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起牆邊的高爾夫球棍就要衝上前去,正在摘花刺的陳歸帆看著這架勢差點被嚇傻。
直接大喊饒命。
不論陳歸帆在外面裝得多麼風度翩翩,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恃強凌弱的油膩普信男而已。
我爸趕忙上前攔,生怕出什麼事情。
誰也不知道,我媽年輕時出了名的潑辣,隻是後面家大業大的,少不得要做做樣子。
我小時候可沒少挨教訓。
孟卿識的手卻趁著這個時候摸上我的腰,就連埋在頸窩的腦袋也不老實,密密麻麻的細吻趁著別人看不見的角度落在我的鎖骨上。
「你是為了這個玩意,才跟我分手?」
9
還沒幹的眼淚涼涼的,盡管以為這個身高差。
我仰頭很不舒服,卻也一動也不敢動。
還是孟卿識發現了什麼,用手託了託。
但到底沒再跟我要解釋。
陳歸帆被陳父親自上門帶走,並說要賠禮道歉。
我爸從頭到尾沒有什麼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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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一個沒頭沒尾的婚約,如今都敢上門羞辱,以後還了得。
「盛老弟,我託句大,兩家孩子哪裡能有不吵架拌嘴的,你這直接淡了兩家的情分,以後生意場上……
「再說了,終究是女孩子,要嫁出去的。嬌嬌不願意,你家不是還有另一個女兒嗎?」
這腦回路,你報警吧,把我抓走吧。
我爸氣得臉色發青,叫上佣人連轟帶趕把人給扔了出去。
真沒想到一個人臉皮能這麼厚。
不出一天,整個圈子都知道了,陳家人想換真千金作為聯姻對象,還上門羞辱盛家,盛家一氣之下毀了婚約,斷了與陳家的情分。
做生意嘛,最重一個家風,陳家這羞辱人的事鬧這麼大,許多講究的人家不說話,私底下自然而然地收回了生意的橄欖枝。
我卻不會讓陳歸帆這麼舒服的,第二天,陳家老幺逼人跳樓這件事被重新搬到了法庭上。
來的人是宋閱頭發已經花白的父母,抱著宋閱的照片,顫顫巍巍上了法庭。
律師是孟卿識幫忙找的。
沒了陳家勢力的庇佑,官司順利得可怕,陳歸帆被以強奸等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六年。
也不枉我收集了那麼久的證據。
了解一樁心事,卻還有新的事情在等著我。
關於怎麼跟孟卿識解釋我單方面分手的事。
10
從外面一回來,孟卿識就將我拉進了房間。
爸媽因為忙著趁著陳家倒臺撈一手,還沒回家。
第六感告訴我要快逃,剛轉身,就被拎小雞仔一樣抓了回來。
「盛嬌嬌,能耐了?」
手腕上的束縛感讓我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輕拿輕放,掙扎之間,一抹熟悉的黑色纏了上來。
我瞳孔地震。
我明明藏得很好啊,這又是從哪裡搜羅出來的?
「先是莫名跟我分手,然後又背著我買這些東西,盛嬌嬌,嗯?」
孟卿識的尾音仿佛帶鉤子,勾得我心神蕩漾,被輕輕一推便仰面倒在柔軟的床上。
瞬間明白了,古代帝王的溫柔鄉是個怎麼事了。
孟卿識一臉玩味地看著我,像是等我個解釋。
「卿卿寶貝,我錯了,嗚嗚嗚。」
我咬著被角,眼睛滴溜溜地轉,尋思從哪裡跑能跑得更快。
可是孟卿識一米七幾,光腿佔了一半。
我被牢牢地禁錮在身下,除了仰頭看向身前人,什麼都不能。
「錯哪裡了?」
「我,我不該跟你分手,不應該不理你。」
「還有呢?」
孟卿識挑了挑眉,並不滿意,動作愈發放肆,波浪的發尾隨之晃出弧度。
隨著動作,我無意間卻看見一片反光。
孟卿識這個狗,她的房間屋頂竟然有鏡子!
不等我質問,孟卿識催促著我趕快。
「還有,還有,我不該拉黑你,讓你找不到我。」
一片茫然時,耳邊是孟卿識悄然說出的:「你最大的錯是沒有讓我跟你一起面對。」
這顆名為矛盾的種子終究是泡在愛意裡而不自知,一經碰撞,破殼而出的便是洶湧無邊的愛。
愛無邊界,無須理由,隻因你是你,我是我,相隔再久,也仍舊你是你,我是我,愛隻增不減。
埋在孟卿識香香軟軟的懷裡,香氣縈繞。
我就像迷路的羔羊找到了歸途。
快睡著時,房間門突然被打開。
「卿識,你們不跟我解釋……」
我捂著被子和猛然闖進來的盛母面面相覷。
孟卿識倒是沒什麼,把衣服披我肩頭,還能面不改心不跳地回應:
「好的,媽,我們一會就下去。」
盛母就保持著一種震驚的姿勢緩慢地關上了門。
甚至關門的時候,還在自言自語:「我一定看走眼了,孟卿識這孩子還喊媽了,一定這幾天忙暈頭了。」
在孟卿識回來的這段時間,盛母多想聽孟卿識喊媽,竟然在這種時機下喊了。
我被氣紅了臉,對著正給我穿衣服的孟卿識就是一腳。
踹得人身子歪了歪,面上卻是什麼也不顯。
真是滿肚子壞水!
