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什麼天衍宗的名聲,他先想的是秦拂會不會吃虧,他的第一反應是為她的將來打算。
若是從前,秦拂會覺得谷師叔這一番話頗為市侩,可現在她卻明白,他一字一句都是為自己打算。
他還不是她的師尊,他隻不過是師叔而已。
秦拂低聲道:“師叔,我明白的。”
谷焓真:“你明白什麼!你都快被墨華那廝教成小古董了,我當初就該直接把你搶回藥峰,當個醫修有什麼不好,也省的有這麼多事!”
秦拂突然說:“谷師叔,秦拂……多謝您。”
谷焓真那邊沉默了片刻,他再開口時,聲音柔和了下來。
他說:“傻孩子,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那條命都是我從十殿閻羅手中搶了幾次才搶回來的,我拿你當我親徒弟,你卻和我客氣什麼?”
秦拂笑了出來:“對,是秦拂說的生分了。”
熄滅了玉簡,秦拂半晌才緩過神來。
天無疾在外面敲門:“阿拂,十八城盟會要開始了,沈衍之在外面等你。”
秦拂揚聲道:“來了!”
一打開門,看見天無疾身姿筆挺的站在外面,半點兒都看不出昨夜喝了那麼多酒的模樣。
秦拂:“我出來了天無疾,我們走吧。”
天無疾卻沒有動,站在原地挑眉看著她:“阿拂叫我什麼?”
秦拂愣了愣,然後眉眼含笑的重新叫道:“阿青,我不會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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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衍之帶著一眾穿著整整齊齊飛仙門弟子服的人等在外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秦拂的錯覺,她總覺得這群弟子的弟子服華麗了不少,而且他們舉手投足之間也沒有了以往的隨意。
秦拂也沒怎麼在意,看向沈衍之,說:“我們走吧。”
沈衍之卻沒有動,他抱著劍,恭恭敬敬的衝她行了一個標準的弟子對掌門的禮,然後說:“掌門請看!”
秦拂一愣,正想問看什麼,一聲清越的鶴鳴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抬起頭,隻見八隻仙鶴拉著一頂異常仙氣的透明琉璃紗幔車從天邊而來,徑直落在了她身前。
淡色紗幔在微風的吹拂下飄飄欲仙,透明琉璃纖塵不染,幾隻仙鶴或揮動翅膀,或仰頭啼叫,仙氣非凡。
秦拂預感到什麼,忍不住後退兩步。
沈衍之卻行禮道:“請掌門上車。”
秦拂緩了好一會兒才緩回來,低聲問沈衍之:“什麼時候弄來的這輛車?”
沈衍之同樣壓低聲音:“我們和尋仙門畢竟也算是一母同胞,難免會被人拿出來比較,世人都是先敬衣裳後敬人,尋仙門如此陣仗,我們飛仙門怎麼能落後,況且掌門和我們同去,我們被人說兩句也就罷了,掌門千金之體,弟子們絕不能讓掌門被人拿來比較!”
他這一番話,秦拂都差點兒認不出來這是不久前還一味“清修不被外物煩擾”的沈衍之。
她又看向那輛車。
好看是真的好看,但浮誇也是真的浮誇。
這也太“外物”了。
該怎麼說呢?飛仙門不愧是和尋仙門一個師尊教出來的?這學都能學到一起?甚至連審美都差不多?
秦拂看著那車,無比強烈的覺得自己踩著劍出場挺好。
她腳下踩的可是斷淵劍,再華貴的車駕還能華貴過斷淵劍?
於是她真誠提議:“我覺得我們還是樸素些好,他們愛怎麼比就讓他們怎麼比,你不是說過嗎?不為外物亂道心,有的時候這句話也挺對的。”
沈衍之仿佛被刺激到了一樣,突然單膝下跪:“請掌門上車!”
他身後,內門弟子哗啦啦跪倒一片:“請掌門上車!”
