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未婚夫你才要跟我分手的?」
孟卿識的聲音輕貼在我的耳邊,耳廓回蕩著溫熱氣息。
我自然知道媽媽的難處在哪裡,陳家盛家有婚約,安排的正是陳家老幺,陳歸帆。
可前二十多年終究是我佔了孟卿識的地,這未婚夫也應該是她的。
現在面對真正的女兒,自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可我倒真的希望,這個婚約不會落到孟卿識的頭上。
「嬌嬌沒在這裡,您再去別的地方找找吧。」
孟卿識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疏離,聽不出一分一毫的情欲,像是在對陌生人說話。
我卻不滿意,這樣說話太傷媽媽心了。
扭動了一下身子,見孟卿識不理我,我隻好借著月色磨磨蹭蹭轉過身,湊到面前。
「你好好對媽媽說嘛,媽媽很想你的。」
跟孟卿識戀愛的幾年,我當然知道她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孤兒院沒有被領養的孩子,一輩子對父愛母愛都是一種奢侈。
我能聽出來我的聲音嬌得不成樣子,我也知道孟卿識最喜歡聽我這樣的聲音。
用門外人聽不到的聲音小聲地撒著嬌,孟卿識終歸還是先敗下陣來。
「一會我收拾好,跟您一塊去找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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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像是被鼓勵到了,連連答應,又接著開口:
「明天,我帶嬌嬌去做美甲,你們都是一個年齡的孩子,要不要跟媽媽一起去?」
我媽的語氣中滿是期待,就算親生女兒來了,也沒有冷落我這個沒有血緣的假女兒。
「不了,我要幹的活比較多,做美甲不方便。」
孟卿識口中的話暗含深意,不知道媽媽聽出來了沒有,反正我是聽出來了。
惹得我氣急敗壞,對著孟卿識的脖頸狠狠咬了一口。
孟卿識像安撫著受驚的小獸,輕拍著我的頭,幾句話之間打發走了我媽。
媽媽,不要走啊,你的兩個乖女兒都在裡面啊。
我直接爾康手,還沒伸出去,就已經被拉了回來。
脖頸處傳來湿熱,剛剛還一臉冷漠的人現在滿腹委屈。
「想見你一面可真難,腦婆。
「為什麼跟我分手啊,是我功夫不到位嗎?
「微信、企鵝、支付寶,你刪得挺幹淨啊,盛嬌嬌。」
我真的吃反差感這套啊,誰懂啊。
如果沒有後面的話,我就更喜歡了。
不過當下之急還是怎麼解釋我單方面分手這件事。
難道直接說,因為一個男人?
5
那天之後,我有意識地躲著孟卿識。
加上我爸發現孟卿識的經商天賦,正忙著教上教下。
我當然知道孟卿識的厲害,大三自己創業,不出一年就嶄露頭角。
現在回到盛家,手裡有了資源,更是如魚得水。
狠狠打了一波外面看熱鬧人的臉。
倒不是不教我,實在是我能力不行,也就在造錢能力上更像我媽。
給我一千萬做生意,賠了本我還能倒虧一千萬。
可就是再躲,這人還是能準時準點地摸到我房裡。
折騰一夜後還能在餐桌上裝衣冠禽獸。
壞人!
我媽樂得我們相處融洽,見孟卿識自己主意大,不敢隨意做決定,便將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沒過幾天,陳歸帆便攜禮物登門。
我最是見不了他的,一看那張臉我就想轉身上樓。
「嬌嬌,好久不見。」
溫柔得能地滴出來水的聲音此刻在我看來卻像奪命的彎刀。
我僵硬著身子到了樓下,勉強能打招呼。
我媽有意讓我們培養感情,借口花園有事,帶著僕人出了門。
整個空間隻剩下我和陳歸帆。
陳歸帆最先開口,從沙發上起身,緩步走了過來。
「嬌嬌,好久不見,你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這副浪蕩的態度跟最初相見時簡直天差地別。
就是啊,英俊的皮囊、溫柔的姿態、豪橫的家世,誰能想到,這副皮囊下裝著一個變態的靈魂呢?
