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棉輕輕清了下嗓子,“天氣冷,脂肪消耗比較快。”
他語氣不善,“那不知道多吃點兒?”
“……我盡量。”朵棉答完,趕緊把這個話題跳過,問道,“我還以為封閉式訓練的意思,是你們要一直待在基地,不能出來。”
“當坐牢呢。”
“……”朵棉被嗆了下,頓幾秒,開口,語氣裡多出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不滿,“你之前為什麼不主動跟我聯系。唯一一次電話還是我打的,還幾分鍾就掛,我還以為你特別忙。”
誰知,靳川聽完竟低笑一聲,懶散道,“嗯,嬌撒得不錯。繼續。”
朵棉囧:“……”
喵喵喵?
誰在跟你撒嬌啊喂。
她有點無語,動了動唇正要開口,對方已經雙臂抱緊他,把頭埋進了她的頸窩。靳川鼻尖蹭了蹭她的脖子,自嘲似的笑了下,嗓音很低:“一想你就分心,本打算不跟你聯系忍幾個月。”
朵棉有點暈,覺得自己像被一隻巨型大狼狗抱住了似的。
“忍得住個屁。”
“……”
說著,他大手忽然摁住她的腰讓她貼得更緊,貼近她耳朵,咬了口:“想死老子了。”
第42章
霎時,朵棉渾身跟過了電似的一抖,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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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咬她耳朵?
屬狗的嗎?
說好的七個月才正式戀愛呢?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而且,她和他現在的造型,會不會太奇怪了點?靳川的個子本來就高,加上北方基因,整副身板兒生得健壯高大,而她是典型的南方女孩兒骨架,小小一隻,他是怎麼做到把頭枕她頸窩裡的?腰彎那麼下去,不嫌累?
還沒等朵棉回過神,那道低沉慵懶的嗓音就又貼著她耳朵響起了。他淡淡地問:“想我沒有?”
這個問題,之前電話裡不是問過了麼?
朵棉臉熱得快失去知覺,默了默,輕聲:“想。”
剛答完這個字,便明顯感覺到他的唇貼在了她滾燙的臉頰上,蜻蜓點水似的,啄了口。語氣很低,“想誰。”
砰砰砰砰,朵棉心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想你。”
他雙眸微合,高挺的鼻尖蹭著她的鼻頭,“誰想。”
她要被撩起火了,大腦遲鈍,呆呆地老實回答:“……我想你。”
聞言,靳川一聲輕笑。
“再說一遍給我聽。”
“……我想你。”
靳川挑挑眉,扭頭,把臉湊她嘴唇邊兒上,“來,親一口。”
朵棉一下瞪大了眼睛。
親他?她主動?
……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連嘴都親過了,臉而已,親就親吧。思忖著,朵棉把心一橫,閉上眼睛,嘟起嘴就往他的臉頰悶上去。
然而預想中純潔的頰吻沒來,來的是風卷殘雲般的唇吻。
雙唇相觸的剎那,朵棉頓悟——這位大爺半夜三更登門拜訪,不為別的,純粹是騙吻。
靳川唇碾在她唇上。
朵棉的腦子本來還能勉強思考,被他一親,整個兒就漿糊了。她怔怔的,又忘記閉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左右亂轉,迷迷糊糊地冒出一個念頭——雖然沒對比,但就個人感覺來說,他吻技好像不錯?
薄荷味好濃。
有點香……
不知過了多久,靳川把她放開,微垂眸,他懷裡的人大眼晶亮滿臉通紅,跟個煮熟蘋果似的。
靳川看著夜色下的姑娘,眸色很深。
朵棉的五官相當精致,隻是她嬌小,樸素,平時又素面朝天,幾乎不會有人把她和“美豔”二字聯系在一起。
她很美。
這副分明慌張又要紅著臉故作鎮定與他對視的樣子,就更美了。
“蘋果。”他喊她。
“嗯?”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靳川勾了下嘴角,“你長得真漂亮。”
“……”朵棉愣了下。贊美來得好突然……這句話他誇得自然而然,她卻聽得很不好意思,沉吟好幾秒才擠出一句回應:“其實你也特別帥。”
靳川聽完,“嗤”的低笑出聲。
朵棉被他笑得有點尷尬,支吾,認真道:“……我說的是真的。”
靳川那頭笑了好幾秒才停下。
他伸手,捏住她柔軟的下巴輕輕一晃,毫無徵兆地來了句:“知不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
突然提到關鍵問題,朵棉精神一振,一下就嚴肅起來,“什麼?”
喜歡她貌美如花?蕙質蘭心?成績優異?總不會是因為她打PUBG有天賦吧?
靳川:“喜歡你又二又呆。”
朵棉:“……”
“讓我特想欺負你。”他埋頭貼近了點,笑容痞氣,字裡行間帶著某種暗示,“往死裡疼。”
朵棉:“……”
您能不能正經點說話?