秦拂窒息。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天無疾。
剛剛還一個“阿拂”一個“阿青”的互相稱呼著的天無疾這時候已然不和她一條心了,他歡歡喜喜的坐在了那浮誇的車駕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阿拂,上來吧。”
秦拂:“……”
第61章
當天的十八城盟會,秦拂不是最早到的、也不是最晚到的,不是最低調的、也不是最浮誇的,但絕對是一出場就最引人注目的。
仙鶴御彩車,琉璃配美人。
當秦拂一身紅衣的從那輛車上下來的時候,毫不誇張的說,偌大的登天臺都靜了靜。
秦拂的穿著不說有多華麗,頂多是比平常穿的衣服多了兩分鄭重,沈衍之費盡心思安排的排場在這十八城中也說不上多出彩,最起碼論浮誇程度絕對比不上浮誇成風的尋仙門和能把靈石當紙撒的青城派,但當秦拂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這一切華麗和浮誇都淪為陪襯,顯得黯然失色。
這個修真界美人易得,各色美人千姿百態爭奇鬥豔,但既有實力又兼風骨的美人卻難得。
一直到秦拂被人引著坐在飛仙門掌門的位置上,登天臺這才重新熱鬧了起來,隻不過這刻意熱鬧起來的聲音怎麼聽怎麼有一種浮誇的感覺。
秦拂卻沒感覺到,她從下車起就脊背挺的筆直,下意識的拿出了自己在天衍宗時身為大弟子的狀態,希望自己能撐得住這浮誇的出場。
隻不過在她眼裡她隻是拿出了營業的態度應付一個十八城盟會以履行掌門的職責,可在別人眼裡,她卻是年紀輕輕又氣度非凡。
其他到場的掌門原本還聊的火熱,這時看著秦拂走過來,卻也不由得跟著靜了靜。
秦拂見狀,覺得自己撐住了這浮誇的排場,不由得在心裡感嘆,谷師叔說的果然沒錯,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隻要她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落座後,沈衍之他們在秦拂身後站定,秦拂遍尋不到天無疾,轉頭一看卻發現他混進了臺下那一眾圍觀弟子之中,自顧自的佔了個位置,正笑眯眯的衝她揮手。
秦拂松了口氣。
她剛坐定沒多久,其他掌門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上前攀談,話語中也難免有兩分試探。
秦拂早有預料,說話說的滴水不漏,也沒有刻意透露自己就是天衍宗秦拂。
這個名頭好用是好用,但不應該現在用。
不說她現在還避著墨華不宜張揚,單說這次十八城盟會,她帶飛仙門來目的是改變在別的門派眼中飛仙門的印象的,先讓他們知道現在的飛仙門有實力又能擔事,再讓他們知道現在飛仙門的掌門是秦拂,這才叫錦上添花。
否則飛仙門在他們眼中純粹就是她秦拂或者天衍宗的附庸。
幸而在場唯二知道她身份的人中,靖河宗許掌門知道分寸,算是受邀參加盟會的周子明倒是想趁著小白臉不在湊到秦拂身邊去,可被留著心眼注意著他的秦拂一眼瞪過去,他頓時就不敢動了,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
其他人原本見秦拂一副黃毛丫頭的年輕樣才上來試探,真言語過招起來卻發現這黃毛丫頭滴水不漏,既然什麼都問不出來,其他人便也一個一個的收斂了起來。
正好時辰已經到了,許掌門宣布十八城盟會正式開始,各宗弟子下場比試。
各宗掌門紛紛收回注意力,一心專注於自家要下場比試的弟子身上。
見狀,一直眼巴巴看著秦拂這邊不敢吭聲的周子明立刻覺得機會來了,自以為隱蔽的往這邊蹭看過來,殊不知全被其他人看在了眼裡。
秦拂知道他想幹什麼,有心想訓他兩句,又覺得這次周子明好歹是許掌門請來的貴客,於是就假裝自己沒看見。
於是周子明期期艾艾的蹭了過來,還自帶了凳子,一屁股坐在了秦拂身邊不挪位了。
他歡歡喜喜道:“秦仙子!我昨天都沒等到你回來!”
