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變心

結婚三年，陸衍喜歡上了別人，為了討小姑娘歡心，他大手一揮直接送了一條街。

 

小姑娘提著限量包包得意忘形地嘲笑我。

 

「他說你流了一個孩子，肚子S過人，讓他覺得害怕和惡心。」

 

聞言我隻是笑了笑，然後當著小姑娘的面停了陸衍的卡。

 

後來陸衍哭著問他和我還有沒有機會。

 

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

 

「怎麼？我都顯懷了，你還沒有釋懷呢？」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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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孕檢單時，我的手都有些顫抖。

 

結婚三年，我和陸衍終於有了屬於我們的孩子。

 

本想給他打個電話，可轉念一想，這個消息，應該和他當面分享才對。

 

可就在我前往和他分享這份喜悅的路上。

 

我看到他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十指緊扣地走在大街上。

 

那一瞬間，我的笑容凝固了，整個人S一般地沉寂。

 

我拿起手機給陸衍打了電話。

 

小姑娘看了一眼，生氣地直接掛斷。

 

陸衍也不惱，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後給我回了個消息。

 

【我在開會，有事發消息給我。】

 

我剛收到他的消息，小姑娘就在一旁嘟囔著嘴喋喋不休地問他是不是隻愛她一個人。

 

陸衍親吻著她的額頭。

 

「當然隻愛你了。」

 

他說完又拉著她的手親了一下，隨後兩人旁若無人地在路邊接吻。

 

我跟了他們一路，有些麻木地看完了他們整個約會過程，直到他們進了酒店，我才後知後覺地轉身離開。

 

我和陸衍大學就在一起，剛畢業，我們就結了婚。

 

結婚三年，我們幾乎從未吵過架，就連他父母催生，他都會在一旁幫我說話。

 

所有人都說我們是模範夫妻。

 

我媽見他對我確實不錯，便把他當親兒子一樣對待，家裡公司的事從不避諱著他，能讓他接觸的都給他接觸。

 

我想不明白，明明我們那麼幸福，為什麼陸衍會出軌，恍惚之際，車便撞上了綠化帶。

 

小腹的疼痛使我整個人幾乎暈厥，在我快要暈倒時我看見一個人正在拼命地將我拽出駕駛位。

 

抽離出來的那一刻，一個好聽的聲音在叫著我的名字：

 

「紀湘，別睡。」

 

他拍打著我的臉試圖讓我清醒，我也試圖看清他是誰，可我還是疼暈了過去。

 

2

 

再次醒來，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整個鼻腔。

 

我咳了一下幹得發痒的嗓子。

 

一睜眼就看到喬月趴在床邊哭得撕心裂肺。

 

見我醒了，喬月收住了眼淚：

 

「湘湘，你還有沒有哪裡難受？」

 

我搖頭：「孩子還在嗎？」

 

喬月癟著嘴，最後沒忍住又哭了起來。

 

早上我剛剛得知我懷孕的消息，便撞見了陸衍出軌，下午，我就因為流產住進了醫院。

 

要不是想著去和陸衍分享懷孕的好消息，我也不會撞破他出軌。

 

所以，一切都是天意。

 

我伸手摸了摸小腹，眼淚沒忍住掉了下來，喬月一邊哭一邊給我抹去眼淚。

 

「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哭，哭了對身體不好。」

 

盡管難過，我還是有些不S心地想知道，陸衍在知道我出事後有沒有拋下那個年輕漂亮的小女友趕來醫院。

 

我哽咽地問道：「陸衍呢？」

 

話音剛落喬月立馬變了臉色：「你快別提他了，你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電話打了根本就沒有人接。

 

「早知道他這麼不負責任，當初我就該阻攔著不讓你和他在一起。」

 

我呆滯了片刻，有些木訥地繼續問著喬月：

 

「我媽不知道吧？」

 

喬月搖頭，我啞著嗓子，半晌才說出：「那就好。」

 

喬月徹底繃不住了。

 

她趴在病床上哭了好一氣。

 

「你說你要是沒了，阿姨怎麼辦？我怎麼辦？你為什麼不能小心點？

 

「你都不知道，你那車撞上綠化帶，當場就燃了，要不是方嘉述去酒吧剛好路過將你救了出來，你連命都沒了。」

 

方嘉述？喬月男朋友方嘉敘家裡那風流成性不受長輩待的弟弟。

 

我見過他，和他不熟。

 

從別人嘴裡，聽到過他不少事，最多的便是，他身邊換來換去，從來都不固定的女友。

 

反正不是個好人。

 

但是，如今欠了人家一命，這些偏見，就暫時消除了。

 

