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畢業好多年

第57章

  徐酒歲幹笑:“我著急來開門——”


  薄一昭順手摸過鞋架上,一雙徐井年的拖鞋扔到她腳下:“外面多少度,打著赤腳到處亂走,你不生病誰生病?”


  徐酒歲扶著門框,單腳跳著,落地那隻腳踩進徐井年的拖鞋裡。


  薄一昭站在旁邊冷眼看著她的幼稚動作。


  徐酒歲穿好了拖鞋,黑夜之中衝他又傻又軟地笑了笑:“老師,你會換保險絲嗎,我家保險絲燒了呀!”


  薄一昭深深吐出一口氣——


  會。


  當然會。


  他連太空空間站的保險絲都會換。


  暫時在她的裝乖裡放棄了繼續奚落她,男人琢磨著還是趕緊把電接上,然後該上醫院上醫院比較妥當……


  於是擰開臉,一臉正經地問:“工具都放哪了?”


  “這邊——”


  徐酒歲轉身,像隻兔子似的往回蹦。


  一邊蹦還要一邊心不在焉地指路。


  隻不過這次她忘了腳上還踩著徐井年的拖鞋,這拖鞋平日裡穿著走路還行,但是鞋底有點滑,徐酒歲穿鞋底還大,所以她這一跳,腳跟往裡一滑——


  “啊!”

Advertisement


  她隻來得及尖叫一聲,整個人就往後倒去。


  本來都做好今晚禍不單行,倒霉到底的準備,然而這時候身後及時走上來的結實胸膛一把接住了她!


  強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徐酒歲的後腦勺重重砸在身後人的胸膛上,男人被砸得悶哼一聲,沉聲呵斥道:“不會走就慢慢挪,跳什麼!”


  徐酒歲驚魂未定地“喔”了聲。


  下一秒,卻整個人騰空了,他將她打橫抱起。


  猝不及防的動作驚得她倒吸一口涼氣,雙手在半空中亂抓了下,之後慌忙之中攀上了男人寬闊的肩膀捉住他襯衫肩膀上的衣料……面頰貼上那帶著溫度的胸膛,她整個人大腦都是放空的。


  “……啊,那個,我自己可以——”


  “閉嘴。”


  “噢。”


  捉著男人襯衫衣料的手有些緊張地悄悄捉緊,她聽見自己心髒怦怦跳的聲音。


  他的懷抱結實有力,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樣……徐酒歲心中小算盤噼裡啪啦打個不停,她希望男人不要注意聽到她心髒強健有力的跳動。


  感覺到靠著的胸腔震動,她聽見從她腦袋上方男人嗓音淡淡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沉的,有110沒有?”


  “……”徐酒歲羞了個滿臉通紅,放在他肩膀上的小爪子不安分地掐了他一把,因為人病著沒多少力氣,像撓痒痒,嘴巴上卻怒道,“你才110!不許亂講!”


  男人哼笑一聲,沒說什麼,穩穩地一路將她抱回床上,因為顧及她腫得老高的左腿,放她在床上時動作還算溫柔。


  徐酒歲屁股落入柔軟的被子裡,那貼在她腿彎的鋼鐵般手臂挪開,她有些戀戀不舍地蹭了蹭膝蓋……然後把睡裙蹭得往上跑了些。


  露出一大截白皙的小腿。


  透過窗外的月光,餘光瞥見左腿小腿處隱藏在昏暗中的一大片彩色紋身,她眼皮一跳,連忙伸手去拽掀起來的裙子——


  房間裡那麼暗,更何況薄一昭根本沒注意去看她的小腿。


  眼下反而被她慌張的動作吸引去了目光,正巧看見她裙擺一晃,垂落遮蓋住她的雙腿……並且還曲起腿往裡縮了縮。


  眸色一暗,這防賊似的動作莫名地讓他有些不高興了,站在床邊收回了剛想離開的腳,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徐小姐,看一下腳,就要原地成親的年代已經過去幾百年了。”


  “…………看一眼就要娶的話,讓你看一百眼都成。”


  她小聲道。


  病得嗓子都快燒著了說不出話了,也不妨礙她見縫插針地,用老巫婆同款沙啞音瞎撩。


  然而薄老師向來很難伺候——


  被提防了不高興。


  被瞎撩了還是不高興。


  隻是冷笑反問:“娶?你到法定結婚年紀了嗎?”


