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時辰,順天府門口的人就多得不得了。
根據小說定律,我塞了點碎銀子給了門口守衙門的大哥,說了兩句好話,大哥掂了掂重量,從一個小側門將我帶到裡面的觀眾席。
觀眾席竟然還分為一樓二樓,不過這明顯二樓更為豪華一些,估計是給達官貴人用的。
剛剛打量完,案子就開始審了。
一側是一些較為眼熟的例如李成的親戚鄰居同事等等,另一側應該是現代稱的被告人,其中就有戾王。
我聽著李成家的親戚鄰居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李成父母為人處世是多麼好,李成弟弟妹妹們是多麼懂事,卻被幾個人的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進宮前,對於這些,人人卻視若無睹,仿佛不啐一口就會沾染上晦氣。
與李成一同守衛城門的守備軍們言辭間卻小心翼翼了許多,隻是簡單地描述了當日李成被殺的情形。
那日喊我嫂子的人倒是一眼就看見了我,指著我道:「大人,那日……那日嫂子她還給李成送飯了。」
我迎著眾人的目光走到堂中央。
戾王應當認出了我,皇帝身邊經常帶著的一個宮女,喏喏半天什麼也沒說出來。
堂上的京兆尹聲音洪亮:「李成並無妻子,你是李成何人?」
「妾身是李成的未婚妻,訂了婚約,未過門。」
堂中一片寂靜,右上方隔間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
我下意識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對上了小皇帝一雙寒意凜冽的眸子。
恰好堂上大人又問道:「李成平日與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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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了眸子,身體僵硬,不敢迎著那視線亂動半分,隻得盡量穩住聲音回答:
「很好,他素日下了班便會來長安街幫我收攤,我在長安街南側賣手帕,曾經的攤子便是他做好贈與我的。」
「那日你送食,可曾見李成被殺?」
一瞬間,鮮紅的血又出現在眼前,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道:「見到,但是離得遠,隻瞧見李成他被一位通體漆黑的馬上的大人抽刀給……給殺了的。」
通體漆黑的馬,可不就隻有戾王那一匹?
判決結果幾乎是意料之中,蓄意縱火等四人判處死刑,戾王暫時收押天牢,待三堂會審。
我聽著堂中眾人的掌聲與喝彩,卻下意識地看向右上方的隔間。
那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空無一人。
回去的路上,我順帶回家看了趟ŧù⁹爹娘,給家裡人都買了點東西,費了不少時間,不過好歹還算趕著天黑前回到了皇宮。
剛審了腰牌進了皇宮,遠遠地就瞧見王總管身旁的小李公公迎了上來。
才入春不久,天色暗得快,倒顯得他手裡拎著的燈籠愈發明亮了起來。
小李公公悄摸摸地靠近我小聲道:「春花姑娘,趕緊跟奴才回去吧。」
我有些疑惑:「怎麼了?」
他帶著我往前又走了幾步,離人群遠了些,才道:「陛下喝醉了,旁人都近不了身呢。」
「陛下怎麼會喝醉?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李公公步履匆匆,倒是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奴才也不清楚啊。」
這宮裡,個個都是人精,再多的也問不出什麼來。
到小皇帝寢殿門口,王總管急忙把端著的湯盅往我手裡一塞,一邊推推搡搡地將我往屋裡擠,一邊愁眉苦臉道:「春花姑娘,這醒酒湯趕緊給陛下送進去吧。」
我剛剛站穩,砰的一聲,身後的門被人關上了。
坐在榻上半睡半醒的小皇帝似乎也被嚇了一跳,睜開了眼,直勾勾地盯著我。
這都趕鴨子上架,醒酒湯遞不過去也得遞。
我緩緩走近小皇帝,輕聲道:「陛下,用些醒酒湯吧。」
小皇帝應當是真的醉了,原本白皙的臉透著一層薄紅,靠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
他沒接我手裡的醒酒湯,倒是拽著我的衣袖不放手。
見他喝醉,我膽子倒也大了起來,笑著問:「怎麼了,小祖宗?」
小皇帝愣愣地瞧了我一會兒,突然一把伸手抱住我的腰。嚇得我趕緊將手裡的醒酒湯放在榻邊的茶幾上。
那麼高那麼壯一個身軀,硬生生擠進懷裡。我被拉著俯下身來,他用了些勁,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
他喃喃道:「春花姐姐……」
「嗯?」
「我能做到的。」小皇帝說話還有些含糊不清,所以慢了些,「我保證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也不要再想著他了,好不好?」
「誰?」
