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露娅說了烏瑪絲不少壞話,她說都是因為烏瑪絲粗魯野蠻不懂變通,才會惹得巴比克小姐那麼生氣,遷怒於可憐無辜的露娅。奈利亞順著她的話安慰了半天,也向露娅抱怨烏瑪絲脾氣暴躁,不懂得理解和尊重。
現在知道害怕了。
‘噢,完蛋了,露娅回來一定會向烏瑪絲告密的!那個表子,肯定會把我剛才的話添油加醋,出賣給烏瑪絲!’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在閱人無數的霍德華面前,透明得就像一張紙。
霍華德絲毫也不掩飾眸中的鄙夷。
他那雙冰湖般的瞳眸,冷起來的時候就像是真的結了冰,輕紗般的白翳凍結起來,寒冽襲人。
奈利亞連頭都不敢抬。
“烏瑪絲?卡爾,”霍華德緩緩開口,“你確定這個人真的適合你嗎?”
烏瑪絲抿住了嘴唇。
“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她垂下頭,“我願意給他改正的機會。也許,他隻是覺得露娅是我的表妹,不願傷害她的自尊心……”
“是的,是的!就是這樣!”奈利亞麻溜地滾下烏瑪絲遞給他的臺階,“我也從來沒有愛上過任何人,我的第一次心動就是烏瑪絲,我敢保證這也是最後一次!我的眼睛裡從來沒有別人,從來沒有!別人對我來說,毫無任何意義!”
依蘭毫不留情地拆穿:“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特意帶走別人送你的禮物?”
“什麼禮物?”奈利亞吃驚地望著依蘭,“我沒有帶那種東西,隻帶了幾件衣服。”
“撒謊!你明明帶走了一隻有愛心的水晶瓶子!難道不是哪一位女孩送你的禮物嗎?”
依蘭性情耿直,根本無法容忍這樣一個花心的家伙欺騙可憐的烏瑪絲,她憤怒地炸著毛,恨不得把這個危險的騙子一腳踢出伊斯卡布裡。
可憐的烏瑪絲根本不知道和這個家伙在一起要承擔多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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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烏瑪絲手一抖,撕裂了裙子旁邊的紗層,踉跄著退出一步。
“沒有,我沒有!”奈利亞著急地衝上前,衝著依蘭揚起了拳頭,“你這是汙蔑!你這個卑鄙的女人,你為什麼要撒這種謊!”
霍華德把他推到了地板上。
“真是這樣嗎?”烏瑪絲轉過身,她的肩膀在不停地顫抖,聲音也變形了,“奈利亞,我那麼相信你。”
“沒有!真的沒有!”奈利亞焦急地說,“那些村裡的女孩,她們怎麼可能買得起什麼水晶瓶!”
烏瑪絲垂著頭,整張臉都被淺金色的頭發遮蓋住,她的聲音低低地溢出來:“所以是因為貴重,你才留著它,是不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請不要跟著我,讓我獨自、獨自待一會兒……不要跟來!誰也不要跟來!”
她大步向外面跑去。
大廳裡的青年們發出了鬱悶的嘆息聲。
一個愉快的周末就這麼被攪黃了。
可以想見,等到那位巴比克大小姐知道今天舞會上的事情時,一定會用多麼尖刻無情的語氣嘲笑烏瑪絲。
“噢——”一個胖胖的貴族少女聳著肩膀,模仿巴比克的聲音,“像烏瑪絲?卡爾那種最虛偽卑鄙的家伙,活該得到這樣的下場!我早就說過她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噢,你們難道都聞不到,她裙子底下全是腐爛苔藓的味道嗎!”
“我敢賭一百個銀幣!巴比克一定會說這句話!”胖少女抖著肩對身邊的人說。
旁邊的男青年無奈地嘆氣:“巴比克她總是那麼刻薄。”
“她其實就是嫉妒!”
