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宓“哦!”了一聲,隨手將袋子放到一旁的桌上:“口糧,我家老婁出任務了,得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回來,我一個人懶得做飯,就來姐你這裡...哎...哎哎哎...姐,大姐,你怎麼動手啊?”
這廂妹妹的話還沒說完,田雨就左顧右盼起來,然後抄起不遠處的雞毛掸子就要揍人。
見妹妹繞著桌子跑,她更是氣的在後面撵,嘴裡還罵道:“個死丫頭,你這是寒碜誰呢?來親姐家吃幾頓飯,還得自備口糧?你這是把你姐我當成啥了?”
完全沒想到大姐會因為這件事生氣。
田宓一邊靈活閃躲雞毛掸子的攻擊,一邊急急解釋:“...這又不是一兩天,要半個月呢,這年頭糧食多值錢,誰家不困難啊?我蹭飯帶口糧不是應該的嗎?大家都這樣!”
“你還敢犟嘴?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姐...大姐我錯了,我等下...不,我馬上就拿回去!”
姐妹倆你追我逃的場景委實是有些滑稽,至少不遠處,本來玩自己腳腳的果果小胖丫這會兒已經樂呵的開始鼓掌了:“媽媽加油,二姨姨加油...打打!”
田宓氣惱,經過小丫頭的時候,伸手迅速撸了一把她的小腦袋,笑罵:“臭丫頭,你到底幫誰呢?”
小果果是個標準的人來瘋,見狀立馬咯咯笑的站起身,腿腳利索的跟在媽媽後邊追,一邊追還一邊拍著小肉手,開心的不行。
還別說,被她這麼一鬧,姐妹倆也跑不起來了。
田雨微喘著停下腳步,一手叉腰一手還用雞毛掸子隔空指了指妹妹,警告道:“下回再敢帶口糧你就試試,看我會不會抽你。”
已經抱著胖丫做擋箭牌的田宓連連搖頭:“不敢不敢了...”都結婚了,還要挨揍什麼的,太丟人了。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就在田雨準備將雞毛掸子放下來的時候,三團方營長家的王春花一臉興奮的衝了進來。
田雨跟妹妹對視一眼,以為人家是看到她們姐妹方才的鬧劇,立馬將手上的雞毛掸子丟在了一旁,剛要解釋,就聽王春紅又是興奮又是焦急:“哎呀!快走啊,瞧熱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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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宓率先反應過來:“誰打起來了?”
“二團那個錢副團長。”
田雨一怔:“你說錢勝?”
王春花嫌嫂子墨跡,一把拉著人就往外拽:“就是他啊,姓錢的副團除了他還能有誰?哎呀...嫂子,你倒是快點撒,晚了看不著了咋辦!”
田雨撈起外套往身上套,腳下更是踉踉跄跄:“不是...誰跟錢勝打啊?為什麼呀?”
見狀,田宓也給自己跟小胖丫套上袄子跟著跑。
甫一出門,幾人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女人的尖叫與嘈雜聲。
還不待田宓好奇怎麼會有人在部隊打架,不怕背處分嗎?就聽到王春花用八卦兮兮的口氣道:“是葛雲家裡來人了,不知道為啥,來了就直接動手了。”
這話一出,姐妹倆面面相覷,忍不住就想起之前葛雲被家暴的事情,腳下頓時默契的加快了步伐。
第41章
“別打了, 啊!~別打了,大哥!你們姓葛的也太猖狂了,我要去告你們...啊!別打了...”
田宓跟大姐匆匆忙忙趕過來的時候, 場面已經有些不忍直視。
平日裡斯文愛笑的錢勝,這會兒正被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按在地上毆打,瞧著毫無還手之力,很是狼狽不堪。
而最近夾著尾巴做人的錢晶晶則站在兩人身邊頻繁伸手,試圖拉架, 隻是那始終離戰局幾米遠的安全位置, 叫人委實不知說什麼才好。
而剛才聽在田宓耳朵中的刺耳尖叫聲,就是出之錢晶晶的口。
“這是怎麼回事?先別打了,有什麼話好好說。”
田宓姐妹倆剛趕到現場, 汪旅家的梅嫂子跟柳政委家的馮嫂子也相諧趕了過來。
梅嫂子並不像錢晶晶那般,隻會在邊上裝模作樣,而是沉著臉直接上手拉架。
“都住手!快停手!”
