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江馳野最大的舔狗。
直到他為了白月光飆車出了事。
我火急火燎地趕去。
他眉骨上出現一條礙眼疤痕。
一點都不像那個人了。
沉默後,我和他提了分手。
他笑著諷刺我:「許念,你不夠格。」
下一秒,我被業內封殺,沒人敢僱用我。
他在逼我,逼我向他低頭。
可我準備出國了。
他卻紅著眼求我:「疤我已經去掉了,當替身也沒關系的。」
1
聽到江馳野出事時,我火急火燎地趕去醫院。
緊張得圍裙都忘記摘下。
一路上,眾人眼神各異。
「真是可憐。」護士們在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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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喏,她男友為別的女人飆車出的事。」
匆忙的腳步漸漸地慢下來。
我眨眨眼,腳尖轉個方向,推開安全通道的門。
煙霧繚繞中,我盯著紅點發呆。
最後,緩緩地將煙頭摁滅在圍裙上。
站起身,往病房走。
手搭上門把手,裡邊傳來談笑。
「野哥,你怎麼想的?」
穿著病號服的男人沒有說話,垂著眼。
拎著手機轉。
沒有電話。
太急了,我竟然都忘記給他打電話了。
「你說,許念這次會是啥反應?」
他的兄弟在猜測。
「野哥,這次做得好像有點過了,外邊都傳你為了蘇景才出的事。」
頓了頓,趙明又道:「嫂子會不會難過……」
難過,難過什麼?手緩緩地附上左胸口,那裡應該會疼。
可是好像沒有。
「心疼了?你問問她願不願意跟你走?」
這次沒人再說話。
「還想聽多久?」
我深呼了口氣,推門而進。
其他人似乎有些尷尬,立刻低頭假裝看手機。
我將雞湯放在桌上。
感受到那股懶散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不閃不避對上那雙漆瞳。
男人額頭包著很厚一圈的紗布,估計傷得不輕。
沒人說話。
我輕柔地撫上他的眉骨,緩緩地眨眼:
「……這是烏雞湯,補身體的。
「是不是很疼啊?」
女人的嗓音很輕輕柔柔,還帶著些哽咽。
病房的氛圍更詭異了。
這簡直了。
男友為了其他女人飆車出事,正牌女友的關注點竟然是男友的傷口疼不疼。
這與男友在和情人約炮事後還問累不累有什麼區別?
2
我舔了江馳野六年。
實實在在的六年。
從大二開始,直到現在。
他家裡有錢,又有一副好皮相。
所以身邊的鶯鶯燕燕一直絡繹不絕。
他沒有接受,卻也沒有推開。
所有都說他是個浪蕩公子哥。
卻沒人想到,我在他身邊待了三年又三年。
就在所有人以為我會是不同的那個時。
江馳野的白月光留學回來了。
小姑娘在賽車場被人為難。
那人也是個富家公子,說不為難她,隻有一個要求。
有人在賽車上能贏過他。
江馳野的速度很快,結果就發生了車禍。
3
他的兄弟急忙對我解釋:「嫂子,當時情況緊急,江哥也是沒辦法。」
沒事。
醫生來看了眼,囑咐道:「應該沒什麼大礙,就是需要好好休養。」
「會留下疤嗎?」
我急切地攔住要離開的醫生。
醫生笑著拍著我的肩:「小姑娘,男人怕留下什麼疤?」
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醫生道:「沒留下其他後遺症已經十分幸運啦。」
「也就是說,會留疤,是嗎?」
我急迫地想得到一個答案。
醫生覺得奇怪,轉念一想,估計也是不想男朋友帥氣的外表受到損害。
「沒事,隻要不吃那些刺激性的應該沒事。」
我松了口氣。
江馳野躺在床上,欣賞我擔心他的模樣。
病房又被別人匆匆地推開。
一個女生著急地跑進來。
江馳野皺眉責怪:「跑這麼快,摔了怎麼辦?」
「哎呀,我急嘛。
「對了,我給你做了醬香雞翅!」蘇景笑眯眯地將我的烏雞湯移開:「念念,你這個太清淡了,沒什麼味道。」女生眼珠一轉,笑得狡黠:「馳野不喜歡,要不給我吃吧。」
其實我知道江馳野口味重。
「會留疤的。」
