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田宓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的笑也斂了下來,皺眉問:“什麼任務...哦...這個我能問嗎?要是不能說就當我沒問。”
見妻子沒生氣,婁路回心下微微放松,挪動屁股下面的小板凳,直到挨著人才回:“不是什麼危險的任務,就是你這批黃金,汪旅盯的緊,這兩天應該就能拿到錢,等錢一到手,我就帶著採購部的人出發去南方採購。”
“開車去?”
“對,開卡車,得去好幾輛。”
田宓不懂部隊的管理模式,就問:“這事不是採購部負責嗎?”
幹坐著總覺的不大對勁,於是婁路回想要伸手抱人。
卻不想被妻子抬手阻止,他心裡就是一個咯噔,以為將人惹生氣了。
卻不想甜甜直接嫌棄:“你剛才扒拉柴火了,都沒洗手。”
聽得這話,婁路回磨了磨牙,莫名就升起了逆反心理,抬起手,然後在妻子有些氣急敗壞的笑聲中,成功刮到了她翹挺的鼻子。
得手後,還不忘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田宓...
田宓“啪!”一下,將手裡的毛線與針隨手往旁邊一丟,撩起袖子就往大笑的男人身上爬,嘴裡還不忘放狠話:“很好,回回,你成功惹到我了,今天不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我就跟你姓。”
擔心她摔到,婁路回一邊展臂護著往自己身上爬的妻子,一邊還不忘笑著回嘴:“在古時候,你嫁給我,就是要隨我姓的。”
田宓...
惱羞成怒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到最後,尖叫與笑鬧聲在不大的廚房中肆意蔓延,腰部極其怕痒的男人被撓到連連求饒認輸,才堪堪從女大王手底下掙扎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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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某人要是誠心反抗,就憑田宓的小身板,哪裡能扛的住,不過是樂意哄著她開心罷了。
笑鬧過後,田宓也不嫌棄丈夫手上的灰塵了,窩在他的腿上繼續方才的話題:“...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跟過去,主要是起到保護的作用?還有人搶部隊的東西?”
她是有聽說過這個時代很多人沒有法律意識,犯罪率比後世要高,尤其那些個跑長途的,遇到劫道的一點也不稀奇,就是為此丟了性命的都不是個例。
但...搶部隊的,這怕不是瘋了吧?
婁路回抱著渾身都軟呼呼的小妻子,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懶洋洋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跟著更加保險,如果真的出事,隊裡損失不起。”
也是,這要真遇到不長眼的傻缺,下了死手,損失的就不止是物資跟部隊一半以上的卡車,還有那些採購部戰士的性命。
想明白了其中的厲害,田宓又問:“那你們要去多久啊?”
“自己開車快,不出意外的話,十來天就能趕回來,最多不會超過兩個星期。”
“那還行,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呢,你去吧,我在家裡等你。”在嫁人之前,田宓就清楚,作為軍嫂以後要面臨的是什麼。
“不生氣?”婁路回聲音突然就有些啞,小妻子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他一直知道,卻沒想到,如今面對自己,在新婚沒幾天就要出任務這件事上,她居然還能這麼平靜。
田宓回身抱著丈夫的腰,故作得意的輕哼:“你就驕傲吧,能娶到我這麼通情達理,這麼美麗動人,還這麼溫柔體貼的小仙女,可是你的福氣。”
婁路回將臉埋在妻子的肩窩,悶笑的不行,好一陣子才疑惑:“溫柔?”
“你什麼意思,是說我不溫柔嗎?”田宓伸手掐著男人的脖子,龇了龇牙,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君子動嘴又動手。
婁路回瞬間端正了表情:“溫柔,特別溫柔。”
“噗嗤...”
