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文學使用手冊
第2章
4
江家開始亂套。
江圳因為癱瘓加上發現自己愛的是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像得了失心瘋,每天躺在床上一陣一陣扯著嗓子嚎。
江母本來還天天過去看他,後來實在煩了,僱了個高級護工,自己懶得再去。
江父的臉被江母抓花了,也出不了門,江母稍有不順心就指著鼻子罵他,連帶著把我也罵了一頓:
「當年你一窮二白,還是我爸媽給你拿錢幫你創業,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怪不得江語喬那S丫頭是白眼狼,都是遺傳了你!」
江父一句不敢反駁,我可受不了躺槍的氣。
江母罵我一句我就打她一巴掌,等她兩邊臉都腫了,她也終於學會了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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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蔓蔓被送去做了人流,正在家裡養著。
江母本來想把她趕出去,結果她跪下抱著江母的腿一頓痛哭,說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在她心裡早就把江母當成了親生媽媽,不想離開江家。
江母竟然真的被說得心軟了,母女兩人抱頭痛哭一陣,又和好如初。
癲,這個世界太癲了。
系統看著我復雜的表情,洋洋得意道:「我早就說了,在你S之前,江蔓蔓就是他們心裡的小白花,再大的矛盾都不會翻臉,你別白費力氣了。
不過別灰心,隻要你S了,他們肯定會把江蔓蔓趕出去。
雖然胃病治好了,但你還可以自S啊!」
我翻了個白眼:「雖然我隻是失去生命,但江蔓蔓可是失去了家啊,是嗎?有病就閉嘴,別在我這發癲。」
這幾天在江家我都是點外賣。
今晚江母卻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菜,盛情邀請我。
「語喬,之前都是媽媽不好,對你的關心太少,我現在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剛想說不好,江蔓蔓直接挽住我胳膊,親親熱熱地說:「媽媽特意蒸了大閘蟹,姐姐就別拒絕了。」
看著母女倆一個比一個熱情的臉,我恍然大悟。
這是擺了個鴻門宴啊。
桌上菜餚果然豐富,一隻大閘蟹已經在我碗裡,江蔓蔓熱絡地說:「姐姐還沒吃過大閘蟹吧,可好吃了,快嘗嘗看。」
我掰開蟹殼,漆黑的汁液流了出來,強烈的腥臭味鑽進鼻孔。
是S掉的爛蟹。
江蔓蔓趕忙解釋:「螃蟹就是這樣的,聞著臭吃著香,姐姐你沒吃過所以不知道,快嘗嘗吧。」
我慢條斯理地把蟹肉剝出來,笑著問江蔓蔓:「你說它很好吃,是嗎?」
江蔓蔓笑容燦爛地點頭,眼睛裡卻滿是惡毒。
在江母兩人期待的目光中,我突然站起身,一手掐住江蔓蔓的下巴,一手抓起S蟹肉往她嘴裡塞。
我大聲說:「既然這麼好吃,我這個當姐姐的肯定要讓著妹妹才行,妹妹先吃吧!」
江蔓蔓衝進洗手間狂吐,江母幹脆翻臉,對我破口大罵:
「你就是個喪門星,如果不是你回來,蔓蔓就會是遲澤的未婚妻。
如果蔓蔓是遲澤的未婚妻,小圳就不會和她搞到一起。
如果小圳和蔓蔓沒有在一起,他就不會出去追蔓蔓。
如果他沒有出去追蔓蔓,就不會發生車禍……
如果沒有你,我們一家還好好的!都是你的錯!你這個災星!」
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很好,終於有人意識到我會造成不幸了,他們的悔恨指日可待!
