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這話叫周建設來了興致,他笑出一口大白牙:“嫂子放心吧,他們離婚的第二天,我就套麻袋揍了他一頓,腿斷了,起碼要休養幾個月。”


  “斷的好,就是太便宜他了。”對於這種人,田宓最是厭惡。


  周建設一仰頭,將碗裡的湯全喝了,才繼續道:“嫂子你是不知道,那姓沈的膽子大呢,這種人,7年的時間,足夠助長他的膨脹心,前幾年他還不敢,但從去年開始,他在外頭就有了姘頭,那姘頭還懷孕了,婁叔那邊已經有證據了,等南姐離開現在的醫院,婁叔就會安排人將姓沈的搞破鞋的事情給捅出去,到時候,他起碼得勞改好多年。”


  田宓屬實是驚了:“他怎麼敢?”


  周建設諷刺一笑:“怎麼不敢?他爸媽幫他一起瞞著呢,那女的就住在他爸媽那邊,說是他堂妹,死了丈夫,婆家不待見,他們就暫時好心收留了...其實身份已經查清楚了,就是沈子儒媽那邊的一個遠方親戚...可能見南姐一直沒生孩子,他爸媽急了,不知道怎麼哄的人家的,反正那女的肚子已經不小了,聽說是個男娃。”


  很好,還有更離譜的,田宓抹了把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們這裡是不是不大好使?”


  這回不用周建設說了,陳剛就好笑的搖頭:“就是因為太聰明了,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你想啊,7年吶,其實換個角度來說,不止他想養廢婁雁南同志,就是婁雁南同志也無意將他給放縱膨脹了,人吶...會變的。”


  人會變,這句話田宓是信的,就比如她自己,自從結婚後,她就便的柔軟了很多。


  因為丈夫,也因為孩子們。


  想到這裡,田宓忍不住又開始晃神。


  回回說,快一些半個月就能回來,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不知道下個星期是不是就平安回來了。


第77章


  國人對於特務零容忍度。


  許是各家各戶的男人們回去說了什麼, 軍屬們雖緘口莫言,但百忙之中,還是會抽出時間來, 在整個家屬院裡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田宓需要坐雙月子,所以這一次的行動,她並沒有參與。


  “你說能藏哪裡去?不會已經被燒掉了吧?是不是根本沒有這玩意兒啊?咱們不會是被耍了吧?不然怎麼可能好幾天了,連個影兒也沒能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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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宓正在給閨女珍珠換尿布,孩子們已經滿月, 雖然大部分時間還是睡覺居多, 但醒來的時候已經能與她做簡單的互動了。


  而且她家兩個寶寶是真的乖,出生到現在,大著嗓門嚎哭的次數屈指可數。


  也或許是孩子們太乖了, 田宓這個當媽的反而很喜歡逗弄他們。


  就比如這會兒,給閨女清理好小屁屁,又換了幹爽的尿布後, 在她小腳丫子翹起來亂蹬的時候, 惡劣的撓了撓她粉嫩的腳心。


  然後見她小小的人兒皺起小眉頭躲閃, 她就可樂的不行。


  聽到大姐的抱怨,田宓下意識回:“會不會埋在地底下了?或者牆壁的縫隙裡?”


  電視劇不都這麼演的嗎?說不定敲敲打打的, 就能找出一塊機關來。


  “嘿!都找了,菜地都給翻了一翻,你是沒看見,整個家屬院裡刨的都是坑, 就差掘地三尺了,可是啥也沒找著...不會...不會真的有同伙吧?”隻要一想到, 還有一條毒蛇隱在暗處, 她這心裡就毛毛的。


  田宓也搓了搓手臂:“姐, 你別嚇人呀。”


  “我哪是嚇人喲,唉...算了,不跟你聊了,我再去找找,希望能找到吧。”這一天沒找出來,大家心裡頭都不安生。


  見大姐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田宓給娃穿衣服的時候,也忍不住憂心起來...