  徐酒歲:“……”


  到了,甚至快到法定晚婚年紀了……如果法律裡有這一條的話。


  意識到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徐酒歲滿臉通紅地將臉埋進膝蓋裡。


  看她像一隻鴕鳥,男人隻好在心中勸說自己不要跟病人計較,彎下腰屈尊降貴地替她掀開被子,冷眼看著她笨手笨腳都撅著屁股鑽進被窩裡,躺好。


  這時候,薄一昭的手機響了。


  徐酒歲抬起頭看向他。


  借著手機屏幕的光,他不經意地一掃發現她看向他的目光閃閃發亮,像是等待摸耳朵的小貓充滿好奇地瞅著他……


  於是接起手機放到耳邊,聲音冷淡地問電話那邊“什麼事”,另外一隻大手卻伸過來,罩在她頭上胡亂撸了兩把。


  手感微微湿潤,卻沒有汗的黏膩,男人微微蹙眉低下頭看那頭發被自己糟蹋得亂七八糟的人:發著燒還洗頭,洗完也不吹幹,有沒有生活常識?


  徐酒歲的腦袋還被他扣在手中,被迫抬起頭衝他幹笑。


  電話那邊不知道是誰,她隻是隱約聽見了女人的聲音,而且是年輕的女人,那種溫柔的御姐音。


  徐酒歲愣了愣——


  她好不容易抓住的精神救命稻草,怎麼可以容忍被別人搶去?


  ……


  “我不是說了鄰居病了嗎,什麼重要的鄰居?跟這有關系?是要等她病死了,以後再驕傲地告訴別人:我隔壁死過人?”


  男人的聲音四平八穩。


  不知道對面問了什麼,他低下頭,又看了徐酒歲一眼,言簡意赅且絲毫沒有躲避地說:“女的。”


  徐酒歲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問了她的性別,說明她在意薄一昭前來看的人的性別;


  但是得到了不想要的答案後好像又沒有發瘋,這說明她沒有資格發瘋——


  總結:電話那邊的人是一個和薄一昭相當熟悉的暗戀者。


  徐酒歲坐在床上盯著男人打電話。


  電話那邊,喬欣的聲音充滿了尷尬,她隱約覺得薄一昭狀態不對卻又不敢明說,鼓起勇氣問他回去看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得到的答案也令她心裡一沉——


  哪怕男人回答“跟你有什麼關系”,她都能安慰自己至少他還是有些在意她的心情的……


  如今卻毫不避諱地說了,女的。


  “你就這麼走了,阿姨和叔叔都很不開心,現在餐桌上的氣氛有點兒沉悶的,”握著手機,喬欣在電話裡的聲音帶著勸說,“我借口去洗手間才給你打電話,阿昭,你鄰居如果沒有太大的事,你能不能一會兒再回來?”


  她的嗓音溫和又柔軟。


  這時候大概是薄一昭也反應過來,家庭聚會,他接了個鄰居的電話居然就跑了這種事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他停頓了下,接下來不耐煩的語氣稍微收斂了些,語氣變得溫和了些:“你跟他們好好吃飯吧,轉告我媽我下個周末有空再回去。”


  喬欣在電話裡又問了一遍:“你鄰居病得很嚴重嗎?”


  薄一昭垂在身側的手指搓了搓:“她發燒了,腳也走不動,一會我送她去醫院不知道要……”


  男人的話戛然而止。


  他黑眸微暗,垂下眼,看著自己的左手——這會兒,坐在床上的小姑娘將他原本放在她頭上的大手抓了下來,柔軟的雙手捧著他寬大的手掌,捏了捏他的中指指尖。


  在他耐著性子打電話的時候,她又放開了他的手掌,雙手一路向上攀爬,解開了他袖口的扣子,帶著一絲絲冰涼的指尖探進他的衣袖中……


  他縫針還沒拆線,這會兒傷口疤痕有些凹凸不平的。


  電話裡的人帶著困惑叫了聲“阿昭”。


  忽略胳膊上那撫摸的柔軟指尖帶來的瘙痒,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用充滿警告的目光盯著捧著他的手臂亂蹭的人……


  握著手機的右手無聲緊了緊:“沒事。”


