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老公是個黏人戀愛腦

第五章:感情升溫

一周後,蘇少辭的傷勢好轉了許多,醫生終於允許他出院。

 

我推著輪椅上的他穿過醫院長廊,他像個任性的大男孩一樣抱怨:"我能走路,真的不需要這個。"

 

"醫囑。"我簡短地回絕,手上力道絲毫不減。

 

他仰頭看我,陽光透過走廊玻璃窗灑在他臉上,勾勒出完美的側臉線條:"柳總裁,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避開他探究的目光:"防止你傷情惡化影響公司項目進度。"

 

"嘴硬。"他輕笑,突然抓住我的手,"那你爲什麼每天都來醫院?爲什麼每晚都等我睡著才離開?"

 

輪椅猛地停下,我俯身湊近他耳畔:"蘇少辭,別得寸進尺。"

 

他卻不依不饒地湊上來,溫熱的呼吸噴在我頸間:"你知道嗎?你害羞的時候耳尖會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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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險些把輪椅推翻。

 

回到家中,李叔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主臥被臨時改造成了康復室,牀邊放著各種藥品和醫療設備。

 

"這是什麼意思?"蘇少辭指著那張明顯加寬了的病牀。

 

"方便照顧你。"我脫下外套,"醫生說你還需要兩周康復期。"

 

他眨眨眼,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所以我們要同牀共枕了?"

 

"隻是醫療監護。"我冷冷地說,卻感覺耳根發燙。

 

當晚,我洗完澡出來,發現蘇少辭正笨拙地用左手試圖給自己換藥,繃帶歪歪扭扭地掛在脖子上。

 

"別動。"我拿過藥瓶,在他牀邊坐下。

 

紗布揭開後,露出那道猙獰的傷口——從右肩一直延伸到背部中間,像一條醜陋的蜈蚣。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

 

"疼嗎?"我輕聲問。

 

"你親一下就不疼了。"他嬉皮笑臉地說。

 

我本該回以冷眼,卻鬼使神差地俯身,在那道傷疤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蘇少辭的身體明顯僵住了。

 

我們都愣住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異的尷尬和曖昧。

 

"繼續上藥。"我迅速直起身,聲音有些幹澀。

 

上完藥後,我背對著他躺在牀上,兩人之間隔著一道刻意拉開的距離。

 

半夜,我被一陣細微的動靜驚醒。轉頭發現蘇少辭蜷縮著身體,額頭上全是冷汗。

 

"怎麼了?"我立刻打開牀頭燈。

 

"沒事..."他咬著牙,"就是傷口有點疼。"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正在發燒。連忙起身拿來退燒藥和冰袋。

 

照顧他的過程中,蘇少辭像個耍賴的孩子一樣抓住我的衣角:"別走..."

 

"我去拿水。"

 

"就在這待著。"他固執地說,"你一走就更疼了。"

 

我知道他在誇大其詞,卻還是心軟了,坐在牀邊任他握著我的手。

 

月光下,他慢慢安靜下來,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小的陰影。這個瞬間,他看起來不像那個玩世不恭的蘇少爺,而隻是一個需要安慰的普通人。

 

"睡吧。"我輕聲說,出乎意料地,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醒來時,我發現我們竟然相擁而眠。蘇少辭的手臂環著我的腰,我的頭靠在他沒受傷的那側肩膀上。

 

更糟的是,他正睜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早啊,老婆。"他聲音沙啞,"睡得還好嗎?"

 

我迅速掙脫他的懷抱:"我去準備早餐。"

 

身後傳來他得意的笑聲:"你睡覺會說夢話,知道嗎?"

 

我猛地轉身:"我說什麼了?"

 

"你說——"他故意拉長聲調,"'蘇少辭別搶我被子'。"

 

"無聊。"

 

接下來的日子出奇地和諧。蘇少辭的傷勢好轉後,我們一起上班,一起喫午餐,晚上他還會賴在我的書房"學習商業知識"——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偷看我的側臉。

 

直到周五,我接到必須親自去北京出差的通知。

 

"三天?"蘇少辭像隻被拋棄的大狗一樣垮下臉,"一定要去嗎?"