梅嫂子直接上手果然起了很好的效果, 那人高馬大、兇神惡煞, 像是拎著小雞崽兒一般哐哐砸人的, 鐵塔般的漢子立馬就停了手。
隻是松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錢勝時,還不忘舉起沙包大的拳頭, 威脅般的在狼狽不堪的錢勝跟前晃動幾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葛雲的家人?為了什麼動手?說說清楚!”阮梅臉色嚴肅的擋在兩人中間,沉著臉喝問。
見狀,葛雲抱著孩子上前,剛想說什麼, 就被身邊穿著軍裝的高大男人拉到了身後。
男人上前一步,帶著疏離的笑容, 客氣道:“這位同志, 我是葛雲的大哥, 葛兵。”
說著他又指了指身旁一臉肅容的軍裝男人,介紹:“這是葛雲的二哥葛軍。”然後又指了指方才打人的壯漢,也是唯一一個沒有穿軍裝的男人:“這是葛雲的三哥葛偉,我們今天過來,不過是為了給妹子討個公道。”
聽到這裡,阮梅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尤其在對上錢家兄妹閃躲的眼神時,那種預感更是達到了頂峰。
想到某種可能,她便沒有按照之前的打算帶人去丈夫辦公室處理,而是當面問了出來:“什麼家事?需要到我們部隊動拳頭?”
這話聽來像是在維護錢勝的名聲與尊嚴,但腦子稍微靈活一點的,立馬就反應過來這其中的不妥。
起碼錢勝就著急了,已經被揍了一頓,他實在沒有辦法接受再一次公開處刑。
尤其是在他想要借機賣一波慘,好轉移大家伙兒的注意力的時候。
錢勝到現在人都是懵的,方才他還在隊裡處理公事,一個小戰士跑來告訴他,他大舅哥來了,他當時就覺得不大好。
說來,他老丈人一共生了三個男孩,最小才得了個閨女,也就是葛雲,那真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也不為過,三個哥哥更是寵她寵的不行,當年他娶葛雲的時候,在幾個舅兄手裡吃了不少的虧。
如今舅兄突然找上門,還是在他打過妻子十幾天之後,難免多想。
但他又不敢將人晾著不回去,雖然老丈人已經退了,但他身後的人脈關系依舊叫他眼熱,更何況大舅哥跟二舅哥也在部隊裡混到了正團級,尤其是做政委的大舅哥,那真是一肚子心眼。
事實證明,錢勝的擔心沒有錯,他剛進家門,還來不急端起笑臉寒暄,就被三舅哥沙包大的拳頭給砸懵了。
他倒是想反抗來著,但哪裡是鐵塔一般高壯的三舅哥的對手。
再加上,也可能是心裡虛的慌,還沒還手,自己就蔫了。
如今他隻希望挨了頓打,能讓幾個舅兄消消氣,起碼不要在外面壞了他的名聲,耽誤他將來的升遷。
畢竟他也隻打了葛雲一拳,還沒有自己現在受到的傷害的十分之一重。
這廂葛家的三兄弟完全不知道錢勝心中不忿的小九九,在聽到阮梅的話時,臉色明顯好了不少。
葛兵衝著阮梅點了點頭,才回身將身後的妹妹拉了出來:“小雲,別怕,哥哥們在這裡。”
聞言,已經艱難挪到葛雲身後的田雨也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鼓勵。
葛雲這會兒還是恍惚的,她完全不知道家裡是怎麼知道她被打的事情的,今天三個哥哥突然出現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太過想念家人,眼花了。
“小雲,別怕,實話實說就行,哥哥們在,沒人再敢對你動手。”葛兵見妹妹神情恍惚,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就像從前她未嫁人時一樣。
腦袋上熟悉的觸感,叫葛雲的眼睛瞬間睜大,傻傻的看著大哥,再然後,毫無徵兆的,眼淚唰的一下,爭先恐後的就撲簌簌砸落了下來。
像是把最近的心酸與委屈全部傾瀉出來一般。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的世界全變了。
滿心歡喜,以為是一生良人的丈夫實則是個偽君子,不僅動手打女人,內心還極度嫌棄她。