  接下去的幾天,外面翻找的動靜越來越小,但大家伙兒的心情卻變沒有好多少。


  無他,之前被敵特偷走的資料依舊沒能找出來。


  尤其在整個部隊的戰士全部重新整頓檢查後,仍然沒能尋到任何線索。


  大家一致認為,那份文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已經被銷毀了,不是燒了就是扔進了海裡。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毀屍滅跡,想要找到已然是不可能。


  而島上的所有人,也不可能為了敵特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幹耗著。


  所以,最後汪旅下令,這事算是揭了過去。


  不過田宓倒是將之記到了心裡,想著等出了雙月子,或許可以下海轉一圈看看。


  早前聽大姐說,這裡的春天很短。


  田宓實實在在是見識過了,畢竟四月中下旬,山間才開始泛綠,能不短嗎?


  但在島上住了將近一年,她才發現,並不是春天短,而是春夏秋三季都很短。


  這不,前些日子大豆才開始搖鈴,這一眨眼的,就又進入了寒冷的十月。


  出月子這一天,田宓去了澡堂狠狠搓洗了一番。


  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一個是舒坦,另一個則是,她覺得自己起碼搓出了兩斤灰,可不就輕飄飄的嘛。


  唯一叫她心口沉甸甸的是,回回離開已經有四十天了,依舊一點消息也沒有。


  哪怕平日裡表現的再是尋常,但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忍不住焦心。


  田宓不想自己像個傷春悲秋的怨婦般,整天惦記著男人,但明知道他面臨的是什麼危險,作為親密的枕邊愛人,她也實在做不到無動於衷。


  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注意力,讓自己盡量不要闲下來。


  這不,出月子的第二天上午,她便決定下海。


  田雨對於妹妹的水性還是了解的,但她總是不大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就在岸上等著。”


  聞言,田宓指了指睡在小推床裡的小家伙,好笑問:“那他怎麼辦?總不能加上我家的兩個都扔給顧嬸子吧?”


  誠誠已經三個半月,不再甘心於悶在家裡,醒來的時間也越來越多,為了不讓小祖宗哭鬧,大姐隻能一直抱著。


  田宓私心想叫大姐輕松些,便又跟木工師傅連比帶畫的,弄出了個小號推車。


  雖然還是稍顯笨重,畢竟是木頭做的,但比起一直抱在手上,如今委實輕松了不少。


  田雨看向扭著腦袋,正好奇盯著弟弟妹妹的小兒子,也知道想要跟妹妹一起去是不行的了,她揉了揉眉頭,忍不住再次抱怨:“這小祖宗,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他的,這輩子才會來折磨我。”


  聞言,田宓開玩笑道:“這還真說不準。”


  “要不...還是明天再去吧?三丫頭明個兒不是能休息一天嗎?讓她陪你去?”見妹妹開始收拾下海的東西,田雨到底還是不大放心,跟在她身後轉悠絮叨。


  田宓喜水,最近因為丈夫遲遲未歸,她心裡實在憋得難受。


  在海底暢遊,是一個很好的減壓方式,起碼能讓她的心情變好。


  她迫切的想要下海,但是,在對上大姐擔憂的目光時,田宓抿了抿唇,到底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算了...也不差這一天,何必讓大姐憂慮不安呢。


