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月之約就這麼定了下來。
亞洲邀請賽開幕在即,MYS全體成員按照慣例要進行兩個月的封閉式集訓,因此,靳川給學校請了長假,休學兩個半月。
朵棉身旁的座位空了。
年級第一的突然休學,班主任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也正因如此,各式各樣的猜測版本眾多,滿天亂飛,有說靳川生病的,也有說他是回豪門繼承家產的。
這些說法,朵棉聽完一面好氣好笑,一面又由衷佩服那些造謠者的想象力。心想有這才能還考什麼大學,直接去編故事寫小說多好。
好在這種狀況並未持續多久。
大約過了一星期,關於靳川的流言便沉寂了下去。
時光按部就班地往前流,一切重歸平靜。每天,老師們照常用題海戰術轟炸全高三,大家伙也照常在叫苦連天中刻苦復習。
朵棉成了最刻苦的幾個學生之一。
她甚至從魯迅先生在課桌上刻“早”字的故事中得到了啟發,找來一張便利貼,寫下目標,拿透明膠仔仔細細地貼在課桌上,時時看,時時激勵自己。
幾個目標,按在她心中的重要程度分排名先後:
Broken,MYS,B大。
一次,張曉雯課間來找她聊天的時候,偶然發現了這張便利貼,狐疑地問:“這是什麼?”
朵棉回答她:“我的目標。”
張曉雯更奇怪了,皺眉:“B大我知道,但是……這個‘MYS’是什麼?‘Broken’又是什麼?”
朵棉笑笑,“MYS是我喜歡的一支電競戰隊,Broken是我崇拜的一個電競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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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雯對電競既不了解也不感興趣,聽完,很隨意地哦了聲。餘光掃過朵棉身邊的空位,挑挑眉,忽然又想起什麼。
“欸。”張曉雯神秘兮兮地壓低聲,湊近朵棉。
朵棉翻開一本化學練習冊,眼也不太地應:“怎麼?”
“上上個星期六,你不是去和靳川見面了麼?”好友衝她擠眉毛,。一雙眼睛閃動著八卦之光,“都過去這麼久了,合著我不問,你就不打算跟我交代交代情況?”
“……”正在認真做題的朵棉動作驟頓,不知想起什麼,雪白的臉幾秒間便浮起紅雲,支吾:“交代什麼?”
“結果呀。”張曉雯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詫異:“成了?”
“……算吧。”
“成就是成,沒成就是沒成,什麼叫‘算吧’。”
“……那就是成了吧。”
“我天。”盡管早有預感,張曉雯還是被驚了下,嘖嘖道,“可以啊小朵,平時看著挺老實,結果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居然敢跟靳川早戀。”
朵棉被口水給嗆到了,默了默,小聲爭辯:“我們約好了七個月之後再……正式戀愛。那時候都高考完了,不算早戀。”
“‘早’不是重點,‘戀’才是重點。”張曉雯拋了拋桌上的橡皮擦,又有點好奇,“那你肯定知道你家靳川為什麼請長假吧?”
咦?
她家靳川……原來在群眾眼裡他已經是她家的了嗎……
等等!
醒一醒!這根本不是重點!
朵棉紅著臉甩了甩頭,幹咳兩聲,打哈哈:“這個嘛……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吧。”
“切。”張曉雯聽完癟嘴,“連我都瞞,不說就算了。”
朵棉衝她露出一個幹巴巴的笑,然後低下頭,繼續做題。
張曉雯站了會兒,大概是覺得沒挖掘出什麼勁爆猛料有點不甘心,小聲問:“那你們那天拉手沒有啊?總不會都抱了吧?”
“……”聞言剎那,朵棉手抖,籤字筆在空白處畫出一道斜線,臉如火燒地憋出兩個字:“秘密。”
*
高三兩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日子過得飛快,眨眼間就又過去了一個月。這期間,朵棉每天都把自己泡在各科題庫裡,不打遊戲,不刷微博,遠離所有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事物。
她唯一無法避免的,就是經常會想起靳川。
想起那人深黑色的眼,似笑非笑的表情,和那個黑燈瞎火中的熱吻,他嘴裡清淡的、混合著薄荷氣息的煙草味,充斥她所有感官……
無意識地,朵棉亂塗亂畫,在草稿紙上寫下一個“川”字。
起風了。
已經是十二月底,冬季的晚風寒涼凜冽,從半開的窗戶裡吹入。她發燙的臉頰讓風一吹冷卻下來,回過神,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
這時房門外傳來腳步聲。
哐哐,房門被敲響,緊接著就是朵母的聲音,說:“快十二點了,早點睡。”然後頓了下,“明天周末,你可以晚點起床。”
朵棉彎起唇,“嗯,知道了媽媽。”
腳步聲又遠去。
朵棉坐在書桌前發了會兒呆,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手指頓在一個名字上,面色怔忡。
這種感覺其實很難形容。
怎麼說呢。枯燥的高三生活本如一片貧瘠荒土,靳川的出現,令這片荒土綠草成蔭鮮花遍野。如今,他從這片荒土上離開了,於是花草枯萎,顯露出底下堅硬醜陋的本來面目。
……好想給他打個電話。
朵棉抿了抿唇。
這一個月裡,她和靳川見面的次數為零,隻在上周末的時候打過一次電話。那時他似乎在忙什麼要緊事,因此那通電話的通話時長沒超過三分鍾。
訓練很辛苦吧,全封閉式,平時應該不能離開基地?