一開始,她為錢勝找過借口的,但那些空洞的借口,在她無意中見到兇巴巴的婁團長與田宓的相處畫面時,便化成了可笑的泡影。
似乎...從始至終,錢勝的好,都是用他的嘴巴說的,現在回想起來,就連她生病的時候,那個虛偽的男人也沒有為她倒過一杯水。
人大約在褪卻自己架設起來的濾鏡後,就會心明眼清起來。
仔細回想後,葛雲更發現,不止婁團長跟田宓之間是相互體貼的,應該說,整個家屬院裡,大多數的男人都不擅長甜言蜜語,但家裡的活計卻都會伸手幫忙。
就連汪旅長跟柳政委這兩位首長,在記憶中,她都見過他們在家門口收衣服的畫面。
反觀自家,自從跟錢勝結婚後,她幾乎將人當成大爺一般供起來,別說各種洗洗刷刷,就是吃飯的時候,那也是碗飯菜碟擺放的整整齊齊的。
諷刺些說...就差給人喂到嘴裡了。
葛雲知道,自己最近的狀態很不好,她鑽進了死胡同,哪怕田嫂子天天過來開解她,她表面瞧著沒事,但內心還是出不來。
她想不通很多事情。
她不懂,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當初那麼熱情的追求她?
她也不懂,婚後她明明很努力的成為一名優秀的妻子,為什麼還是被嫌棄?
她更不懂,一個男人,既然不喜歡自己,又怎麼能與自己成為夫妻,做最親密的事情,並且還生出孩子?
太多的不懂,在這些天裡幾乎將她逼瘋。
就在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甚至覺得活著太累,起了輕生的心思時,三個哥哥突然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再然後,曾經她以為還歡喜的丈夫,被打的頭破血流,鼻青臉腫。
葛雲以為自己會心疼的,但...完全沒有。
她抱著孩子,像是局外人一般,看著錢勝哀嚎,看著錢晶晶指著自己與哥哥無能謾罵。
這些天深夜,葛雲也曾經無數次否定自己,是不是她做的還是不夠好,是不是她真的變醜了,是不是...她就不值得被人喜歡...
然而,無數個自我否定,在這一刻,在大哥像從前那般,說出“小雲,不怕,哥哥們在。”這句再熟悉不過的話時,她再也繃不住了,本能的抱緊懷裡的孩子,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魔怔般的重復呢喃:“哥...我想家...我想回家了...我好累...”
見狀,葛兵眼眶瞬間紅了,他將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一把將妹妹攏進懷裡,滑動幾下喉嚨,忍住哽咽,才啞著嗓子道:“好,我們回家,哥哥帶你回家。”
聽得這話,一直在旁邊裝死的錢勝頓時不幹了,他硬著頭皮上前,試圖講道理:“大哥,我...我跟小雲已經結婚了,我們之間隻是有一些小誤會,夫妻吵架是正常的,你不能...”
“我能!”葛兵冷硬打斷錢勝做作的話語,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他恨不能直接將眼前的偽君子千刀萬剐了。
當年妹妹喜歡上錢勝,不管家裡人怎麼勸說,她都一門心思要嫁給這個男人。
那時候,他們隻是覺得錢勝性子過於油滑,有些眼高手低,但他們家是低嫁女,再加上幾個哥哥得力,婚後錢家就算假裝,也得將妹妹供著寵著。
再後面,他們兄弟輪流來過幾次,見妹妹每次都是一臉幸福的模樣,便漸漸放下心來。
最近甚至開始託關系,想將錢勝調到環境好一些的部隊去鍍金。
卻不想,在兩年之約隻差一兩個月的時候,接到了妹妹被打的電話。
當三兄弟緊趕慢趕趕過來,就見到了渾身暮氣的小雲。
有一瞬,葛兵甚至怨怪起自己,不應該舍不得妹妹遭受風雨,將她養成不諳世事的溫室花朵,如今突然遭遇打擊,整個人就直接垮了。
感受到肩膀上的衣服快速被眼淚浸湿,葛兵深呼吸一口氣,收斂起心中想要殺人的欲望,對著同樣黑臉的二弟三弟吩咐:“去給小雲簡單收拾一下,我帶小雲出去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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