我想著誰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小皇帝像是惱了,扯開了些距離,但錮住我的雙手一點勁兒都沒放。
「你……你太過分了!」
他這個時候說話倒是口齒清晰了許多:「你把我當他的替身就算了,你讓我幫他報仇也算了,這仇都報了,你還想著他惦記著他!」
我大概知道小皇帝說的是誰了。
「你不就是覺著我和他的眼睛像才陪著我的嗎?我也不計較,你竟然還說你是他未婚妻,未過門的媳婦!前兩天還說要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今兒倒好,轉頭說是別人媳婦了!」
我看著小皇帝哭笑不得,故意認真打量了會兒他的眼睛說:「是挺像的。」
眼看著人就要紅了眼眶,我慢悠悠地補上一句:「不過看久了,也不是很像,一點都不像。」
小皇帝的眼睛頓時亮晶晶的,微微仰著頭,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起來,伸手抱住他,說道:
「我說我是成哥未過門的媳婦,也沒什麼問題,畢竟曾經我們兩家定過親的。」
「第一次見你確實覺著像,但以後也不覺得了。至於把你當成他更是無稽之談。我說和你在一起那就是你,不是別人,一直都是那個沒錢買我帕子的漂亮小郎君。」
懷中的人哼哼唧唧道:「可是你叫他成哥……」
「他比我大了幾歲,這麼叫也沒問題啊。」
小皇帝緩緩後移,直到能看到我的臉。
看了一會兒,隨機翻身下了榻,到書桌上端了一個棕色的木頭匣子過來,小心翼翼地打開,拿出了兩卷聖旨遞給我。
一個是讓何山認我為義女,封安寧郡主的旨意。
一個是聘安寧郡主為皇後,並且後宮隻此一人,終生不選秀、不設各級妃嫔的旨意。
都蓋著鮮紅的玉璽國印。
小皇帝走過來抱住我,輕輕親吻著我的頸側,溫熱的氣息故意噴灑在我的耳邊。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春花姐姐,可願收下這兩封聖旨?」
我回抱住他:「我願意。」
鋪天蓋地的吻襲來,織成一張緊密的網,牢牢地將人鎖住。
意亂情迷之時,我腦海中閃過片刻清明。
奇怪,他的嘴裡怎麼一點酒味都沒有?
三堂會審我沒有去,隻是安安靜靜地陪在小皇帝身邊,等待結果。
結果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戾王被剝奪爵位,貶為庶民,禁於長豐巷。
好像主角突然失去了主角光環,隨隨便便就可以任人拿捏。
「嗯?」
小皇帝從身後攬上我的肩膀,微弓著背,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
這是宮中最高的樓閣,先帝命名為摘星閣,意為手可摘星辰。
我站在欄杆旁,直直地看著宮門的方向。
那裡有長長的一隊人,慎刑司的統一衣束,隻有隊伍中間那人不同,格外引人注目。
離得遠,我看不清他們的面孔,但也確確實實知道,那中間手腳戴著镣銬的,便是戾王。
見我沒應聲,小皇帝收緊了雙臂,將我往懷裡又攏了攏。
「什麼主角光環?」
我一愣,剛才腦海中反復想的,竟無意中說出了口。
小皇帝審視的目光盯著我,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我笑了笑:「沒什麼。」
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但不似從前那般生悶氣,直接開口道:「你會離開我嗎?」
慢慢轉過身去,這才發覺他的披風很大,幾乎將我整個人都罩住,雖說早已過了立春,高樓處的風還是能刺進骨子裡,偌大的披風隔絕了一切風寒,隻留一方溫暖。
「怎麼這麼問?」
我有些疑惑。
「你會回家嗎?」
「小祖宗,」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就算嫁給你當了皇後,也不能說不讓我回家看看父母吧?」
他的神色未變,重復道:「你會回家嗎?」
我沒說話。
「或者說,你真正的家。又或許,另一個朝代,另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
小皇帝垂著眼,看不清眸中的情緒。
「我早就看出來了,既然我能重生,那必然還會有其他意外出現,就比如你。」
我想了想現實世界的生活。
從孤兒院長大,沒什麼親人,倒是有幾個朋友。靠著國家的資助上了學,畢了業,還沒找到工作就不小心穿進了書中。
這麼看來,倒有幾分孑然一身的意味。
我伸手抱住他,輕聲道:「誰知道呢?」
他果然身體一僵,明顯緊張了起來,沒控制好力道,禁錮得我有點疼。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小皇帝聲音輕顫,語氣卻堅定無比,「立了誓,皇天後土為證,你就是我的人,誰也別想把你搶走。」
眼看著要把人逗弄哭了,我隻好立馬停手。
他的眼角泛著微紅,眼裡像蓄著一汪清水,怪可憐的。
我踮起腳輕吻他的眼睛。
「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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