段時間並沒有被敲詐,也沒有鋪設過什麼賭局。
可也絕對不可能是已經死掉的葛文耀。
葛文耀是知情人,所以他上車前再三確認王達鋼那一天到底有沒有吃感冒藥,結果因為劉玉芳的肯定,他把自己的命也搭了進去。
陰差陽錯,那場本來可以避免的車禍,最終還是釀成了慘案。
再後面的線索,就變得好查了。
葛文耀是知情人,順著他和現在拿到手的那個賬戶名單,方永年回禾城後幾天之內,就迅速的縮小範圍查了好幾個在那段時間和葛文耀有經濟往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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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那幾個人除了木勝制藥案抓進去的兩個,還有四個人,這四個人,在牢裡一個,緩刑三個,都和數據造假有關。
和木勝制藥案的那兩個人一樣,都是慣犯。
他們當年立項的時候,立項數據絕對有問題。
方永年嘴裡的薄荷糖味道越來越苦。
那個項目,是老教授一手牽起來的,前期數據,是老教授負責的。
那個為了他的論文,家裡獨子發燒都一整夜沒有回家的老教授。
那個曾經被他當成人生目標,在事發之後隻因為老教授仍然相信他,還在醫院裡偷偷的哭出聲的人。
他尊敬過,也尊重過的人。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他已經在吃第七顆薄荷糖了。
陸一心兩手託著腮幫子, 數得百無聊賴。
“薄荷糖吃多了會口腔黏膜角化過度。”她幽幽的。
方永年拆第八顆糖的手停住,一言難盡的看了她一眼。
這話是他說的,因為陸一心當年吃薄荷糖上癮,一天可以吃掉三包100g一包的薄荷糖, 他為了嚇唬她讓她戒掉的時候說的。
孩子長大了最可怕的一件事就是,她記得你當年教訓她的每一句話, 然後原封未動的用來教訓你。
“你很煩麼?”陸一心問完又自問自答,“應該很煩,我爸爸最近經常整晚整晚的抽煙,我都怕他會猝死。”
方永年:“……”
他對陸博遠仍然有些別扭,他知道這大概是因為幼稚——他對陸博遠這麼多年來對他的橫眉冷對心存怨恨。
當初立項的時候,他是真的把陸博遠當成家人的,結果這個家人遇到事情的時候不但沒有站在他這邊,他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為自己說過。
這種幼稚心思無法宣之於口, 於是隻能藏在心裡暗搓搓的翻騰著, 聽到陸一心說他整晚整晚的抽煙, 他內心居然覺得舒服。
原來大家都一樣。
如果這事真的和教授有關系, 他倒是想看看陸博遠會怎麼處理。
畢竟吳老教授和陸博遠的關系遠遠比和他親密。
他把桌子上那堆糖紙攏成一團丟到垃圾桶裡, 問陸一心:“你爸今天晚上會不會回來?”
陸博遠又去了華亭市, 這次去他幫忙牽線聯系上了俞含楓,俞含楓借給陸博遠一整個查賬小組。
陸博遠還真的不靠他的那份名單, 鎖定了幾個他名單裡的人。
當初的視而不見現在回想起來, 終於覺得處處都有問題。
“應該會。”陸一心坐沒坐相的窩在凳子上。
“作業都做完了?”方永年抽出她的作業本。
她居然還真的說到做到了, 最近學習成績很穩, 也再也不問他那些知識點很偏的化學題。
她本來就不笨,以前隻是懶加上喜歡耍小聰明,打基礎的時候大多都用來夢遊了,現在系統的抓一抓,方永年發現她其實還是有遺傳到陸博遠和劉米青的智商的。
就是這個字……實在是醜。
陸一心趴在桌子上伸長了脖子往前拱。
方永年身上有淡淡的煙味,他低著頭蹙著眉一題題的檢查她的作業,並沒有看到陸一心正越靠越近。
“你什麼時候開始練練字?”一個厚字辨認了半天終於認出來之後,方永年抬頭。
少女的臉近在咫尺,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
方永年:“……”
他非常不著痕跡的,把自己那聲差點被她嚇出來的喘息給咽回去,然後坐在椅子上往後退了半米。
“你的字太醜了。”他看起來很鎮定。
“哦!”陸一心嚇人成功,重新拱回到座位上,圓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
“我會揍你。”方永年仍然很鎮定。
嚇死他了。
“哦!”陸一心笑得更加猖狂。
方永年橫了她一眼,緊鎖了一下午的眉頭卻松開了。
“走吧。”查完她最後一本作業本,方永年鎖上收銀臺,站起身。
正窩在椅子上看闲書的陸一心抬頭,一臉問號。
方永年伸手,抽走她手裡的書,面無表情的拆掉那本書的偽裝書套,露出了裡面花裡胡哨的外皮:愛哭學長。
