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姐姐用我和小弟的命贏得美名獲封縣主,重生後,縣主成了我,姐姐卻瘋了
第1章
姐姐最是喜歡慷「我」之慨,舍「我」救人
大夫人賜下的過冬棉袄,姐姐把我的份額慷慨送給凍病的丫鬟。
丫鬟感恩戴德逢人就誇姐姐人美心善,我卻因此生了重病。
看門小廝家裡娘親病重,姐姐拿我院子裡的賞賜慷慨解囊。
從此收獲忠心看門狗一枚。
淮陽城遭遇瘟疫,姐姐拿著小娘給我存下的嫁妝捐濟博得滿城百姓好感。
又把我的救命藥丸貢獻出來,終於撐到太醫研究出藥方。
姐姐因此獲得聖上嘉獎被封為淮陽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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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因病發S在這年冬日。
再睜眼我回到大夫人賜下棉袄這天。
1
我緊捂心口,劇痛如刀割,歷歷在目。
在姐姐的暗示下,失控的百姓奪走了我的藥。
我虛弱地求姐姐解釋,她卻冷漠地甩開我,悲憫地說:「魚兒,百姓可憐,你救救他們。」
我痛得幾乎暈厥,掙扎道:「那是治心悸的,不是治瘟疫的,姐姐,我好疼啊……」
姐姐轉頭輕語:「你的藥珍貴,對他們總有幫助。」
姐姐冷漠的看著我活活疼S在她面前。
2
心口處仿佛還殘留著S時的疼痛,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姐姐。
她正滿臉心疼地拉著丫鬟春香的手。
殷殷囑託著務必讓春香的好姐妹,我院子裡的丫鬟冬梅安心養病,無需為我院子裡的雜事分心。
姐姐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顯得如此真摯,以至於春香聽得熱淚盈眶,連連向姐姐跪拜行禮,表達著無盡的感激。
可是姐姐送出去的是主母賜給我過冬的棉袄啊。
她們二人就這樣輕易地決定了我東西的去向,仿佛我這個真正的主子並不存在。
我本就是庶女,院子裡也隻有冬梅這麼一個丫鬟,即使施恩也該是我這個主子開口。
而姐姐卻越俎代庖的替我下了命令,得到感恩戴德的丫鬟兩枚。
姐姐素來以善良著稱,總是掛著一副慈悲的面容。
然而在這一刻,我終於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在春香低頭下跪的瞬間,姐姐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雖然轉瞬即逝卻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原來,姐姐之所以如此慷慨地拿出我的棉袄給冬梅,是為了拉攏春香。
春香是主母身邊的重要丫鬟,姐姐想通過她在主母面前露臉,增加自己的曝光度。
而前世的我,一直無法理解為何姐姐總是拿我的東西去做好事,最終卻總是她自己得到好處。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付出,卻總能贏得別人的贊賞和感激。
失去了棉衣的我,隻能裹著去年的舊衣勉強御寒,在寒冷的冬日裡凍得瑟瑟發抖,甚至因此病了好幾次。
主母誤以為我是故意在爹爹面前給她難堪,對我的態度越發冷淡,反而對姐姐沈青青越發寬厚。
還賞賜下稀有的狐裘給姐姐做臉面。
如今想來,這其中春香也起了不小的推波助瀾的作用,不然一府主母怎麼會突然注意到默默無聞的庶女。
還給姐姐如此體面。
爹爹看到主母如此大方寬容,也漸漸對我生出幾分不耐和責怪,認為我這個庶女不知足。
我在府中的地位越發尷尬,下人們也開始對我冷嘲熱諷,任意欺凌。
3
我被拜高踩低的管事僕婦們克扣伙食炭火,要去找主母告狀時善解人意的姐姐及時出現阻止了我。
她輕輕拉住了我的手,眼中滿是關切與苦口婆心的勸誡:
