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渣男改造的一千種姿勢

第227章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據宋溪堂所說,他與冷無言去茶樓和禮部官員議事,喝茶時,桌上忽然多了一張紙,正好壓在託盤底下。他們拿起來一看,卻發現正好有他們二人的名字,嚇的面色煞白,立刻就趕回了司公府。


  壓在託盤底下……


  那麼兇手很可能扮作伙計上茶的時候,悄悄將紙放了過去……


  幾人議事必然同坐一桌,和禮部官員……


  嗯?


  禮部官員?!


  公孫琢玉不知想起什麼,忽然坐直了身形,神情有些驚疑不定。杜陵春見狀也跟著坐直身形,皺眉問道:“你怎麼了?”


  公孫琢玉想說出自己的猜測,但目前又沒有任何根據,隻能低聲道:“回府中我再與司公細說。”


  司公府離皇城並不遠,沒多久就到了。周遭裡三層外三層,圍的全是京律司一等一的高手,就連屋脊上也埋伏著弓箭手。


  公孫琢玉恐兇手狡猾,還特意將石千秋也留在了府中。他躍下馬車,轉身將杜陵春扶下來,二人一邊往府中走,一邊低聲說話。


  公孫琢玉:“司公可知宋先生他們那天都和誰見面了?”


  杜陵春自然不知道:“大概是禮部的一些人,具體是誰,你得問他們自己。”


  公孫琢玉快步走入府內,見周遭沒有什麼打架痕跡,料想兇手應該還沒有來。穿過冗長的抄手遊廊,徑直走到了宋溪堂和冷無言所住的房間。


  因為不清楚兇手到底要殺他們其中的哪一個,幹脆讓他們兩個待一起,集中保護了。


  公孫琢玉推開門的時候,發現二人都沒睡。冷無言坐在桌邊喝茶,宋溪堂手裡拿著一把刀,戰戰兢兢的坐在床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顯然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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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公孫琢玉:哇,你們兩個居然還沒死。


  宋溪堂&冷無言:……


第187章 公孫大人怎麼能學採花賊!


  公孫琢玉倒沒嘲笑宋溪堂。人嘛,哪兒有不怕死的,尤其追名逐利者,自然愈發惜命。他走進房內,在桌邊落座:“宋先生不必緊張,我來是想問先生一個問題。”


  宋溪堂見不是兇手,心中略微安定了一些,勉強扔了手裡護身的小短刀,走到桌邊:“琢玉兄想問什麼?”


  杜陵春也想聽聽他們說什麼,漫不經心抬眼看了過去。


  公孫琢玉問道:“今日你與冷先生在茶樓與禮部官員議事,有幾人?如何坐?”


  宋溪堂想了想:“共六人,在二樓雅間。”


  禮部雖是清水衙門,地位卻高,除負責接待藩國使臣和朝廷禮儀外,還掌管天下科舉。宋溪堂和冷無言與他們本也不熟,隻是奉了杜陵春的命令,去交待一些隱秘之事。


  一旁的冷無言原本在喝茶,但聽公孫琢玉接連問了兩個問題,不知反應過來什麼,下意識停住了動作。


  公孫琢玉果然出聲:“都有哪幾個人?叫什麼名字?”


  他此言一出,宋溪堂也反應過來了,神色一怔,正欲說話,冷無言卻已經先一步回答,念出了長串名字:“劉亦明,康文賢,白丘……”


  念至這兩個字,他忽的消了聲。


  辛棄疾《鷓鴣天·鵝湖歸病起作》一詞中,“白鳥無言定自愁”,“一丘一壑也風流”兩句,恰好就佔了這兩個字。隻是當時宋溪堂出於本能,第一眼看見的是自己的名字,下意識以為兇手要殺的是他們,心下大駭,不敢多言,與冷無言匆匆離開了茶樓。


  現在想來,兇手要殺的很可能不是他們,而是禮部那名叫白丘的官員!


  ————


  淨街鼓已經敲罷,正是宵禁時間,家家戶戶都緊閉著坊門。除了打更人還在街巷行走,四周空蕩一片。


  公孫琢玉等人一路策馬,趕到了白丘的家中,卻見大門緊閉,也沒個家丁值夜。上前用力叩門,好半晌才有人磨磨蹭蹭的過來。


  “誰啊,三更半夜的……”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有人從裡面探出了一顆腦袋,看樣子是白府的下人。家丁揉了揉眼睛,原本還迷糊著,然而待發現外間站著一隊玄衣衛時,腦子瞬間清醒過來,嚇得後退了半步:“你你你……你們是誰?!”


  公孫琢玉懶得跟他解釋,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左右環視一圈,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京律司奉旨查案,你家大人臥房在哪兒?”


  家丁懵了,一時忘了回答,石千秋是個急性子,直接用劍鞘抵住了他的肩膀:“快說,你家大人臥房在哪兒?”


  不等家丁回答,公孫琢玉忽然嗅到空氣中飄散著的一股淺淡的血腥味,面色變了變。他順著一路尋過去,最後發現血腥味是從一間書房裡傳來的,顧不得那麼多,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砰——”


  鏤花木門防君子不妨小人,輕易就可以損壞,更何況裡面並未上鎖。眾人衝進書房,卻見書桌後面靜坐著一名四五十歲的男子,身上劍痕交錯,頭顱低垂,鮮血滴滴答答下落,浸湿了腳下的地磚。


  公孫琢玉趕忙上前查看,卻發現人已經氣絕。


  家丁在門口看見這一幕,嚇的魂飛魄散,一邊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一邊驚慌喊出聲:“不不不……不好了!老爺死了!老爺死了!”