“對,像烏瑪絲小姐這種出身高貴,卻願意從軍的女孩子是值得敬佩的。而巴比克呢,驕縱任性,隻會躲在城市裡面享福——噢,當然,我也隻懂得吃喝玩樂,隻不過我願意正視自己的懶惰,不像巴比克,一天到晚和烏瑪絲作對!”
貴族青年們一邊議論,一邊向外走去。
奈利亞不敢去追烏瑪絲,他跌坐在地板上,從他身邊路過的貴族們總是有意無意地踹他一下,他抱著頭,一雙眼睛裡轉動著恨意,時不時偷偷用餘光掃依蘭一眼。
“公然把他帶出城怎麼樣?”依蘭問霍華德。
伊斯卡布裡人群實在是太密集了,那個瘋狂的黑巫如果真的追進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大張旗鼓地把奈利亞帶出城去,然後放出風聲,留下陷阱等黑巫自投羅網。
“是個不錯的主意。”霍華德冷淡地說。
他走上前,拎住奈利亞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提起來。
奈利亞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他也不敢。
他憤恨地盯著依蘭:“我和你有什麼仇,你為什麼要害我!”
依蘭皺起眉頭:“烏瑪絲不在這裡,你不如說實話。”
“實話就是,你這個表子挑撥離間,想毀掉我和烏瑪絲的關系!”奈利亞恨聲說。
霍華德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記下勾拳,然後把他拖到了廳外的過道裡。
依蘭吃驚地望著霍華德。
他居然會親自出手打人。
奈利亞狼狽極了,頭發散發,嘴角流著血,身上還別扭地套著禮服,看起來非常不搭。
“向我的女伴道歉。”霍華德冷冷冰冰地說。
奈利亞掙扎了一會兒,不情不願地對依蘭說:“對不起我不該罵你。但是你也不該那樣汙蔑我!我從來沒有收到過什麼水晶瓶,更不可能帶著別的女人送我的東西到烏瑪絲家裡來——我還沒那麼蠢。”
依蘭無語地望著他:“如果你像你自己以為的那樣聰明,那就不會在烏瑪絲的舞會上和她的表妹曖昧!”
奈利亞懊喪地抱著了腦袋:“我也不想這樣……我隻是想跳一支普普通通的舞而已……”
隻是野外長大的窮小子,根本無法預料到軟玉溫香的殺傷力,不知不覺就和露娅靠了那麼近,明知不對,還是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現在恍惚回神,他也知道自己確實是心思浮動,越過界限了。
依蘭盯著他。
“我知道我錯了,以為絕對不會再犯。”奈利亞認真地說,“能不能請你告訴烏瑪絲一句實話,我真的沒有什麼難忘的舊情,更不會留戀什麼該死的鬼信物!”
依蘭抿住了嘴唇。
‘我對這個人是不是也有一些偏見呢?’她想,‘隻是一隻水晶瓶而已,說不定我記錯了它的位置?’
“不用再說了,”霍華德冷酷地說,“現在你得罪了卡爾伯爵的女兒,她將你驅逐出城,這個消息很快就會人盡皆知。”
奈利亞張大了嘴巴。
“跟我走。”霍華德眸光不動,“或者死。”
霍華德邁開大步,走向莊園大門。
“走吧,”依蘭向奈利亞偏了偏頭,“為了你的生命安全。”
奈利亞嘆了口氣,垂著頭跟在她的身邊。
“我知道,你們隻是看不起平民而已,費盡心機想要拆散我和烏瑪絲。”
這話依蘭不愛聽,她皺著鼻子:“沒有誰看不起平民,我隻是看不慣有了姐姐還要勾搭妹妹的家伙!”
“我和露娅絕對不會做更過分的事情……”
依蘭根本不信,他和露娅臉貼臉跳舞說悄悄話的樣子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像這樣的兩個人,隻要逮到機會,百分之一百會滾到床單上去!背叛就像堤壩上的缺口,隻要有一個小洞,肯定就要一泄千裡。
三個人離開了莊園。
沒想到的是,莊園外面的大街上已經亂套了。
“市政廳裡爆發了黑瘟疫!”