漫畫……
她翻開的那一頁赫然是一個男人把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逼在牆角強吻的畫面。
方永年眉心一跳,又面無表情的幫她把偽裝書套套回去。
“我今天要送流浪貓去結扎,提早關門。”他解釋,假裝自己沒看到那本亂七八糟的漫畫。
陸一心手忙腳亂的塞書包。
她看闲書被方永年逮到好幾次了,比這個尺度更大的都被他看到過,不過隻要她作業做完了,方永年就絕對不會多說什麼。
他真的是個好叔叔。
陸一心背著書包撇撇嘴。
她現在想到叔叔這兩個字就覺得渾身難受,可是她現在隻有十八,她隻能做方永年的侄女。
她不能叫他方永年,不能說她喜歡他。
不然,方永年會不理她。
大人真麻煩……
陸一心蹦蹦跳跳,自己喜歡的男人,隻能寵著了。
她總是會長大的。
就像鄭然然說的,她的存在感那麼強,方永年想忽略她,真的不太容易。
方永年來禾城兩年多,除了開藥房之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給流浪貓結扎。
他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以前因為工作原因必須要對那些實驗用動物硬起心腸,現在不用再泡在實驗室裡了,他對這些毛茸茸小動物的喜好就變得十分明顯。
他衣服裡面常年放著小包裝的貓糧,來到禾城後,沒有和鄰居大媽們搞好關系,反而和附近幾家寵物醫院走得很近,甚至還同幾個有差不多愛好的人和醫院達成了結扎協議,帶上流浪貓狗過去做結扎手術的,寵物醫院都隻收成本價。
他在這塊是真的花了心思下了功夫的。
陸一心上次隻是闲聊說起了那兩隻沒結扎的外來公貓,方永年就記在了心上,抽了個空檔和寵物醫院約好了時間。
他的身體並不允許他上蹿下跳的抓貓,但是方永年有腦子,還願意花錢。
剛剛走到小區門口,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遞上了寵物包裡的貓,赫然就是那兩隻外來公貓,其中一隻黑白色鴛鴦眼的大胖子看到方永年,惡狠狠的龇牙。
“這隻超兇的。”抓貓的年輕人心有餘悸。
方永年一邊轉賬一邊笑,伸手隨意的在那隻寵物包上拍了拍,那隻大胖子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氣的嚎出了哭音。
“一定要結扎麼?”另一個年輕人抓貓抓出了感情,看起來活蹦亂跳的貓送去做絕育手術,總覺得……不那麼人道。
“結扎過的貓可以優先領養。”方永年轉完賬,給他們遞了一張名片,“你們如果有興趣,可以打電話去領養,如果條件符合,領養是無償的。”
他說完,又拍了拍寵物包。
大胖子更氣了,在狹小的寵物包裡扭動了半天,把自己的頭卡到包角落裡,眼不見為淨。
方永年笑,衝兩個年輕人揮揮手。
陸一心一言不發的跟在他後面,回頭的時候看到兩個年輕人看著他們竊竊私語。
“為什麼不跟他們解釋要給流浪貓結扎的原因?”陸一心又回頭,那兩個年輕人還在竊竊私語,她瞪大眼,硬是把這兩個人給瞪 到心虛,默默的騎上自行車走人。
“隨便查一查就有的東西有什麼好解釋的。”方永年把寵物包放在車後座,還系上了安全帶。
陸一心趴在副駕駛座上看方永年又拍了拍那個大胖子的寵物包,大胖子喵嗚一聲,伸出肥爪子虛張聲勢。
他好像很喜歡這隻貓,拍的時候眼底都是笑意。
他就是不喜歡解釋,如果他願意解釋,說不定他和她爸爸的僵局就不會延續那麼久了。
真是別扭的男人!
陸一心偷偷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男人和貓。
她真喜歡這樣別扭的男人。
她真喜歡方永年,從頭發絲到衣服上的褶皺再到他開車的樣子。
她犯了一會病,又想到了不到三點就關掉的藥房門。
“你們藥房這樣真的能賺到錢麼?”她又開始瞎操心。
方永年正全神貫注的開車,沒理她。
車後座的兩隻即將變成公公的流浪貓正在焦躁不安的嗚咽,小區裡幼兒園正到了放學時間,學校門口車來車往,路況復雜。
陸一心偷偷看了方永年好幾眼,突然開口:“你真的要走麼?”
這個問題她憋了好久了。
方永年真的要走麼?
他已經熟悉了禾城街頭巷尾的美食,他和她爸爸的關系已經破冰,他在禾城還有個藥房,雖然老舊破敗沒什麼營收,但是據說藥房是很賺錢的,生活應該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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