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裡的軍屬們雖然好奇的抓心撓肺,卻因為被男人們三令五申而不敢多做言語。
但軍屬們之間的氣氛到底是不一樣了,往日裡三五成群的闲聊少了,現在除了必要的事情,基本都窩在家裡,就怕惹上什麼麻煩。
就算偶爾聚在一起,話題也都是一些家長裡短。
回回已經離開四天了,田宓心中再是擔憂,日子還是得過。
她沒有讓三妹芯芯住過來,倒不是不歡迎,而是大姐那邊更需要她的幫忙。
雖然這些天她依舊悶在家裡坐月子,但顧嬸子每天都會與其他軍屬們一起去炊事班領食材,再加上大姐天天抱著誠誠過來溜達,所以對於外面的,可以探討的消息,她並不算一無所知。
就比如昨天,忙碌了小一個月,小麥總算完成了最後的晾曬,成功入了倉。
再比如,姚冬梅在衛生站裡養了一個星期左右後,直接住到了梅嬸子家裡休養。
雖然對外說,她這會兒情況特殊,需要人照顧,但誰也不是傻的,也是從這一點上,叫田宓更加肯定,這次的事件不小,不然何必接到汪旅家裡休養?就像之前大姐那般,請人照顧月子不是更穩妥?
“馬上珍珠跟貝貝就要滿月了,按理說,滿月就得辦滿月酒的,你有什麼打算?”最近丈夫陳剛每天忙到很晚才回家,田雨幹脆就領著孩子們直接到二妹這邊吃飯,當然,主要是為了陪妹妹。
田宓從思緒中回神,指了指兒子,再次強調:“他叫小貝殼,是海產品,不叫貝貝。”
“哎呀,都一樣,貝殼拗口的很,我叫貝貝順溜。”田雨表示就是這麼不講理。
這話說的,田宓翻了個白眼:“人家還有叫二狗子的呢,那個不是更順口?”
田雨“嘿!”了一聲,大笑道:“你懂個啥?人那叫賤名好養活,咱家小外甥叫二狗子也不是不行。”
聞言,田宓連連擺手,一臉認輸的轉移話題:“不了,不了,姐你剛才說啥?滿月酒是嗎?”
“對,你咋想的?”眼看進入9月份,溫度一天比一天涼,田雨最近忙著給孩子們準備冬衣,時間緊迫,等進入十月中旬,就得下雪了,到時候還得往地窖裡存菜,活計多的很,這不,跟妹妹闲聊,手上的毛衣也打的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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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咋想?不是得做雙月子嗎?再說了,怎麼說也得等我家回回回來的吧?”她坐月子的時候,回回就去結扎了,他們隻會有兩個孩子,滿月酒當然希望一家人都在。
妹妹妹夫小兩口子感情好,這話田雨也不意外:“也行,晚點我幫你去跟大家伙兒說一聲。”
田宓想了想,問:“滿月不是要發紅雞蛋嗎?飯不辦,要不要先把雞蛋給發了?”
田雨琢磨了一下,看向一旁挑豆子的顧嬸子:“家裡雞蛋夠嗎?”
顧嬸子搖頭:“不夠,要不明天我去跟司務長訂?”
“訂吧,也不用多,一家2個就成。”
“夠嗎?”
“夠了,這年頭什麼光景啊?我家果果跟誠誠滿月的時候,發的就是2個,大家都這樣。”
田宓不懂:“我不是覺得我家有兩個孩子嘛。”
“那...要不一家4個?”田雨也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畢竟除了二妹,她還沒見過誰家生雙胞胎的。
田宓拍板:“就送4個。”
“......”
發紅雞蛋,是喜事。
所以下午,與司務長臨時加100個雞蛋時,他難得沒有不高興,約定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左右過去拿後,還樂呵呵的與田雨說別忘了給他也送幾個添添喜氣,龍鳳胎嘛,誰不稀罕。
田雨自然一口應下,就算司務長不說,她也會提醒妹子給人送幾個。
卻不想,第二天上午,顧嬸子拿好錢票準備去炊事班的時候,周建設卻拎著雞蛋上了門。
見到風塵僕僕的周建設,田宓懵了下才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大姑姐咋辦?姐弟戀呢?
