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吃甜食的婆婆

婆婆查出糖尿病前期。

 

老公說，「這個病少吃就行，哪需要什麼藥？那醫生就曉得騙我們這種老百姓花錢。老婆，你就給媽少吃點得了。」

 

我拗不過他，隻能管控婆婆的一日三餐，精心給她準備健康食物，少吃甜食。

 

婆婆很快血糖穩定，身體倍棒。

 

卻背著我暴飲暴食，不節制地吃甜食，導致糖尿病足，最終截肢。

 

她朝我發脾氣，「都怪你！醫生說了，這病本來吃藥能控制的。你不讓我吃藥，不讓我吃飯，現在還把我搞截肢了，是不是看不得我跟兒子好？真是喪良心！」

 

老公不想擔責，一臉失望的甩鍋給我。

 

「姚曳，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善妒？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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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婆婆趁我不注意把我推下樓，

 

「誰叫你故意害我截肢，讓我變醜，好霸佔我兒子。還想跟我搶兒子？門都沒有。」

 

我躺在血泊裡，不甘心地咽了氣。

 

再睜眼，我回到了婆婆剛查出糖尿病前期這天。

 

1

 

「兒媳婦，你快來看看我這最近是不是瘦了？」婆婆穿著件旗袍，手在腰間比畫著。

 

轉頭跟賀岽遠說，「兒啊，我穿這衣服正合適，多稱我呀。」

 

婆婆五十多歲了，保養得好，看起來才三十出頭的樣子。

 

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賀岽遠，一副小女兒情態。

 

看到老公給我買的衣服現在正穿在婆婆身上。

 

我恍惚了一下，意識到我重生了。

 

上一世就是婆婆突然瘦了十幾斤，來跟我搶衣服。

 

雖然我生氣，但還是苦口婆心地跟婆婆說這情況不正常，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結果就是糖尿病。

 

醫生說糖尿病要終身治療，要花不少錢。

 

賀岽遠一聽，嚇得要S。

 

在網上刷半天小視頻，才抽著煙跟我說，

 

「老婆，我看著他們說這病少吃點也能治，這醫生沒醫德，就是想賺黑心錢！呸！」

 

「老婆，你就給媽少吃點就行。」

 

「你也知道，我們結婚這麼多年，媽一直是把你當女兒看的，現在她生病了，我們肯定是要盡孝的。」

 

這話說的叫那個情深義重，一下子讓我有種使命的感覺。

 

我吭哧吭哧地給婆婆忙前忙後，給她做低糖飲食。

 

她卻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做樣子想討好我兒子？門都沒有！」

 

一邊假裝高興地吃掉我做的健康食物，一邊自己背地裡買小蛋糕在賀岽遠面前裝。

 

「唉，兒媳婦討厭我。我血糖高吃不得甜的，兒媳婦天天買些蛋糕給我吃，還說我不吃就餓S！」

 

我跟老公說沒有，可他對我的話嗤之以鼻。

 

「你當我是傻子？我媽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嗎？姚曳，我媽說得沒錯，你真的又蠢又壞。」

 

我被賀岽遠的話嚇到了，從此對待婆婆更盡心盡力。

 

婆婆身體變好了，開始瘋狂地暴飲暴食，不節制地吃甜食。

 

我跟老公說，他卻不耐煩地推開我，「媽血糖穩定了，吃點蛋糕怎麼了？我媽說得對，你就是看不得別人好！」

 

最終出現並發症糖尿病足，不得已隻能截肢。

 

婆婆手術醒來發現被截肢了，指著我怒罵。

 

「都怪你！醫生說了，這病本來吃藥能控制的。」

 

「你不讓我吃藥，故意給我吃沒滋沒味的飯，現在還把我搞截肢了，是不是看不得我跟兒子好？真是喪良心，啐！」

 

老公也滿臉譴責，失望道，「連媽你都嫉妒，你真是沒救了。」

 

這話一出，婆婆暴怒。

 

對我非打即罵。

 

最後婆婆跟我道歉，「小曳啊，截肢了這幾天媽心裡頭難，別跟媽計較。」

 

她跟我一起出門，在下樓梯的時候趁我不注意把我推下樓。

 

「誰叫你故意害我截肢，讓我變醜，好霸佔我兒子。還想跟我搶兒子？門都沒有。」

 

