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賀雲舒換上了特意買的新衣服,對著鏡子描了許久。


  母親已經給小熙和小琛換好花童的衣裳,催她,“方洲在外面等著了,你還磨蹭什麼呢?”


  賀雲舒在猶豫,要不要多打一層粉。


  正是秋收季節,她跟著人在田地裡跑了小半個月,山上的紫外線強烈,普通的防曬根本沒用,整個人黑了一大圈。


  然而新衣服是之前買的,顏色有些憤怒。


  黑皮配上嫩色衣服,更顯黑了,不太好看。


  鏡子裡幾個來回,拿不定主意。


  父親也探頭進來問,“人家方洲都等大半個小時了,你怎麼回事呢?”


  賀雲舒回頭,“他催了?”


  催倒是沒催,一直站在小區門口,讓進來也不進,說怕打擾了。父親哪兒看不出來,女兒和前女婿好像又好起來了。


  他就說,“你得了啊,別太得意了。人家對你好的時候,珍惜點——”


  沒辦法,確實不能再拖延了。


  賀雲舒放下粉撲,拎了包出去。


  方洲正在弄後座的兒童椅,父母親一人抱個娃。


  她走過去,拍拍他肩膀。


  方洲直起身,見兩個長輩在另一邊沒注意的樣子,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Advertisement


  她滿足了,自去副駕坐好。


  一車父親開,走前面,直上南山。


  一車方洲開,落後一些,迎著晨光。


  南山會所,從半山的路燈開始,便貼了許多紅色的喜字,遠遠能聽見喜慶的音樂。


  方家大喜,賓客雲集,將會所前後門能停車的位置全堵得嚴嚴實實。


  方洲抵達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


  方涵等在停車場門口催促,“快點,快點,要迎客了。小花童要準備好,等下還有很多流程——”


  賀雲舒清淨了很長時間,再接觸這樣的場合,恍如隔世。她有點迷迷瞪瞪地下車,機械地拉開後車門,把還沒太睡醒的娃放下來。


  方洲安慰方涵,晚不了,不必太著急。


  方涵急啊,急得滿頭大汗。她從包裡翻出幾個準備好的佩花,遞給方洲,“趕緊把這個東西戴上,收拾好了去正門口,人都等著呢。”


  說完,又跑去另一邊忙事了。


  婚禮喜慶事,主人家佩戴胸花表明身份。可這處明明白白的方家人隻有三個,賀雲舒不算是。三個人,卻給了四朵花。


  方洲覺得方涵肯定是弄錯了,不然怎麼多給一朵?


  他在自己胸口夾了一朵,去賀雲舒身邊,給小熙和小琛也戴上,最後手裡還剩了一朵。


  賀雲舒努力讓倆軟骨頭的娃站好,往前走一步,見方洲沒跟上來,問,“怎麼了?不是要去正門嗎?”


  方洲有點為難地看了看手裡的花,沒說得出話來。


  賀雲舒看看娃的佩花,再看看方洲的,恍然。


  “小姑給的,她可能是有些誤會了。”方洲幹啞著嗓子解釋道,“等下我去給她解釋,讓她不要搞這種小動作。你也不要有壓力——”


  賀雲舒見他那樣,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她笑一下,看看掛在山外面的新出的太陽,伸手接了花。


  她低頭,好生固定在胸前,指尖點了一下花瓣,道,“還挺好看的。”


  方洲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一時鼻頭發酸,竟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賀雲舒一手去挽他胳膊,一手去牽小熙,道,“小熙,牽好弟弟,咱們去找新娘子。”


  小熙聽話地抓住小琛,不要他亂跑。


  反而是方洲,神遊天外,一步也沒跨出去。


  賀雲舒拉拉他,“走了啊。”


  晨光落下來,照得她整張臉發亮。


  方洲反握著她手,死死的,一點也不放松。


  幸好,他沒放棄。


  幸好,她也沒放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方洲:我很開心。


  方駿:今天是我結婚,你搞清楚。


  方洲:你懂個屁,滾開。


  賀雲舒:讓他樂會兒。


  方駿:那我是叫姐,還是叫嫂子?


  方洲:當然是嫂子。


  賀雲舒瞪眼:叫姐是叫我,叫嫂子是跟著你哥叫,你自己掂量。


  方駿:我苦!


  --- -----


-完-


潛力新作

軍訓手撕網紅室友

大一開學,宿舍有個顏值網紅,大家都喜歡圍著她轉。除了 我。她們在背後罵我不合群。軍訓時,我乳糖不耐受沒喝網 紅室友請的奶茶,因為這事她們要霸凌我。

現代言情 · 17123字

紅豆生民國

"為調查一樁懸案,上海灘紗業公子賀雲欽偶遇聖約翰女學生虞紅豆。 未成親前,賀雲欽謀妻、護妻、奪妻。 成親後,賀雲欽撩妻、寵妻、愛妻。"

現代言情 · 346282字

殺死那個修仙者

我穿書了,穿成一個非常漂亮的路人甲。 在文中,雖沒有我的名字,但處處都有我的身影。 師尊被邪魅嗜血魔君擄到魔宮,我在魔宮床下睡覺。 「你說,你的那些徒弟們知不知道我們這麼爽?」 我:謝謝,我不想知道。 師尊被陰暗病嬌小徒弟壓在課桌上,我在一旁睡覺。 「師尊,小聲點,要是吵醒了師姐就不好了,你說呢?」 我:謝謝,我已經醒了。 師尊被鬼畜變態的妖帝囚禁在刑具小黑屋。

短篇虐戀 · 24143字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幹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現代言情 · 17263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