眾所周知,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兩個極端,要麼絕世天才,繼承家業,要麼廢物草包,任意揮霍。
陳歸帆這個人簡直就是矛盾的結合體。
外人看來,陳歸帆,陳家老幺,經商天才,妥妥的陳家準繼承人。
可隻有我知道,陳歸帆是怎麼對待那個女孩的。
那個花一樣的女孩,就在我的面前。
她從樓頂一躍而下的時候,我想抓,卻怎麼也抓不住。
「嬌嬌,我想解脫。」
這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她叫宋閱,是陳歸帆大張旗鼓追了好久的人,也是我的室友。
我並不想維持這個婚約,自然就不在意陳歸帆到底跟誰在一起。
如果他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那還不用我提解除婚約了。
隻是,沒想到會這樣。
6
宋閱是個好女孩,她自己常說自己就是萬花叢中的一朵小雛菊。
如果沒有人欣賞,那就獨自生香,如果得一人賞識,那就傾盡一生。
當時的我隻是笑笑。
可真當她用一生來結束這個錯誤時,才真的知道,傾盡一生是真的。
宋閱衣衫凌亂,臉頰紅腫回到宿舍,不論我問什麼,都一言不發。
一朵花就在我面前凋零。
在我給陳歸帆打了無數電話,電話對面的人才輕描淡寫說出真相。
「不就是陪了我幾個朋友嗎,用得著要死要活的?」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伴隨著酒吧音響的轟隆聲,就像是隨隨便便死了幾個小貓小狗。
「陳歸帆,你真可怕。」
「也就你還在糾結這個事情,她家裡人早就拿錢走了。」
陳歸帆毫不在乎,畢竟對他這種富家少爺來說,都不算什麼事情。
可我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話,讓我毛骨悚然。
「我聽說,你跟一個女的搞上了?
「你可是要想好,我們兩個以後是要結婚的,你怎麼玩我不管,可我陳家不能出一個同性戀的少夫人。
「盛嬌嬌,隻要我們的婚約還在一天,你就得聽一天話。」
我氣得發抖,陳歸帆這話明晃晃就是在威脅我。
盛家當時因為國外一個生意鏈崩潰,生意上少不得陳家幫襯。
我不是沒見過,爸媽哪怕很累了,卻還是強打著精神詢問我最近的生活。
我至少不應該,給他們添亂。
我還是抱著僥幸,覺得陳家哪怕再手眼通天,也要顧及盛家的顏面。
可是一個月後哭著倒在我懷裡的孟卿識讓我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孟卿識是個哭包,可是她從來不隨便哭的。
那天晚上雨水伴著湿氣穿進屋子,緊緊環繞在我的身後。
手機不斷的消息提示音提醒著我,陳歸帆時刻關注著我。
【盛嬌嬌,屬於我的東西,我就是不用也不會讓別人用,今天隻是個開始。
【你說,你要是不決斷點,孟卿識會不會是下一個宋閱,或者更慘呢?】
這話說得真夠侮辱人,可我確實反駁不了。
畢竟這時候盛家都自身難保,我又怎麼能向爸媽開口,讓他們幫幫我和卿識呢?
幫我解除婚約呢?
那天的夜晚,真的挺冷的。
卿識窩在我的頸窩像隻小獸一樣抽泣,我小心翼翼地舔幹了所有淚水。
心裡卻暗自下了決心。
7
我一把將陳歸帆拉到會客廳。
在這裡,孟卿識回來才不會第一眼被他看到。
「怕什麼?怕我再對你的女朋友下手?