我躺在血泊裡，不可置信地盯著婆婆。轉頭看向賀岽遠，在他嫌惡眼神裡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這一世，你們一個都別活。

 

這場戲還是你們自己來唱吧。

 

2

 

我看著婆婆炫耀的樣子，咽下說要去醫院檢查的話，輕笑道，

 

「媽，你減肥成功好事啊，我們得慶祝一下。要不就把這旗袍給您吧，您穿上正合適呢。」

 

婆婆臉一沉，手指頭幾乎要戳到我鼻子上。

 

「拿二手貨來糊弄我啊。錢賺不到，花錢倒是蠻積極。就曉得哄岽遠給你花錢，肚子倒是沒個動靜。」

 

婆婆一直覺得我是高去公眾號 `胡^巴 士` 看更多中畢業沒文化，嫁給他兒子就是高攀，不管我做什麼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這些話我都聽累了，敷衍道，「啊對對，不要二手，找你兒子買件新的。」

 

一聽這話，婆婆立馬川劇變臉。

 

一邊推搡著我，一邊大聲嚷嚷，「我命苦哇，我在家裡給兒媳婦當牛做馬的，兒媳婦卻連件新衣裳都不給買啊～」

 

賀岽遠本來在旁邊事不關己地玩手機，聽到這話馬上抬頭，指責道，

 

「媽以前都沒穿新衣服，現在也該有些新衣服。怎麼給媽買件衣服都不願意？媽勤勤懇懇伺候我們這麼久，又累又苦，難道連件新衣服都不值嗎？」

 

我翻了個白眼，以前又不是我不讓她穿的。

 

以前裝瞎看不見，現在又不瞎啦？

 

這又不是我讓她這麼苦的，怎麼到最後就賴到我頭上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理所當然的男人，隻覺得瞎了眼，怎麼找上這麼個東西。

 

「老公，沒錢啊。這件衣服買新的得兩千多哩，小妹送我的，我都舍不得穿。」

 

「但是老公你說得對，咱媽辛苦這麼多年是該好好補償補償，貴是貴了點，花到咱媽身上也不心疼。」

 

我也哭嚎著，向賀岽遠伸出手要錢。

 

以我對他的了解，絕對不可能給除了他之外的人多花一分錢的。

 

果然賀岽遠臉色一變，黑臉轉向婆婆。

 

「這麼大把年紀了，還穿這麼貴的新衣服，還想學小媳婦裝俏勾引誰呢。不準買！」

 

轉身走的時候還嘟嘟囔囔的，

 

「這麼多錢就買件衣服，吃多了吧。」

 

這話一出，婆婆本來得意的臉立馬變得訕訕的。

 

「好好，媽不買了，媽這把年紀了還穿啥新衣服，就說著玩呢，也是老糊塗了。」

 

婆婆錘著大腿，自言自語道，

 

「把錢拿去給我兒子補補最好。」

 

3

 

等看不到賀岽遠背影了，婆婆的三角眼立馬耷拉下來。

 

一個箭步衝上來，揪著我的耳朵轉了三圈。

 

「小賤蹄子還敢告狀？現在趕快去給我們娘倆做點好吃的補補。」

 

我捂著通紅的耳朵，低著頭，神色晦暗。

 

等她走後低低地笑了，「吃吧，多吃點。」

 

立馬在手機上下單了幾個蛋糕和小甜點，備注放多多的糖，不甜差評加投訴。

 

轉身進了廚房一頓忙活，整出了八菜一湯。

 

晚餐，端上來的全是重油重鹽的大菜。泛著油膩膩的光澤，分量巨大。

 

我剛把筷子伸向肉菜，啪的一聲，被婆婆一把打掉。

 

三角眼斜著看我，「某些人吶，一點自覺都沒有，該吃什麼不該吃什麼這麼多年了還不清楚嗎？多吃點飯，看你屁股尖的，怎麼生的出兒子。」

 

把肉菜全部堆到賀岽遠和她面前。

 

我的面前隻有一小碗白米飯和一小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蔫巴巴的青菜。

 

我看向賀岽遠，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媽說得對，你多吃點飯，不然我兒子咋出來？」

 

看著他們吃得滿嘴流油，我默默低下頭，摸著手上紅腫的抽痕，嘴角上揚。

 

吃，多吃點。

 

晚飯後賀岽遠像大爺一樣躺著沙發上刷手機。

 

