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左右也是找不到了,秦拂認命的往主峰的方向一路找過去。
然後一下子找到了天無疾。
秦拂:“……”
他還真是從主殿的方向回來的,但卻如秦拂所擔心的那樣,被兩個黑袍的道一宗法修擋住了去路。
秦拂眉頭一皺,降下了劍。
她下來的時候,聽到其中一個黑袍自己正兇神惡煞的威脅著天無疾:“……你要是識相的話最好把你頭上的簪子摘下來。”
秦拂聽著這句話簡直震驚到不可思議,她知道道一宗弟子一向熱愛抱團,完全不吃他們天衍宗不以武力壓人那一套,他們要是有武力的話恨不得能把人壓死,但她萬萬沒想到他們道一宗已經淪落到了當眾搶劫的地步!
她落在了天無疾身邊,一抬頭看那個在他們天衍宗當眾搶劫的人,更是震驚,這個劫匪她居然還認識。
於是,道一宗四代首席大弟子聶寒訣一個轉眼的功夫,就看見他的畢生宿敵秦拂正站在他面前一臉難以言喻的看著他。
此時是,他正兇神惡煞的威脅著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那小白臉一截玄衣還被他拽在手上,小白臉臉色蒼白,一縷黑發垂在頰邊,抿緊了嘴唇一言不發,一個大男人硬給人一種楚楚可憐之態,更顯得他兇神惡煞。
秦拂看了一眼被逼的面色蒼白卻還挺直了脊梁的天無疾,一下子就怒了,斥道:“聶寒訣!我還以為你哪怕是再逞勇鬥狠也是個值得敬佩的對手,沒想到你如今居然淪落到搶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普通人東西的地步!”
聶寒訣被驚的一下子撒開了眼前小白臉的衣服,整個人蹬蹬後退了兩步,百口莫辯的解釋道:“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拂:“你當我聾嘛!我都聽見了!一個簪子你都搶!”
聶寒訣:“我那是因為……”
秦拂:“一個簪子啊!”
聶寒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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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憋紅了臉,怒道:“你給我住嘴,你聽我說完!”
秦拂和他不對付不是一年兩年了,一見他居然還敢對自己動怒,頓時就想拔劍。
然後天無疾輕輕拉住了她,咳了兩聲,用虛弱卻又平和的語氣說:“阿拂,雖說我走在路上這位道友便不分緣由的搶我東西,但說不定這位道友也是有難言之隱,阿拂不妨聽他解釋。”
聶寒訣:“……”雖然聽不出來哪裡不對,但這句話怎麼哪哪都不對的樣子?
而秦拂被天無疾這麼一說,上頭的怒氣也消了一點,把劍往地上一杵,面無表情道:“說。”大有他不說出個子醜寅卯就壓他去執法堂的意思。
聶寒訣也來不及分辨到底哪裡不對,隻能硬著頭皮解釋。
秦拂越聽面色越古怪,不可思議道:“所以,你是從他的簪子上感受到了我的劍氣,所以攔住他想看看這簪子是不是我的。”
聶寒訣也覺得這個理由有點兒扯,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對,因為我覺得你肯定不會是給人送簪子的人,我就覺得是不是這小子……這位道友偷了你的簪子……”
秦拂:“……但是這簪子是男款你沒看出來嗎?”
聶寒訣理所當然道:“這誰看的出來。”
秦拂看著他狂士一般的一頭散發,沉默了下來。
天無疾的簪子確實是自己送的,因為天無疾不愛束發,他長得又太好看,不束發的時候渾身浪蕩子的氣質,秦拂看不慣,就幫他做了個簪子讓他束發。
因為她那段時間剛接觸一點煉器術,做簪子的時候特意封了三道劍氣進去,做成了個攻擊法寶,讓他遇到危險是就釋放出簪子理的劍氣。
那時天無疾對劍氣被封在簪子裡十分不滿。
他問:“從簪子中出來的劍氣,你若是準頭不足一點,敵人死之前我必然先人頭落地。”
秦拂滿不在乎:“不可能,頂多削掉你的頭發。”
天無疾:“那若是真削掉了頭發呢?”
秦拂:“那你就去禪宗當和尚。”
從那以後不管天無疾願不願意,那簪子是待在了他的頭上。
沒想到還惹出了今天的禍。
她無語道:“總之,這簪子就是我送給他的。”
聶寒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仿佛她送人簪子是件多令人驚異的事情一樣。
她警告道:“聶寒訣,這好歹是在天衍宗,你最好收斂一點,否則我們執法堂可不是吃素的,況且,現在該是同舟共濟的時候,我想你們長老也不想鬧出多餘的事情。”
聶寒訣鐵青著臉不說話。
按照以前,他被秦拂警告這麼一通肯定要生氣的,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感覺到生氣,一雙眼隻看著那個小白臉的簪子,覺得渾身不舒服。
那簪子待在那小白臉頭上真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他突兀的想,回去他也要學束發。
秦拂看他不說話以為事情已經了結了,她帶著人想走,站在聶寒訣身後那個一直不開口的弟子突然說話:“秦仙子,如果是送人禮物或者法寶的話,送簪子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秦拂回頭看過去。
那人和聶寒訣一樣的散發打扮,但同樣的不束發,天無疾看起來像個風流貴公子,聶寒訣像是個狂士,可放在他身上就平添了三分陰鬱氣質,看的人格外不舒服。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的五官分明很陌生,秦拂卻偏偏看出了兩分熟悉感。
她皺了下眉頭。
旁邊的聶寒訣在給她介紹:“哦,這是我同門師弟安少炀,拜師十幾年了,但一向不怎麼愛出門,說話確實有時候神神叨叨的,你別介意。”
那個安少炀也沒有反駁自己師兄對自己的評價,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秦拂。
秦拂皺了皺眉頭,說:“隻要我覺得可以,就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
說完,她不再看他,拉著天無疾離開。
天無疾離開之前似是無意的朝安少炀看了一眼,眼眸中似笑非笑。
……
回去的路上,秦拂問天無疾是不是為了看青厭尊者才去的主殿。
天無疾沉默了片刻,“算是。”
秦拂:“那你見到青厭尊者了嗎?”