  晚上,兩家沒有聚在一起吃飯,餐桌上隻有田宓跟顧嬸子兩個人。


  出了月子的田宓總算不用吃的太清淡了,雖然因為哺乳期,還要控制飲食,但比起之前,總歸好了很多。


  天又冷了。


  十月初的晚上,氣溫已經邁進了零度,晚飯過後沒多久,田宓剛煮好奶茶,三妹就帶著書本過來了。


  今天學習數學。


  小丫頭很刻苦,半工半讀的狀態,才幾個月下來,就已經將初中的知識學了大半。


  也因為芯芯進步快速,大姐夫已經自告奮勇的表示會解決她的學籍問題,明年隻要去學校參加中考便行。


  田宓照例講完今天的兩個小時課程,又給布置了一些作業鞏固知識,便坐到一旁,邊看著孩子,邊拆羽絨服。


  去年一個冬天下來,她不止給自己跟回回做了羽絨服,就連公婆跟父親田紅星也做了。


  田宓倒是想給四妹還有小弟一人也做一件來著,無奈手速跟羽絨都不夠,隻能今年再做。


  再一個,老家那邊偏南方,最低溫度也就零下幾度,那還是概率性的,基本棉袄就能扛得住。


  但這邊不行,大凍就要來臨,田宓打算檢查檢查羽絨有沒有生蟲子,如果一切完好,那麼今年就可以給弟弟妹妹們一人做一件寄回去。


  這會兒有活幹,她倒是靜下了浮躁的心,但平日裡學習認真的小姑娘,今天卻連續走神了好幾次。


  當她第四次恍神的時候,田宓抬手敲了敲桌子:“你今天怎麼回事?一直在走神?”


  田芯回過神,不好意思的衝著姐姐笑,沒有解釋什麼,而是腼腆問:“二姐,我今天想住你家。”


  聽得這話,雖有些訝異,但田宓還是一口應了下來。


  隻是等到晚上,洗漱好,幫三妹一起鋪好床鋪時,田宓還是問出了惦記了一晚上的好奇:“說吧,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在醫院被人欺負了?”


  應該不能吧,早些時候,她跟大姐不放心,還會時不時的去衛生站瞧瞧。


  後來小丫頭與大家相處熟了,她性格好,勤快又實心眼,再加上那張弱不禁風的小臉,容易叫人升起保護欲,大多人對她都挺友好的。


  想到這裡,田宓又猛然想起,半個月前,聽大姐說衛生站調走了幾名醫護人員,如今又有新人補充了進來,難道新來的人裡面,有人欺負小丫頭了?


  田芯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沒人欺負我,大家都挺好的,再加上我平時不是忙著工作就是在學習,根本就沒什麼空闲時間,人家欺負我幹什麼啊...就是...就是...”


  說到這裡,小丫頭臉上又浮現苦惱,似乎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田宓很是耐心,並沒有催促她,隻安靜的等待著。


  糾結了大約兩分鍾左右,田芯還是將心中的為難給說了出來,她今天住在二姐家,就是想要跟她聊一聊的:“就是...就是新來的一個男醫生,想...想要跟我處對象。”


  聞言,田宓倒不是很訝異,這個年代的人早婚,哪怕沒成年,也可以不領證直接辦酒席,更何況三妹再有三四個月就滿18歲了。


  但田宓始終認為,這種情況還是極少數的。


  所以,這位不知名男醫生,在自家三妹17歲的時候表示想搞對象,她下意識就沒了好印象。


  不過她沒有急著表態,而是看向三妹:“你不喜歡他直接回絕就好。”


  田芯睜大眼睛:“二姐,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他?”


  田宓心說,你臉上一點歡喜的表情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喜歡,不過開口卻是逗弄:“我看出來的啊,二姐聰明吧!”


  老實的小姑娘大眼睛裡全是星星:“二姐一直很聰明!”


  這話說的真真是實心實意,田宓也豪不心虛的受下了:“所以,你拒絕了,但那個醫生還糾纏你?是哪個?”


  聞言,田芯苦惱的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糾纏,他叫林進源,是這一批新調過來的醫生,他人特別奇怪,我都說了好幾次了,20歲之前不會談結婚這種事情...這幾天更是看到他就躲,可是他非跟旁人說我躲他是因為害羞。”


  田宓抽了抽嘴角:“我懂,大約就是那種,旁人多看一眼,就都是愛慕他的嘛。”


  小姑娘沒有聽出姐姐話中的調侃,隻是皺了皺鼻子,有些委屈道:“我也沒看他呀,最多就是第一天來的時候,主任介紹那會兒看了一眼,我一直記得訥,你跟大姐都說過,笑眯眯的男人心眼子多,我才不會喜歡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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