11
盛家餐桌前。
爸媽面無表情地原地坐著,像是受了什麼打擊。
可不是嗎。
自己女兒跟自己女兒在一起了,誰不震驚啊。
孟卿識又恢復了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慢條斯理地剝著橙子。
隨後一分為三,分別放在了爸媽和我的面前。
最終還是爸先沉不住氣,但是一開口就是八卦:
「你倆真的在一起了?」
得到肯定答案後,抱著橙子喜滋滋地吃,還不停念叨:
「真好,不用擔心家產被嬌嬌敗光了,我的心血保住了。卿識在,可以放心跟老婆出去玩了。」
媽抱臂坐在椅子上,看到這一幕,冷哼了一聲卻也什麼沒說。
孟卿識的眼神飄了過來,和我對上。
我眨巴了下眼睛,意思很明顯了。
你弄的,你哄,誰讓你辦事不關門。
我的本意是想讓孟卿識服個軟,畢竟不能說自己的女兒剛回來,就說兩個女兒其實早就在一起了。
自己女兒嫁自己女兒,這不是左手倒右手嗎。
更何況,萬一媽不接受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間的愛呢。
孟卿識好不容易融入了這個家,才享受到了一點點缺失自己二十幾年的愛。
難道要跟我在一起就這麼白白浪費掉嗎?
我垂著頭,眼神晦暗不定。
就差腦袋上頂幾個大字【正在 emo 中……】。
孟卿識就在這互相僵持的環境中突然大步向前,貓咪一樣蹲在了媽的身邊。
神色認真地說道:「我喜歡盛嬌嬌,以後也隻想跟她在一起,如果以後我死了,遺產繼承人和身邊的墓地隻能是她。」
孟卿識不是個會說情話的人,這在大學談戀愛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現在這幾句話能是她說出最有誠意的了。
可這簡單的幾句話並不能打動媽媽,隻能說讓她微微動容。
得不到回應,孟卿識的眼眶唰一下紅了,淚水滴滴答答,跟不要錢的一樣。
盡管知道孟卿識是個哭包,可她每一次哭,都能給我一種錯覺,我好像是能夠反攻的。
雖然現實會狠狠打臉。
媽一下子慌了,隻顧著擦眼淚,對上那雙泛著淚光的眼睛,猝不及防地聽到:
「媽媽,你也知道的, 我從小就離開了你們,難道以後還要離開你們嗎?」
這句話一出口, 我就知道,媽那顆萬年不敗的鋼鐵石頭心要重新跳動了。
她握著孟卿識的手,眼神堅定得能入黨。
「下個月有個好日子, 那時候結婚行嗎?」
兩雙眼睛齊刷刷地轉向我。
我覺得我要是說不行,我會被刀死。
「那,可以?」
疑問的語氣剛出口,身上的視線感更強了, 忙不迭地開口:
「我是說, 當然可以, 越快越好。」
孟卿識笑得眼睛眯了起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整個盛家和孟卿識最像的不是爸爸,而是媽媽。
兩人開心大笑的模樣,那種感覺就是一模一樣。
隻是之前的孟卿識不總是開心的。
要為生計困擾, 要奔波自己的創業,還要抽出時間來應對我。
而現在, 她才像是真的鮮活起來。
滿身滿眼都是愛。
12
婚禮的前一天。
媽說新婚夫婦就是三天不能見面,可是整個家媽最有經驗。
我倆就在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屋檐下, 不見面了兩天。
第三天, 孟卿識趁著月色翻進了我的窗。
月光下, 身影搖曳,弄得我心慌。
糟糕, 更心動了。
「嬌嬌,出去嗎?」
「明天就是婚禮了, 這不好吧。」
嘴上說著不好,手上卻早已從心地打開了窗戶。
窗戶一打開,孟卿識便擠了進來,隨即擁了上來。
炙熱的吻將我淹沒, 我回以溫柔。
趁著月光,我們跑到了附近的海邊。
上能打遍豪門繼承人圈子,讓他們一個一個叫大姐大;
「(要」我脫了鞋踩著海水,孟卿識就跟在身後。
風吹起長發,是處處可見的溫柔。
慢慢地,慢慢地走到海的那一頭。
一抹白色突然飄到我的頭上, 代替手撫摸著我的臉頰。
是頭紗!
孟卿識握著我的手,那雙桃花眼裡裝的都是我。
海的這邊擺著一張小的心形桌, 而桌子上方方正正地擺著兩份協議。
議定監護人協議。
我會讓法律都承認你在我心中的分量。
除了我之外, 你就是最有權力能夠決定我所有事的人。
「盛嬌嬌,你願意將以後完完全全地交給我嗎?不論生老病死, 世俗看法,哪怕整個世界都會因為我們的性別而孤立我們。」
「我願意。」
海浪聲陣陣,我握住孟卿識的手才發覺,她的掌心都是汗。
她太緊張了。
迎上對方的視線, 我開口道:
「孟卿識, 你願意以後永遠陪著我嗎?哪怕,我們以後會面對生老病死、生活的瑣碎以及世俗的困擾。」
「我當然願意!」
或許並不需要世俗的婚禮來承認我們的關系,隻需要你一句發自內心的承諾與回應,我便可以赴湯蹈火, 傾盡一生。
太陽的輪廓漸漸凸顯,日出的柔光灑遍我們的全身。
我們光明正大,在日出下擁吻。
要讓整個世界都羨慕我們之間的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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