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婁路回在起床號響的時候就生龍活虎的出了門。
算起來,才睡了三個多小時。
田宓雖然心疼,卻也隻能在吃食上多下點功夫,早上除了粥跟饅頭這些扛餓的,還給安排了雞蛋跟牛奶。
擔心男人中途餓肚子,田宓還在他的口袋裡用油紙包了幾塊點心。
直到將人送出門,她才簡單漱口開始吃自己的。
婁雁南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很是為弟弟開心。
弟媳年紀雖然小,瞧著也嬌氣,卻是個會心疼人的。
爸媽他們也是這樣的,不管什麼事情,總會想著對方,像是刻進血液裡的本能一般。
或許正是因為生長在這樣的環境下,讓婁雁南對於伴侶極為挑剔。
哪怕在大多人眼中,她的丈夫對她已經足夠好,比起絕大部分將生活過成雞飛狗跳的人家,他們算是模範夫妻了。
但...她就是不想要這種對她好,也對別人溫柔的男人。
夫妻幾年,丈夫無數次抱怨她跟冷血動物一般捂不暖,希望她更溫柔一些,愛笑一些。
可是...一開始,她明明也愛笑的,是那個男人...她的丈夫說,這些年外面的環境不好,她的笑容太豔麗,所以讓她盡量不要笑。
至於溫柔,該體貼的地方,她自覺都做到了,她隻是...不會說罷了。
尤其前幾天,當她再一次看到丈夫跟新來的漂亮小護士溫聲細語說話的時候,突然就覺得挺沒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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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覺得自己嘴巴笨,性格直,就得找一個性格溫柔的人做對象。
後來丈夫對她窮追不舍,周圍的人都誇他好,而且男人的確也很優秀,長得也算清俊,家世比不上自己家,卻也不算差,她便同意了處對象,反正人都是要結婚的。
這個年代,處對象也不能處太長的時間,不然名聲不好,所以沒幾個月,兩人畢業便立馬結了婚。
結婚後,住在一起才發現,那種溫柔是真的,但不是對她一個人,而是對所有的女性。
哪怕是幾年後的現在,婁雁南依舊記得,新婚第二個月,當她跟著主任醫師後面學習,疲憊的下了一臺手術時,出門身上染血的衣服還沒有脫,就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在半扶半抱著一名年輕的小護士。
雖然男人解釋是因為小護士腳扭傷了,他剛好看到,才幫了忙。
但那個護士看著自己時的得意洋洋不是假的,而她,那一瞬渾身的冰涼也不是假的。
她並不把那個護士的挑釁看在眼裡,甚至連她長什麼模樣都不清楚,她隻是不懂,附近明明有別的女性醫護人員,為什麼非要他一個男醫生出馬?他難道沒有看到大家異樣的眼光嗎?
再後來,這樣的事情,每年都要遇到好幾次,畢竟兩人在一個醫院裡當醫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當然,婁雁南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裡,這種情況是不是更加多。
雖然因為後來大環境的改變,再沒有之前那般親昵的姿態出現,但...總少不了你說我笑的場面。
婁雁南知道,丈夫不算是一個壞人,應該也沒有真的做出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但他隻是很喜歡對別人展示溫柔,然後享受別人感激崇拜的目光,不管男女,也近乎不分界限。
可她不喜歡這樣。
所以,不知道哪一天開始,她再見到這樣的場景,心裡突然就沒有了一絲波瀾。
再後來,因為她的冷淡,男人幾番解釋,見她的態度沒有軟化,便開始了冷戰。
他們夫妻是吵不起來的。
丈夫太要面子,太推崇所謂的紳士風度,而她...不會吵架。
他們都是驕傲的人,所以這一冷戰,誰也不肯先給臺階,差不多...持續半年了吧...
可她今年32歲了,她一直想要孩子的,卻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跟丈夫繼續下去。
從...新婚的第二個月就開始猶豫。
畢竟這年頭離婚不好看,且在大部分人眼中,這麼好的丈夫,她還鬧著離婚,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
但,兩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卻比陌生人還不如的感覺太叫人窒息了。
所以在弟弟打電話給她報喜的時候,她突然就衝動的做了決定。
婁雁南決定給自己放個假,脫離熟悉的環境,遠離那個男人,好好的,心平氣和的問問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雖然還沒能想明白,但換了一副天地,她的心情的確好了很多。
南姐又再發呆了。
田宓一邊吃早飯,一邊偷偷瞄著對面的美人。
大姑姐的到來,沒有給田宓帶來任何的不自在。
兩三天近距離的相處下來,她發現南姐不僅眼睛跟回回很相似,就連性格也是。
外冷內熱,平時話不多,卻很會照顧人。
這幾天,晚上有丈夫,白天有南姐跟顧嬸子,田宓除了喂奶幾乎什麼事情也沒做過。
田雨本來還擔心親家大姑姐不好相處,隻是來過兩次後,見人照顧自己妹妹跟照顧小孩子似的,體貼的她這個娘家大姐又是為妹妹高興,又是不好意思的。
無他,實在太慣著人了。
別說自家大姐不大好意思,就是田宓自己也難為情,同時更在心裡不解,這麼好看、體貼、有事業還有家世的漂亮小姐姐,居然有人舍得讓她難過?