我提醒他。
男人挑眉:「哦。」
故意當著我的面咬了一大口雞翅。
……
我隻好來得越來越早,希望我的雞湯能入他的眼。
但無一例外,最終都進了蘇景的肚子。
4
蘇景回來了。
所以江馳野現在應該不太需要我。
送完飯我又找了一份兼職,將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新的教學對象叫林越,意外地配合我,悟性也不錯。
我教起來很輕松。
女主人硬要將我留下來吃飯。
等回到公寓時早就超過十點的門禁。
我和江馳野約定過,如果誰晚回要提前發消息。
但他現在應該在陪蘇景。
意外地,江馳野今天竟然從醫院回來了。
旁邊還站著蘇景。
「怎麼,要留下來一起嗎?」
見我訝異,江馳野惡劣地朝我笑。
「……沒有,我現在走。」
我不想和他吵,轉身又出去。
江馳野倚在一旁,氣笑了:「許念,今天你走了就別再回來了。」
「你先冷靜一下。」
我推開門。
身後的茶幾被人猛地踹倒。
蘇景被嚇了一大跳。
5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蘇景第二天就來找我,眼底有些青黑。
可能是不太節制。
她意思很清楚,希望我最好自覺離開江馳野身邊。
「念念,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她仗著和江馳野有過一段,所以連惡意都懶得掩飾。
直白又刻薄地挑著眉梢看我。
我垂眼,漫不經心地攪動著咖啡拉花,淡淡道:「如果他真的愛你,會讓你背負小三的名頭嗎?」
看著她吃了蒼蠅的表情,我又繼續:「難道你不知道外邊的人這麼說你嗎?」
「小三。「為錢插足的小情婦。」
是的,盡管她多次和江馳野出雙入對,但我和江馳野始終沒分手。
那麼她就還是小三。
「你覺得哪個好聽?嗯?」
每說一句,她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我搖搖頭,感嘆臉皮還沒我半分厚。
6
「許念姐,我知道你怨我。如果不是我,阿野就不會出事。」
蘇景咬著唇,眼眶突然泛紅。
我不解。
她到底在幹什麼?
「念念,我求你了,別趕我走。我真的很愛阿野。
「我不奢求什麼,我隻是想待在阿野身邊。我什麼都沒了……」
她又突然跪了下來,「嗚嗚嗚」哭得很厲害。
「砰」的一聲,猝不及防。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手上一疼。
胳膊被人猛地一拽。
後腦勺上的鯊魚夾磕到牆上,撞得頭皮發麻,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是江馳野。
他將扶起女孩轉了個圈摁在懷裡,恨鐵不成鋼道:「誰讓你怎麼作踐自己?」
語氣帶著不自覺的憐惜。
「許念,給蘇蘇道歉!」
一旁的經理見事態不妙,立刻上前解釋:「先生,我們這裡可以提供監控的。」
蘇景臉色一變,拉著男人的袖子:「算了,阿野。」
蘇景跟著一起離開。
我和江馳野陷入冷戰。
7
有人在賭我什麼時候回到江馳野身邊。
有人賭最多一個月。
群裡其他人紛紛笑開:【能不能大膽點!】
【我賭最多一個星期,哈哈哈哈。】
蘇景將這些對話發給我又補充:【念念,他們都沒把你當馳野女友欸。】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當年她和江馳野在一起的各種小事。
比如江馳野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喊了嫂子。
而現在都仍然有兄弟喊我本名。
仿佛像是為了和我形成對比。
我有些恍惚,沒有怎麼看進去。
那些人之所以猜一個星期是有原因的。
因為最過的一次是一個月前,江馳野擅自取消我的鋼琴比賽報名。
所有人都知道那個比賽有多重要。
「你憑什麼取消我的比賽報名?」那時我氣得死死地盯著他。
他知道那個獎項對我有多重要。
七年舉行一次。
為了能夠進決賽,我每日都會練到手指痙攣。
他到底憑什麼?