“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
“天哪!黑巫攻進來了!”
人們驚恐地叫喊著,推推攘攘地四散逃跑。
莊園外面的大街上,混亂正在瘋狂擴散。
紅甲騎士出動,在人潮大浪裡面費力地維持著秩序。
“不要慌張!不要擠壓!”
霍華德的人也趕了過來,他們分開人流,像是海浪中一道堅不可摧的鐵橋。
軍隊整整齊齊分列兩旁,迎接霍華德。
“報告長官!市政廳爆發黑瘟疫!”
霍華德把依蘭帶上了他的戰車。
“去市政廳。”他的面容依舊冷靜,隻不過銀眸裡徹底結了冰。
“不要帶我走,我得去找烏瑪絲!她一定躲在哪裡哭泣……”被兩名侍衛抓住胳膊的奈利亞焦急地掙扎起來。
依蘭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就煩躁,她隨口甩過一句:“說不定烏瑪絲就在市政廳呢。”
“對,對哦……”奈利亞訥訥,“像她那樣英勇的騎士,百姓有危難她一定衝鋒在前。”
“是啊,”依蘭說,“可惜某些人不懂得知足,有了堅韌的烈火玫瑰,還要被柔弱的小白花迷住了眼睛。”
“我錯了!”奈利亞認真地嘆息,“我真的知錯了!”
市政廳很快就到了。
這是一座巨大的尖頂建築,十八尺高的黑色大木門敞開一半,門口和門外的環形大臺階上各躺著幾具黑屍,透過敞開的木門,可以看到大廳裡全是密密麻麻的屍體。
環形大臺階距離外面的黑色鐵柵門有三十尺,這一塊空地沒有任何屍體。
現在,紅甲騎士已經隔離了整棟建築,禁止出入。
情況倒是比依蘭預想中好了一萬倍。
她吃驚地望著霍華德:“這裡人來人往,從染病到發病有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為什麼黑瘟疫居然沒有擴散?”
霍華德剛剛已經接到了一份報告,他抬起眼睛,把這份報告遞給了依蘭。
原來是市政官羅蘭?巴比克的功勞。
就是那位從小到大和烏瑪絲作對的巴比克大小姐。
她很突然地下令關閉了建築的大木門和外面的鐵柵門,禁止任何人出入。
這位大小姐時不時就會做一些抽風的事情,反正有她擔責,官員們樂得清闲,把公告一貼,睡覺的睡覺打牌的打牌。
再然後,他們整整齊齊地死在了這棟建築裡面。
瘟疫發作的時候,有官員試圖開門往外逃,那位巴比克大小姐就坐在大廳主位上,蹺著腳,抱著一把火銃,把逃到門口的感染者一個個打死。
依蘭看得心驚肉跳,眼前晃動著一位大小姐兇殘的風姿。
“她是怎麼知道這裡要爆發瘟疫的?”
霍華德搖搖頭:“答案應該在裡面。”
騎士們已經裝備好了燃火箭,他們打開鐵柵門,遠遠地焚毀了臺階和門口的黑屍,謹慎地接近那裡。
一道熟悉的身影躍進了視野中。
這麼短短的一會兒,烏瑪絲已經換下了禮服,穿上了戎裝。
不愧是榮耀的屠魔者後人。哪怕失戀傷心,也要第一時間奔赴前線。
“我必須和你們一起進去!”烏瑪絲雙眼通紅,站在紅甲騎士的首領面前,“我的表妹露娅在裡面,是我讓她過來的,都是我的錯,我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噢,真是不幸,卡爾中尉,請節哀。”
“對付瘟疫,我肯定比你有經驗。我帶頭!”烏瑪絲接過一張火弓,衝到了最前面。
騎士首領揮揮手:“跟上中尉的腳步!小伙子們!”
霍華德緩緩戴上了一對銀絲手套:“走近看看。”
依蘭點點頭,剛跳下車,她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了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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