是的,就是難過。
田宓發現有好幾回,自己跟丈夫相處的時候,南姐臉上的表情不是失落就是若有所思。
剛開始,她有心想要跟人談談,畢竟有些事情旁觀者清。
可是,又擔心不小心會戳到人家的傷口。
尤其她跟回回很幸福,她總覺得不管自己怎麼開口,都不大合適。
後來田宓索性壓下自己的好奇心,就當沒發現南姐越來越多次的走神,隻靜靜的陪著就好。
當然,如果南姐願意找自己聊天,她還是很樂意做個好聽眾的。
就在田宓一口咬下半顆雞蛋的時候,就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神的南姐道:“我跟家屬院裡的軍屬們約好了,等下去後山採摘樹莓跟黑茶藨子,上午就不陪你做衣服了,你自己玩兒啊。”
田宓...嘴裡的雞蛋突然就不香了是咋回事?
看著冰山美人大姑姐穿戴嚴實,拎著竹籃,腳步歡快的走向梅嬸子時,站在門內的田宓承認自己酸了。
這是多好的季節啊,漫山的花草、野菜、菌菇還有野果,她卻不能去。
最最重要的是,大海啊大海,等她坐滿兩個月的月子時,已經是十月份了。
十月份...差不多都要下雪了吧。
嗚嗚...真的實慘。
當然,叫她不設防的是,還有更慘的。
“甜甜,別生氣啊,翠蘭姐給你帶,採摘到的都分你一份。”
“就是啊,甜甜,咱們都記著你呢。”
“哈哈...甜甜,別聽她們促狹,逗你玩兒呢。”
“就是,今年不行,咱們還有明年呢,咱不灰心啊。”
“......”
為了區分田家的三姐妹,再加上田宓是一眾家屬裡年紀最小的,所以將近一年相處下來,大家伙兒都已經熟絡的很,直接喊她小名。
明知道這些人是故意逗自己,田宓面上揚起甜甜的假笑,然後...“啪!”一下,關起了門。
頓時,外面的軍屬們傳出一陣哄堂大笑。
田宓....
啊!~~太氣人了。
她一屁股坐到墊了棉墊的沙發上,看向一臉好笑的顧嬸子:“嬸子,我覺得,做一個月的月子就夠了,您覺得呢?”
顧嬸子正在挑米裡面的麥麸跟小石子,聞言一臉無所謂:“隻要你家回回同意就行。”
嘿...怎麼您也學會調侃人了?
氣飽了的田宓矯情的回屋又睡了倆小時。
等爬起來給兩個寶貝換了尿布喂了奶後,突然聽到了屋外大姐興奮的聲音。
悶壞了的田宓頓時有些小激動,她給孩子們蓋好薄被便匆匆忙忙出了門。
不想房門剛打開,就對上了準備敲門的大姐,她好奇問:“姐,發生什麼事了啊?”
“劉秀菊啊,劉秀菊又來了,站崗的小戰士沒讓人進來,在門口鬧騰呢。”同樣悶壞的田雨此刻臉上眼裡全是八卦兮兮的表情。
田宓懵了下:“誰是劉秀菊?”
“嘿,這是什麼記性,朱營長的妻子,就是害的妹夫掉進冰窟窿裡的那倒霉玩意兒。”說到這裡,田雨還不放心的探手摸了下妹妹的腦袋,一臉懷疑她腦子不大好使的模樣。
“不都喊她朱營長媳婦嘛,我就是一時沒想起來,她怎麼來了?汪旅不是不讓她來部隊嗎?”對於害丈夫下冰窟窿救人,差點喪命的傻叉,她怎麼可能忘記。
不對,如果不是自己這個意外,回回已經被劉秀菊跟她的小兒子害死了。
想到這裡,哪怕明知道現在不一樣了,田宓臉色還是本能的發白。
“咋啦?是不是不舒服了?就說你才生產完幾天,不要急急忙忙的下炕,你姐我可是實實在在躺了半個月才敢下地的...”嘴上絮叨著,田雨還動作麻利的扶著妹妹往炕上走。
回過神的田宓反握住大姐的手:“姐,我沒事,就是想起了之前回回在冰窟窿裡差點沒了的事,有些後怕,我身體好著呢。”
這話其實不假,之前田宓就發現了,她的身體素質好到不可思議。
尤其生完孩子後,真的是以一種不符合常理的速度在恢復。
說句不好聽的,若不是生產的疼痛太過刻骨,而她的肚子也還沒恢復到懷孕前的平坦,再加上多了兩個娃,田宓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過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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