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頭隻敢揮向家人。
男人驚恐地後退,沒注意到身後護欄的松動。
「啊——」
他掉下去了,身體被一根生鏽的鐵架穿透。
至此,我童年的陰霾被揮開。
他卻還笑著安慰我:「許念,沒事了。」
我抖著聲音問:「你……你不是還要參加比賽嗎?」
那個比賽明明對他很重要。
我顫抖握著少年的手,眼淚不斷地砸下。
「還好——」
少年不甚在意,又轉了個彎:「念念給我呼一呼就好啦。」
他沒能再去參加比賽,卻反過來安慰我:「這雙手發揮了它這輩子最大的作用!
「別哭了念念,你哭我也想哭了。」蒼白的指尖將我的唇角往上提。
……嗯。
不哭了。
那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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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少年還是沒能堅持一個月。
他給我留下一張卡。
裡面是他這些年比賽的獎金。
後來,我靠著這些獎金,順利地讀完高中和大學。
26
評委很快查清真相。
時隔七年,我終於站在那個大舞臺上。
這次,我代替當初那個少年站到臺上,感受世俗對他熱烈的贊許。
璀璨燈光下,我感受到一陣視線。
穿過層層人群,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臺下望了過來。
林嶼白……
領完獎後我再也等不了,提著裙子飛奔下臺。
身後是主持人在追。
我踢掉高跟鞋狂奔。
趕到門口時那身影消失了。
「恭喜!你做到了!」林越突然衝出來將準備好的花束遞給我。
見我疑惑,他順著我的方向看了過去:「怎麼了?」我搖搖頭笑著接過:「沒事,看錯人了。」
無所謂了。
獎項已經拿到了。
這首曲子後來被編入教科書,隻是再難有人彈出那種感覺。
27
我和林嶼白的故事在各大媒體上迅速發酵走紅。
許多千萬博主來找我授權這個故事,都想演繹這個故事。
甚至有廣告商來找我帶貨。
我一一拒絕。
和江馳野分手後我意識到。
林嶼白隻有一個,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其次,我並不想利用他來獲利。
在大型比賽中舞弊,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
蘇景此次得分被取消,同時被禁止參加任何大型比賽。
評委組又將蘇景這些年的比賽又查了一遍。
又發現有好幾個比賽都有抄襲剽竊的嫌疑。
果不其然,蘇景作案手法就是東抄西補,將別人的高光部分縫合起來就成了自己的新曲子。
那些當事人也紛紛站出來作證。
這下蘇景被錘得死死的。
在鋼琴裡藏刀片的事情又東窗事發,屬於故意傷人罪。
但因我傷勢不重,她隻被拘留十來天。
基本是在業內混不下去了。
出來後的蘇景去找江馳野。
結果連公寓下門衛那關都過不了。
28
當一切結束後,我出國的手續也準備好了。
不知道蘇景從哪裡知道的消息。
她找了過來。
「要不是你,我現在也不會怎麼慘!」
就在我起身準備前去安檢時,我身旁一個鴨舌帽猛地站了起來。
「別動!不然我就將濃硫酸潑在你臉上!」
我不敢再動。
她憤恨:「你不是喜歡江馳野嗎?打電話給他過來救你!」
「其實我不喜歡江馳野。」蘇景突然一愣,顯然不信:「你不喜歡他,為什麼待在他身邊這麼久?」
「因為他長得帥,而且他也不喜歡我。」
「真的?」她有些動搖。
「當然,你和他是最般配的,和我在一起估計是想氣你。」趁她思考的空隙,我立刻將頭一偏給她一個肘擊。
迅速脫離她的控制。
她被我砸得一蒙,在反應過來時候,安保已經圍了過來。
瓶子還是被丟了過來。
下一瞬,一個人影立刻將我拉開擋在前面。
一聲悶哼從頭頂落下。
是江馳野……
他背後的襯衫冒起煙。
有一部分潑到了他的身上。
……
蘇景被人押走了。
剛出來又進去,估計還要接受一些警察叔叔的教育。
29
我抿著唇,一時間沒有推開他。
抬頭,相視無言。