秦拂看著眼前這個傻子,認命的捏了個隔音結界,這才說:“我昨天忙得很,倒是你,周掌門既然讓你來這邊收礦石,你應該也有的忙吧,跟在我身邊不妥吧?”
周子明確一點兒沒聽出來她的話外之音,還心大的擺了擺手,絲毫不避諱的說:“沒關系,父親說了,我這次來就是做個吉祥物的,一應行程自有我的師兄負責,我來見識見識就行。”
秦拂:“……”幸虧她是有先見之明的布了個隔音結界,不然讓其他這些老狐狸知道你堂堂青城派少主就是個吉祥物,還不把你抽筋扒皮的吃幹淨再走?
原本這隔音結界是護她自己的,沒想到最後卻護了周子明。
秦拂扶額,徒勞無功的勸誡道:“你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不然你這青城派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周子明笑的傻呵呵的說:“師兄也告誡過我,但我隻跟秦仙子說,其他的我誰都沒說。”
秦拂:“……”你師兄都告誡你了你還巴巴的找她說這些?
她下意識的抬頭去看青城派那邊的席位,就見一個面容普通的青年一臉麻木的望著這邊,似乎是知道了自己師弟傻呵呵的又幹了什麼,已經死心了的模樣,還衝她抱了抱拳。
秦拂心下好笑,也衝他抱拳回禮。
她自覺隻是普通的闲聊,可落在別人眼裡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青城派少主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自己巴巴湊到了飛仙門新掌門身邊,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少年慕艾罷了,可一見兩個人之間交流的熟稔,又不像剛認識。
而且她和青城派那個大師兄互相行禮,在眾人眼中也變成了飛仙門和青城派熟識。
這兩個門派是什麼時候搭上話的,還是說是飛仙門這個新掌門人脈廣?
除了許掌門和早已經知道他們二人熟識的尋仙門,眾人都在心中思量。
如果他們早已熟識的話,自家礦石靈藥該怎麼賣。
臺下打打殺殺,臺上心思各異,而話題中心的兩位卻渾然不覺。
周子明見秦拂向自己師兄互相行禮,佯裝不在意的問:“怎麼樣秦仙子,我師兄是不是沒我俊朗?”
秦拂轉頭看著他少年氣濃重的一張臉,心說白瞎了你師兄這麼掛心你了。
秦拂不說話,周子明也不寂寞,又趁勢左右看了看,沒看見天無疾那小白臉,就佯裝不在意的問:“對了仙子,天無疾那小……咳!天無疾不在嗎?”
秦拂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她想起了昨夜天無疾的落寞,但現在也不是告誡周子明的時候,於是朝臺下揚了揚下巴,說:“在那裡。”
周子明轉頭,就見天無疾正坐在臺下,他旁邊的人都在看臺下弟子的比武,唯獨他託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臺上他們的方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在臺下坐著,而自己坐在秦仙子的身邊。
周子明莫名產生了一種優越感,衝那小白臉抬了抬下巴。
那小白臉笑的更小白臉了。
周子明好不容易聰明了一回,覺得不對,立刻回頭去看秦拂。
就見秦拂正笑的一臉溫和的衝那小白臉揮著手,那小白臉頓時更小白臉了。
周子明:“……”
等秦拂回過頭,就見周子明一臉幽怨的看著她。
秦拂一頓,假裝自己沒看見。
片刻之後,周子明還是這麼看著她,她就咳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周子明啊,阿青他現在身有舊疾,他跟著我是因為我要為他療傷,你別動不動看他不慣。”
周子明抓住重點,幽幽的問:“阿青是誰?”
秦拂:“就是天無疾,他小名阿青。”
周子明:“你和他都能互稱小名了,居然還這麼生分的叫我周子明,秦仙子,我不服,除非你以後改口叫我子明。”
秦拂:“……”
她面無表情的伸手撤掉了結界,無視了周子明,直接轉頭和沈衍之說話。
還不服,還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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