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詞
第1章
我是上京城有名的草包千金,被繼母設計嫁給跛腳的侯爺做填房。
誰知大婚當天蓋頭還沒掀,小侯爺就領命去了邊關。
反正都是混吃等S,換個地盤也沒差。
但偏偏侯爺還給我留了個拖油瓶繼女。
那孩子簡直是我的克星。
我擺爛睡懶覺,那孩子在學堂跟別人打架,我不得不爬起來去收拾爛攤子。
我躺平看話本子,那孩子打罵侍女,我被老夫人罰跪祠堂。
後來被她連累的次數多了,我突然覺得她犯錯的模式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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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跟我小時候被繼母算計一模一樣嗎?
1
我自小嬌氣愛漂亮,吃不得苦,裝不了相。
好在繼母憐惜我自小沒有娘,對我格外寵溺。
我貪涼愛吃冰,繼母就讓小廚房敞開了給我做各種碎冰水果。
我愛美,繼母就跟各大鋪子打招呼:「一定要多準備一些大小姐這個年紀愛的花樣,要是進獻的款式得不到大小姐的歡心,仔細你們的皮。」
慢慢地,隨著繼母生的妹妹越發出色後,所有人提起我,隻會搖搖頭說一聲草包千金。
這些話我一開始是完全都不知道的,直到十六歲那年議親,我生母去世前給我訂下的婚事,卻被繼母換給了妹妹。
我才發現,繼母心計之深,但為時已晚。
跟我訂下婚事的小公爺,在我及笄禮那日,親自上門退親。
我親生父親一口一個賢婿叫著,我疼在手心的妹妹,嬌羞看著侮辱我的小公爺。
而我視若親娘的繼母,笑得溫婉:「芙蕖被我慣壞了,小公爺就算不退親,我們也跟國公爺商量好了,嫁入國公府的是芙蓉。」
在場的賓客都笑著稱贊繼母賢惠,父親拉著小公爺去前頭喝酒。
周遭貴女們指指點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再受不了,猛地一頭扎進河裡。
與其被這般羞辱,我還不如S了幹淨。
河水灌進口鼻,我突然萌發出求生的意志。
做錯事的是別人,我人小心眼少,被別人欺辱,是我愚蠢。
但罪不至S,壞人都還在好好活著,我憑什麼S?
我開始拼命掙扎喊救命。
但繼母在岸上哭得肝腸寸斷,卻遲遲不提讓人跳下來救我。
嘴裡、耳朵裡、鼻子裡,到處都灌滿了河水,我越發往下沉溺,心底一陣不甘和絕望。
我娘的嫁妝我還沒怎麼花,我要是S了,估計要便宜繼母和妹妹了。
就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一道黑色身影跳了下來。
他託舉我,把我從窒息中解救出來。
孤男寡女,摟抱在一起,哪怕是為了救我的命。
鎮北侯顧淵野依舊被我這個草包千金賴上了。
意識模糊間,我還能聽到繼母在哭嚎:「小侯爺,您毀了我們芙蕖的清白,您必須負責。」
就這樣,我這個草包千金,嫁給了上京城人人避之不及的閻王鎮北侯。
還是一個跛腳、S了前任老婆的小侯爺。
2
成婚前,顧淵野特意見了我。
他說他身體殘疾配不上我。
府上還有個小女兒也需要麻煩我。
在我目瞪口呆中,他彎了眉眼:「但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你現在日子有多逍遙,嫁給我以後,也不必改。」
我瞬間來了精神:「可以賴床不起?」
顧淵野含笑點頭。
「打人罵人都可?」
顧淵野以拳掩唇:「打罵了別人,可就不能打我了。」
「可以隨意看話本子?」
顧淵野神色得意:「書社是我和別人合開的,裡面的所有書你都隨意看。」
因為這些,我對於嫁給顧淵野充滿了期待。
甚至連繼母口中的拖油瓶繼女,我也覺得無傷大雅。
但我萬萬沒想到,我和他剛舉行完婚禮,甚至連蓋頭都沒掀,顧淵野就領命緊急去了邊關。
我眼底凝了一泡淚:「你可一定要小心,全須全尾給我回來,我還需要你給我撐腰呢。」
顧淵野叮囑他的奶嬤嬤:「以後我們院,一切都由夫人做主。」後,就緊急騎馬離開了。
第二日老夫人命人傳話:「淵野不在家,敬茶請安先免了,待來日淵野得勝歸來,咱們再好好熱鬧。」
我深以為然。
不用請安就意味著我可以睡懶覺。
懶得搭理我就意味著我可以躺平看話本子。
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我名聲差,別再把繼女給養歪了。
所以在繼女顧檸萱倔頭倔腦不願意喊我娘的時候,我甚至心情很好的問她:「是不是我太漂亮,你覺得我更像你姐姐?」
小丫頭氣呼呼跑走了,我把腦袋撐在小翠的肩膀上:「怎麼還惱了?」
繼母難為啊,我又不像我繼母那麼黑心。
罷了罷了,除了她的吃喝用度,我還是跟她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3