「那到時候你牽個線，我請他吃頓飯。」

 

喬月胡亂抹去自己臉上的眼淚。

 

「先把身體養好吧你。」

 

直至深夜，陸衍才打來電話問我在哪。

 

喬月搶過電話便是一通亂罵，陸衍趕到醫院時，我看了一眼他，便把頭扭開了。

 

喬月一邊罵一邊說了經過，陸衍的臉越聽越黑。

 

喬月說完後他便直直跪在我面前，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原本還想繼續罵的喬月愣在原地，嘴巴像摁了暫停鍵一般。

 

「湘湘，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陪著你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他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在自己的臉上，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掉。

 

他的自責和痛苦不是假的。

 

所以陸衍還是在乎我，在乎我們的家。

 

他或許隻是一時衝昏了頭腦，走錯了路。

 

我伸出手制止了他，硬生生將這份委屈咽下，不想將這段不堪的記憶拿出來反復品味。

 

那個孩子，是我沒保護好他，就當是他和我沒有緣分吧。

 

出院後，陸衍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我。

 

我想他大概是經過這件事之後想通了，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外面的鶯鶯燕燕都是過眼雲煙。

 

可當晚我從夢中驚醒發現陸衍不在身邊時，我才發現，是我想多了。

 

我剛沒了孩子，他就躲在地下室狹窄的雜物間內，溫柔地哄著另外一個女人。

 

「她現在這樣，我也不好走開，別生氣了，給你買了你最想要的那個包，乖啊。

 

「好了，我們家絲絲最聽話了。

 

「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碰她的。

 

「晚安，愛你乖乖。」

 

我默默捏緊了拳頭，又若無其事地回了床上，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可眼淚不聽話，順著臉頰肆意地流。

 

剛出小月子，陸衍就以工作忙為借口離開了家。

 

他迫不及待的樣子讓我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感情和付出就是一個笑話。

 

他工作忙不忙，我不知道，他今晚，倒是應該挺忙的。

 

一想到他今晚會柔聲細語地哄著另外一個女人，我的心髒就如同千萬隻螞蟻在爬一般。

 

抓心撓肝地難受。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心存幻想，可每一天，他都是深夜才會回來，每一次，他的借口都是工作忙。

 

我感覺像個傻子，成了大家口中沒有腦子的戀愛腦。

 

僵屍吃一口都吐掉嫌難吃的那種。

 

我決定放棄了，放棄這段感情，放棄陸衍。

 

變了的心就像餿了的飯，扔進垃圾桶才是它的歸宿。

 

3

 

我約了喬月，喬月一聽喝酒，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確定，你現在可以喝酒？」

 

「問過醫生了，可以。」

 

「那行，我來接你，你別自己開車，我害怕。」

 

酒過三巡，我和喬月說了我出車禍的原因。

 

喬月聽完，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渣男，早知道那天在醫院我就該打S他。

 

「我就說吧，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以前追你的時候吧，那叫一個痴心絕對。

 

「唉，追到了結婚了，就不珍惜了。

 

「還好我不打算結婚。」

 

喬月沒忍住打了個冷戰。

 

「更恐婚了。」

 

喬月她爸爸家暴出軌，導致她媽媽抑鬱而終。

 

她說自己絕不會再走媽媽的老路，一輩子隻為自己而活，所以她成了不折不扣的不婚主義者。

 

我剛結婚時，她還有些動搖，她說結婚似乎看起來，也沒那麼差。

 

可現在，她說自己一聽到結婚兩個字，更害怕了。

 

幾杯酒下肚，她沒忍住，又罵了陸衍幾句，

 

罵完後一副早已看淡的表情，全然沒有注意到，她身後有個突然出現的方嘉敘，方嘉敘走到我倆面前，臉黑得像抹了機油一般。

 

「紀湘，不好意思，我叫嘉述過來送你，小月我先帶走了。」

 

說完就拉著喬月要離開，喬月掙脫了方嘉敘。

 

「你別拉我，現在看到你就煩。」

 

方嘉敘臉更黑了。

 

依照方嘉敘黑臉的程度，我已經想到了今晚喬月會經歷什麼了。

 

我看好戲似的朝兩人點了點頭。

 

見兩人離開，又點了一些酒。

 

方嘉述來得比我想象中的快很多。

 

我酒才喝了兩杯他就出現在我面前，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叫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那天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變成啥了。

 

「這個請你喝。」

 

方嘉述看了一眼桌上的酒。

 

「姐姐，你這才剛出院幾天，就喝酒？

 

