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褚映玉將那匣子的銀子交給關嬤嬤,讓她送去七皇子府。
結果,關嬤嬤回來時,又將匣子原封不動地帶回來。
“姑娘,七殿下不收,讓奴婢帶回來給您。”關嬤嬤一板一眼地回答。
於是褚映玉也不再試圖送回去。
人家要給她送錢,她已經矯情地拒絕一回,就不必再矯情第二次,收著便是。
有了這筆銀子,褚映玉手頭變得十分寬裕,打賞下人時都大方不少,特別是新年將至,用錢的地方更多。
臘月二十四一過,便是年了。
往年時,每當進入臘月,長平侯府開始熱鬧起來,府裡也為即將到來的新年作準備。
不過今年長平侯府十分安靜。
縱使新年將至,亦沒什麼熱鬧喜慶的氣氛,下人在府裡活動時,面上皆無喜色。
自從長平侯老夫人去世,長平侯府府分家,現在府裡的人口十分簡單,主子隻有五個。
然而主母臥病在床,兩個小主子又被禁足,褚映玉素來是個安靜的,隻剩下長平侯一人,實在熱鬧不起來。
隻是不管如何安靜,這年還是要過的。
除夕這日,褚映玉渾渾噩噩地醒來,站在那裡由丫鬟伺候著更衣洗漱。
寄春一邊為她梳頭發,一邊說道:“小姐,先前夫人身邊的常嬤嬤過來,說今兒除夕團圓日,和以往一樣,將在酉時開飯。”
褚映玉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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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褚映玉坐在窗邊的榻上,膝蓋攤開一本佛經,怔怔地看著窗外枝頭上掛著的雪楞子。
寄春捧著一個烏木匣子過來,笑著說:“小姐,今年您有銀子了,可以打賞下人,這金瓜子和銀瓜子還真是方便,想來七皇子殿下是特地讓人做成瓜子,方便打賞的。”
褚映玉的目光轉回來,看寄春用府裡繡娘繡的制式荷包裝金瓜子和銀瓜子,這些明天要用來打賞的。
以往囊中羞澀便罷了,今年她有錢,肯定要打賞下人。
其他的下人可以不理會,秦嬤嬤和關嬤嬤來到她身邊,肯定是要打賞一番的。
褚映玉道:“關嬤嬤和秦嬤嬤那邊,你多費些心,給她們封個大紅封。”
寄春便問給兩位嬤嬤封多少。
褚映玉說了個數字,寄春聽後雖然有些肉疼,但想到七皇子送來的那匣子的銀票和金銀瓜子,又大方起來。
主僕兩商量完給下人的賞銀,又說起年初一進宮賀歲的事。
年初一進宮賀歲,除了朝臣外,還有命婦。
以往這種事和褚映玉沒什麼關系,不過聖人給她和七皇子賜婚,就算還未成親,她的身份也和以
往不一般。按照正常的情況,她應該跟隨長輩一起進宮賀歲,給宮裡的貴人請安。
隻是作為長輩的孟蓉現在病還沒好,今年估計是沒辦法進宮賀歲的。
其實這也能理解,她被禠奪郡主封號,就算還是侯夫人,可一個侯夫人的诰命,如何比得上皇家御封的郡主?
以孟蓉愛面子的性格,她寧願繼續稱病躲著,也不想進宮裡給人看笑話。
“小姐,夫人明天肯定是沒辦法進宮賀歲的。”寄春有些發愁,“你一個人怎麼辦啊?”
褚映玉很淡定,“沒事,屆時不行我就自己進宮。”
她說完,低頭繼續翻佛經。
等到時間差不多,褚映玉換了一身衣服,披上大紅刻絲鑲灰鼠皮的鬥篷,朝正院而去。
每年的除夕宴,都是在正院的花廳舉辦。
褚映玉來的時間不早不晚,到花廳時,發現人都來齊了。
除了長平侯外,不僅有生病的孟蓉,還有被禁足了將近一個月的褚惜玉、褚瑾玉姐弟倆。
姐弟倆雖然被禁足,但今天是除夕,不好繼續禁足,是以他們也被放出來。
孟蓉也是如此。
在褚映玉進來時,原本垂首坐著的褚惜玉忍不住抬頭看她一眼,復又低下頭。
褚瑾玉則是毫不掩飾臉上的神色,陰鬱地盯著她,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花廳裡燒了地龍,溫度比較高,褚映玉先將鬥篷脫下來,交給一旁的小丫鬟,然後上前給長平侯夫妻請安。
長平侯和藹地道:“快起來,坐罷。”
孟蓉坐在那裡,神色淡淡的,並不說話。
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很厚,不若以往的精心打扮,能讓三十多歲的人,看著還像二十出頭。許是大病一場,人看著清瘦不少,下巴都尖了,颧骨高聳幾分,沒有以往的千嬌百媚,倒是顯露出幾分刻薄相,也契合真實的年齡。
褚映玉沒在意她的態度,如以往那般,挑了個位置坐下。
不管是看到孟蓉,還是看到褚惜玉姐弟倆,她都沒什麼反應,平靜以對。這讓原本還擔心會吵起來的長平侯暗暗松口氣。
有丫鬟端著灑了玫瑰幹花瓣的熱水過來,給她洗手。
褚映玉低頭,用熱巾子擦拭著手指上的水珠。她安靜地坐在那裡,如同往年的除夕,並不主動與誰交流,完美地當一個安靜的局外人。
隻是往年的除夕宴,有龍鳳胎拉著長平侯夫妻倆嘰嘰喳喳地說著話,歡聲笑語一片,褚映玉的安靜是應該的。
但今年情況不同,褚惜玉姐弟倆坐在那裡,都悶不吭聲,使得花廳裡的氣氛變得詭異,絲毫沒有除夕熱鬧的氣氛。
長平侯看著沉著臉不說話的妻子,又看看安靜沉默的長女,目光轉向同樣不說話的龍鳳胎,忍不住嘆氣。
他隻好主動開口,先是關心長女,“映玉,你最近過得如何?”