泡澡前,夫妻倆有先泡腳的習慣。
準確些說,應該是田宓拉著丈夫一起培養的習慣。
之前,婁路回都是隨便糊弄幾下,但有一次,她在男人的腳上看到了好幾塊紅腫,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些應該都是凍瘡,當時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男人卻不以為意,說他這個都算好的,很多戰士腳都凍破了。
從小到大,田宓都沒有生過凍瘡這玩意兒,原身也沒有,但她曾經的潛水隊裡有一個女隊員年年生凍瘡,據說特別痒。
也因此,多少知道一點點緩解凍瘡的方法,所以在沒找到合適的藥膏之前,她每天都拉著人一起泡上半小時的腳。
田宓甚至想過了,以後就算丈夫腳上的凍瘡都好了,她也要拉著人繼續泡,常年待在寒冷的地方,總覺得老了得風湿的可能性很高,多泡泡腳起碼能有些好處吧。
這不,今天也不例外。
因為顧及男人腳上的凍瘡,所以水溫不是很高。
一大一小,膚色差距明顯的兩雙腳放在一個桶裡,水位沒過小腿肚,田宓霸道的將腳踩在男人的大腳上,跟他絮叨著三妹四妹的事情。
“...我總覺得,四妹不一定會來,那丫頭特別有主意...”說著,又把自己當時面臨困境時,小丫頭用兩包煙,給自己換來介紹信的事情說了,未了還感慨:“盼娣虛歲才13歲,還是下半年生的...居然還知道權衡,在賄賂人之前,事先摸清了村會計的為人,是有百分之百把握才去做的...腦瓜子好使的不得了,膽子也大。”
婁路回也是頭一回聽說,想到小妻子曾經彷徨的時候,有這麼一個機靈的小丫頭在身旁,頓時對這個還未見過面的小姨子高看了幾分:“是個當兵的好苗子。”
聞言,田宓白了男人一眼:“當兵是偉大,但我家盼娣這麼聰明,做什麼都厲害。”
婁路回摸了摸鼻子,機智的轉移話題:“你是不放心她在家裡?”
“我家的情況之前也跟你說了,這世道,想要毀了一個女孩子太容易了,我雖然沒見過那個便宜大嫂,但是就了解到的這麼些個冰山一角,就知道是個心黑手髒的,盼娣再聰明,到底年紀小,萬一人家來強硬的,我爸還常年不在家...”說到這裡,田宓的面色就有些難看起來。
不是她故意將人想壞,而是王紅豔有前科,她所擔心的事情不是不可能成真。
婁路回仔細考慮了幾秒,才又問:“你是覺得,盼娣不願意跟來,多數是舍不得向陽?”
田宓點頭。
“這有什麼難的?帶著向陽一起過來,反正養一個也是養,養兩個也是養。”二姐夫格外大氣。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這個方法不現實,我爸最看重的就是向陽,他肯定不願意讓向陽跟來部隊的,而且,閨女兒子都送給出嫁的閨女養這件事,他也絕對接受不了,老爺子特愛面子。”
田宓沒說的事,孩子真要全部過來部隊,隻留父親一個人面對爺奶、母親,還有便宜大哥兩口子,時間久了,沒有一個正向的情緒,人都得生病。
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讓向陽過來的原因。
而且,向陽應該也不願意過來,畢竟爸最疼他。
現在就是陷入了死循環,爸跟向陽相互舍不得,盼娣習慣護著弟弟,肯定也不放心過來。
然而,父親工作繁忙,除了休息日,白天基本不在家,有心護孩子,卻也會有錯漏的時候。
想到一個小小的王紅豔,居然膈應了他們一家人,田宓握拳狠狠道:“要是我在家,肯定要去王家套麻袋,她敢動一次歪心思,我就去她家套她弟弟麻袋,我可是聽說了,她還挺疼她弟弟的。”
很公平不是,王紅豔打著把她妹妹嫁給她傻弟弟的壞心思,就不怪她去動她的寶貝弟弟。
可是現在她不在朝陽村,鞭長莫及。
婁路回抬腳與妻子互相踩著玩,張口又是一個建議:“其實,這事也有別的解決方法。”
聞言,田宓立馬看過來:“什麼方法。”
婁路回賣了個關子,抬起下巴,得意的點了點自己的面頰,意圖很是明顯。
田宓憋笑,一臉配合的,溫柔捧著男人的臉,然後...對著俊臉的各處就是一頓亂親亂啃,直到自己跟對方都繃不住笑的不行,才松開。
她眨著眼,拋了一個抽筋似的媚眼,嗲著嗓音問:“大人,對奴家的服侍滿意否。”
婁路回哭笑不得的捂住有些疼的面皮:“滿意,特別滿意。”
見狀,田宓輕哼一聲:“那還不說!”
婁路回清了清嗓子:“這事也簡單,隻要爸坐上派出所所長的位置,這個級別是可以分到房子的,到時候讓爸帶著向陽跟盼娣住在鎮上不就可以了。”
第40章
田宓身體坐直幾分, 第一反應是:“我爸可以升職了?”