婆婆看我還歇著，不滿道，「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懶東西。趕快去把碗洗了，必須得手洗，機洗的不幹淨，我兒子吃了不好」

 

我撇撇嘴，神經。

 

反正我用你也看不見，就用。

 

洗完，端著下午買的蛋糕和點心給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婆婆。

 

我討好著對婆婆說：「媽，衣服那事是我不對，我給您賠禮道歉。」

 

婆婆看我低眉順眼的樣子，輕蔑地笑了笑，「我還治不了你了？」

 

舒舒服服地躺沙發上吃小蛋糕喝可樂。

 

看得我一陣牙酸，可樂還配著感覺嘗一口就需要打胰島素的甜品。

 

「這蛋糕還成，蠻好吃的 ，這次就算你將功補過了。」

 

？好吃

 

我盯著小蛋糕，趁婆婆不注意摸了點嘗嘗。

 

嘔，齁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婆婆味覺失靈了？

 

「我現在困了，等我吃完小蛋糕，你去給我打水洗腳，聽到沒？」

 

婆婆房間裡賀岽遠正光著躺在床上。

 

「今天兒子跟我睡。」

 

婆婆挑釁地看了我一眼，得意洋洋地說。

 

上一世，我完全不接受，大吵大鬧要賀岽遠給個解釋。

 

他卻給了我一巴掌，說這事很正常。

 

還說我讓他媽傷心了，他要陪陪她。

 

把我這幾個月的錢都停了，說是給我的長長記性。

 

現在，我隻是低頭，伺候婆婆洗腳。

 

「讓媽受委屈了，是該讓岽遠陪陪您，這幾天就讓他跟您一起睡覺。」

 

「明天我再做桌好菜給您賠不是。」

 

也許是我這副順從的樣子取悅了他們，放松了對我的警惕，竟是直接在我面前光裸地抱在一起。

 

我偷摸拍了照片，趕緊溜了出去。

 

真是辣眼睛。

 

賀岽遠跟婆婆在主臥睡覺，把我的東西搬去了客房。

 

我也不想睡主臥，真惡心。

 

4

 

連續一個月我都變著花樣地做大魚大肉。

 

給他倆喂地跟豬似的。

 

婆婆不僅沒胖反而還瘦了。

 

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隔壁傳來的動靜。

 

婆婆早上出來看見我滿臉眉梢都是春情。

 

挑釁地看著我。

 

「沒本事的東西，連個男人都留不住。」

 

無語，這是真無語。

 

就這爛黃瓜也就你當個寶了。

 

我跟賀岽遠說小妹給我找了個臨時工，要做一個月。

 

婆婆堅決不同意，拉著賀岽遠嚼舌根。

 

「像她這種小娘皮出去了，心就野了，誰知道出去這麼些天是去找哪個野男人。」

 

賀岽遠也目光不善地看著我。

 

「要不我不去了，一個月才兩萬，算了算了。」

 

聽我這麼一說，賀岽遠馬上變了副嘴臉，婆婆也眼珠一轉，

 

「你去還得去，但是要回來給我們做飯，伺候我們。」

 

賀岽遠滿意地點點頭。

 

把我打發出去了。

 

他們在家裡肆無忌憚地在沙發上就亂搞。

 

我看著監控裡白花花的肉體，隻覺得這沙發不能坐了。

 

晦氣。

 

婆婆飯量越來越大，體重卻越來越輕。

 

正巧刷到吃播，聽我說能賺錢，婆婆也起了小心思。

 

她將信將疑地開了幾天，發現真能賺錢。

 

開始天天胡吃海喝，完全不節制。

 

很好，計劃通。

 

5

 

婆婆現在完全沉浸在直播中，每天越吃越多，而且私下和榜一大哥你來我往。

 

對我也放松了盯梢。

 

一段時間後，婆婆突然跟我說，「小曳啊，我這怎麼每天暈乎乎的，也不得勁，是不是生病了？」

 

「哎呀，媽，你這肯定是吃多了，暈碳，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隨手忽悠著。

 

婆婆看我完全不在意的樣子，立馬急了。

 

「你什麼意思，我身體不舒服，你趕快回來伺候我。」

 

我轉頭給賀岽遠告狀，「老公，婆婆要我不幹，回去伺候她，她還說她那個直播也不幹了。」

 

以賀岽遠自私小氣的樣，早就把這些錢歸自己所有了，這一下子錢沒了，絕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