他揚起唇苦笑:「看什麼?」
「我要走了。」
「嗯。」他紅著眼,漸漸地放開我。
可能是痛的。
我轉身就打算往登機口走。
「許念!」
江馳野叫住我:「疤痕已經去掉了。
「這次換我追你好不好?替身……替身也沒關系。」
他聲音哽咽。
拉著我的手撫上他的眉頭,似乎這樣就能讓我們回到從前。
確實處理好了,除了摸上去和周邊的皮膚有點區別外。
沒有什麼了。
就連那顆痣都細心地點上。
一切恢復如初,就像那個少年又出現了。
可到底不似從前,受傷時他吃的都是蘇景做的醬油雞翅。
總之,不一樣了。
我也倦了。
不想再圍著他轉了。
我捧起男人的臉輕聲:「江馳野,你還記得我追你時說過什麼嗎?」
男人動作頓了頓,鴉睫輕顫。
看樣子是記起來了。
他走了,脊背似乎有些塌。
我收回視線,轉身往安檢入口走去。
於是在那天早晨,我丟下昨天,此後我腳步變得無比輕盈。
30
再次見到江馳野,是我到國外的兩個月後。
我結束教學任務,準備和同事吃頓熱乎的。
大雪,學校。
我們隔著一條街相視。
江馳野率先別過頭。
我讓同事先走。
點好菜後,我將圍巾摘下放到一邊。
「你過得怎麼樣?」
他有些局促。
「很好,你呢?」「我要結婚了。」他看向我,眼裡夾著復雜情緒。
「那……」我舉起紅酒:「恭喜?「我不缺朋友。」
他給我帶來的傷害我忘不掉。
「好,我知道了。」「喂。」我叫住他。
他肩膀在顫抖,始終沒回頭。
「對人家好一點。」
言盡於此。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也不想知道。
在我印象裡,他很怕美國。
也許是蘇景當初也是因為要在美國留學和他分的手。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那些都和我沒什麼關系。
我按部就班地過著我自己的生活。
定時給福利院打生活費。
隻是每年,我都回去看看那個少年。
那個,永遠陽光熱烈的少年。
那個評委老師後來找過我,給我出了一個主意。
可以去找鋼琴商家合作。
我以林嶼白的名義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用來幫助那些在鋼琴上有天賦且願意努力用功的孩子。
隻要符合條件的孩子都能得到基金會的資助,直到他成年。
再後來,我也沒有結婚,但有很多孩子。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完)
男主番外
1
美國到底哪裡好?
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兩個都想著跑去那邊?到底有誰在?
八歲時,他父親出軌。
母親選擇了他的雙胞胎哥哥去了美國。
他恨死了他們。
此後再也沒有音訊。
即使後來母親和哥哥回國治療,他也從未去見過那個生病的大哥。
取消她的報名?他故意的。
他十分清楚,如果她去參加比賽,那個出國進修的名額一定會有她的份。
所以,要她永遠留在我身邊的方法,就是不讓她參賽。
飆車受傷?
他從小沒什麼特別愛好,賽車算一個。
許念哪裡知道?
她從來不願意花時間去了解我。
我看得出取消她報名的事,她很生氣。
一天。
三天。
一個星期。
直到第四個星期。
手機上,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趙明告訴我蘇景回來了。
蘇景?
是誰?哦,想起來了,是那個七年前拿了他繼媽給的五百萬離開的前女友。
他皺眉看向趙明,正煩著呢。
「關我什麼事?」
七年前的事,他秉持最後的情分沒有給蘇景找茬就不錯了。
像是想到什麼。
男人又看了眼手機。
微信置頂那欄仍是沒有任何消息。
他看著四個星期前的消息。
許念:「吃飯了嗎?」他沒有回。
之後,許念果然過來給他送了飯。
手指微動,他垂眼回復。
……
一個紅色的感嘆號出現。
……
這是真生氣了。
得。
電話也被人拉黑。
他猛地發現,在這段不太正常的戀愛關系中。
其實許念才是主導者。
從來都是許念主動找他,一旦她想離開,他幾乎無法得知她的行蹤。
剛才趙明說什麼來著,蘇景回來了?