  公孫琢玉摸了摸白丘的脖頸,立刻對石千秋道:“屍體還是熱的,兇手沒走遠,大師父,勞煩你帶人四處搜尋一下!”


  石千秋是老江湖,追人也有些心得,他走出書房,見右邊白牆上有一處借力留下的鞋印,料想此人輕功平平,飛身躍出牆外追了出去,沉聲道:“你們在此處等我!”


  追的人太多,反而誤事。


  在夜幕背景之下,一抹黑影正在街巷中飛速穿行。石千秋走的是屋頂,居高臨下,便於搜尋,他目光敏銳的發現右前方有一抹黑影閃過,長劍出鞘,直接飛身刺了過去:“拿命來!”


  石千秋不見得真要對方性命,隻是喊習慣了。


  黑衣人耳畔聽得一陣迅疾風聲,本能側身躲過,然而右臂還是中了一劍。他臉上蒙著黑布,大抵沒想到衙門也有如此高手,低喝出聲:“好快的劍法!”


  石千秋不與他廢話,出手快如閃電,想將這人擒回去給公孫琢玉交差。那黑衣人同樣使的是快劍,見狀也不避讓,直接與他打鬥起來,速度竟隻比石千秋遜色一點。


  黑衣人帶傷,氣力不敵,過招的時候他竟然認出了石千秋的劍術,冷冷譏笑出聲:“外人皆說‘一劍無影’在江湖銷聲匿跡,不見蹤影,原來竟是做了朝廷鷹犬!”


  石千秋快劍攻向他面門:“俠以武犯禁,閣下如此作為,隻怕還不及我這個朝廷鷹犬!”


  他不想取了黑衣人性命,故而未盡全力,出招皆有保留。誰曾想對方直接搏命一擊,拼著自傷的代價刺向石千秋,而後袖中撒出一把迷魂藥,趁著石千秋躲避的時候閃身逃走了。


  白府這邊,公孫琢玉正在驗屍。


  前三具屍體身上除了劍傷外,多多少少都會被兇手施以其他的懲罰,而白丘身上竟沒發現別的痕跡。公孫琢玉見白丘死狀驚恐,下颌處全是流淌的血跡,若有所思的掰開他下巴一看,卻見他口中一片血肉模糊,舌頭被人用劍鋒絞爛了。


  嘖。


  公孫琢玉雖然會驗屍,但也不代表他喜歡對著一堆爛肉,把白丘的嘴巴合上,起身去了外間。


  大半夜鬧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可把白府上下都給驚動了。白丘的大老婆加三房姨太太在外間哭的梨花帶雨,淚水把帕子都沾湿了,如果不是玄衣衛攔著,隻怕立刻就要衝進去。


  “老爺,老爺,你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扔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啊嗚嗚嗚嗚……”


  “老爺,你若走了,怎麼不把妾身也帶去,留在世上平白受苦……”


  公孫琢玉出來的時候,往外面看了眼,隻見那幾位夫人一個比一個哭的慘。心想白丘這小老頭身子骨還挺好,娶這麼多老婆,可惜死的早,齊人之福也難享。


  他走到外面探查了一圈,最後發現白牆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腳印,一面吩咐人去拿測量的軟尺來,一面用指尖隔空虛量著牆面上的鞋印大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的足長是和身高成比例的,大概一比七,一個人越是高大,鞋碼自然也穿的越大,假設人的平面赤足長為x,那麼身高=6.876X。


  兇手在牆上留下的鞋印紋路清晰,是集市上最普通的布鞋,薄厚都差不多,量一量普通鞋子的薄厚,再把足印長減去內外差,就可以得到赤足長度了。


  雖然這個方法不一定準確,但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算出來的答案相差不會太大。


  公孫琢玉用紙將牆上的鞋印描了下來,經過計算,最後粗略估計兇手的身高在一米八二左右。


  沒過多久,石千秋就回來了。對於放跑兇手這件事,他顯然感到十分氣惱,將帶血的長劍鏘一聲收入劍鞘中:“大人,在下無能,讓他跑了。”


  公孫琢玉早有心理準備,兇手如果真那麼好捉,也就不用自己查案了:“師父與他交過手了?”


  石千秋聞言點頭:“他蒙著面,不過右臂被我所傷。”


  公孫琢玉眼睛亮了亮:“那人可曾說話,師父估摸著年歲幾何?”


  石千秋回想了一下:“聽聲音是名年輕男子,對招之時,他用的是左手劍。”


  公孫琢玉微微挑眉:“嗯?左撇子?會不會是因為師父傷了他的右臂?”


  石千秋搖頭:“不像,他左手劍法純熟,且速度極快,顯然是多年所練,倘若臨時換手,必然不會這般得心應手。”


  公孫琢玉不禁嘶了一聲。距今為止,已經死了四個人了,明日消息傳出去,隻怕又是一場風波。這案子倘若不是皇帝盯著,他真想隨便糊弄過去算了,當做懸案拉倒。


  “罷了,時候不早,我們先回去,明日再查吧。”


  公孫琢玉回到了司公府,沐浴更衣後,他本該睡覺的,但不知為何,卻全無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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