於是我大聲鼓勵了她一句:「如果當年你沒和我爸亂睡,我也不會出生,你才是這一切的大功臣!」
江母胸膛一陣起伏,好像上不來氣,臉上色號瞬間奔著國旗去了。
5
S蟹有毒,江蔓蔓已經出現了中毒的症狀。
面部潮紅腫脹,呼吸急促,渾身長出紅疹。
她一邊尖叫不斷喊痒,一邊瘋了一樣抓自己的臉,直到臉上被抓出血都沒有停。
江母隻好把她的手綁起來,強行送去醫院。
三天後她出院,臉上綁著繃帶,渾身因為藥物作用腫了一圈。
江蔓蔓是職業模特,靠身材和臉吃飯,遭受打擊後終於撕下了小白花的偽裝,衝進我房間一頓亂砸,不停地罵我是賤人。
嘖,眼光還怪準的。
我模仿她平時的做作姿態,捂著胸口痛心地道:
「你說蟹肉好吃,我剝得手都出血了,想著把蟹肉留給你,你怎麼能罵我呢?」
江蔓蔓咬牙:「江語喬,你別裝傻!」
我眨眨眼睛:「我裝什麼傻,是你知道我有海鮮過敏,卻非要讓我吃螃蟹?還是那螃蟹明明是S的,你卻騙我說不是?」
江蔓蔓說不過我,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向我撲來。
「江語喬,你就不該回來,我才是江家唯一的女兒!」
我閃身躲到一側,一腳踹向她的腰窩,又按著她的頭在地上狠狠磕了兩下。
趁著她倒在地上沒緩過來,我拎起倒在一旁的椅子。
江家習慣苛待我,一分錢不願在我身上多花。
和江蔓蔓公主風的臥室相比,我這裡簡直就是勞改房。
沒鋪地板的水泥地面,粗糙劣質的不鏽鋼桌椅——
椅子腿很尖銳,每次拖動都會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這是當初江蔓蔓親手為我挑的。
「姐姐,你剛回家不久,我怕你養成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這些家具先湊合用,等你適應江家千金的身份了我再讓媽媽給你換新的。」
一湊合就是三年。
我高高舉起椅子,尖銳的椅子腿對準了江蔓蔓的小腿。
纖細勻稱,一絲贅肉都沒有。
她一直引以為傲。
我莫名興奮起來。
如果這雙腿毀了,她會怎麼樣?
江蔓蔓掙扎著抬起頭,看到我高舉著椅子,慌亂道:「你要做什麼?」
我咧嘴一笑,在她驚恐的視線裡,狠狠將椅子砸了下去。
椅子腿精確穿進她的小腿,我在她的慘叫聲中,聽到了腿骨斷裂的聲音。
嘿嘿,二S!
剛出院不到一天,江蔓蔓又被送進了醫院。
江父江母認定我精神不正常,竟然沒先罵我一頓。
不過這次我沒跟著去看熱鬧,而是給遲宴發了條消息。
殷切囑咐他一定要給江蔓蔓安排個好醫生,讓她的腿這輩子都好不了。
就在我盤算著江父江母誰會先S回來找我算賬時,我的未婚夫遲澤來了。
他還不知道江蔓蔓的腿徹底廢了,所以還維持著冷靜。
「江語喬,你太不懂事了,蔓蔓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能害她?」
他擰著眉,聲音冰冷,看著我的眼裡寫滿了失望,室內氣溫都跟著低了兩度。
以前隻要他露出這副表情,原主就會覺得真的是自己錯了。
不斷反思道歉,乞求他的原諒。
可惜我不是原主。
6
我正忙著煮螺蛳粉,勉強施舍給他一個眼神: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害她了?她自己沒站穩摔地上,和我有什麼關系?不分黑白就指責我,你是不是昨晚安眠藥吃多了,二百五十顆下去把你大腦灰質層填滿讓你不會思考了?」
遲澤的臉頓時黑了一層:「蔓蔓說你是個沒素質的潑婦,果然沒說錯,你之前一直表現得乖巧聽話,其實都是裝的。」
嘖,瞧瞧,原主一直小心翼翼、卑微討好遲澤,換來的評價是「裝的」。
我點點頭,幹脆認了下來:「對對對,都是裝的,現在我攤牌了,不裝了。」
遲澤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江語喬,我知道你在鄉下長大,舉止粗野,行為粗俗,和蔓蔓這種從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女孩不一樣,但你不該自暴自棄。」
明明長著一張人臉,怎麼就說不出人話呢?