他讓趙明帶他去賽車場。
車撞上欄杆時,他突然笑了。
受傷,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這次,她應該消氣了。
果然,她很快找來了。
她終於又露出那副心疼至極的模樣。
後來,她手受傷。
是蘇景做的,我不得不承認,有我默許的成分在。
2
後來,他看到手機上女人的採訪,面帶微笑向鏡頭講述她的青春。
包間裡煙霧繚繞。趙明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
說許念的白月光是那個驚豔絕倫的鋼琴天才。
他的大哥?
說許念愛的從來都是他這張臉?
還是說他做的一切想引起許念注意的事, 不過是個笑話?
最後, 他將照片放在桌子上。
照片上的少年與江馳野有六分相像。
尤其是左眉處那粒痣。
於是, 六分變成了九分。
江馳野怎麼爭?
和一個死人爭?
他沒這麼掉價。
「咔嗒。」
他按下火機,定定地看著火舌卷上照片。
那張礙人的臉很快消失在他眼前。
無所謂。
他忽然笑了。
原來她不是不懂愛, 是不愛。
笑到眼淚出來。
穿病服的是許念, 怎麼病的是他?
和許念在一起那天, 她看著他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他覺得有些好笑。
果然是沒談過的。
後來, 他隱隱地察覺到,許念好像並不愛他。
因為對於他身邊頻繁出現的女生, 許念永遠是那副很乖巧的表情。
他談過幾個, 但沒有一個是許念這樣的反應。
莫名地, 他覺得那副表情很礙眼。
他知道許念的反應是不對的。
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應該生氣地告訴他,她不喜歡其他人接近他。
沒有,一次都沒有。
從她眼裡看到一絲波動,是他受傷的時候。
後來,她站在聚光燈下,笑容燦爛,自信明媚。
江馳野猛地意識到,他好像,真的喜歡上許念了。
於是他想, 替身就替身, 沒關系的。
3
再後來,江馳野跑去美國找她。
她好像不願意給他機會了,她聲音很平靜, 近乎沒有情緒。
提醒他當年她和我在一起說的話。
六年前恍若昨日。
「為什麼喜歡我?」
江馳野咬著煙問。
「因為你有一張我初戀的臉。」
她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時的他笑著掐上許念的下巴:「從來沒有人敢將我當替身, 你膽子很大啊。」那天過後, 他也默許女生的靠近。
許念雷打不動地追了他三個月,他覺得有趣。
因為從來沒人臉皮這麼厚。
後來他去查了一下許念。
沒查到什麼,於是,他沒將她那句話當回事。
但他從來沒有想到, 許念是真的將他當作另一個人。
他的哥哥。
一個早就死去的家伙。
十八年前, 母親選擇了他。
十八年後,許念也選擇他。
他買了張機票去美國看她。
她怕冷, 穿得很多。
卻因為身形清瘦, 並不顯得臃腫。
他忽然想起, 去年冬天時, 她還在他身側。
許念整個下巴尖都埋在圍巾裡,小臉凍得紅撲撲的。
像鳥雀一樣嘰嘰喳喳。
「江馳野,我們去看煙花吧。」「江馳野, 我們去吃夜市吧。」……
他說:「我要結婚了。」
女人有些錯愕, 但很快祝福。
結婚是真的。
她不在乎也是真的。
1
「「趙」那個趙小姐,是有對象的。
她拜託他先和他假裝處著。
他心裡想, 真是好笑, 你的幸福關我什麼事?這個想法一出,他指尖一頓。
他慢慢地意識到,為什麼母親和許念都選擇他的好大哥。
因為如果是林嶼白,對於這次的請求。
他會露出假得要死的笑, 主動回去把相親失敗歸結到自身原因。
趙小姐晃晃手,急切地問:「江先生,可以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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