「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而且，姐姐，你謝別人之前，都不打聽別人的喜好嗎？

 

「我不喝酒。」

 

不喝酒，長成方嘉述這種樣子，居然不喝酒，我震驚了。

 

我兩手一攤：「醫生說了，一個月就沒事了，這都快兩個月了。」

 

我說完，比了個耶的手勢。

 

「還有，打聽你的喜好？有點變態吧。」

 

說完我將推到他面前的酒拿過一飲而盡。

 

「酒是好酒，不能浪費。

 

「你想吃什麼，下次我請你。」

 

我說完又拿起另外一杯酒，方嘉述將我手中的杯子奪走。

 

「姐姐，別喝了，對身體不好。」

 

兩人對視間，我心虛地想要扭開腦袋，卻被方嘉述捧著腦袋吻住。

 

「姐姐，你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我在乎。」

 

我隻覺得腦袋嗡嗡響，有些狼狽地想要逃離，方嘉述看穿了我，眼疾手快地將我的手SS拉住，到了停車場時更是直接將我打橫抱起塞進了他的副駕。

 

我有些緊張地拽著安全帶。

 

他看著我笑得一臉玩味。

 

「你放心，我還沒畜生到在車裡做這種事。

 

「安全帶我幫你系還是你自己系？」

 

我沒說話，隻是有些許手忙腳亂地將安全帶系好。

 

方嘉述的車開得很穩，即便是喝得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我也沒暈車。

 

到家時，陸衍意外地在家，看到我從方嘉述的車上下來，陸衍微微皺起眉頭。

 

方嘉述沒下車，隻是搖下車窗對著陸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陸衍朝他點了點頭，便拉著我回了家。

 

「你怎麼和方嘉述這樣的花花公子認識？」

 

「喬月她男朋友是方嘉述他哥方嘉敘。

 

「我和你說過的，是你忘了。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那天我出車禍，救我的人就是他。

 

「不過跟你說了也沒用，你過幾天也會忘了的。」

 

我陰陽怪氣地回答陸衍，一邊說一邊繞開陸衍走向屋內，經過陸衍身邊時，陸衍拉住我的手：

 

「你喝酒了？

 

「你沒了孩子應該好好休息，怎麼現在就開始喝酒了？

 

「你這樣，以後怎麼養好身體生孩子？

 

「你當時要是不亂跑，咱們的孩子也不會出事。」

 

我苦笑著抬頭看著他：

 

「那我出事那天，你在哪？

 

「那天要是你陪著我的話，我可能就不會出事了。」

 

他表情有些不耐煩：

 

「我都說了我要上班，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我和你道過歉了，你也原諒了我不是嗎？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能夠心安理得地整天在家什麼都不做嗎？」

 

我點了點頭。

 

「說得對，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不如我和媽說一下，把公司賣了，咱倆都別上班了。

 

「反正我媽有的是錢，養你一個綽綽有餘。

 

「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們家的養你十輩子都夠。」

 

陸衍一聽將我的手甩開。

 

「紀湘，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孩子沒了我也很難過，我沒第一時間出現是不對，但你有必要這樣侮辱我嗎？

 

「我們都冷靜冷靜，正好你身體不舒服，你好好休養。

 

「今晚，我去公司睡。」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就直接離開了家，他不說我也知道他要去哪裡。

 

我突然想起來那晚我偷聽到了他打電話。

 

果然是言出必行。

 

和小姑娘說了不碰我，兩個月了，真的沒碰過我一下，連擁抱親吻都沒有。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開始反思，就這樣耗著有什麼意思，不如直接開誠布公地說了算了。

 

4

 

我回到房間洗完澡剛睡下就收到了方嘉述的消息。

 

【我看到你老公離開了，是為了我吵架嗎？】

 

【不是，他是想他的女朋友了，故意和我吵架，去找人家。】

 

對話頁面顯示對方正在輸入，過了許久，我都快睡著的時候，方嘉述的信息才發了過來。

 

我本來隻是迷糊中被驚醒，打開手機後，徹底睡不著了。

 

【那不如，你也找個男朋友。

 

【你覺得，我怎麼樣？】

 

他怎麼樣？什麼叫作他怎麼樣？

 

【你不會還在我家門口吧？】

 

【你猜。】

 

我穿著睡衣拖鞋，飛快跑下樓。

 

果然看到方嘉述的車還停在路邊，他蹲在車邊，見到我出來，有些緊張地起身，我看了一眼那一地的煙頭。

 

沒忍住吐槽：

 

「真沒素質。」

 

方嘉述一把將我摟住。

 

「你確定現在要說這麼煞風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