一開始,我著實過了一段悠闲的好日子。
但偏偏好景不長,這日我正在睡懶覺,奶嬤嬤就不客氣把我從被窩裡挖了出來:「夫人,三小姐在學堂跟大小姐和大少爺打架了,您快去看看。」
我睡得迷迷糊糊:「打架找家長啊,找我幹嘛。」
奶嬤嬤話都懶得跟我說了,隻一個勁伺候我穿衣梳洗。
被奶嬤嬤重手服侍的我徹底清醒,三小姐顧檸萱,好像是我的繼女。
我著急忙慌跟著奶嬤嬤一起去學堂,遠遠就看到檸萱倔犟站在原地:「我沒錯,我憑什麼認錯?」
「是大哥哥不講理,偏要搶我的書給大姐姐,還說什麼我讀書差,這書還不如給大姐姐用。」
二弟妹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就借你一本書,你就把墨水兜頭澆到你大哥哥頭上?」
看到我,二弟妹立馬拉扯我胳膊:「大嫂,你來評評理,這檸萱像什麼樣子?」
「我們浩宇隻是讓她把書借給沫兒,她就把墨水潑了我們浩宇一身。」
「我們沫兒以長姐的身份教訓她,她就拿毛筆在我們沫兒身上畫王八。這是什麼道理?」
我自小跋扈不講理,一聽這話拿起手邊的書就砸到了二弟妹身上:「還說呢?我們檸萱好好讀書,你家兩個孩子,比我們檸萱大,還欺負我們檸萱,這是什麼道理?」
「用墨水潑浩宇怎麼了?用毛筆在沫兒身上寫字怎麼了?要是我,誰敢搶我的書,我直接用砚臺敲他的頭。」
檸萱緊繃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下來,卻還嘟著嘴站在一旁不說話。
二弟妹被我氣得直拍胸口:「大嫂,今天這事我記下了,等晚上我去老夫人那裡,好好分說分說。」
我趕忙拉扯住她的衣袖。
二弟妹大大的眼睛輕蔑地打量我:「大嫂,就憑你用書本打我,今天這事就不能善了。更何況檸萱這丫頭如此跋扈,除非你跪下給我磕個頭,今天這事我考慮考慮。」
檸萱氣得眼眶通紅站在我旁邊:「你不許跪她。」
我攤攤手:「誰說我要跪她了。」
「那你,也不許跟她求饒。」
二弟妹不耐煩地看著我:「大嫂要是沒什麼要說的,我就去找老夫人了。」
檸萱眼睛卻緊緊瞪著我,唯恐我服軟,跌了她的面子。
可惜呀,我們這對怨種母女,彼此了解的還比較少,所以她還不知道我草包千金的名頭是怎麼來的。
我從來就不會忍,更不懂什麼裝相。
我隻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二弟妹,走之前把我們檸萱的墨錢,還有毛筆錢都賠上吧,還有耽誤我們檸萱讀書,也得賠給我們一個禮物,不然這事沒完。」
眼巴巴看著我的檸萱,眼睛瞬時亮了起來,我捏了捏她瘦巴巴的小手,忍不住犯起了嘀咕:這孩子也太瘦了吧?
二弟妹整個人都像煮熟了的螃蟹,臉憋得通紅:「大嫂這是打定主意不講理了?」
我困惑極了:「你這人怎麼還顛倒黑白呢?不是你們先不講理的嗎?你們不搶書,什麼事都沒有。下次跟你家孩子說清楚,少欺負我們檸萱,是不是看我們侯爺不在家,就欺負我們娘倆?」
4
晚上去老夫人院子中吃飯的時候,老夫人審視的目光放在我身上:「芙蕖,父母之愛子,則為之長遠計,你身為繼母,卻教唆檸萱不睦兄弟,粗魯打人,這是哪家的規矩?」
我規規矩矩行禮:「母親容稟,我在娘家的時候,繼母憐惜我自小沒娘,就是這般護著我的,慈母心腸讓人感動。如今我做了檸萱的母親,自然要學繼母的好處。」
老夫人被我氣得飯都吃不下了,捂著心口就去了內室。
二夫人睨了我一眼:「你把老夫人氣病了,改日大哥知道了這個消息,你如何自處?」
如何自處?
顧淵野可說了,打罵了別人,就不能打他了。
我不打罵他,他隻會拍手叫好。
但這話我還是不要告訴二弟妹了,我跟她的情分還沒到這份上。
壽安堂又是請大夫,又是宣揚侯夫人把老夫人氣病了。
我理都不理,拉著忐忑不安的小檸萱就回了院子。
小人兒嘴巴抿得緊緊的:「你,你不怕別人罵你不孝?」
我感覺這孩子還蠻有意思:「那你在學堂用墨水潑你大哥哥,用毛筆在你大姐姐身上畫烏龜,你不怕別人說你跋扈沒規矩?」
小檸萱留下一句:「那是她們有錯在先。」就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孩子,她就沒聽說過虱子多了不怕痒嗎?
從我年幼無知開始,我繼母就各種為我宣揚,如今我哪還有什麼名聲?
區區不孝算什麼?
不過老夫人這麼愛裝相,長此以往多倒胃口啊。
我晚飯都沒吃飽呢。
想了想,我附耳在小翠耳邊叮囑一番。
小翠遲疑:「這,不好吧?無論怎麼說,看起來是您氣暈了老夫人,您還給她下黃連,萬一被知道了……」
這丫頭,剛誇她懂我,這又開始笨了。
「我孝敬老夫人的是我娘家陪嫁的極品黃連,千金難求,清火效果一流。如若不是老夫人需要,誰來找我也不會給的。」
小翠苦著臉:「可,這藥要怎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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