我放下精心熬煮加了五包酸筍的螺蛳粉。
遲澤捂著鼻子繼續叭叭:
「還有這螺蛳粉,你怎麼能吃這麼沒水準的東西?蔓蔓愛吃有機蔬菜和谷飼肉,她從來不吃這種地攤小吃,你應該跟她多學學。」
我放下筷子,衝他露出一個核善的笑容:「你說得對,我不吃了。」
遲澤剛欣慰地點了下頭,一整碗螺蛳粉就扣到了他頭上。
「食物不能浪費,既然我不吃了,那就用它衝衝你的腦子吧!」
遲澤有重度潔癖,但他不用潔癖要求自己,而是折磨原主。
有一次原主去他辦公室,丟垃圾時指尖碰到垃圾桶蓋子,她坐回沙發後,遲澤暴跳如雷:
「垃圾桶那麼髒的東西,你手碰到就會沾上細菌,你剛才坐下前,手摸了裙擺,細菌蹭到裙子上,沙發也會被你的裙子汙染。」
「就算我讓人來清掃沙發,你能保證細菌灰塵不會濺得到處都是嗎?你為什麼不能洗十遍手,而是弄髒我的辦公室?你怎麼這麼髒啊?」
在遲澤的質問裡,原主慌亂極了,感覺自己就是個巨大的汙染源。
這樣的嫌棄在她和遲澤的相處中數不勝數。
「你怎麼這麼髒啊?」是遲澤對她說得最多的話。
她變得越來越畏縮、越來越卑微。
我看著身上掛滿螺蛳粉的遲澤,一臉嫌棄:「嘖嘖嘖,你怎麼這麼髒啊?」
潔癖成遲澤這樣的,最聽不得別人說他髒。
尤其是他現在身上還散發著奇臭無比的酸筍味。
遲澤瘋了。
字面意義上的瘋。
他像個嗎嘍一樣上蹿下跳到處亂竄,我忍不住鼓掌驚嘆。
本來隻想物理攻擊,結果進化成了靈魂攻擊!
「筍門」!
遲澤最後被他的助理帶走了。
去療養中心待了半個月,每天洗四個小時澡,他的精神才一點一點緩過來。
遲宴震驚於我不講武德,但沒有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遲澤回公司那天,發現人們都隱晦地避著他走。
甚至很多人會有意無意地捂著鼻子,好像他在散發什麼味道。
這種狀況持續了好幾天,遲澤越來越煩躁,終於在遲宴的辦公室裡,精神再一次失控。
遲宴隻說了一句話:「你是不是沒洗澡?」
遲澤好不容易恢復的精神再次崩潰。
他每天都縮在洗手間,拿著個大號搓澡巾,把皮膚搓得血肉模糊。
遲父本來就不喜歡他處處挑剔的潔癖樣,現在更是徹底失望。
在遲宴的建議下,遲澤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我看著遲宴發來的入院照,露出反派專屬的獰笑。
嘿嘿,三S!
7
江父江母還不知道未來女婿徹底黃了。
他倆正在為江家繼承人的事發愁。
江圳高位截癱,已經徹底廢了,江蔓蔓因為變成殘疾,脾氣肉眼可見地暴躁起來。
隻要江父江母出現,就要指著他倆鼻子罵,怪他們沒保護好她。
一開始江父江母體諒她的腿,還能忍耐。
次數多了之後江母先翻了臉,罵她是私生女,本來就不配進江家的門,兩人徹底撕破臉皮。
江父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幹脆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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