 

"合同談判。"我檢查著文件,"你可以照顧好自己吧?"

 

他悶悶不樂地幫我收拾行李:"每天至少三個電話。"

 

"一個。"

 

"兩個,不能再少了。"他像個討價還價的孩子。

 

我勉強點頭,卻在轉身時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北京的談判異常順利。讓我意外的是,蘇少辭真的每天準時打來兩個電話,匯報他的三餐和起居。雖然內容瑣碎無聊,我卻發現自己開始期待這些通話。

 

第二天晚上,他在電話裏神祕兮兮地說:"猜猜我現在在哪?"

 

"夜店?酒吧?"我故意說。

 

"在你最喜歡的書店。"電話那頭傳來翻書聲,"我想給你帶份禮物,但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書。"

 

我愣住了。這家位於城西的小衆書店我隻去過一次,連助理都不知道我喜歡那裏。

 

"你怎麼知道..."

 

"你辦公桌抽屜裏有一張那裏的書籤。"他語氣裏帶著得意,"我還知道你最喜歡坐在靠窗第二個位置,每次都會點烏龍茶配杏仁餅。"

 

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緊,一種被看穿的異樣感席卷全身。原來在我觀察他的同時,他也一直在觀察我。

 

"隨便挑一本吧。"我輕聲說,匆忙掛斷了電話。

 

當晚,我在酒店輾轉反側。蘇少辭的身影不斷闖入腦海——他出車禍時保護我的樣子,他撒嬌耍賴的樣子,他在董事會侃侃而談的樣子...這些碎片拼湊出一個我越來越陌生的蘇少辭。

 

第三天下午,談判提早結束。我鬼使神差地改籤了機票,比原計劃提前半天回家。

 

推開家門時,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循著味道走進餐廳,我看到了一幅令人驚訝的畫面——

 

蘇少辭穿著圍裙,正在笨拙地擺盤。餐桌上擺滿了菜餚,雖然造型一言難盡,但能看出是精心準備的。更可笑的是,他居然還做了發型,噴了香水,活像個準備第一次約會的高中生。

 

"我回來了。"我輕聲說。

 

他猛地轉身,手中的盤子差點掉在地上:"你不是說明天才..."

 

"提前結束了。"

 

我們隔著餐桌對視,一種微妙的電流在空氣中流動。

 

"那個...歡迎回家。"他撓撓頭,突然變得局促起來,"我照著菜譜做的,可能不太好喫..."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撫平他翹起的一縷頭發:"謝謝。"

 

晚餐比預期的要美味。蘇少辭興致勃勃地講述著他這幾天如何鑽研菜譜,如何把廚房搞得一團糟。他的眼眸在燭光下閃爍著溫暖的光芒,讓我移不開視線。

 

"對了,給你帶的禮物。"飯後,他神祕地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是一本初版的《小王子》,扉頁上有我童年最喜歡的那段話:"所有大人都曾經是小孩,雖然,隻有少數人記得。"

 

"你怎麼會知道..."我幾乎說不出話來。這段童年回憶我從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他輕輕握住我的手:"去年在你爺爺的書房看到過你小時候的日記...抱歉,當時隻是好奇..."

 

我想我應該生氣,但此刻心中隻有一種奇異的溫暖。這個男人願意花時間去了解連我自己都幾乎遺忘的細節。

 

"謝謝。"我輕聲說,主動握緊了他的手。

 

那晚,我們沒有分牀而睡。蘇少辭小心翼翼地環抱著我,生怕碰到我的傷口。我靠在他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第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半夢半醒間,我感覺到一個輕柔的吻落在我的發頂,以及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低語:

 

"我愛你,夏嵐。"

 

我假裝睡著沒有回應,卻在黑暗中悄悄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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