周建設還要去汪旅那邊報道,剛才也是搭了炊事班的車,順道將雞蛋給帶了過來:“汪旅急召,就回來了,嫂子,我得走了,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人已經跑了出去。
見狀,田宓心裡就更擔心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田宓的糾結沒有持續很久。
當天下午,家屬區的所有人,就被一群軍人帶走了。
包括田宓這個坐月子的也沒能幸免。
其實她身體完全恢復好了,就連肚子上的遊泳圈也基本回到了原位,但知道大姐不放心自己,所以出門的時候,她還是老實的帶上了帽子跟圍巾。
在9月初,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然後與人群中的大姐手挽手,跟著大家往部隊的方向走去。
因為四周有不少神情肅穆的戰士,所以即使內心惶惶,大家在梅嬸子的安撫下,也都沉默的配合著。
一行人被帶到了平日軍官們開會的地方。
然後在軍人們的安排下,全部坐在一處。
再然後,梅嬸子第一個被帶去了隔壁的房間。
見狀,田雨心裡緊張,但還不忘小聲安慰妹妹:“別擔心,因該沒什麼大事,不然不會將咱們集體叫過來,如果真有事,肯定就被秘密帶走了。”
田宓自然懂得,但前世今生,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老百姓,會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
她回握住大姐的手,方才沒注意,這會兒才發現,大姐的手心冰涼,顯然不如表現出來的淡定,田宓趕緊反過來安慰她:“沒事,我膽子多大啊,就是有些擔心三妹,她那膽子比兔子也大不了多少,也不知道會不會哭鼻子。”
田雨一臉無語:“怎麼可能哭鼻子?三妹膽子現在大多了,人家將來可是要做軍醫的...”
兩姐妹挨在一起插科打诨,時間倒也不慢。
可能上面打過招呼,說明了她們家裡有孩子,也可能是運氣好,姐妹倆沒等多久,大約半個小時吧,第三個就叫到了田雨。
等大姐跟著一臉肅穆的小戰士離開後,田宓又安慰了顧嬸子幾句,讓她不要害怕,人家問什麼就實話實說。
她有預感,下一個應該就輪到她了。
果然,又過了十分鍾,就叫到了田宓。
她拍了拍顧嬸子的手,確定她不怎麼緊張,才快步跟上了小戰士的步伐。
進屋前,她還是有些緊張的,但,當看到屋子裡除了兩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外,汪旅跟柳政委也在,田宓頓時安心下來,開口與幾位領導問好。
見她年紀輕輕卻不慌不亂,其中年齡與汪旅差不多大的男人笑了,隻是這人可能嚴肅慣了,笑起來瞧著依舊兇巴巴,他看著田宓道:“你倒是不緊張。”
聞言,田宓面上也帶上微笑:“也緊張的。”
男人哈哈一笑,又看向身旁的汪旅:“老汪,這就是婁司令家的兒媳吧?”
汪旅可不慣著他:“明知故問,你趕緊的,人小田同志還在坐月子呢,屋裡頭還有龍鳳胎,問完好讓人回去...”
男人驚訝:“哦?婁司令有孫子了?還是龍鳳胎?”這就有點氣人了。
對於老領導有了孫輩,汪旅也很是高興,語帶炫耀道:“可不是!龍鳳胎,男娃像爸,女娃像媽。”
見他這般得意模樣,男人無語:“又不是你孫子。”
汪旅...“讓你趕緊問!”
被惱羞成怒兇了,男人也不介意,他看向田宓,照例問出了相同的問題,比如家裡的一些情況,比如小時候的一些事,再比如學校的老師、同學的訊息等等。
期間,這人明明沒做什麼,但田宓就是覺得,那雙眼睛看著人的時候,仿似能刺一切虛假事物的利刃,叫人後背生寒。
十分鍾的時間,問的內容不算少,好在她有原身的記憶,雖手心全是汗,卻也對答如流。
等從另一個門出了房間見到了大姐後,對於這一次的風波,田宓心中卻已然有了大致的猜測。
而這個猜測,很快就得到了應證。
又過了兩天,中午陳剛領著周建設回來吃飯的時候,將最近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下。
任由田家三姐妹如何想,也沒想到,居然會有特務偽裝成小孩混了進來。
田宓率先反應過來:“姐夫,這種事情告訴我們沒有關系嗎?”