說好的高冷呢?說好的禁欲呢?說好的不近女色呢?剛開學那會兒塑造的人設是被你吃掉了嗎?
講真,人設崩成這樣是會掉粉的啊肯神。
在心裡腹誹三秒鍾後,朵棉別過頭,長長地做了個深呼吸。總是這麼被他一撩就炸,太丟臉了。自己得學會反擊。
於是她清清嗓子,想了想,用一副很淡定的神態:“那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什麼。”
“最喜歡你——”朵棉頓了下,刻意加重讀音劃重點:“騷。”
自認為很重磅的炸彈氣勢洶洶地扔出去了。
她不自覺地彎起唇,自信滿滿地等待著大爆炸——轟隆隆。
然而,令她沒有料到的是,一個“騷”懟過去,並沒有預想中的轟隆隆。人靳大爺不但沒炸,甚至連表情都沒起絲毫波瀾。
他開口,神態還挺懶散,“這樣啊。”
“……”你為什麼是這樣的臺詞,這和她想象的劇情好不一樣……
“那你可以期待一下。”
朵棉滿頭霧水:“……期待什麼?”
“我在床上更騷,”他語氣淡淡的,食指勾了下她的臉蛋兒,挑眉,“打算什麼時候見識?”
“…………”服氣。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今天算是見識了。
經此一役,朵棉總算徹底明白一個真理——臉皮這東西對於靳川而言,大概是身外之物。
*
那晚,直到凌晨兩點鍾,朵棉才被靳川給放回家。她這段時間早睡早起養成習慣,熬不了夜,又加上一晚上都和靳川膩膩歪歪,整個腦子都暈乎,一回家就爬進被窩呼呼大睡。
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朵母本想著周末,可以讓女兒睡個懶覺,但午飯總要吃。因此,在中午十一點多的時候,她敲響了朵棉的房門。
“棉棉?”朵母喊道。
“……”床上的小粽子拱了拱,翻了個身繼續睡。
“朵棉?”朵母皺起眉,這次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掀開被子,把那顆“粽子”給提溜出被窩,“你昨晚幹嘛了?這麼晚了還起不來?”
“……”朵棉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沒幹嘛呀,就是睡得不太好。”
朵母在她臉上打量著,忽然注意到什麼,詫異,“你這右臉怎麼了?”
嗯?右臉?
朵棉下意識地伸手摸摸,“什麼?”
“有個小紅點兒。”朵母彎腰湊得更近,“怎麼弄的?”
短短幾秒鍾,朵棉反應過來什麼,雪白的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紅了個底朝天。她窘迫,用力清了清嗓子打掃喉嚨,一本正經道:“哦,大概是被蚊子叮了下。難怪有點痒。”
說著,趕緊跳下床,抓起手機衝進了洗手間。
朵母看著她的背影皺皺眉,狐疑地嘀咕,“這大冬天哪來的蚊子。”
洗手間裡,朵棉瞪著鏡子,整個人羞得快要冒煙。
昨晚的“騷字戰役”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來著?
貌似……靳川把她摁樹幹上,啃了好一會兒?
小說裡和電視裡的男主角,通常都會把小草莓種在女主角的脖子上,顯得曖昧又親昵。由此可見,靳川大爺果然是一個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不走尋常路——
後頸上兩三顆也就不說了,居然連她的臉蛋都不放過。
好囧啊。
朵棉一邊想,一邊拿起手機,準備發個短信去控訴一下在她臉上種小草莓的某大爺。然而一行字還沒敲完,便來了條新的微信消息。
她點進去一看,有一個新的好友申請:
Broken請求加你為好友。頭像是一張純黑色的圖片,備注:你男人。
朵棉:“……”
騷是靳川的典型性格特徵,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她拍著心口安慰了下自己,定定神,通過了那條好友申請。
朵朵朵不是棉花:你……
隻過了兩秒鍾,對方的回復便來了:?
朵朵朵不是棉花:T T你為什麼要在我臉上種草莓?
Broken:去招搖過市。
朵朵朵不是棉花:……哈???
什麼鬼?
Broken:告訴別人你是我的了。
“……”坦白說,朵棉覺得自己已經快跟不上這位大爺的思維了。不過,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這種清奇又特別的宣告所有權方式,很靳川。
她默了默,隨手抓抓亂成雞窩的頭發,回復:……其實吧,我覺得你在我臉上種個草莓,隻會讓人覺得我大冬天被蚊子叮了一口,並不會讓人產生其它任何聯想。
Broken:知道了。
知道了?
知道了什麼?
朵棉皺眉,就在她還在鑽研這三個字的深層含義的時候,微博彈出一條提示:您的特別關注@MYS-Broken發送了一條新微博。
她眸光突的一閃。
如果沒記錯的話,靳川注冊微博號之後,就隻在注冊當天發了一條內容,第一條,也是唯一一條:你是我的小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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