「還是說,你怕她發現我們兩個的關系?」
陳歸帆蹺著二郎腿坐在會客沙發上,一臉玩味。
「陳歸帆,你想好,孟卿識如今身份可和之前不一樣了。你想對她做什麼,自己先掂量掂量。」
我雖然是盛家嬌養的,可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廢物。
盛家在挺過那次危機之後開始直線走上坡路,甚至在圈中的地位都遠超陳家。
我不信陳歸帆不知道,也不信在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敢做什麼事情。
「是啊,她是真千金,她回來了,你就是沒人要的可憐蟲。
「可憐蟲會怎麼樣呢,被人踩在腳下,住在臭水溝,一朝鳳凰變野雞罷了。」
陳歸帆從沙發上坐起來,緩步走到我身前,伸手準備撫上我的臉頰。
「你看,現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會要你,把我哄開心了,我會給你一筆錢,包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我隻覺得惡心,側臉躲開,諷刺道:
「你這是想包養我啊?」
「怎麼算包養,隻是說一個女孩子,沒有勢力,很容易就像宋……哦,宋閱一樣。」
我反手給了陳歸帆一巴掌,直接將他的臉甩到了一邊。
還好意思提宋閱,我真想扒開他的心肺看看,這種東西到底有沒有良心。
陳歸帆要了宋閱的命,害了她,卻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
他這種人,就該生生世世,世世生生跪在鋪滿碎玻璃的水泥地上懺悔。
正當我思考踢他一腳會不會斷子絕孫時,會客廳的門突然被一腳踢開。
孟卿識抱著一大束掛著水珠的玫瑰大步踏了進來,沒有絲毫停頓。
直接揮著那捧剛摘下來的玫瑰花一下一下抽打在陳歸帆身上。
我喜歡玫瑰,盛家專門派人種了一整片的玫瑰園,而這種玫瑰又屬帶刺的最新鮮。
既有玫瑰的嬌媚又帶著玫瑰自己的危險。
在孟卿識的手裡,每一束玫瑰都是掛了倒刺的荊條。
「孟卿識,你瘋了吧?敢打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陳歸帆終於維持不住貴公子的形象,開始圍著滿屋嗷嗷叫,玫瑰的刺扎滿全身。
花瓣散落一地。
對於這幅場面,我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痛打落水狗。
可就這樣還在嘗試抹黑我。
「你知道當初你們為什麼分手嗎?因為這個女人貪慕虛榮。」
孟卿識的手頓了頓,我能看到她瞄了我一眼,然後就是更加用力。
孟卿識本就高挑,加上高跟鞋的加持,隱隱能高陳歸帆一頭。
黑皮紅底的高跟鞋踩花瓣上濺出汁液,我竟然覺得有些帶感。
而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我爸、我媽也被嚇了一驚,我媽手中用來插花的花瓶摔在地上,碎了。
孟卿識一回頭,果斷松手,拽著我的衣袖就三步並兩步到我媽的面前。
整間會客廳隻剩下像刺蝟一樣的陳歸帆還在叫囂著。
正當我不知所措之時,孟卿識卻將頭輕輕地靠在我的身上。
小聲地啜泣了起來,受盡了委屈。
8
看到孟卿識這副模樣,我反射性地將人攬入懷裡,輕拍安撫著。
我媽嚇了一大跳,手足無措。
做了我媽二十多年的小棉袄,當然知道我媽對於孟卿識一直是心懷愧疚的,可孟卿識又拒絕交流,才沒有機會彌補,我輕聲喊了句:
「媽,別怪姐姐,我差點別欺負,姐姐是為了保護我,才……」
別的不說,裝可憐我最拿手。
我雙目通紅,眼淚要掉不掉,加上身前趴著那最不容易哭卻哭得那麼慘的孟卿識。
妥妥的被欺負的姐妹花。
陳歸帆躲在沙發後面還什麼都不知道,一邊龇牙咧嘴摘花刺一邊大喊:
「當年,盛嬌嬌跟你分手,就是因為我們兩個之間的婚約,陳家太太怎麼可能是個同性戀。
「孟卿識,你們當年那麼相愛,她還不是丟下你跑了?現在你才是真千金,她又像條哈巴狗一樣回到你身邊,賤不賤啊。」
聽到有人如此詆毀她女兒們,我媽內心的怒火在母愛的雙重加持下達到了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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