陳剛笑了笑:“沒事,汪旅跟柳政委與上面部隊討論過了,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決定對外公布,等老婁跟老唐回來,部隊裡會就這件事開一次大會,不過你們知道就好,暫時不要出去討論。”
田雨捂住心口,顯然沒想到特務會離自己這麼近,算來,她好像還給過周家兩個閨女糖果來著,現在想想後背都冒冷汗:“那...周大軍跟那個馬二花會咋辦?還有姚冬梅呢?她那個小女兒...要咋辦?哎媽!不行,氣死我了,那個啥特務的,天打雷劈的東西,才7歲的娃娃,咋下得去手哦!”
“跟那種人講什麼人性。”周建設嗤了聲。
陳剛腿上坐著胖丫頭果果,抬手拍了拍妻子的後背安撫:“早上周大軍跟馬二花還有那個特務已經被上面部隊的人帶走了,如果兩人真的不知道,多數會被遣返回原籍,周大軍當兵是不能當了,轉業的機會也沒有,哪怕回到農村,也得生活在別人的監視中,這種日子...起碼得好幾年吧。”
說到這裡,陳剛又有些唏噓,說來周大軍也算是飛來橫禍,但他若是能發覺不對勁,像上級反映立了功,他就能往上走一大級。
機會與危機並存,但凡他對女兒多一點點關心,事情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廂田宓已經從姐夫的話中,聯想到了丈夫這次的任務是為了什麼了,雖說未知全貌最叫人不安,但這會兒知道了他的動向,她的心情也沒好上幾分,那可是特務啊。
見她表情有些恍惚,周建設安慰:“嫂子,老婁可是咱們島上身手最厲害的一個,不然汪旅也不會讓他去的,你放心。”
陳剛無語,這話還不如不安慰呢。
田宓抿了抿唇,對上大家擔心的目光,笑道:“我沒事,就是有些好奇,特務混進來是為了什麼?”
這事也是領導們允許說的,陳剛便道:“為了所有軍官們的資料。”至於臨走時,打算下毒擺部隊一道這事他沒說,擔心嚇著妻子。
“要這個做什麼?”田雨不懂。
田宓經歷過信息爆炸的時代,不懂陰謀卻也聽說過一二:“是想要滲透軍官嗎?比如先控制他們的家屬從而達到控制軍人?”
田雨跟田芯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陳剛贊許的看著二妹:“你猜的不無可能。”
被誇獎了,田宓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畢竟特務敢下這麼大一盤棋,就代表著身後的力量不會小,回回面對的可是窮兇極惡之徒。
“對了,最近你們如果有時間,也可以幫忙想想,那敵特之前有盜走一些資料,雖然資料不重要,但他一直沒有交代東西的去向,這個不弄清楚,總叫人擔心他會不會有合作者,平日裡,他是沒有辦法去部隊的,大多活動範圍都在家屬區這邊,你們也可以幫忙留意留意,如果沒有接頭同伙,那麼資料會不會被他藏在了哪裡?”
這種事情田宓她們自然一口應下,說起來,軍屬們的確比家裡的男人們更加了解家屬區。
一家人聚在一起,邊吃邊聊,田宓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了下來,也有了多餘的心思關心旁的問題:“你現在就回來了,南姐那邊怎麼辦?離婚了嗎?工作怎麼說?”
周建設輕咳了一聲:“軍人嘛,被急招回來也是正常的,我攏共在北京也沒待上兩天,南姐的婚離了,至於工作,應該會申請調職,北京那麼多醫院呢,調到哪裡我還沒來得及問,就趕回來了。”
聽得這話,田宓下意識皺眉:“那調職辦下來之前,南姐不是要跟人渣待在一個醫院?”這多膈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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