「妹妹,他們都是苦命人,你又何必仗勢欺人呢?要知道家和萬事興,若是鬧得府中不寧,對誰都不好。聽姐姐的凡事多忍忍,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
我怎能甘心忍受這樣的欺凌?然而,看著姐姐那和善的面容,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此事便這樣不了了之,而那些下人見我這般軟弱可欺,越發囂張過分。
我哭著去找姐姐,姐姐每次都隻說讓我在忍一忍,等我長大就會好的。
丫鬟冬梅一病就是一個多月,姐姐心善將冬梅的衣服交給我洗,還讓我多照顧她。
當時我也覺得哪裡不對,明明冬梅是奴僕而我是主子。
姐姐卻說:「都是生而為人,何必斤斤計較呢?你照顧她,也是在加強主僕之間的感情啊。」
4
冬梅得知此事後,對姐姐的感激之情更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自從冬梅病愈後,她雖身為我身邊的丫鬟。
領著我院子裡的月利銀子,可是我卻常常找不到她人。
茶水不是隔夜就是剛燒好滾燙就端給我,每日在我院中魂不守舍待不到兩個時辰就跑到姐姐院子去幫忙。
那一日,冬梅手中託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那茶水冒著嫋嫋的熱氣,顯然是剛剛燒開的。
她將那杯茶水遞給我,連看都不曾看我是否接住,便急匆匆地要趕往姐姐的院子去伺候。
我沒接住那杯茶水瞬間傾斜,滾燙的液體澆在我手背上,我痛的驚呼出聲。
冬梅見狀頓時驚慌失措回頭跪下,淚水奪眶而出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姐姐趕到後拉起跪在地上的冬梅好一通安慰,轉頭對受傷的我卻端著姐姐的架子教訓:
「妹妹,你要懂事些,你的手雖然燙傷了,但過兩日就會好的。
「可你看看,你害的冬梅都哭成這樣了。妹妹你要大度些,娘親走時把你託付給我,長姐如母,我做主此事因你而起,你就向冬梅道個歉吧。我想冬梅也不會怪你的。」
前世的一幕幕在我腦海中浮現,我望著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姐姐,心中再無半點波瀾。
姐姐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沉默,臉上的笑意漸漸僵硬,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她使勁搖晃著我的胳膊,嘟著嘴撒嬌,試圖用這種方式讓我按照她的意願行事。
然而對於重生後的我來說,她的這些舉動隻會讓我感到惡心:
「好妹妹,你看冬梅現在病得這麼厲害,你就出幾件棉衣給她吧,也算是你的恩典,也能體現你的寬容善良。我是你親姐姐,還會害你嗎」姐姐柔聲說道。
姐姐見我不接話,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怒意。
她似乎對我的沉默感到不滿,但又不想輕易放棄。
「妹妹,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哦!」姐姐俏皮地眨了眨眼,轉頭對春香吩咐道:
「快把棉袄送去給冬梅,讓她安心養病。等她好了再來伺候妹妹。」
說完,她又將目光轉向我頭上的桃花簪子。
十分順手的將桃花簪從我發鬢扯下,失去簪子的固定我梳好的飛雲鬢瞬間塌了下來。
姐姐卻對此視若無睹:
「把這個簪子典當了,給冬梅抓幾副藥。」
聞言春花更是雙眼盈滿淚水的看著姐姐,仿佛姐姐是救苦救難的活神仙。
我忍不住蹙眉,這個時辰是要去主母院子裡請安的,我如此頭發凌亂是會被視為對主母的不敬。
當姐姐的就是這麼為我好為我打算,卻屢屢把我置於難堪的處境。
我一把扣住姐姐的手腕,從她手裡奪回屬於我的桃花簪。