褚映玉道:“多謝父親關心,還好。”
“這樣
啊?那就好!”長平侯關切地說,“若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使人去找常嬤嬤和張總管。”
孟蓉生病無法管事,長平侯又不擅長這些,隻能讓張總管和常嬤嬤多盯著。
褚映玉又點頭。
長平侯感覺到她的冷淡,有些尷尬,輕咳一聲,轉頭看向龍鳳胎,也關心他們的生活。
褚惜玉低著頭,看著怯生生的,說了句好。
褚瑾玉一臉陰沉,開口就暴露本性,氣恘恘地說:“爹,那些下人最近伺候得都不盡心,他們一個兩個的,都以為咱們府裡出了個皇子妃,就想去找人家奔前程,也不看看這皇子妃是從誰手裡搶過來的!”
“瑾玉!你胡說什麼?”長平侯怒聲喝斥,這話說得實在難聽,不敬長姐。
褚瑾玉梗著脖子,絲毫不退縮,“我又沒說錯!”
在他心裡,七皇子妃應該是二姐褚惜玉才對,現在變成了長姐褚映玉,分明就是她用什麼卑鄙手段搶過來的。
長平侯氣得不行,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自詡是君子,孩子做錯了事,以說教為主,極少會動家法,隻是這會兒他氣得厲害,終於覺得孩子還是打少了。
當即他便讓人去拿鞭子來!
孟蓉原本冷眼看著,聽聞他要動家法,總算開口:“這大過年的,孩子就算有錯,也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懲罰。”
長平侯氣道:“可你聽聽他說的這是什麼話?這是他能說的嗎?”
孟蓉嘴巴動了動,看了一眼安靜地坐在那兒喝茶的褚映玉,繼續道:“瑾玉說得不對,好好教他便是。”
長平侯還是氣得厲害,對梗著脖子的小兒子道:“你再胡說八道,便不用在這裡待著,回你的院子繼續禁足!”
禁足的威脅還是巨大的,褚瑾玉氣得漲紅臉,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顯然這將近一個月的禁足,給了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褚瑾玉的禁足命令是孟蓉下的。
當時他在國子監和同窗打架,孟蓉正在病中,得知這事大怒,讓人將他禁足。
其實這也是變相地保護他,省得他魯莽衝動沒腦子,跑去找褚映玉的麻煩,屆時吃虧的肯定是他,也怕如今底氣更足的褚映玉會像上次那樣,再用利器傷了他。
孟蓉不敢小瞧現在的褚映玉。
可惜褚瑾玉並沒有體會到母親的用心良苦,臉上的神色憤恨又不甘,嘴巴雖閉著,但那雙眼睛一直憤怒地瞪著褚映玉。
褚映玉轉頭看他,說道:“你的眼睛若是不想要,我幫你挖出來!”
褚瑾玉瞪大眼,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敢……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潑來的茶弄得大叫出聲。
那茶水已經不怎麼燙了,但被人對著臉潑茶的恥辱勝過其他,褚瑾玉尖叫一聲,氣得站起身,就要撲過來打她。
不過他在半途就摔了下去。
褚映玉冷眼看著他摔得像隻撲
騰的公雞,發現他的一條腿不好使,頓時明悟,看來褚瑾玉上次受傷時,還傷到腿,這一個月被禁足也有養傷的意思。
褚瑾玉摔倒時,連帶著椅子也跟著歪倒,那椅子正好砸到他受傷的腿,可謂是傷上加傷,不禁尖叫一聲。
“瑾玉!”
“快去叫大夫!”
“……”
長平侯和孟蓉大驚失色,怕他的腿有個什麼好歹,趕緊叫人去請大夫。
花廳裡亂糟糟的,這還沒開飯,就少了三人,隻剩下褚映玉姐妹倆在這裡。
褚映玉朝候在一旁的丫鬟尋芳道:“幾時能傳膳?”
尋芳呆呆地看著她,反應慢了半拍,遲疑地道:“大小姐,侯爺和夫人、世子都不在……”
“我餓了。”褚映玉不耐煩地打斷她,“先傳膳罷,今兒是除夕,總不能因為褚瑾玉鬧騰,就讓我餓肚子吧?”
尋芳不敢反駁她,又不好這時候去請示侯爺和夫人,隻得先讓人去傳膳。
隻是她心裡多少有些驚異,大小姐是府裡規矩最好的,可現在看她說的話、做的事,哪裡像是有規矩的?難不成真像夫人說的那樣,她得了聖人賜婚,便猖狂起來?
等下人將膳食端上來,褚映玉並未等長平侯夫妻倆和褚瑾玉過來,也沒招呼一旁的褚惜玉,開始用膳。
她吃得並不多,用了半盅湯,又夾了幾筷子菜後就放下筷子,接過丫鬟遞來的帕子,拭了拭嘴。
將帕子放到銀盤上,褚映玉抬頭,對上褚惜玉直愣愣的目光。
見她抬眼看過來,褚惜玉回過神,欲言又止,“長姐……”
褚映玉靜靜地看著她,並未作聲。
見她好半天都不說話,褚映玉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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