也不知道有沒有按時吃飯按時睡覺?煙還是抽那麼多麼?為什麼那麼喜歡抽煙,抽煙等於慢性自殺,對身體的傷害真的很大啊……她亂七八糟地思索著。
就在這時,手裡的電話突然震動起來。
朵棉嚇一跳,垂眸,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赫然三個閃亮亮的大字:靳大爺。
……什麼情況?
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她驚訝地眨了眨眼,然後飛快滑開接聽鍵把耳朵貼上去,輕聲:“喂?”
那人低沉嗓音透出一絲及不可察的疲憊,淡淡的,“睡了?”
“還沒。”
“幹嘛呢。”
朵棉頓了下,乖乖地老實交代,“……正在糾結要不要給你打電話。”
靳川那頭不知人在哪兒,她聽見有輕微的風聲從聽筒裡傳出,然後是“叮”一聲,類似金屬打火機的蓋帽被甩開的聲音。
盯著臺燈暖橙色的光,朵棉已經自動腦補出他垂眸,吸燃火星的畫面。
靳川笑了下:“找我有事兒?”
她臉微紅,隔著一條電話線好像膽子也跟著大起來,清清嗓子,“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麼?”
“能。”他懶洋洋地應她,“你有什麼不能的。”
朵棉嘴角彎了彎,問道:“你呢?你睡了嗎,這段時間你們的作息應該會被嚴格控制吧。”
“沒有。”靳川說:“睡不著。”
朵棉聽完就皺起了眉,擔憂,“心情不好麼?為什麼睡不著?”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朵棉被這道古怪的選擇題弄得一懵。
靳川:“假話是之前熬夜混亂慣了,突然讓早睡早起,有點兒適應不過來。”
朵棉有點好奇:“那真話是什麼?”
“想你。”
“……”
“我這邊兒朝思暮想睡不著覺。”靳川一手拿電話,空出的手掸了掸煙灰,淡淡地說,“那蘋果你呢。想我沒?”
朵棉心口一緊,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很悶熱,舉著手機上前兩步,把窗戶推得更開。
“……嗯。”她面紅耳赤嗓音微啞,悄悄呼出一口氣,低聲:“想啊。”
話音落地,那頭一聲輕笑。
朵棉原本還能假裝淡定,一聽他笑,心態就崩了,瞬間有種挖個坑坑把自己整個藏起來的衝動。
幾秒後,靳川輕聲喊了她一句,語氣低柔得不可思議,“蘋果。”
朵棉心還顫著,應道:“嗯?”
“想見面麼。”
“……”
“想就下樓。”靳川說,“我就在你家單元樓門口。”
聞言,朵棉瞬間呆了。下樓?單元樓門口?現在?她驚愕地瞪大了眼睛,跑到窗戶邊上往下看,夜色深濃,目之所及處隻有幾戶人家還亮著燈,四處都安安靜靜。
朵棉近視,沒戴眼鏡隻看見烏漆嘛黑的一片。她皺眉,一時不能確定靳川的話是真是假——那人的性格,天大的事也能拿來開玩笑,萬一又是逗她呢?
她有點不相信,“你別跟我鬧著玩兒……”
“下樓不下樓。”
“……你真的在?”
靳川沒什麼語氣,“兩分鍾,沒見你人我就摁門鈴了。”
“……”朵棉簡直要給這位大爺跪下來唱徵服,忙忙道:“別別,我信你我信你,你稍微等一下我馬上下樓。”說完飛快掛斷了電話。
臥室裡暗暗的。
她啪一聲把燈的開關摁亮,照鏡子,手忙腳亂地撥了撥頭。鏡子裡的姑娘個子小小的,不知是不是最近太用功的緣故,圓潤的臉蛋稍微瘦了點,勝在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就算穿著套天線寶寶的居家棉袄……也不算太見不得人。
琢磨著,朵棉拿起鑰匙,關掉燈,輕手輕腳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主臥裡頭漆黑一片,爸媽應該都睡熟了。
朵棉墊著腳小跑,連棉拖都沒換就打開大門出去了。在等電梯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靳川剛才拿摁門鈴來威脅她?可是,他怎麼知道她家是幾樓幾號?他壓根不知道啊。
……又被騙了。
朵棉有點懊惱地鼓了鼓腮幫。
話說,之前住奶奶家的時候,靳川也這麼大晚上來找過她。
深夜碰面……
有種在幽會的感覺。她咬咬唇,摁住噗通亂跳的心口。
“叮”,電梯到一樓了。
朵棉忐忐忑忑地走出電梯,穿過大廳,抬頭,果然看見夜色下站著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靳川斜靠著一棵粗壯老樹的樹幹,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一枚打火機,似乎察覺到什麼,他轉過頭來。
隔得遠,朵棉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
這是熱吻之夜後的第一次見面。
她莫名有點緊張,吸氣呼氣,走過去,在距離他兩步遠的位置站定。不敢看他的臉,那就看他的手好了。
骨節分明修長有力。
你隻是一雙手而已,長那麼好看幹嘛?
……嗯?打火機換新的了?純金屬的做舊款式,方方正正,還挺好看……朵棉低著頭,糊糊塗塗地想著。
下一瞬,腰上忽然多出一隻手臂,下勁兒一勾,不由分說就把她給攬懷裡去。
……冷靜冷靜。
朵棉深呼吸,試圖穩住心跳得頻率。
靳川垂眸盯著她,一手摟那把小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幾秒鍾,擰眉,“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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