那也是我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生氣。
我直接扇了江馳野一巴掌。
沒人敢上來勸架。
江馳野抵著後槽牙笑了:「解氣了嗎?」
從那天起,我們開始冷戰。
是我單方面的,因為江馳野不在乎。
8
直到他出了車禍的消息傳來。
我們好像又和好了。
「都這樣了還不分,你是忍者嗎?」
咖啡店門處,一個少年倚在牆上出聲嘲諷。
我深呼口氣:「不用你管。」
他走進來,恨鐵不成鋼:「不用我管?念念姐,你覺得我大哥在的話,他願意為了他這樣糟踐你自己嗎?」
我低下頭摳指甲。
他像是被氣到,最後無奈道:「改變主意的話,給我打電話。」
「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他揮了揮手:「那可不一定。」
9
江馳野拆紗布的那天,我還是來了。
他沒有任何意外。
像是早就猜到我要來一樣,嗤笑:「不是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語氣帶著篤定的嘲。
抬眸瞧我。
此時我全身心都在看著護士的手。
惹得老護士調笑:「小情侶鬧脾氣正常,感情越吵越好的。」
說完,又見我一臉緊張,又勸:「你看,你女朋友多緊張。」
他漫不經心地等著,唇角卻是微揚。
最後一圈。
徐徐展開。
我的眼睛就要貼上去,心「怦怦」跳動。
10
一條淺色的疤痕橫在左邊眉間。
讓這張臉更添侵略性。
其實不難看。
老護士將我拉到江馳野面前笑道:「看,俊得很。」
除了一道淺色疤痕,幾乎沒什麼區別。
可是不像了。
一點都不像了。
我顫抖撫上去。
「啪嗒。」
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
我急忙擦去。
眼淚擦完了,疤卻怎麼也去不掉。
我再次開口:「疤能去掉嗎?」
這下誰都覺得有些怪異了,這種程度的受傷下。
11
眾人不解,壓著聲音小聲討論:「嫂子為什麼一定要去掉疤呀?」
江馳野將我的手拿下,眉頭一皺:「你嫌棄我?」
「……沒有。」
我其實沒嫌棄過他。
因為我沒愛過他。
沒了這張臉,我終於松了口氣。
突然不想忍,語氣恢復正常:
「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再來看你。」
接連好幾天我都沒有給他打電話,忙活著我的兼職。
「嫂子,野哥喝醉了。」那邊聲音有些嘈雜。
莫名地,我不耐煩了。
「江馳野,我們分手吧。」
我知道他在聽。那邊的音突然沒了。
沒有說話。
良久,久到我以為他早就掛斷時。
他出聲了,帶著笑:「許念,別在我這兒拿喬。你還不夠格。」
不等我出聲就掛斷了。
12
回到公寓,我開始收拾東西,給蘇景騰位置。
其實沒什麼好收的,我東西很少。
不到一個小時,我就收拾好了。
但還是不巧。
江馳野倚在門邊,我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麻煩讓一下。」他沒說話,移開身體。
行李箱剛推到外面時,男人突然將門關上。
「你……」他眼神陰鸷。
我被嚇得後退一步。
他逼上來。
「幹什麼?」
他一把抓住我抵抗的手腕,自上而下打量,緩緩地勾唇:「你猜。」
笑意不達眼底。
靠得近了,他身上的酒氣鑽進我的鼻腔。
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
冰冷的手指探進裙子下擺。
最後是林越及時趕來給了他一拳。
「怎麼,不會是兼職時愛上我這個弟弟了?」林越身體一僵,我反手握住。
江馳野直接氣笑:
「你走一個試試。」
玻璃杯碎在我腳邊。
我拉著林越直接走。
13
隨後,我之前的一對一的孩子家長給我打來電話:「抱歉啊許老師,明天你不用來了,我找到另一個老師了。」我知道是江馳野的意思。
「嗯。」
我沒多說什麼,畢竟不能讓人家難做。
「等一下許老師。」
那邊沒有很快掛斷電話,難為情地開口:「我知道這件事很抱歉,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借點錢給你。」
眼眶開始發酸。
陪在江馳野這些年,竟然還不比一個我隻教了半年孩子家長暖心。
我故作輕松:「放心,我有存款的。」
其實沒了,江馳野出車禍時我墊付了。
沒事,我再去機構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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