「你們自說自話一唱一和就要把小娘留給我的遺物拿去典當,把母親的賞賜扣下送給丫鬟,問我了嗎?問過母親了嗎?真是好大的膽子」
5
我冷笑著目光如刀,緊盯著滿臉不甘與憤恨的丫鬟春香。
她瞪著我,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記得春香姐姐原本是母親身邊得力之人,如今這般行事,我倒是要去母親那裡問個明白了。」
我梗著脖子臉色因憤怒而漲得通紅,不顧姐姐沈青青的拉扯,毅然決然地朝主母的院子跑去。
姐姐沈青青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驚愕之色,她一時不查竟被我掙脫開來。
待她回過神來,我已跑得不見蹤影。
一到主母的院子,我便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瞬間疼得眼淚奪眶而出。
滑跪爬行一氣呵成,等眾人反應過來時我已經一把抱住主母的大腿,放聲大哭聲音裡充滿了委屈。
我聲淚俱下地把當時的場景描述的繪聲繪色,仿佛那些場景就在眼前浮現一般。
「嗚嗚嗚……母親,魚兒並非不心善,也非不夠大度。隻是魚兒心想,母親管家素來寬厚,對待下人向來大方,想來早已為下人們準備好了過冬的新衣。魚兒若是擅自應下此事,難免會被有心人利用,說母親苛待下人。」
姐姐急得快要跳腳連忙辯解道:
「住嘴!魚兒,是不是姐姐哪裡做得不好,得罪了你?你為何要如此編排誹謗姐姐?」
我不聽我不聽,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哭唧唧:
「明明是姐姐絲毫不顧魚兒的意願,強逼著魚兒把過冬的棉衣讓出來。還把小娘留給魚兒的遺物拿去給春花姐姐買藥……嚶嚶嚶……魚兒不懂,丫鬟生病不是應該稟告母親嗎?
「母親向來寬厚,定會請郎中為她診治。為何要打小娘留給魚兒的遺物的主意?姐姐讓魚兒懂事些,魚兒不敢忤逆姐姐,可魚兒也不想背上不孝女的罪名啊!隻能來找母親想辦法了…」
主母聽了我的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重重地將茶杯摔在茶幾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沈青青見狀,連忙跪倒在地,眼眶一紅眼淚便流了出來。
隨後她幽怨地望了我一眼,然後轉向大夫人說道:
「母親,都是青青考慮不周。沒想到魚兒妹妹竟然如此看重金銀俗物,還為此事鬧到母親面前。青青有罪,請母親責罰。」
跪在一旁的春花更是恨得咬牙切齒,SS地瞪著我。
她們似乎覺得,隻要看上了我的東西,我就應該感恩戴德地奉上。
而我不願意,就成了莫大的罪過。真是可笑至極!
6
我輕笑一聲,反唇相譏:
「姐姐口口聲聲都在說我眼界狹小,隻看重金銀財寶這些俗物。我承認,我就是個俗人,哪裡比得上姐姐你,視金錢如糞土。
「既然姐姐是那般超凡脫俗的人,何不把你新得的棉袄賞給冬梅呢?我記得小娘還給你留了一支純金打造的菊花簪子,想必姐姐你高風亮節,也是看不上這種俗物的,不如也一並賞給春花吧。」
「姐姐你向來心地善良,見不得別人受苦,能用這些俗物解救人於水火之中,想必你也是樂在其中吧。」
姐姐的臉色一僵,那寬大的衣袖下,我能看到她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
她努力維持著面上的笑容,但那笑容裡卻夾雜著幾分不甘與憤恨。
「妹妹,你何必如此奚落我?我作為姐姐,自當為妹妹考慮。這棉袄與銀錢,我出便是。
「隻是那簪子,乃是小娘留給我的念想,我本不願輕易給予他人。但既然妹妹如此惦記,我便忍痛割愛。」
她的話語中雖帶著幾分不情願,但還是故作大方地將簪子從發鬢上拔下,遞到我手中。
然而姐姐並未注意到,那簪子的尖端異常尖銳,她用力過猛,竟在不經意間刺破了我的手心。
鮮血瞬間湧出,我疼得尖叫一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