婁路回又將人攏回來懷裡抱著:“之前我的老班長,就是你們縣的縣委書記幫忙查劉家的時候,順便了解了爸的為人。老班長說, 你爸能力不錯,幾十年來兢兢業業,一直沒有升職,其中有一部分原因跟他在工作上過於耿直,不願逢迎隻有少許關系。更多的原因, 似乎是爸自己不願意往上升, 拒絕了好幾次升遷的機會。”
“他自己不願意?”田宓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願意升職的,但她很快又反應過來,職務越高, 就代表著越忙錄,應酬也會越多。
田紅星本身也不是個喜歡應酬的性子,再加上家裡還是那麼個糟心的情況, 他這麼做, 應該是想多挪出時間陪伴家庭。
想明白這點, 田宓突然覺得心裡堵的慌。
曾經,因為原身的遭遇, 她對田紅星有著天然的不喜。
但是後來,近距離相處,褪去對紙片人的刻板定義後,她發現作為一個父親, 尤其是七十年代的父輩,田紅星已經算是難得。
然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逝去的長子田長喜的原因, 他對於爺奶還有母親, 大多事情都是退讓的姿態這一點,也委實叫人惱火。
“你既然說我爸不想要升職,那這一次就願意了?”
婁路回篤定:“如果爸不想失去除了田長卿之外的所有孩子的話,他會妥協的。”
田宓沒急著回話,而是考慮起丈夫說的可能性。
幾分鍾後,她還是搖頭:“不合適。”
婁路回彎腰拿起旁邊的開水壺,示意妻子抬腳,然後往已經有些涼意的桶裡添了些熱水,又將木塞子塞回熱水瓶的瓶口處,才問:“為什麼不合適。”
田宓用腳攪動幾下桶裡的水,感覺溫度明顯暖和了不少:“我之前沒跟你說,王紅豔,就是我那個便宜大嫂,她一直想要去城裡,還有田長卿,也一直惦記讓父親退下來,好讓他去接班。”
說到這裡,田宓又嫌棄的撇撇嘴:“人家連接替的工作都想好了,想要去供銷社呢,這要是我爸成了所長,又分了房子,那就更加鬧騰了,一個所長的工作崗位,怎麼也能換一個供銷社的營業員了,說不定再找找關系,連王紅豔的工作也能給一並解決了,那我不是要氣死?”憑什麼要滿足那倆人渣?
婁路回好笑的戳了戳妻子的臉頰,將她氣到鼓起來的臉頰戳了下去,才道:“傻姑娘,你是怎麼想的?你知道你們縣有多少個鎮嗎?”
田宓懵逼...這個還真不知道,原身記憶中好像也沒有具體數目。
“你們林海縣,有12個鎮,5個鄉,所以按常理來說,一共得有17個派出所,爸完全可以去別的派出所,挑離家最遠的一個鄉鎮去做所長...退一萬步,就是到隔壁縣做公安也不是不行,到時候帶著向陽一起,唔...再調職之前最好再分個家,反正田長卿已經成家了,現在分家也沒毛病。”
田宓認真思考起這件事的可行性,嘴上下意識回:“他們不會願意分家的。”
婁路回卻不以為然:“那要看給的條件是什麼,家裡的東西,包括爸退休後的工作都可以籤協議留給他們,反正小弟有我們幫襯,也不差那一點東西...”
不得不說,丈夫說的這些,田宓委實是心動了,雖然對於父親的工作將來讓田長卿那貨接受,有些不爽,但這些不爽與弟弟妹妹們的安全相比,就不值得一提了。
尤其,等爸到了退休年紀,都已經是八十年代初了,供銷社還能經營幾年都是個問題。
“那如果他們不死心的,找去新環境呢?”
“不會,偶爾去一次還行,經常去是不可能的,你忘了?這年頭,稍微去遠一點的地方,都得提供介紹信,尤其這幾年,南方那邊就算是鎮上,每天也有小紅兵巡邏轉悠,到時候,兩人沒有介紹信,又是陌生面孔,很可能被打成盲流子,哪怕最後因為誤會被放出來,但一兩次下來,我不覺得田長卿跟那個王紅豔,還有膽量繼續。”
王紅豔也就是遇到田家這種遵紀守法的人家了,要是那些個手段強硬的,一回狠手,就夠震懾住了。
思及此,婁路回眸色暗了暗,他側頭親了下依舊黛眉緊鎖的妻子,溫聲勸慰:“別想了,你不是擔心王紅豔作怪嗎?我覺得她就是太闲了,咱們給她找些事情做做,讓她忙碌個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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