天無疾:“沒有。”
秦拂料想他也見不到。
她委婉的說:“天衍宗最近人多且雜,你還是少出去的好,比如今天,我若是不來的話,你肯定得吃點兒苦頭。”
天無疾問:“你似乎和那個聶寒訣有仇的樣子。”
秦拂擺了擺手:“有仇算不上,我們算是對手,而且,天衍宗和道一宗宿怨已久,我們之間還算是克制了。”
天無疾這次是真實的驚訝了:“宿怨?天衍宗和道一宗如正道兩臂,怎麼會有宿怨。”
秦拂聞言表情一言難盡。
道一宗是法宗門派,和別的門派不同的是,他們一門分兩派,一派身穿黑袍,主張入世,而且修習之時對於力量葷素不忌,行事大膽抱團嚴重,在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下,做事頗有些亦正亦邪的感覺。
而另一派穿白袍,主場避世,追求更清正的力量,修煉修心,不沾染因果,所以也很少現世。
白袍法修其實更接近秦拂心目中法修的樣子,但奈何道一宗的白袍法修追求避世,也嫌少下山,所以她見過的幾乎都是黑袍法修。
道一宗和天衍宗的恩怨由來已久,最開始是青厭師尊和道一宗師祖那一代,青厭師尊少年之時,修真界第一屆門派大比在禪宗舉行,初露鋒芒的道一宗師祖想讓籍籍無名的宗門一舉成名,他也確實有那樣的實力,但奈何那一屆有少年青厭,青厭穩穩地壓了他一頭,青厭第一他第二,揚名的是天衍宗。
然後是青厭尊者和道一宗師祖都退場後,太寒劍尊又在他們那一屆大比對上了道一宗無樂長老,又穩穩地壓了他們一頭。
然後到了秦拂,她在十年前的大比對上了聶寒訣……
秦拂贏了,然後道一宗被戲稱為萬年老二。
萬年老二,秦拂覺得如果是她聽到了這個名號,肯定也受不了。
她委婉的說:“所以,道一宗一向不太看得慣我們。”
天無疾沉默了良久。
都快走回藥峰了,他默默地說:“我居然不知道。”
第33章
與道一宗的一場風波,並未影響到秦拂半分。
回到藥峰之後,秦拂送天無疾回後山,這才想起了她找他要問的正事。
她從儲物戒中找出的天無疾送給自己的墮仙草看了一眼,問他:“天無疾,你曾說過墮仙草三十年一開花,那有沒有什麼情況能讓墮仙草提前開花。”
天無疾看了她一眼,斬釘截鐵的說:“絕無可能。”
秦拂點了點頭,託著下巴想,如果真如天無疾說的“絕無可能”的話,那麼蘇晴月從魔淵回來時手中的墮仙草就絕不可能是她自己或者別人幫她從魔淵摘下來的,而是有人送給她的。
有人在魔淵送了蘇晴月一朵墮仙草。
魔淵,為什麼送禮物會選魔淵呢?不管是因為愛慕還是其他原因送禮物,魔淵那麼個陰森森的地方顯然都不是送禮物的好地方。
秦拂想來想去,隻能找出一個原因——避人耳目。
魔淵是整個天衍宗人跡最少的地方,這個禮物送的相當避人耳目。
最開始,因為蘇晴月是從魔淵回來的,手裡還拿著整個天衍宗隻有魔淵才長的墮仙草,秦拂下意識的就覺得她的墮仙草是從魔淵採的,但現在排除了這個可能,那麼魔淵這個地方就隻剩下了“避人耳目”的作用。
也就是說,有個人因為某個需要避人耳目的理由,在魔淵送了蘇晴月一朵墮仙草。
秦拂繼續分析下去。
首先,這個墮仙草是天衍宗內的弟子送的可能性非常小,因為魔淵那邊每三十年開一次的墮仙草差不多都被藥峰弟子採了,現在都在谷焓真的藥庫了,而因為秦拂在藥峰的緣故,蘇晴月和藥峰毫無交際。
這樣說的話……那個墮仙草很有可能是一個外宗弟子帶進天衍宗送給蘇晴月的。
一個外門弟子,因為某個需要避人耳目的原因,在魔淵這麼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送了蘇晴月一朵墮仙草。
秦拂在心裡咀嚼著這句話,怎麼聽都感覺這句話幾乎可以和“叛宗”這個詞聯系在一起。
特別還是在妖族不怎麼安定、天衍宗魚龍混雜的時候。
但是,叛宗的話,蘇晴月真的有這個膽子嗎?
秦拂覺得費解。
她想了想,又問天無疾:“那你知道墮仙草入藥的話都有什麼作用嗎?”
天無疾:“以墮仙草入藥的丹藥或者毒藥,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但既然是以墮仙草入藥,那大體功效不外乎對人的心境施加影響。”
秦拂聽了若有所思。
天無疾問:“怎麼,你是發現了什麼?”
秦拂把自己的猜測對他說了一遍,說到最後還有點兒不好意思,怕天無疾覺得自己因為一點兒蛛絲馬跡的小事就懷疑自己同門。
但沒想到她剛說完,天無疾就贊賞的看了她一眼。
他說:“我從前覺得劍修都是一群沒腦子的武夫,但沒想到阿拂居然這麼聰明。”
這地圖炮攻擊的,秦拂差點兒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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