  在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


  黑夜裡,坐在床上的小姑娘衝他無聲露齒一笑,低下頭,在他手上醜陋的傷疤上落下輕柔的一吻。


  男人望著她的目光猛地一沉。


  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強壯的手臂從她沒有多少力氣的雙手中抽走,大手罩住她的臉,用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力道將她整個人摁回了床上——


  “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咬牙切齒,一個個字地往外蹦。


第52章 來電了


  想呀, 想和你一起活到九十九歲呢。


  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怒火或者是不悅,徐酒歲衝他笑了笑, 輕輕拍了拍罩住自己臉的那隻大手, 嬌氣地說:“要喘不上氣了。”


  薄一昭黑著臉把手挪開。


  徐酒歲保持著被他摁回床時的姿勢沒動,隻是衝他眨眨眼, 明知故問:“那麼著急做什麼, 誰的電話,女朋友麼?”


  她眼裡那惡作劇成功之後閃爍的光, 遮蓋去了剛才給他開門時的無力與倦怠,看上去活潑得倒是和平日裡相似了……面對她好不容易恢復的活力, 薄一昭發現自己狠不下心罵她, 隻好嘲諷地掀了掀唇角:“是女朋友。”


  徐酒歲立刻道:“騙人。”


  男人唇角放下了:“知道還問?明知故問好玩嗎?”


  徐酒歲笑著又伸手去捉他的指尖。


  男人嫌棄地把手往回躲了躲。


  她有些失望地把手落回被子上, 剛才那一會兒的接觸,讓她好像得了肌膚飢渴症,她發現好像一旦觸碰他, 他身上的溫度和氣息就能給她帶來安定和冷靜……


  哪怕總是冰冷著一張臉惡言相向,這個男人是她的小太陽。


  “老師, ”她軟軟地叫他,“你手還疼不疼?”


  “要疼剛才扛著110斤的大活人進屋時已經疼過了。”


  “我沒有110,不許亂說。”


  薄一昭瞪了她一眼, 示意她老實坐在床上別亂動,自己轉身去找出了徐酒歲家裡的醫藥箱,用手機電筒照著找到了體溫計,甩了甩, 遞給她。


  她老實接過去塞到腋下,陷在柔軟的被窩裡,抱著膝蓋看著身形高大的男人在黑夜之中成為一團模糊的,在她家裡走來走去——


  “保險絲工具箱呢?”

最新發佈

血染織越

血染織越

古裝言情

"我的娘子,是世上最好的繡娘。 她為公主織了一件精美絕倫的霓裳舞衣,卻被公主砍斷雙手,下令毒死。 隻因公主說,再也沒人織出第二件,才是獨一無二。 後來,我成了公主府上的面首。 我為她獻上一匹血紅錦衣。 看著她在宮宴之上大放光彩,我嘴角的笑意快要掩蓋不住。 我送她的,不僅是這世上最美的衣衫,更是她的催命符。"

給頂級Alpha兄弟治病的我

給頂級Alpha兄弟治病的我

腐看天下

我的好兄弟是頂級 Alpha,但他有個毛病。 就是信息素過載,不把它們排出體外會有生命危險。 然後作為 Beta 的我,就自告奮勇當他的信息素容載器。 反正我是 beta,信息素在我身上也留不了兩天。 隻不過到後面,好兄弟隔三岔五就要往我脖子上咬一口。 不是,他的病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大哥!再咬別人就要懷疑咱倆的關系了!

刺蝟屁股揉不得

刺蝟屁股揉不得

現代言情

"我的老板出差了,他讓我把他家裡的寵物刺蝟領回家好好供起來。 小刺蝟的 pp 肉嘟嘟的,像水蜜桃一樣可愛,我忍不住一戳再戳。 我揉得正上頭的時候,小刺蝟猛地轉過身來怒瞪著我: 「戳得很上癮是吧?」 「老子要開除你一百次!」 這是我老板的聲音。 求助:因為戳了老板 pp 要被開除了怎麼辦? "

雨蓮天尊:消失的他

雨蓮天尊:消失的他

奇幻玄幻

"我,雨蓮天尊,開了一個算命直播間。 連線時男人急切道:「我和我老婆在國外旅遊時,她忽然消失了!」 彈幕飛快地刷新。 【你是潛水教練?】 【又是殺妻騙保?】 男人眉頭緊皺:「我沒有殺她,我隻想知道她到底在哪兒!」 我:「你確實沒殺她,她正在隔壁數….」 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巨響! 男人酒店房間的門鎖被砸爛了.."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